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敦倒退半步,“你怎么……怎么来了?”
墨镜姐往前走,“我怎么不能来?”
舟敦无路可逃。
墨镜姐嘲讽道:“舟敦,你现在好像一条落荒而逃的狗……”
舟敦恼怒反驳:“你才是组织的走狗。”
墨镜姐靠近她,无形的压力衝着舟敦扑面而来,压得她无法动弹。墨镜姐唇角一勾,凉凉道:“是谁和我说要和我一起逃出组织,最后将我一人抛下?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才重新获得自由身吗?你知道我在替组织办了多少事多少次差点死掉才换来今天重见你的机会吗?舟敦,你真狠,你没有心。”
舟敦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墨镜姐。当初确实是她抛下她,但舟敦不后悔,那是唯一逆天改命的机会。
“你来这里是专门来抓我的吗?”既然已经直面最惧怕的事情,舟敦也没啥可怕的了。“变成一个男人,你付出的代价可真大。”
墨镜姐说:“虽然很不习惯,但这个男人是当今世界最强盛国家的皇帝,年轻有为,前途光明。比起你第一次穿梭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我可比你幸运。”
舟敦咬住后槽牙:“你不会一直这么幸运的。”
“未来是不是幸运我不管,目前最重要的是我抓到了你。”墨镜姐揪住舟敦的衣领,“你逃不掉了,舟敦。”
舟敦面色一沉,像是一条咸鱼一样被墨镜姐带走。
在离开不成阁之前,墨镜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首问:“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直觉告诉她中间还有故事。
舟敦闭嘴不说。
墨镜姐无所谓,反正到了叶蓁面前都得说。
叶蓁被一团事务包裹忙碌着,一会儿负责抄家的官员说不知此物为何物?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禀报那些昏死的近卫牢房里安置不下了该如何处置?还有人问日常政务要何时办理……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烦不胜烦,但叶蓁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有条不紊。
墨镜姐领着舟敦从一团人群中找到了叶蓁,人群认出她是皇帝,纷纷跪下行大礼。墨镜姐挥挥手让旁人都退下。众人见皇帝说要退下还不作数,看着叶蓁等着指示,只等叶蓁也说可以退下了,他们才依依不舍揣着心事离宫。
墨镜姐说:“我从不成阁找到了她,带她来见你,怎么处置?”
叶蓁反问:“你不是和她有仇吗?你打算如何处置?”
墨镜姐耸耸肩:“在找到她之前我脑子里有千万个想要惩罚她的主意,但是在见到她畏畏缩缩像一隻老鼠一样躲在阴暗处不敢出来见人,我觉得让她维持这样的状态也不错。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想要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的报復手段吗?”
“叶蓁,我觉得把她交给你会更让我开心。”
叶蓁对墨镜姐的言论不置可否,她见到舟敦的第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的惧怕。正如墨镜姐所说的那样,舟敦的骄傲和梦想已经别人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