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很好看。」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自己什麽样子我清楚,你啊还真该感谢你长了张俊俏的面容,要不然我早就不管你了。」花芙蓉拿出粗布针灸包又坐回肖影寒身旁
「就算在下相貌平平,花姑娘也绝不会见si不救的。」
「说的好像很了解本姑娘啊?」花芙蓉无奈的将银针扎入肖影寒的x道
「这是在下观察的结果,花姑娘是善良之人。」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用药浴、汤药和针灸三种方式,帮你去寒毒,虽然不能全部清乾净,至少能减缓许多,只是你接下来会辛苦一些,毕竟药材和施针都会跟你t内的寒毒相冲,切记不可大喜大怒有过多情绪,明白吗?」花芙蓉认真的叮咛,肖影寒便乖乖点头
「好啦,先休息吧,喔对了,到了子时记得叫我。」
花芙蓉收拾好药箱,拍了拍肖影寒的肩,就爽快的霸占了整张紫檀木雕花床榻,呈现大字型的豪迈躺法,肖影寒也不计较,就这样直挺挺的端坐在椅上闭眼休憩。
「欸欸冰块脸,烛火灭一下,咻的那种。」花芙蓉彷佛在看演出一般,期待的翻身撑着头吩咐
肖影寒确实如她所愿,双掌各自一挥,房中所有烛火瞬间都熄了,幽暗立刻垄罩整个厢房,只有窗外一丝皎洁月光悄悄探了进屋内。
「冰块脸,你睡了吗?要不你去隔壁躺着吧?」
「无妨,在下不会睡着的,花姑娘放心。」
「不过夜里露气重,要不拿件被子去吧?」
「无碍,花姑娘好好休息。」肖影寒果断拒绝,让花芙蓉不悦的爬起身,甚至直接没穿鞋就抱着一床百花春鸟锦丝被替肖影寒披上
「不行,盖好,别枉费我的药。」
「多谢,只是花姑娘不可不穿鞋就下床。」没想到肖影寒将被子放到一旁,立刻站起身,直接将花芙蓉打横抱起
「你、你g嘛!」
「在下不愿花姑娘受凉。」因肖影寒身形修长,又加之剑步一挪,直接就来到床边,他轻柔的将她放下
「谢、谢,我可以自己走的」花芙蓉越说越小声,随即就害羞的用另一床百花春鸟锦丝被盖住头
肖影寒替花芙蓉将被子盖好,防止她着凉,就连她的芙蓉花纹样绣鞋也替她重新摆的整齐,这才又回到红桧椅上端坐
时光流转,子时也已然到了。
肖影寒只点了两盏烛台,轻声走到沉沉入睡的花芙蓉身旁唤道:「花姑娘,该醒了。」
「嗯」但花芙蓉还沉浸在美梦当中
「我还想吃j腿是我的冰块脸,你怎不吃啊?」花芙蓉梦话连连,让肖影寒觉得趣味富饶
可她交代过要叫她起床的,於是肖影寒只能倾身靠近她耳旁说道:「只要花姑娘现在起来,明日在下会去买j腿给你。」
花芙蓉依然闭着眼笑了笑。
「呵呵呵,好吃好吃。」
「唉,花姑娘,你自己说了要叫醒你,要是再不起身,在下就亲你了。」肖影寒一手撑在花芙蓉身旁,随即将两人的距离拉至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花姑娘。」花芙蓉此时终於感受到情况不对,但一睁眼就是一张极近的俊脸,她紧张的撇过头
「你、你g嘛?我醒了啦。」
「呵,可惜了。」肖影寒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看着花芙蓉能因他而惊慌娇羞,感到非常满意,但还是乖乖让开,不让她继续为难
「我怎麽觉得你越来越会欺负人了呢?刚认识的那个於礼不合的高冷男子如今却是这番模样。」花芙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边穿鞋边抱怨
「那也只能怪花姑娘太可人,不禁令在下心生捉弄之意。」就算厢房依然幽暗,但花芙蓉却能看见肖影寒露出迷人的笑容
「冰块脸,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再继续胡乱说,小心我下次在你汤中下毒。」花芙蓉又羞又怒的拿走肖影寒手中的一盏银制莲型小烛台
「惹姑娘不快了,在下道歉,我们接下来可是要暗访王府?」肖影寒知道玩笑让花芙蓉困扰,所以立刻道歉也转移话题
「对,既然阿海叫我来,那麽我们便去看一看这王府藏了什麽秘密。」肖影寒听闻,点了点头,将花芙蓉的面纱递了出去,并接过她手中的烛台
「多谢,我们走。」
两人悄悄避开巡守的巡查,探询着王府可疑的地方,终於在一番0索後,於永安王住所的小别院发现了一处有着众多门卫看守之地。
「冰块脸,你带我轻功上房顶一看。」肖影寒点了点头,一手搂住花芙蓉的纤腰,施力一点,两人就上了房顶
「看来就是那了,冰块脸,你有办法不引起注意就打倒他们吧?」花芙蓉数了下看守门卫,一共五人各个佩刀,且人高马大,一看就是练家子,没有那麽简单对付
「可以。」肖影寒简短回应
「好,等等!那是永安王?」花芙蓉眯起双眸看向正要进入小别院之人,一脸j邪模样,身穿一袭矿h祥纹锦袍,正捋着胡子
「对,我收到自在门消息,他是暗中从云州回来的。」肖影寒才刚说完,又搂着花芙蓉回到地面
「怎、怎麽突然下来了?」
「眼下不宜贸然闯入,明晚再来。」
「喔、喔,那我们回去吧,欸对了,顺便去後厨拿点吃的吧?我饿了。」
花芙蓉的肚子传来一阵羞人声响,肖影寒点了点头,心中正盘算着刚得知的消息是否要告诉花芙蓉,毕竟江湖纷争本就与纯善的她无关,可这也不代表花芙蓉就不会问,只是她也在等他何时开口。
次日清晨,才刚卯时,龙寅骋就派人叫花芙蓉过来。
「世子万福,有何事吩咐?」
花芙蓉懒散的r0u着沉重的双眼来到世子居所,雅贤斋。
起初她看见此牌匾还是用当朝书法大家所写之字落款,不禁差点大笑出口,毕竟龙寅骋既不雅也不贤,就算是招进王府的门客也各个谄媚逢迎,可谓是名不符实。
「大胆,本世子就是让你来治病的,你怎敢怠慢?」
「唉,怎麽,您想在这五日中都早晚当个药罐子?」花芙蓉挑眉反问
「哈,要是你治不好,脑袋是要掉的。」龙寅骋嘲讽以对,只见花芙蓉笑了出来
「好好好,既然这麽想治病,我问几个问题,您如实以对,我也好抓几味药。」
「本世子心情好,随你问吧。」
「昨夜睡的可好?」
「嗯,不错,已许久没如此安稳了。」龙寅骋看起来确实气se好了许多
「那您再闻闻身上的味道。」
龙寅骋仔细闻了闻,神se扭曲的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什麽味道?怎麽突然有gu臭味?」
「嗯,那自然是您自身的t味,先前您长期使用气味浓烈的薰香、刺激的春药和重口味的食物,这些习惯皆会让您丧失某些感知,所以您才没闻到,更何况这王府又有谁敢说您的不是?」
这也是花芙蓉一直不想靠近笼寅骋的原因之一。
「那、那可有解?」
「嗯,这个嘛,自然,只是当初只说治好您无法下床走路的病症,如今若想调理,恐需更久时日。」花芙蓉心中盘算着尚须在王府停留的日子
「时日是要多久?能治好吧?」
「当然能治好,至少要再多个日吧,您意下如何?」
「好,最多就再多个五日,十日後,本世子身上不能再有奇怪的味道。」
「好,那您必须认真配合才行,我这就去抓药,请先将这些早膳吃完。」龙寅骋看着桌案上都是朴实无华的菜se,一点胃口也没有
「您答应过的,不吃完,就别想好。」花芙蓉威胁道
「哼,吃就吃。」眼看龙寅骋开始动筷子,花芙蓉也就行了一礼,带着肖影寒退出房外抓药去了。
花芙蓉熟门熟路的来到王府中的药房,开始抓药,肖影寒看了看花芙蓉拿的药材似乎都不是药给龙寅骋的。
「别看了,是给你的,我替你施针後,药方就必须换一种。」
肖影寒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知道谢我,之後就多请我吃些好吃的。」花芙蓉将药材迅速装进自己的鹅h芙蓉锦囊中
随後小声对肖影寒说:「冰块脸,你替我看着药炉,我趁机去打探上回那个地方。」
花芙蓉交代完就想走,却被肖影寒拉住她纤细的藕臂
「不行,那里恐有危险,花姑娘不可贸然前去,我们等晚上再行动。」
「可是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越早打探清楚越能早日离开王府,你本不该淌这浑水的」花芙蓉皱起秀眉说道
「永安王府与江湖门派,赤血阁有所往来,而赤血阁又与自在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无关?」花芙蓉想了想,肖影寒言之有理,是她过於心急了
「好吧,那就一样子时再行动。」花芙蓉叹了口气,又抓了几味药,同时替世子和肖影寒煎药
由於打从肖影寒进入王府那日就不曾在他人面前摘下帷帽,又加上龙寅骋身旁的护卫不放心,一直在他身旁嚼舌根,他就让人来请肖影寒单独过去见他。
「我没同意,谁都不许带走他。」花芙蓉不悦的对着王府奴仆说道
「花大夫,您就行行好吧,世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若小的没带人过去见他,他会、会」奴仆面有难se的请求
「唉,烦si人了,你就跟世子说,等药煎好了,我就带人一起过去。」
「呵,花姑娘终究还是心软了。」肖影寒微微g起嘴角笑道
「去去去,一边待着,等会他叫你脱帽你别理他,我自有办法应付。」花芙蓉认真叮嘱的模样,让肖影寒很是高兴,毕竟自从他师父仙逝之後,再无人对他关切备至
花芙蓉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一脸不悦的走在肖影寒面前,就这样来到了雅贤斋。
「花大夫,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或许能治好本世子就敢拂了我的吩咐?」龙寅骋看见花芙蓉一来就挑衅以对
「世子过誉了,民nv不敢,只是我这护卫既然是要保护我,就不该离开我半步。」花芙蓉将汤药交给侍nv後,恭敬回话
「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何须他来保护,更何况本世子就想看看他长何模样,你,把帷帽拿下来我瞧瞧。」龙寅骋拿着玉骨雕花锦扇,指着肖影寒要求
花芙蓉立刻挡在肖影寒面前解释:「世子,我家护卫与民nv一样,脸上有伤,怕吓着您,就别了吧。」
「你到旁边去,本世子有什麽没见过的。」眼看龙寅骋就是禁不住好奇,花芙蓉只好身先士卒,将自己脸上的面纱解下
龙寅骋本来兴致正浓,一看见花芙蓉左半脸颊竟布满可怕毒痕,他睁着大眼差点吐了出来,甚至一边大吼:怪物、恶心!
花芙蓉本想因此息事宁人,没想到她身旁这人却罕见动怒的拔剑直指龙寅骋咽喉。
「你敢再多说一句,我立刻要了你的命!她不是你能w辱的人。」肖影寒气势b人,他身旁护卫也没看清肖影寒是何时出的剑,看见主子即将x命不保,也纷纷拔刀备战
「冰块脸,你疯啦!」花芙蓉惊讶的上前拉住肖影寒,接着肖影寒却因瞬间大动肝火而吐血跪地
「冰块脸!」花芙蓉焦急的赶紧扶住肖影寒倒下的身躯
龙寅骋坐在床榻上本因肖影寒的剑气而冷汗直流,现又因肖影寒如此脆弱而大笑不止:「哈哈哈,何等愚蠢,想要本世子的命,结果却吐血倒下,花大夫,你这护卫可真唔!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
龙寅骋大笑张嘴的同时,花芙蓉早已是怒火中烧,从她袖中抛出一只毒蛊王,直接丢进龙寅骋嘴里让他吃下。
「让你吃了牠实在是便宜你了,我的宝贝可是万里挑一的蛊王。」
「你这小ㄚ头,不要命了!竟敢毒害世子!」身旁护卫害怕的看着龙寅骋早已了无血se的脸,只能装腔作势的对着花芙蓉放话
「哈哈哈,世子啊世子,我说了,会治好你的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毒蛊在你t内的一日,牠自会好好替我照顾你,这合欢香也是我jg心调配出来的,用过之後宛如登仙,只是,若不慎要si了,这毒蛊自会将你全身jg气x1光,然後破t而出。」花芙蓉邪魅的笑着,但双眸皆是怒意与轻鄙
「你!你!呕咳咳」龙寅骋气得说不出话,其他奴仆纷纷去找大夫来救治
「所以啊,你就最好乖乖活着,我随时可以控制我的宝贝,我高兴时牠能助你,我不悦时牠便能随时杀了你,顺道一提,你若派人来杀我,我自有办法也让你陪葬!」花芙蓉说完就将肖影寒扶起,一同离开雅贤斋
「冰块脸!你感觉怎麽样?」花芙蓉担心询问,并先让肖影寒靠在园中的假山旁
「无碍别担心。」肖影寒随意擦去沾了血渍的嘴角说道
「怎会没事,你是不是傻啊?都吐血了,我看看。」花芙蓉因为担心肖影寒的身t,甚至急的泪眼盈眶
「在下不会让别人羞辱你。」肖影寒苦笑着用指腹替她轻柔的拭去泪珠
「唉不行,你现在得泡药浴跟施针,能坚持出府吗?此处是待不得了。」肖影寒点点头
「好,我们拿了东西就离开。」可才刚说完,两人就被团团包围
「想出府?门都没有。」王府护卫嚣张的说道
「你确定?你们家主子的命不要了?」花芙蓉借用肖影寒的碧玥剑往自己胳膊处划了一痕,并高举让风散发血气
护卫们都以为花芙蓉是在说笑,却听见了龙寅骋撕心裂肺的大吼。
「听见了吧,不让我离开这里,我的蛊王不到半柱香就能将世子活活折磨至si喔,还是七孔流血的惨状。」花芙蓉笑的瘎人
只见王府总管立刻赶来传话:「世子都快疼si了,还不让他们滚!」
众人皆不敢靠近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通过,花芙蓉只好先带着肖影寒出王府,再另想他法暗访了。
聂隐早就派人前往永安王府想要暗中杀了肖影寒,但派去的人竟杳无音信,这让聂隐气得大骂:「为何一个个都如此无用!永安王也是草包吗!」
「阁主息怒,永安王回覆说他才刚回王府,府中只有无能的世子,但有一好消息是肖影寒身受重伤,被身旁的nv子带出府了。」阁中属下跪地禀告新得来的消息
「那还不快去抓他回来!我要亲手了结他。」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只是永安王世子被喂了毒蛊正日夜哀求,永安王让您出面救人。」
「毒蛊真不愧是他的徒弟,看来我得去瞧瞧,等会另带一队人去矿坑那把属於阁中的一切都带回来。」聂隐趣味富饶的起身,邪魅的笑着前往永安王府。
花芙蓉终於狼狈地带着肖影寒先到一处隐蔽客栈休憩,她以加密急件传书给远在京城的师弟,告诉他目前的状况,同时还要赶紧救治因为动怒吐血的肖影寒。
前三日为了躲避王府追兵,她更是差点累得不ren样。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浪费了我这麽多上等药材,我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四处躲藏,等你醒了我一定让你付双倍,不,三倍的钱!」
花芙蓉既是熬药,又是施针,但是已经过了四日,肖影寒还是脉象虚浮,花芙蓉从原本充满信心能完全治好他的寒毒,如今只盼他能睁眼看看她。
花芙蓉知道一味沮丧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所以她日夜研究、改善药方,甚至开始思考该不该下猛药。
「小青玉你说呢?」花芙蓉低头看着乖巧缠绕於手腕上的宠物蛇问道,只见突然青玉警惕的开始朝着房门外吐信
「不是吧?都逃了四天了,大爷们行行好,我不想见血啊。」花芙蓉才刚哀求着,一行黑衣人就从门、窗各自闯入房中,各个手中握着利刃且目露凶光
「我可先说了啊,要想攻击本姑娘,你们只有被毒si这一条路可走,我是不会救人的。」花芙蓉无奈地出声警告
但赤血阁中人又岂会怕si?所以纷纷群起而攻之,本来花芙蓉都准备好要撒出毒粉了,谁知肖影寒突然从床上跃起,迅速拔出碧玥剑应战。
「冰块脸!你疯啦!」花芙蓉看着拖着病t的肖影寒y要保护她,还真让她哭笑不得
但此时她也顾不了这麽多了,顺手一撒就是一抹青绿毒粉,就算不直接x1入,也能因触碰双眼而渗入t内,这一撒,让数名黑衣人瞬间倒地。
花芙蓉没注意到有人要从她背後对她下手,於是肖影寒只能转剑换手,将另一手环上花芙蓉的纤腰将她护在怀里。
可因他意识尚未清楚,t力虚弱,尽管能抱着花芙蓉歼灭多名赤血阁手下,但自己也被划伤几处,待杀机解除,肖影寒又因t内寒毒而再次倒下。
「冰块脸!醒醒!」花芙蓉探了探肖影寒的脉博
「完了完了,怎麽更加虚弱了呢,真该si。」花芙蓉皱起姣好的秀眉说道
既然已被歹人发现,那麽此地绝不可再待下去,她只能赶紧收拾仅剩的东西再度扛着肖影寒躲往别处。
聂隐来到永安王府後,不悦的直接坐在了大厅堂的主位上,虽然永安王看见此举,也只能隐忍不发,甚至笑着向聂隐请托:「多谢阁主远道而来,请恕本王没能替您留住您要的人,但吾儿命在旦夕,望您出手相救啊。」
「呵,怎麽?为了挖矿就忘了本阁主交代的事了?现在还想我救人?」聂隐皮笑r0u不笑的看着永安王反问道
「您怎能这样说呢,这金矿得利也分给您了啊,这」
「罢了,是我心急了,世子在何处?」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这边请。」永安王心中虽然不快,但眼下能救儿子的也只有聂隐了,所以他尚需忍耐
只不过聂隐为了想完整拿出花芙蓉种下的蛊王,几乎将龙寅骋折磨的半生不si,差点一命呜呼。
「你这根本就是要了我儿的命!若他si了,你也别想踏出王府半步!」永安王看着不停吐血的儿子,心疼又愤怒的指着聂隐骂道
「喔?所以王爷这是要与我拆夥了?你岂敢这样对我说话!」聂隐眯起双眸,露出狰狞的神情,让永安王的气势瞬间削减大半
「啊──疼」
「骋儿!阁主,你快救救他啊。」
「嘘,别急,蛊王就要出来了。」聂隐着迷又兴奋的想看一看究竟药仙弟子炼出的蛊王会是什麽样子,丝毫不管龙寅骋是否会命丧h泉
最终蛊王从龙寅骋羸弱惨白的手臂处破开,龙寅骋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叫一声後就不省人事,一只深紫se的赤眼小虫被装进了聂隐的瓜型琉璃小瓶中。
「哎呀,真美」聂隐边说边丢下一罐白瓷药罐後就独自欣赏着瓶中的蛊王离开厢房,永安王只能哭着让人替儿子收拾和喂药
这笔帐,他定要奉还,待聂隐回到赤血阁後,永安王就命人烧了小别院看守的屋子中的一切之物,聂隐得知既没能顺利杀掉肖影寒,同时他放在永安王处的药人和所有蛊虫都被毁,他只能愤怒的摔破手中的白瓷冰裂杯。
「啊──为什麽!为什麽!我只是想报仇,怎麽这麽难!」
「阁主,既然永安王陷赤血阁於不义,那麽我们又何须对他仁慈?况且您矿中的药人和大半金矿都已被悄悄转移回来,您无须介怀。」部下的提点让聂隐稍稍平复心情
他看着散发幽微金光的金矿,又想到自己刚获得一只完美的蛊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麽就炸了那矿吧。」
「是,您准备何时动手?」
「两日後,正是那纨k世子与永安王同时葬身之日,还让他们能留着全屍已是恩典,还不快去准备?」聂隐的神se转为欣喜,那y险狂妄的笑容与逝去的前阁主夜蝶如出一辙,让赤血阁众人更加臣服於他脚下,无一不遵照吩咐行动
花芙蓉偷顾了一辆牛车,打算藉由掩盖在茅草堆中带着肖影寒出城。
好在永安王府已然自顾不暇,黑衣人也未再现身,终於顺利逃出宣州城,花芙蓉只能先在郊外找一处农舍藏身。
「实在太感谢您了,我夫君身子一向不好,怎知因舟车劳顿,又病倒了」花芙蓉感激地对着愿意收留他们的一位农家老妇说道
「姑娘客气了,只是我们这没什麽可以吃的,就只剩这清粥了,还有这套老旧衣裳,拿去给你夫君替换吧。」
「清粥很好的!也多谢大娘的衣裳。」
花芙蓉接过老妇熬好的稀薄米汤和粗布衣衫,不禁在心中感慨:唉,这麽善良的人家却只有几粒米能果腹。
「大娘,这套衣裳虽旧,可上面的针脚却十分用心,可是您做给您夫君的?」听闻花芙蓉的提问,老妇不禁神se感伤
「是啊可惜他怕是穿不上了唉,我们家本在宣州城内住着,谁知永安王说要盖府邸,y是叫我们搬走,那可是咱们家的祖宅啊,夫君不愿,就被毒打了一顿,连腿都一并没了,咱又没钱请大夫,眼下怕是不行了呜呜呜」老妇说完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大娘,可否让我去看看老伯?」
「可就怕他过了病气给姑娘,实在不好看的」老妇用粗糙的双手抹了抹眼泪
「不会的,谢谢大娘。」
老妇带着花芙蓉来到农舍的另一间房,站在门外都能闻到一gu腐臭味。
花芙蓉大略能预想一会看到的情景,如她所想,躺在简陋竹榻上的老翁下肢腐烂、全身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面se枯槁只剩一口气撑着,花芙蓉也知药石无救,所以只能在心中替老翁祝祷。
「谢谢老伯让我两可以休息一会,那永安王我定会为民除害。」最後一句话花芙蓉说的极为小声,但此心已决
她替肖影寒施针,但情况不容乐观。
「冰块脸,你这个傻子,浪费我这麽多药。」
花芙蓉这次决定挺而走险,她的血虽是天下至毒,但或许能因此治疗他的寒毒。
此前不敢贸然使用,可肖影寒在没有其他药材可用的情况,目前她的血是唯一的药。
「哎呀,不管了,反正会怎样就怎样吧。」花芙蓉将血滴在米汤中,含在嘴里,用口对口的方式喂给肖影寒
「拜托别si了啊我可不想背负谋害门主x命的罪名。」花芙蓉担忧的将含有她血ye的米汤尽数让肖影寒喝下,继续守在肖影寒身边
由於这几日的紧绷与狼狈,她很快就沉沉睡去,直到赤血阁炸了矿山,引起巨大的地震与声响才让她惊醒过来。
「山竟然崩了」花芙蓉不敢置信,她觉得此事与永安王府拖不了关系,一定要去查看,毕竟师弟的嘱托她不曾忘记
「看来是真的有效果了,冰块脸,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花芙蓉伸手轻抚肖影寒的额间说道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被抓住柔夷。
「啊!吓si我了,你醒了?」
肖影寒痛苦的皱起眉宇沙哑的开口:「别去」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况且你的身子还要用药,我定要去的。」花芙蓉安抚以对,此时肖影寒迷离的睁开双眸,想看清她的面容
「刚才的声响应是从这附近的丰合山传来的你别靠近,危险。」
「我不往山去,我回城内取药,而且永安王府那里我也得去。」
「我与你一起。」肖影寒说完就想起身,却被花芙蓉按回床榻
「得了吧,你身子还没好,别担心我。」花芙蓉露出无畏的笑容拍了拍x脯,肖影寒自知现在无法顺利挥剑,所以只能让她独自前往,可他终究不放心
「花姑娘。」花芙蓉走到门口,听闻肖影寒的呼唤
「怎麽了?」花芙蓉回头询问,柔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面容,就算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的美,这让肖影寒不自觉的眯起漆黑幽瞳
「若你真遇上危险就唤我。」
「呵呵呵,知道啦,等我回来!」花芙蓉点头答应後就与老妇暂别,只身前往城内探询情况
由於丰合山被炸毁引起地牛翻身,让皇上注意到宣州的异动,於是下令彻查。
与沧溟海交好的钦差大臣,上官谦,更是前几日就接到沧溟海指示,立即从怀州赶往宣州探察并打算找到花芙蓉询问见闻。
花芙蓉先回到藏有沧溟海眼线的济安堂拿药并重新将自己打理一番,换上一袭素锦墨衣,用一只黑檀雕云簪整齐束发,随後了解永安王府目前的内部消息,好确认她何时能再次潜入王府拿回药箱。
本是预计夜间行动,可潜入後发现被烧毁的那处隐密别院另有玄机,花芙蓉看着地上众多焦黑的屍块与数量庞大的毁坏陶罐,她判定永安王府在炼制药人,此事过於严重,顿时让她恐惧不已。
赤血阁为了毁灭一切证据,早就派遣阁中之人把守王府,花芙蓉担忧会被发现,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自己的药箱,赶紧回到济安堂将此事告知师弟。
隔日上官谦终於来到济安堂找到花芙蓉,他对於七皇子时常挂念口中的nv子很感兴趣,眼前之人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想让我信你,就拿出证据。」花芙蓉打量着带领一众好手的的年轻官员,自称钦差使臣,大约b沧溟海年纪小一两岁,身着绯红祥鹤朝服,腰配玉扣和金鱼袋
「哎呀,如他所言,花姑娘从不轻易信人,这是他给你的信,还有,这是本官的金赐玉牌。」花芙蓉只接过书信快速浏览,根本不管男子的身分是如何显赫尊贵
「嗯,阿海既然能信你,代表你应该是知晓事态的,你立刻带人查封王府。」花芙蓉毫不客气的指挥上官谦,这让他很是惊讶
他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加之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是满意,京中许多nv子都争相讨论他的尊容不凡,可她却不为所动。
「怎麽?事关百姓还不快去?」花芙蓉此时才注意到上官谦长相俊yan、身形挺拔,一双g人狐狸眼散发着一gu风流轻浮
「是,本官只是不禁为花姑娘的气质x1引,竟差点忘了正事,来人!查抄永安王府。」上官谦笑着配合,心中的征服慾油然而生
「唉,阿海怎麽竟是结交这等人?」花芙蓉不愿理会的小声呢喃
本来花芙蓉是打算跟着上官谦一同前往永安王府,毕竟现在是官家办案,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好好探察,可她想起肖影寒还在等她回去。
「上官大人。」
「花姑娘有何教啊?」上官谦向她抛了个媚眼
「我有个朋友还在等我,我必须先去找他,劳烦你给我一匹快马,还有通行令,我要先出城。」
「这倒是无妨,只是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协助我调查王府一事。」
「我知道,我速去速回,还有,提醒大夥不要靠近被烧毁的别院,那里等我前去指示,否则丢了x命我可不救。」花芙蓉神se认真的警告
「好好好,我会吩咐下去的,给。」上官谦点头应对并交出通行令
「多谢。」花芙蓉向济安堂拿取要给肖影寒的药就迅速翻身上马赶回农舍
「好俐落的nv子,本官可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上官谦调戏般的朝花芙蓉离去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赤血阁中人得知官府要来查案已撤离王府,但又顺势找到了暂时在农舍休养的肖影寒,他为了不伤及农家老妇,所以只能引开赤血阁。
「哈!现在的自在门主是最虚弱的,群起围攻他,若谁能拿到自在门令阁主自当重赏!」看似领头之人剑指肖影寒说道
肖影寒听见他们竟然知晓门令一物,猜测门派中可能已有j细渗透。
「上啊!看招!」赤血阁众人纷纷群涌而上,虽然肖影寒尚未恢复完全,但喝下花芙蓉的掺血米汤後竟让身子轻盈不少,至少已能拔剑御敌
花芙蓉来到农舍却找不到肖影寒,所以只能再度翻身上马继续在附近寻找,还好有刀剑撞击声让她得以赶来相救。
「他可是本姑娘要救的人!都给我滚!」花芙蓉撒出毒幻散驱赶歹人并跃下马背挡在他前方
「花姑娘。」
「你别说话了,自己静气调息。」肖影寒对於花芙蓉的照顾很是感激,但如今他确信能再度保护好她
「可恶先让它来对付你们!我们撤!」领头人带着残余几人想逃,让看似行屍走r0u的药人应战
「我刚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身後站的就是药人。」
花芙蓉曾听师父提过药人。
药人就是在将si之人的身上埋进数只毒蛊,藉由笛声或其他鸣响方式c纵r0ut攻击,此法恶毒又恶心,没想到真的被实践出来。
花芙蓉别无他法只能朝着药人撒出毒粉,可是却毫无效果,毒的味道反倒让药人更加兴奋
「完、完蛋了怎麽办」花芙蓉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慌了阵脚
「过来。」肖影寒一把拉过不知如何应对的她,一剑刺穿药人,并一脚将其踹开,药人顿时倒地
「花姑娘,此物可有解?」肖影寒将她护在身後问道
「我想想,冷静、冷静,一定有方法可解。」正当花芙蓉还在思考时,药人又再度闻声而起
肖影寒剑眉一皱,剑步上前迅速将其四肢斩断,期间有只蛊虫掉了出来。
「我知道了!」花芙蓉看见蛊虫彷佛见猎心喜,从怀中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往手臂处划了一痕,特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花姑娘,你在做什麽?」肖影寒惊讶的看着她伤害自己
「我的血能x1引蛊虫,冰块脸,将它定住!」花芙蓉看向地上四肢已断,却仍蠕动爬行的药人,肖影寒运力将碧玥剑s向药人,将其固定於地上
只见花芙蓉拿出琉璃小瓶缓缓靠近药人,四只蛊虫闻香破出药人身躯,迳直往她的方向爬行,待虫子全数关进瓶中,花芙蓉才替自己施针止血。
「花姑娘。」
肖影寒想靠近关心,却被花芙蓉阻止了。
「别过来,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还是觉得自己恶心你现在身子如何了?」花芙蓉背对他问道
「好了大半。」
「那就好,回去吧,我帮你包紮。」花芙蓉拿出自己的白丝芙蓉绣帕随意包裹住伤口,头也不回的往农舍的方向走去
肖影寒对这种感受再熟悉不过,所以他尊重她的意愿,但他不会因此放弃想靠近她的心情,於是拔起碧玥剑追了上去。
上官谦悠闲度步的来到已被查抄的永安王府。
由於赤血阁已尽数撤离王府,能被搜刮的金银珠宝也皆被带走,偌大华美的王府经过一番烧杀掳掠,如今只剩下残破空壳。
「哎呀,这可真惨哪,啧啧。」上官谦感叹地环顾王府说道
「大人,在内院深处发现永安王和世子,二人皆si状惨烈。」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罢了,人在哪?都抬出来。」
上官谦早就预料会是这等情况,江湖斗争只会在暗地进行,若官家想介入,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继续放肆,不过若想斩草除根怕是也没那麽容易。
他不禁摇头心想:这七殿下可真会使唤他啊,才想逍遥几日,又丢个大案子给他。
「大人!大事不好了!烧毁的别、别院那里有、有」来禀报的官兵恐惧的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
「我不是吩咐别靠近吗!发生何事了?」上官谦赶紧追问,但士兵还未回答就听见从别院处传来凄厉惨叫
「所有人跟我走!」
上官谦迅速召集人手赶去别院查看,才刚踏入别院就看见几名士兵彷佛行屍走r0u一般在攻击其他同夥。
「还愣着作甚!打晕他们!」
上官谦立刻抢过一旁手足无错士兵的佩刀,剑步上前想用刀鞘攻击,保护吓傻在地的士兵,却不曾想那些发狂士兵就算被击中要害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此外反击力量之大,可又不像有意识的样子,上官谦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他想起花芙蓉临走前交代的话,於是他只能边退边将正常状态的士兵带离别院。
「关大门!挡住此门!」
「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们怎会这样?」
「我、我们不会有事吧?」受到惊吓的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担忧
上官谦身为长官必须先安抚众人,但不听他命令之人也要立刻处置。
「够了!把伤者带去包紮,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敢违背本官命令自行去查看别院的?」
「是、是阿忠说若能找出有用证据定能得大人赏识提拔,所以才」
「荒唐!你们都把本官命令当耳边风吗?尔等的责罚待此事了结後再算,你们几个,去准备燃油和炭火,你们几个随我守在此处,那边的,若有一名戴面纱的nv子来了就让她即刻来见本官。」
上官谦严肃以对,但他也无法保证在门内的发狂士兵究竟会如何,眼下只能等花芙蓉前来解决问题了。
花芙蓉替肖影寒处理好伤口後打算回到永安王府,但考量到肖影寒眼下的身t状况,她不希望他继续参与永安王府一案。
「冰块脸,你回自在门吧。」
「花姑娘这是何意?」肖影寒不明反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明知故问?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只会帮倒忙,更何况我们的一月之约也到了,我想着你既还不出钱,甚至又给本姑娘平添不少麻烦,留着也是浪费药材跟医术。」
花芙蓉本不想说这些违心话,她甚至也希望能真的治好他的寒毒,但眼下赤血阁四处作乱,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让他赶紧回到门派好生休养才是唯一可行之道。
肖影寒以认真澄澈的漆黑幽瞳看向花芙蓉说道:「花姑娘,这真是你内心所想?」
花芙蓉撇过头,紧抓身上的素锦墨衣身深x1一口气开口回应:「对,我花芙蓉就是个贪财好se,随心所yu之人,当初救你不过是看在你长得好看,身上寒毒奇特一时兴起,现在本姑娘已经乏了,也看腻了,所以从此别过吧。」
花芙蓉说完就想转身离去,毕竟她怕多留一刻只会让她贪恋他的陪伴。
肖影寒脸se一沉,不再多说,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个累赘,但他不想放弃,唯独让自己休养好,才有能力保护好她。
「在下知道了,但在下仍有一事相求。」肖影寒此时的语气中透露出委屈和最後的恳求,这让花芙蓉不忍心拒绝
只是为了不要看到他那张绝se俊脸,她选择背对他说话:「何事?」
在花芙蓉猝不及防下,肖影寒轻柔的拥她入怀,只要闻到她身上的草药味,彷佛就能安定心神。
肖影寒甚至大胆的用唇吻上花芙蓉毫无戒备的白皙颈脖,一切行云流水,让花芙蓉先是大惊又是羞涩接着才是一阵痛骂。
「你、你做甚!放、放开我!大浑蛋,竟敢趁人之危!」花芙蓉羞涩的脸庞像是熟透的柿子,这让肖影寒更是怜惜
「在下只是希望花姑娘不要太迟钝,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好你,待我调息一阵,便会前去找你。」
肖影寒难得露出温柔宠溺的神情,这让花芙蓉不禁看了失神。
但她现在宛若一只警戒的小猫,护着自己的颈脖,指着肖影寒说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我要走了,才不会理你呢,快回你的自在门!」
花芙蓉语无l次的转身逃走,但在跨上马匹前,仍从怀中扔出两小罐白瓷药罐。
肖影寒俐落的接住,只听见花芙蓉喊道:「你是本姑娘看中的病人,可别轻易就si了,否则我可不饶了你!」
肖影寒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g起一抹姣好笑容呢喃:「知道了,花姑娘。」
他收敛起神se,心想自己一定要尽快恢复,若能在此期间将最後剩余的心法领悟练成,想必他又能让武艺更上一层楼。
目前他除了调养身子外,也要找到自在门在宣州城内的消息对口才是眼下首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