吴宜归虚弱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出去?”
拿兰微神情凝重:“我们好像无法出去了。”
吴宜归努力想要探查周围,但是她此刻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无力地说:“我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不止一个人。”
“你别吓唬我,我没看见人啊。”拿兰微四处望望。
吴宜归腰间的玉玦正在闪烁着光,摸上去微微发烫。
“出来吧,现在我们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上,你还在等什么?胆小鬼,还不敢出来吗?”吴宜归说,“稻草人,我问你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是怎么混入了不系楼?”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好戏。”一个诡异的声音隔门传了进来。
纳兰微也顿时遍体生寒,这声音似鬼非人,尖锐又恐怖。更可怕的是它像是一瞬间从四面八方传进来的,完全不知道来源方位。
他放下吴宜归四处查探,眼前一黑,软倒晕厥了。
“我和你之间的谈话不能被第三个人听见。”稻草人说,“他有点碍事。”
“别杀他,”吴宜归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不系楼,你也会为了他给我吗?”稻草人用嘲讽的语气说,他完全不相信吴宜归会为了一个外人答应献出不系楼。
“可以答应你的条件给你不系楼,只要你答应不杀他。”吴宜归毫不犹豫地说。
稻草人默了好一阵才说:“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这么轻易地答应给我不系楼?”
吴宜归说:“他是我的朋友,不系楼只是一份产业,对我来说,任何身外之物都没有朋友的生命重要。”
稻草人听了放肆地大笑:“我真不知道你曾活在怎样天真的世界里,但在这个世界,你会发现有些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只有掌握权势力量才是根本!与其担心你的朋友,不如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如果今晚我非死不可,你让我死个明白——台上唱戏的人是谁?”
“她就是柳容修,她是公主心心念念的人。你是她的替身,她才是公主最在乎的朋友。如果剥离了柳容修的身份,你在公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可以报復吴宜归对不系楼的不在乎,稻草人利用了叶蓁这柄锐利的剑,精准地扎入了吴宜归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