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超市怎么把婴儿嗝屁袋摆满这么高的一排货架。
姜榆耳朵红红的,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以为是什么糖,现在这东西包装做的真精巧。”
她说完立马就走,脚步快得像身后有东西在追。
厉砚若有所思,盒子在他指尖旋转了一圈又落回手心。
姜榆火速买了一些水果,每次提起捡好的东西丢进车里,然后迅速跑到下一个摊位,厉砚一靠近,她立马把手里挑拣的水果丢了逃跑。
结账的队伍很长,姜榆心急不停往前挤,厉砚有些好笑:“有什么急事吗?”
“啊!温景逸骨折住院了,我怕他没吃午饭。”
对不起了。
姜榆默默对温景逸牌挡箭牌感到抱歉。
“嗯。”厉砚不以为然,“刚好我定了午餐,带去医院和他一起吃吧,顺便看看他。”
姜榆:她能说不去吗?不是,你俩也不熟吧?
一路上,姜榆都在试图劝说厉砚打道回府,商场离医院实在太近了,分分钟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了半小时。
还是厉砚秉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提醒她:“饭要凉了。”
他那眼神太过暧昧,让姜榆产生了一种拖延不过是为了多一些时间和他独处的错觉。
温景逸的右手仅仅是些擦伤,吃饭什么的尚且自如,所以当姜榆和厉砚出现在病房门口,而他叼着筷子吃力的去够床边柜子上的抽纸想擦嘴时,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温景逸以为姜榆一言不发出了病房,就不会再回来。
而姜榆是觉得打脸,刚还在和人说他没饭吃,这不比猪吃的都香。
只有厉砚如然一笑:“看来只好我们两个吃了。”
姜榆绞着双手,耳垂的红一直蔓延进脖子深处。
她穿的是件半高领,一身斑驳被掩在衣服底下,明明看不真切,但温景逸就是觉得刺眼,尤其是她身旁站着与她身高样貌旗鼓相当的男人,身后是走廊刺目的顶光,二人身影斜斜拉长投进病房里。
男人的眼里柔情似水,女人则是娇羞妩媚。
他们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就连影子都相互交织在一起,无比般配。
温景逸气急,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跳梁小丑,差点没把嘴里的筷子给咬断。
姜榆一心想让厉砚快点走,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没吃多少就把筷子一扔,用眼神催促他。
厉砚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饭菜,抽了张卫生纸擦拭嘴角,而后温温柔柔地问道:“吃饱了吗?想不想吃水果?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
姜榆拒绝,但她的话就和空气一样被人直接忽视。
厉砚收拾干净桌面,拿出苹果去卫生间清洗,姜榆的喉咙就像卡了根刺,话梗在里面不上不下。
温景逸的饭吃的是索然无味,筷子不停在饭盒里扎进扎出。
“对了七秒鱼。”他突然故意大声说话,厉砚恰好端着洗好的苹果回来,他略带挑衅直视着他:“你说我们正深入交流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山体坍塌了呢?难不成是我动作太大,惊到了山神?”
神t山神,还深入,你也不怕受惊阳痿!
姜榆下意识反驳:“只是嘴上交流,没有深入!”
两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姜榆后知后觉,陡然明白了温景逸这会儿打嘴炮的意义。他不过是想在厉砚面前逞逞能,试探二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连话都是对着厉砚说的。
但厉砚心无旁骛地削着苹果,显然对他没有半分信任度,而她嘴快秃噜出的事实,直接让温景逸的话提高了可信度。
姜榆手足无措,抓起桌上掉落的苹果皮想往嘴里塞:“就是……面对面说了几句话。”
你们……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