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你是不是饿了?”吴宜归明知故问。
“嗯,饿极了。”圆通说。
“那咱们回房去吧。”
“我的面还没来。”圆通诧异。
吴宜归已经站了起来,摸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弯腰对圆通小声地说:“因为这是一家黑店,我尝过了,面里有毒。”
圆通瞠目结舌,“可是你明明吃了面,你胡说骗我的吧,不想给我买面条就直说,居然吓唬我说面里有毒,你做人也太不仗义了。”
“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我的肠胃是漏的,百毒不侵。”吴宜归半真半假说。她当着掌柜和店小二的面拽着圆通上了楼梯。掌柜和店小二对视一眼,店小二在腰间摸了摸,却见掌柜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切莫轻举妄动。
那姑娘吃了蒙汗药很快就会晕倒,等抓了那个人就能和陈节度交差了。
与此同时,吴宜归回了房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抬抬下巴问小和尚:“说吧,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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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仍嘴硬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和尚。”
吴宜归一边将从后厨顺来的半袋麵粉打开,一边打量客房的布置。当时她选择这间客房就是因为密闭性较好,又在最角落靠河边位置,打开窗户的对岸是个略低一点的马棚。但是中间尚有一段距离,光是跳是无法跳过去的。
所以出路只有一条,只要堵住了房门口走道那便是堵住了吴宜归和圆通的退路。
吴宜归扯下床帐,撕扯布条,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没有停:“你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和尚,如果你真的是和尚,不妨念一段经文听听?”
她突然发飙直接把圆通整蒙了。圆通迟迟吟诵不出经文,揪着衣服下摆不放,脸上是越来越憋屈。
吴宜归哂笑一声,把布料丢给圆通让他帮忙拧成一股绳索,圆通不知不觉地接过来,完全不知道吴宜归又在做什么,一头雾水。
“你的脑袋是刚剃度不久的吧?刀法不错,没有伤到自己。但是原本长着头髮的地方剃掉之后会比边上的皮肤更白一些,但你却说继承了师傅的寺庙做主持,明显在说谎。还有你这件麻衣,即便是你师傅留给你的,你也该改下尺寸合身,但你却没有这么做,说明这件衣衫近期才归你。”吴宜归一边拧绳一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