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沙发上吃体育s狗巨N/陈熠和小雨比较缺点是道德底线太高了(1/2)

萧沛雨站在桌子边包扎伤口,对着空荡荡椅子说话。

每次他试图自杀伤害自己,韩旭都会冷不丁跳出来制止他,就像当年在酒吧那样。

萧沛雨最开始几次的自杀念头是很强烈的,他无比期待去死。在某个寒冬夜晚,他泡在浴缸冷掉的洗澡水里,血红从眼睛蔓延到灵魂。

他的血液,赖以维持生命的液体,像不值钱的颜料迫不及待逃离出这副肮脏身体,萧沛雨闭上眼,认真感受死亡逼近时越发微薄的呼吸。

紧闭的浴室门忽然敲响,像一把战锤不断敲击他太阳穴。萧沛雨吃力掀起眼皮,看到养父披着月光,径直走到他跟前。

灰蓝色眼睛要比平时更闪亮,像两颗星星,两盏灯。

他们一言不发对视,直到萧沛雨感觉困意袭来,韩旭柔和平静的声音里透着罕见的愠怒。

质问他为什么不经允许划伤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擅作主张去死不会显得越俎代庖,忘恩负义吗?”

韩旭说着,强行掀开他眼皮:“萧沛雨,给我睁开。”

萧沛雨迷糊楞登,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又被韩旭粗暴地弄醒。缺血缺氧的脑子让他无法思考,分辨不清虚实。

总之韩旭不许他死,还骂他白眼狼,萧沛雨脑袋实在是太痛了,他抿着苍白唇瓣,脸如同白纸,他颤巍巍从浴缸爬出来,然后跌倒,最后只能趴在冰冷地板上爬出浴室。

韩旭真的很刻薄,也不搭把手,就那么看着他艰难在地上爬,血流淌一地。萧沛雨爬到地毯上,感觉好了很多。

“去打电话给私人医生。”韩旭用闪着微光的手指向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真远,这距离比萧沛雨的命还长,他绝望闭上眼,韩旭就用皮鞋踹他屁股。

“快点。”

萧沛雨头昏眼花,感觉已经要昏迷了,鬼知道他那晚是怎么爬到沙发前,用皮肉翻飞的手拨通电话。

韩旭坐在沙发边,教他怎么说,萧沛雨有气无力:“张医生,救救我……”

话没说完,两眼一黑人彻底昏死过去。

从那之后,韩旭总会跳出来阻止他自杀,萧沛雨割过几次腕,被韩旭收拾的很惨。

他跪在地上,对着父母的墓碑发誓,再也不自杀了。韩旭双腿笔直站在他身侧,点头。

“再用刀割手腕就把你亲爹妈坟推了,知道吗?”

萧沛雨低头,下眼睑泪痣被泪水浸润,他在心里偷偷告诉爸妈:不要因为身旁那个男人的话生气,他只是嘴比较毒。

所以这次韩旭也不亲手替他包扎,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看他。

萧沛雨包扎完,和空椅子争执两句,即便表情平稳,微微颤抖的眼尾彰显他内心丝丝不甘的波澜。

“我没有故意,我只是讨厌肌肉青蛙。他只会傻笑,像个看不懂提示的白痴。”

萧沛雨忽然顿下手指,对空椅子露出诡异的,温柔笑意:“嗯,我知道,我们才是爱人。”

“可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考验我吗?”萧沛雨凑到空椅子前,抓住两手空气,眼眸低垂,深情又伤心看着,“老婆我保证不会再、不会再骗你,换种方式,换种方式……”

泪水顺着苍白脸颊滚落,砸在椅子上,萧沛雨深呼吸,强忍啜泣:“……好,我不哭,我不哭。”

他松开手,呆呆站着,微微将脸颊凑过去,似乎有人躲在空气里温柔擦拭他泪珠。是干燥的空气蒸发走泪水。

萧沛雨冷静下来,把医疗包放好,并且找到修剪钳,离开卧室时,他对空荡荡的房间宣布:“我有权处理我的东西。”

“放心,不痛了。”

他摸了摸手边空气,凑上前亲了亲:“别跟过来,太阳会灼伤你。”

萧沛雨要把精心准备的花簇修剪掉,因为花园实在太过宽广,他只能剪掉最有意义,最付诸心血的,包括门前蔷薇瀑布,也找专业人士,连根拔起。

他走到每朵被选中死亡的花前,向它们宣读判决:“没办法,我会留下花蕾和最丑的花。”

“你很美,没关系,不会痛。”他轻抚着芍药浅粉色花瓣,美人在他指尖恐惧颤抖皮肤,萧沛雨将剪刀抵住它纤弱的脖颈,咔嚓。

血液喷溅而出,芍药漂亮的头颅从绿叶间滚落,孤零零的颈骨还在不断喷涌血液。

他看出旁边另一朵芍药表情惶恐,手指伸过去轻抚,嗓音低醇:“别怕,别怕,你们是姐妹?去陪陪你姐姐吧。”

咔嚓。

芍药在他耳朵里尖叫,殒命枝头。

萧沛雨表情淡淡,从大门口一路杀到喷泉前,他在种植这片花圃前,仔细研究每种花开放后的高度和色彩,要求达到流畅变幻感,每朵花都很娇气,需要按照脾气伺候,太阳天怕晒,落雨天怕湿。

太多了,春天爆盆,根本剪不完,萧沛雨直接用刀割,像秋天水稻丰收弯腰收割的农人,处理掉那些郁郁芬芳的鲜花。

管家远远看到这阵仗,原本生机盎然的花园前庭现在凸一块缺一块,丑的难以言喻。他向萧小少爷问话,但叫了好几声,对方压根没听到。

萧沛雨把花圃破坏的差不多,坐在院子里秋千上发呆,从喷泉前看到大门口。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起来,四周很昏暗。

“小雨!”他听到韩旭在叫他,站在窗户前朝他挥手,萧沛雨安静注视他,从疲惫微汗的脸庞挤出淡笑。

休息好,萧沛雨回到卧室,将沾满血迹的修剪钳和刀扔在旁边,韩旭拨弄着靠窗一盆兰花,问:“这盆呢?”

是盆兰花,冬春绽放,三月份开得正好。萧沛雨很怜惜这盆‘君子好逑’。是韩旭从专门培育兰花的朋友那儿得来,送给他的。

萧沛雨碰这株兰花前,把手洗两遍,擦干净水珠,才轻柔触碰它翠绿苍白交织的花朵:“别吓它。”

“爸爸再和你开玩笑呢。”萧沛雨安抚着轻颤的花朵。

“真不愧是亲生的,这么娇气的花也给你养的那么好。”韩旭不吝啬地夸赞。

“当然。”萧沛雨心情好了很多,可惜太阳没了,春天天气说变就变。他坐到画架前,准备完成没有画完的画,上面正是那束秀挺雅致的‘君子好逑’。

萧沛雨的画很特别,画面绝大多数是温暖生机向上的,可多看上几眼,总会从后背萌生出冷不丁的郁冷。

就像春光灿烂的春天,一阵冷风突然朝人后脖颈吹冷风,毫无防备的皮肤像给刀子割了一下,冷得直哆嗦。

这种病态的温暖吸引不少油画爱好者喜欢,尤其是女人,比起现实生硬的男人,女人似乎更喜欢病态的,热烈的,又沉疴温暖到极致的东西。

萧沛雨画完那幅画,已经是傍晚时分,只是去接人而已,韩旭竟然能接好几个小时。

期间他看了几次手机,了无音讯。萧沛雨安静靠着椅背,盯着睡在被窝里的人,感觉内脏又腐败了些。

他被肩膀拍击动作惊醒,后脖颈泛起鸡皮疙瘩。管家在外面敲了很久门,叫他,他都没听到。

萧沛雨想起来,打开体外机,管家说话的声音像陡然划过地球的陨石,让他脑神经小小惊吓。

管家说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是养父和他的男友要回来了。

让他准备好迎接。

萧沛雨点头,将左边衣袖袖口捏在手心,不想被谁看到新绷带。他们走到门前,车刚好停下,萧沛雨眯眼,管家把车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陌生面孔。

很高壮,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先对管家阳光灿烂笑笑,伸手扶住车门框,韩旭就在男人呵护下走出来。

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整个春天是为他们而来。萧沛雨冷冷站在门前,夕阳洒遍大地,他看韩旭,韩旭不看他。

快要路过他时,韩旭才想起来什么,对男人介绍:“这就是小雨。”灰蓝色眼睛很亮,萧沛雨从没见过养父能挽着一个男人,笑得那么自然开心,“小雨?噢,小雨耳朵不太好,反应会迟钝些。”

男人不介意,笑得很健康地伸手:“我叫陈熠,小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萧沛雨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指不由自主抠手腕,才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流出血,刺痛中,他脸庞稍微有血色,扯出抹笑:“你好。”

陈熠拍拍他肩膀,笑着往客厅走,萧沛雨阴冷注视着那只揽在韩旭腰间的手,从骚婊子走路姿势来看,恐怕这几个小时被干爽了。

萧沛雨紧紧闭上眼,面无血色,他感觉五脏六腑拉拽着难受,他们的笑声好吵,像两台拖拉机。

陈熠第一次来,心情紧张又激动,他紧紧扣着韩旭修长有力的手指,很想将恋人摁在玄关热吻。可惜旁人太多,他们腻歪热络在一起,从装潢讨论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

“家里真多鲜花啊。”陈熠顾看四周。

“嗯,是小雨平时弄的。”韩旭将视线落在就近花瓶上,不难看出萧沛雨耍脾气今天没有更换新的。

“对了,宝宝说门前有爬墙蔷薇,我好像没看到?”

陈熠老早就听韩旭说他家花园多漂亮,春天蔷薇多到爬出围墙,所以,坐在车上他就很期待了。

“真不巧,可能是有病虫害,小雨把花藤处理了一下。”韩旭说完,抱住陈熠,呼吸喷溅在男人清爽干净的面庞,“在看哪儿?看我。”

陈熠收回目光,忽然松口气,紧紧抱住韩旭,亲吻他嘴巴:“嗯唔……小雨回房间了……”

高档沙发承接两人重量,亲的难舍难分,管家去准备晚餐了。韩旭将高壮男人摁在身下,手掌从衣摆探进去,尽情蹂躏那双饱胀大乳:“下午弄了那么久,还没干爽?”

“嗬呃,宝宝,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做爱了。”陈熠扬起下巴,喉结诱惑地在韩旭眼底滚动,上面一连串吻痕,“几次根本不够。”

“骚货。”

韩旭掀开男人衣服,趴在大乳上吞吃,陈熠双手抱着韩旭腰肢,忘情在沙发上扭动。

“啊……啊……我的乳头……”陈熠哑着嗓音叫,叫两声,不安顾看四周,把韩旭瞧的发笑。

“别紧张,不会有谁看到的。”

韩旭将男人胸部咬出一圈痕迹,手指顺着腹肌往下,抚摸到那包鼓囊:“还想不想要?”

陈熠红脸,忍不住让萧沛雨的房间看,正对着客厅……“宝宝,我们还是到房间吧,”他抬眼,眨巴水汪汪的黑眸,“要是小雨……”

韩旭扯着笑脸:“怕被他发现你骚啊?”

“毕竟不太好。”陈熠叹口气,把衣服拉直,抱住韩旭,克制难耐地喘息,“带坏孩子怎么办。”

韩旭笑容有点变味。

他抱着陈熠宽阔的后肩,视线穿过慢慢打开的门缝,和萧沛雨露出的眼睛对视。

没有介意,没有廉耻,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陈熠害羞,萧沛雨估计能一屁股坐在沙发边,看他们做爱。

这就是差别。

韩旭抚摸着陈熠发梢,意味悠长:“小熠,你就是羞耻心太重,道德感太高了,在家……就好好享受自由嘛。”

陈熠没听出韩旭话语内的冷意,以为是在夸自己。他将韩旭抱起来,在每扇门前逡巡:“哪间房是你的卧室?”

韩旭有点不开心,陈熠的底线感很强,让他感觉棘手。他指了指紧挨萧沛雨隔壁那间:“真的不在沙发上做吗?”

“真的不行。”陈熠羞臊蹭他项窝,“宝宝……怎么老是做那么刺激的事嘛。我们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

韩旭叹气,摇摇头:“好吧,好吧,我不为难你。”

他和陈熠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感觉有萧沛雨作比,越发强烈。

陈熠和韩旭是在大学游泳馆认识的。

韩旭新接的电视剧是穿越剧,女主角在游泳比赛中忽然小腿抽筋,被男主角英雄救美,浪漫直白的身体接触,成为两人恋情萌芽开端。

韩旭不是科班出身,演戏是爱好,是天赋,从未接受过系统学习。不过他能拍出好作品,自然有特殊秘诀,比起很多科班出身的演员,韩旭甚至比他们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去钻研。

他喜欢提前到拍摄地点踩点熟悉环境,合理构思延伸剧本,并且观察符合表演角色的真实人物进行细致入微分析、模仿。

一部分演员认为从科班出身,死啃技巧,便会局限于纯教科书式教授的表演,而韩旭认为,教材上典型示范,并不能囊括世间所有存在真实状况。

这是种极其耗费精力的表演方法。

在剧组到临之前,韩旭天天蹲在大游泳馆,穿的严严实实,戴上口罩,和池子里只剩裤衩子游来游去的青春男大们,对比强烈。

陈熠每次训练,都能看到那个裹得只剩双眼睛的人。他们基本上只遥遥对望,然后转瞬移开视线。

直到有天,坐在观众席上的男人消失,浅蓝色游泳池内多出一条雪白身影。陈熠在池边做热身运动,瞧见那人犹如矫健人鱼般在水中穿梭。

对方在重复他昨天训练的内容。

他已经看了成十上百遍,陈熠每次练习就是来来回回在水中兜圈。男人游完两圈,从水中钻出来,捋着湿淋淋的短发,笑着问他:“我游的怎么样?”

陈熠正在做弯腰动作,那张明媚柔和的脸滚落水珠,水晶般亮堂。他们眼睛凑得很近,他心跳跟着快上几拍。

男人微微歪头,继续笑盈盈看他。陈熠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朝他搭讪。

“很像。”羞涩的男孩飞快垂下眼眸,抿唇,咬字慢慢弱下去,“但有几个动作不标准。”

“教教我?”男人四肢修长地泡在水中,波光粼粼。

陈熠以为对方是想泡他,所以那天教韩旭游泳时心情很复杂。结果相处下来,对方似乎对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只是为求学而来。

两人在游泳池游了一下午,韩旭慢条斯理的聊天方式,很快就把陈熠底裤都掏光了。他表现得很克制。

晚上韩旭请人吃了顿饭,饭桌上聊得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陈熠知道韩旭对自己没什么想法后,心里突兀地空唠唠的。

可能……是这张脸太嚣张漂亮了吧。

剧组正式进入校园后,陈熠彻底不能在和韩旭身贴身,呼吸可闻地接触,剧组和游泳队教练协商好,将游泳队员训练时间和拍摄错开。

韩旭的眼中彻底没有陈熠了,哪怕从来不关心明星爱豆的陈熠破天荒在拍摄地点一坐就是大半天。

穿越剧的现代内容并不多,拍摄期差不多一个周左右。为了将就带资入组的女主角,导演反复咔嚓,硬是把时间多拖延了一个周。

连陈熠都看出女演员水平不够,不是忘词就是耍大牌,工作人员躲在暗处偷偷翻白眼,唯有韩旭心态稳定,一遍遍配合重拍。

期间他还有幸围观到剧组拍摄现场各类狗血场面,女主角和男二号似乎都有意和韩旭亲密。也是,作为顶流的韩旭,如果能蹭上cp一同热炒,流量变现不可估量。

陈熠瞧着那个人,光芒环绕,什么都还没开始,自己就心灰意冷了。

剧组在结束大拍摄那天,如释重负喝酒庆祝。游泳馆终于回归平静,陈熠一个人在池子里游了很久。

韩旭要走了。

他有点不记得放在观众席的那束花是什么时候买的,还有一只亲手包装的礼物盒。剧组拍摄时游泳馆女生特别多,他挤在兴奋尖叫的女生之间,像头突兀的大狗熊。

他甚至厚着脸皮攻入女生们组建的粉丝群内部,韩旭真的很火,很受欢迎,默默看她们十几秒翻页的聊天记录,商量着各种狂热计划。

托她们的福,陈熠甚至蹲到了剧组聚餐的餐馆位置。

赶过来的粉丝越来越多,引起保镖和保安注意,都给赶走了。陈熠猫在草丛里,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包都不吭声。

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有两个人拉拉扯扯从餐馆大门出来。

韩旭和男二号,陈熠从草丛钻出来,韩旭走路歪歪扭扭,似乎是喝醉了,男二号试图把他抱起来往某辆车拽。

这时候也顾不上送花了,陈熠嗖的窜出隐匿处,犹如一只迅捷的豹子猛然将男二号演员踹飞,把韩旭牢牢护在怀里。

他闻到浓烈的酒气。

韩旭软绵绵靠在他胸膛,呼吸烫的像水蒸气,喉咙里哼吟着小猫似的声音:“……带我走,带我离开……”

陈熠看着捂着腹部久久无法站立的男二号,心一横,扛起韩旭就跑了。他把外套罩在韩旭脑袋上,把人掠上电动车。

然后呢,然后……韩旭紧紧在他怀中,抱着他,抚摸他胸肌,咬他脖子,陈熠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肉棒坚挺。

他们甚至连酒店都没时间去了。

陈熠把人带到就近小树林里,电动车扔在一边,韩旭眉宇微微拧着,唇瓣微张,热气融融。

“你怎么了?”

陈熠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韩旭对他的诱捕从此时此刻正式开始收网。

“酒、酒里有药……”韩旭死死抓着他t恤,气血翻涌的脸漂亮的不像话,陈熠心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感觉韩旭饥渴地蹭他鸡巴,给他明示。

“我记得你。”韩旭轻轻抵住他鼻尖,整个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香气,“这是哪儿?”

“大附近一片小树林。”陈熠捧住韩旭的脸,光滑,微热,他深深闭上眼,再张开,表情克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以吗?”陈熠幽黑的眼睛静静看着韩旭,等他决定。

韩旭倒在一片柔软草地上,高档西装压出褶皱,他深呼吸,伸出舌头轻舔男孩宽厚火热的指腹。

“你不后悔的话。”

他这样回答。

*****

陈熠从没想过,他的第一次就那么交出去了。

插进韩旭的身体特别顺利,那瞬间他就明白什么。他们凌乱的抱在一起,月亮隔着重重树枝,粉碎在身侧。

韩旭下面湿软火热,像无止境的熔洞,陈熠将人搂在怀中,生涩接吻,什么都不重要,他疯狂急促地抽插,夯击,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身下的美兽。

韩旭被操的胡乱喷水,皮鞋都踹掉一只,陈熠隔着衬衣咬他,很注意地不留下显眼痕迹。

韩旭被干得湿透,肥屄被男孩粗壮狠厉的性器官填满,再给撞成肉饼,他好几次差点飞出去,喉咙里却只有蚊子叫的哼哼。

陈熠抬头,害怕韩旭会咬伤自己,没想到男人压根没有紧咬唇瓣或者齿关,反而嘴角噙着浅笑,灰蓝色眼睛从上到下,睥睨他。

一股诡异的不对劲从尾椎骨钻到头颅。

陈熠被韩旭蛇似的眼睛锁定,感觉被毒牙狠狠咬了一口,毒素令他亢奋,他抓着韩旭屁股,疯狗般耸动,脑中炸开连串烟花。

“嗯……嗯……要射了吗……”

韩旭更紧抱住他,胸脯贴在陈熠脸颊,直接骑到男孩粗大湿淋的鸡巴上,肉穴啪啪撞击,不断绞吸,陈熠头皮发麻:“啊,不行,会射进去……”

“射进来吧,无套内射的第一次,可是很难以遗忘的美妙体验……”

韩旭咬着他耳朵呢喃,陈熠再也坚持不住,紧绷的神经被蛊惑着割断,盆腔肌肉收缩压迫感达到顶端,陈熠咬唇闷哼,抽搐着将处男精液射在男人体内。

“呃啊……操。”

最爽快刺激的时候,韩旭下面还在继续咬。陈熠粗声粗气喘息,手关节死死抓着男人屁股上的布料。

“好多……啊……小处男,你挺猛的,就是时间有点短。”

韩旭用他温声细语的嗓音点评。

陈熠涨红的脸瞬间煞白,他狠狠把男人从他身体上撕扯下来,用男人独属被嘲讽性能力的羞愤眼神瞪他。

韩旭搂着他,故意用骚逼上下来回蹭。

“我……”陈熠脸色再次血红,死死盯着漂亮的男人,结结巴巴,“我,我第一次,我当然……”

陈熠咬牙切齿,再次把韩旭摁在胯下,不服气地亲吻,抚摸,耸动鸡巴:“再来一次,我会让你改观的。”

“噢,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了。”韩旭推他胸肌,全是热汗。

陈熠像个开水壶,要开始边喷水蒸气,边尖叫。

“你,你怎么能这样……”男孩抿唇,眼角给气得憋出眼泪。韩旭捏住男孩下巴,左右欣赏,可爱,真是个蠢货体育男。

“那你想怎么样?”韩旭揉男孩腮帮子,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其他部位倒是没闲着勾引,“谢谢你帮我解决危机,现在危机解除了。”

“……”陈熠紧锁眉头,神色不明。

“拔出来?”韩旭挑高尾音。

“我,我不。”陈熠一屁股坐在草坪,开始讨价还价了。

“那你想怎么样?”韩旭掏出兜里手里,打开v信,“五千块,够了吧?”

陈熠猛吸一口气,瞪大眼珠子,气鼓鼓抱住双臂。

“一万?你才几分钟啊。”韩旭笑眯眯用手机拍男孩腮帮子。

“我都说了我刚刚是第一次,第一次紧张,哎呀,我不是要你的钱!”陈熠像个完全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嫩高中生,瞬间就哼哼呜呜要向韩旭阐述他纯洁无污染的三观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韩旭也学他样子,抱臂,洗耳恭听。

“我要,和你再做一次。”陈熠扇动睫毛,他的坚持在韩旭看来傻到家了,只有傻子才把情绪心思都写在脸上。

“哦?”韩旭刚要说话,男孩抱住他,把脸躲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来了段深情告白。

“韩旭,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说这个很突兀,但是,但是自从和你认识后,我脑子里每天都是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体育生听起来辞藻不太丰富,也没有提前准备,大概是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韩旭不知道听了多少声喜欢,他听无数个男人说过,已经腻了。

那晚月亮倒是挺亮的。

在月亮的见证下,韩旭和陈熠交换了联系方式。他向月亮祈祷,希望这次的新猎物,能成功通过考验,成为他唯一的恋人。

他对筛选计划,早就烦腻了。

房间已经被管家收拾好了。陈熠将韩旭抱到床上,接着关好门。

灰蓝色眼睛持续关注着他,一举一动都不放过考量。新环境让陈熠不太适应,重新回到刚开始时拘束的样子。

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个腼腆谨慎的男孩,会在那晚,大着胆子将他摁在小树林草地上,野外无套内射多次。

韩旭一直有种货不对板,被陈熠初次表现欺骗的感觉。

除此之外,陈熠几乎没有瑕疵。

将门反锁,男孩表情放松很多,仿佛门外有怪物在窥视。陈熠脚上穿着管家事先准备好的家居鞋,不过从莫兰迪绿、简约款式看,更像是萧沛雨帮忙参谋的。

绿绿的。

韩旭嘴角莫名勾起一丝无奈笑意。

小雨搞这些小动作没用的,他确定陈熠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脑神经比水管还粗的体育生压根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倒是某些小绿茶,会憋出内伤。

韩旭阅人无数,不可能没发现萧沛雨最近一系列的小动作。

陈熠裆部早就硬起一大根,走过来时晃悠悠的分外吸睛。韩旭换姿势,懒散交叠双腿,脚尖翘起。

看懂他暗示的男孩走到他跟前,双膝弯曲,径直跪下。这一点韩旭很满意,主要是满意自己的训练成果。

“想要更讨主人喜欢,小狗还是得学会在家里放开一点。”韩旭端坐着,高高在上的模样映在陈熠眼底,令他呼吸粗急。

“啊……嗯唔……主人爸爸……”

裆部被鞋底用力踩中,因为家居鞋底部宽厚,材质柔软,踩上去没有皮鞋刺激。陈熠双腿大分开,嗓子眼不断呼出潮热水汽,紧抿唇瓣,抬头湿淋淋仰视主人。

“这样才对,表情再淫荡点。”韩旭绷直小腿,加大力道。

“啊……嘶……爸爸……骚狗鸡巴痒……嗯唔……”

陈熠脸颊绯红,虽然已经被驯养小半年,但扮狗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紧张,没办法完全沉浸角色。不过做韩旭的狗真的很爽,即便为难情,还是忍不住想配合。

一小截舌头吐出来,陈熠任由口腔中唾液顺舌叶流淌,和地板拉丝。他壮着胆,抱住韩旭笔直修长的腿,贱狗似的对主人小腿蹭屌。

“嗯……嗯啊爸爸,求爸爸用美逼肏贱狗……”

陈熠头皮都要焚烧起来了,他在犯贱,韩旭那双灰蓝色眼睛毫无波澜,甚至带点冷笑睥睨他,强烈落差感让他更卑贱了,他磨脚底的动作更重、更快。

韩旭双手张开,摁在床垫上,差点没被贱狗掀倒。

“呃……嘶啊……老婆……嗯呜……鸡巴太硬了。”陈熠见韩旭不碰他,开始忍不住地撒娇。

“想要?今天做了几次了。”

韩旭一动不动,甚至开始算账。

陈熠感觉大盆冷水泼下,又来了,不过他还是很乖地回答:“三次?”

“只有三次?车上我用手给你弄出来的是什么。”

陈熠哭脸:“那次也算吗,老婆,我就碰了碰你的手,都没插进去……”

韩旭就喜欢他苦着脸哼哼唧唧,试图使劲浑身解数卖弄可怜的样子,讨人喜欢:“就算去掉那次,也已经超过每天的次数了。”

两次。陈熠两眼一黑,绝望浮现烘热面皮。等会儿,刚才是谁提出要做来着?

他睁开眼,湿漉漉瞧着始作俑者。

“老婆……”

韩旭用另一只脚踩踏脸,冷不丁将高挺鼻梁压歪,陈熠痛到冷抽气,耳朵传来韩旭散漫平淡的嗓音:“叫主人。”

“主人,爸爸,求你了。狗狗求你了,嘿嘿。”

陈熠乖乖挨踩。

韩旭听见他笑,忍不住叹息,这条狗……说他有奴性吧,确实有。不过总觉得很奇怪。

陈熠从头到尾都没把自己当做是贱狗,做爱时经历的所有羞辱更像是配合爱人癖好的表演。这就让韩旭更加头疼,自我人格太独立的人,一旦面对原则性问题时,肯定会翻脸的。

问题在于,韩旭从来不是有原则的人,他能伪装一时,却装不了一辈子。

陈熠的人格尊严,对他而言是定时炸弹。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韩旭松开脚,对大狗说:“去把鞭子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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