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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男人,倒像是个勾人心魄,吞人心肝的妖怪。
身长腿长的男人靠着栏杆,像没了骨头的烂肉,眼皮耷拉着譬了眼门口的少年。
“你叫白汤tāng?”
少年拘谨地放下蛇皮袋,不说话只摇摇头。
林凛不耐烦了,吸了口烟皱着眉:“不叫白汤还能叫啥?”
“老师,我叫白汤shāng,淇水汤汤的汤”
少年变声期的声音虽不算难听,但遮掩不住苏北地区的土音,显得拘束怪异。
男人冷嗤,扔点烟头,嘀咕了句:“什么破名字”。
然后从他身边擦过,没有多说什么。
但白汤从进门开始一直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那个时候,白汤母亲新丧,而他无处可去,好在一收废品的邻居林老头将他领到这儿,交给林凛照顾。
也不知道林老头和林凛是什么关系,白汤站在门口听二人争吵,声音大得隔壁都探头来看。
最后两人终于谈完出来,也不知道商量个什么结果。
只见林老头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让他安心住在林凛这儿,林凛会照顾他成年上大学的。
说完就背起门口的破纸箱子走了,也不多看林凛一眼。
而林凛呢,则一脸不悦,转头就进了房间,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徒留他尴尬地立在门口,扣着裤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