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与演戏(1/2)

我和苏生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拍戏现场,那时的我们仅仅是在导演的介绍下短暂的握了个手,然后就各自进入了化妆间。

我们拍摄的是一部有些涩情的影片,在影片里面我饰演孟霖,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富家公子,而苏生在影片里叫方鹿。

今天第一场戏,是孟霖与方鹿相遇的第一场戏。

开拍之前,我再次在现场见到了苏生。

他的身上围着一条毯子,原本有些凌乱的黑发被染成了柔软的栗色,鼻梁挺翘,没有弧度的嘴唇有些苍白,看起来破碎又神秘,而他的周围站着一个助理,正在递给他眼药水,我仔细看才发现苏生的眼睛有些发红,状态憔悴,似乎是哭过,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我的眼神异常奇怪的离不开苏生。

然后是导演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先前跟你说过,苏生第一次演习,你就多教教他。”导演仿佛怕我心有不满,所以在开拍前再次开导我。

可我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早已经被电影市场淘汰的落魄影帝,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

所以我得体的笑了笑,对导演说:“我肯定会用心教导苏生完成拍摄的,您就放心吧。”

片场幕后一切都准备妥当,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晚上的酒吧奢靡混乱,孟霖正拿着杯酒坐在包厢正中,周围全是和他一起喝酒胡闹的朋友,就在他们玩得实在无聊时,其中一个最跳腾的人突然提出要把新来的服务生全部叫过来。

孟霖听后光是笑了笑,眼神中颇有些不屑。

他这人不喜欢嫖娼,也不是瞧不上瞧得上的问题,主要就是觉得没劲儿,不像开赛车、玩儿极限运动,仅仅是几秒钟时间就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堪比鸡巴射精时的高潮瞬间。

他们的包厢是整个酒吧最大的一个,进入包厢的服务生一个接着一个,里面不光有女的,还有穿着白色衬衫看起来就小白脸的男人。

等到包厢门被经理轻轻关上,所有公子哥们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孟霖身上。

孟霖手肘撑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摆弄着正在燃烧的香烟,目光百无聊赖的看着十几个一字排开站在他面前的人。

第一个是一位女服务生,但是孟霖不过轻轻看了一眼就快速略过,之后的每一个孟霖不过是瞥了一眼就无聊的叹了口气,甚至想要放下酒杯走人,因为他很讨厌这样的环节,挑选的人无聊,被挑选的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意思极了。

就在孟霖想要挥挥手让其他人挑选时,突兀的,包厢门突然被人敲响,然后是刚刚经理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刚刚的服务生漏了一个。”经理讨好的朝着孟霖和公子哥的方向弯了很多次腰,然后他突然神情严肃的侧过头看着门外,“方鹿,快点进来!”

还不待孟霖做出反应,提出攒局的林冬已经一只手揣着口袋饶有兴趣地走到了门口,原本还想要拖延时间的方鹿猝不及防间被人拉住胳膊,惊呼还没有冲出喉咙,眼睛一晃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拉进了包厢,而昏黑的包厢里有很双眼睛盯着他,尤其是中间被簇拥的一个男人的眼睛,像是在戏谑着什么,吓得方鹿立刻甩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就在他想要逃跑时,却马上被身后的经理阻止。

“方鹿!”经理歉意地朝着孟霖一笑,然后拽着方鹿的胳膊走到了孟霖跟前,“孟少,实在对不起,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让方鹿自罚一杯可以吗?”

孟霖没有吭声,眼睛盯着方鹿,经理刚想呵斥,就被孟霖打断,然后悠哉的盯着面前低着脑袋怯生生不敢抬头的人。

过了一会,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方鹿开始不安,攥着拳头的手指不自觉抓住衣角,想要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但是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炽热的远光灯,令方鹿后背在不知不觉间出了一层冷汗。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这一份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一定会像从前一样丢掉,无奈之下,方鹿只能憋着口气,胆怯的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孟霖看戏的目光。

方鹿模样不是说长得有多么的帅气俊酷,又或者说像他旁边站着的那些人一样阴柔。见到人的第一面,让人记忆深刻的首先就是方鹿的一双眼睛,就如同还年幼的小鹿一样,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他湿漉漉的看着人的样子,眼睛有些亮,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小鹿斑比,孟霖想到了这个词语。

于是他招了招手,小鹿斑比就怯生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孟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里面是很烈的威士忌,还加了其他酒,浅蓝色,梦幻又漂亮,他递到了方鹿嘴唇边,“会喝吗?”孟霖有些不怀好意。

方鹿或许是害怕,无措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过了孟霖手中的酒杯直接豪爽的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不仅周围的人看呆了,就连始作俑者孟霖都有些惊呆,而他脑海里想象的会不小心呛到自己然后再故意用湿漉漉眼睛看着他的画面自然也没有出现。

“你”孟霖举起手在方鹿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事情?”

方鹿摇摇头,湿漉漉却很黑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对着孟霖乖巧一笑。

“啧,孟哥,你感兴趣?”林冬大摇大摆走到方鹿身边,手指轻佻的勾起了方鹿下巴,仔细看了几眼后有些嘲笑,“怎么跟个纯情小男孩似的?”

孟霖原本还笑着的嘴角立刻垂了下来,抬眼看向那只碍眼的手,“林冬?”

林冬疑惑,“什么?”

但是还没等林冬反应过来,一个玻璃杯突然就击中了林冬勾着方鹿下巴的手腕,方鹿的脚在玻璃杯砸过来时移动了几厘米。

“cut!”

导演突然喊了一声。

我突然回过了神,有些歉意的朝着演林冬的演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刚刚有些入戏了,实在对不起。”

“哈哈,我闪得快,没什么事。”

“周烬刚刚发挥的不错,就是下次注意点,毕竟是危险的动作,还好郑飞躲得快。”导演和善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我知道是因为他刚刚的行为没有对原本的剧情造成什么失误,甚至会对孟霖的性格更加合理化,所以导演才能够在此刻和颜悦色。

但是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个需要道歉的对象。

“苏生?”我趁着导演布置人员的时候,走到了苏生面前,随着导演的喊停,原本还仿佛小鹿斑比的方鹿似乎从苏生的身上被剥夺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又变得不可亲近起来。

“刚刚对不起啊,有没有吓到你?”我不自觉放缓了声音,生怕吓到安静的苏生。

“没什么,你刚刚演得很好。”苏生客气的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拿过身边助理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观察的仔细,从苏生喝水以后的微表情中看到了他微挑的眉毛,似乎很是享受的样子,我还想搭话,可是导演却在这时开始喊继续拍戏。

无奈,我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剧情继续刚才的情节。

林冬熄了火,孟霖原本阴戾的神情收敛,又成了原先懒散的模样,他微微倾身,方鹿就被孟霖揽进了怀里。他抓住方鹿下巴,皱着眉头用桌上的纸巾擦拭着方鹿下巴处的“污迹”。

“下次躲开知道吗?”孟霖毫不顾忌林冬的面子,直接让林冬下不来台。

周围人全部都看好戏似的没有上前劝人,因为林冬平日里可是仗着自己是孟霖身边的人,没少在他们跟前狐假虎威,现在公然被孟霖下了面子,他们自然乐得看一场痛打落水狗的好戏。

林冬却依旧是一副嬉笑的样子,没个正形的朝着孟霖弯腰,“哎呀,孟哥,我错了,今天我多点几瓶酒给你存着。”

“剩下的你们点吧,千万别客气,今晚的全都算在林冬身上。”

孟霖话音落下,周围看戏的人轰然大笑,全都笑意盈盈的对林冬口头说着感谢的话。

此刻画面正集中在林冬和其他人的场面。

就在我等待着画面的时候,苏生突然朝我靠近了很多,“你搂我腰的手能不能往下一点?”苏生就靠在我的耳边,口腔中潮热的气息洒在了我的耳边,很痒,让我的心跟着一跳。

“怎么了?”我挪动自己的手,几乎快要碰到苏生的腿根,这又过于孟浪,我的手只能悬在空中。

苏生轻轻对着我说,“我有一点怕痒,刚刚你摸我的腰,我差点就笑场了。”

意外的,小声说话的苏生竟然语气是黏黏糊糊的,每一句话的尾音似乎都自带可爱的波浪线,似乎在无意识的对着人撒娇,连私下里因为下三白而让人觉得冷脸到生人勿进的样子都变成了可爱的撒娇样子,总能让人联想到可爱的小狗。

我被他可爱到了,如果不是顾及场合,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微笑。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我朝着他道歉。

反倒是让苏生不好意思起来,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就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的小狗,有些心虚的眼睛乱飘,“我接受你的道歉了,那你下次注意一下。”

不是害羞的那种小狗,我后知后觉,应该是做错事仍然会理直气壮的可爱小狗。

这种反差让我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在镜头快要移过来时立刻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你真的没有醉?”孟霖观察着方鹿的脸色,既没有红,眼神也没有任何醉意,除了还是有些怕生的怯怯样子,让孟霖禁不住怀疑,“你是专门来引起我注意的?”

方鹿赶忙摇头,“只是酒量好。”

“嗯,那你抬头看我。”

方鹿抬头,孟霖手指却抚摸上方鹿眼尾,那里有一颗痣,不算是泪痣,但是长在方鹿的眼睛上,却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勾人。

“你的眼睛怎么湿漉漉的,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孟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本来以为方鹿会讨厌烟味,结果再一次出乎孟霖想象。

“我没有想哭,就是有一些紧张。“方鹿解释道。

“嗯,知道这个酒吧的规矩吧?”

“知道。”方鹿手指不安的摩挲着自己膝盖,身穿纯白色衬衫的他在这个躁动浪荡的酒吧十分的不匹配。

“嗯,那走吧。”

“cut!”

“好,这场戏结束。”导演欣慰的鼓掌,“周烬这几年你的演技没有下降啊。”

我赶忙起身谢谢导演。

“行了,也别说那么多客气话,下一场就是你们的亲密戏,副导演应该已经提前告诉你了,这几天你要和苏生住一个房间培养一下默契,另外也是破除一下陌生的感觉,苏生你也是,别太害羞,知道吗?“

苏生点点头,栗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眉头却对着导演撒娇似的皱了一下,就像是不满意导演的唠叨。

我有些吃惊,怕导演心里不舒服,却看见导演只是摸了摸苏生栗色的发顶,很是亲密的样子,“好了好了,知道你敬业,但是这个过程不能少。”

苏生撇撇嘴,晃头晃脑的躲过导演的手掌,“知道了,听你的。”

不过这种不开心只过了几秒钟,就被导演拿过来的丰富午餐开心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吃起饭来。

两个脸颊都被食物塞得满满的,看样子是被导演的“贿赂”开心了,甚至开始拉着身边的助理一起分享起来。

没了陌生距离感的苏生,在我看来软软的,尤其是不经意间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完全冲淡了他眉眼间尤其是不微笑时眼睛下三白特有的疏离高贵感,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好动的小狗,可爱又惹得人想要逗他。

下午的戏是我们各自的戏份,以及配角之间铺垫剧情的情节。

在我演完自己的戏份后,和导演商量了一下明天演戏的一些细节,然后才从片场离开。

不过我并没有先回到宾馆,而是去了趟周围的饭馆买了东西。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还在思索怎样跟苏生说话才没有突兀感。

事情有些糟糕,我在门口预演了很多遍才突然意识到,因为平常早已经能够熟练面对任何复杂场景的我,是绝对不会连一个陌生人的面都不敢直面。

然而就在我试图理清自己在遇见苏生的心理变化时。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是苏生!

苏生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短袖,栗色头发湿漉漉的散着,脸颊上有些奶膘,看起来奶呼呼的,他把额头抵着门边,似乎有些疲惫,面无表情的冷着脸,有些生人勿近,“你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

说话语气却因为声音小而变得黏黏糊糊,又变成了波浪线的语气。

我从未想到这样的苏生也会让我的心脏变得悸动起来。

“我有些紧张。”我默默抓住门把手,以免苏生因为不小心而撞到门边。

“啊?”苏生显然因为我的解释而变得困惑起来,但他还是把门敞开,整个人也走到门后面,“你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来,可是很明显,即使苏生再怎么镇定自若,跟在他身后的我也看清了他开始变得通红的耳廓,随着越走,距离床边越近,苏生的脖子也开始红了起来。

偏偏苏生还强装镇定,指着大床房整齐的的另一边,“你可以睡那边吗,我喜欢睡床外边。”

我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掌握话语的主动权,以免苏生害羞的再次变得冷淡生人勿近。

“宵夜要吃吗?”我提起了手里面的保温桶。

保温桶是新买的,还让饭店的人帮忙清洗干净。

苏生显然好奇极了,身体前倾,嘴巴微张,睁大眼睛想要知道保温桶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吃的。

这样的苏生可爱极了,仿佛疑惑的歪头思考的可爱小狗。

我弯起嘴角,笑着将手中的保温桶打开递到苏生的面前,问他:“感兴趣吗,要不要吃点?”

苏生显得有些犹豫,于是我再接再厉。“刚刚我问了你的助理,她说你可以吃,不需要过度减肥,而且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看。”

“是帅气!”苏生抗议,声音突然变大。

“哈哈,是,你说得对,是帅气。”我附和着。

苏生立刻满意的点点头,弯起嘴角笑得很开心。

实际上没有化妆的苏生长得很精致,除了很有特点的双眼,苏生的嘴唇也是很饱满,尤其是再剧里会涂上一层薄薄的显色润唇膏,唇形看起来仿佛有一个漂亮的弧度。

“那要吃吗?”我拿着保温桶再苏生鼻子前晃了晃,苏生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我就尝几口,明天还要锻炼一下肌肉。”

说着苏生还用手指小小的比划了一下来显示自己的决心。

我心里被苏生活泼的小动作乐得笑了起来。

实际上,这些都是刚刚问导演知道的,至于理由,也是挪用的增进主演之间的默契,导演自然爽快的告知了我。

吃饭很结束,这又是令我惊讶的一点。

因为苏生确实只吃了一点点,即使他已经馋得跑到床上,把脸埋进小熊肚子上来抵抗食物的诱惑。

“周烬哥,你快把那些东西拿走!”苏生难过的哀嚎着。

这下我是真的抵抗不住苏生的可爱,边迅速收拾东西,边笑出了声音。

等我把东西收拾完放到房间门口的走廊那里,刚进房间,苏生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有些殷红,是刚刚被捂出来的。

“哥你嘲笑我!”他谴责我。

可是表情却依旧可爱,声音也仍然带着黏糊的波浪线。

——这是我做演员以来,第一次这么喜欢口齿不清的模糊声音。

“对不起嘛,”我也被他影响得开始幼稚起来,“刚刚是我不对,所以我晚上也不吃了,然后明天陪着你一起早起锻炼怎么样?”

苏生很开心,举起手指比了一个“耶”的姿势,“那就说好了,你明天还要叫我起床。”苏生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玩具熊,栗色柔软头发有些凌乱。

我没有忍住,走上前调整了一下苏生额头前的刘海,头发细软,苏生也随着我的动作低下头,因为浅笑脸颊上的奶膘格外明显,像刚成年还没有经历社会的小青年,一切都格外的引人注意。

晚上我们两个盖两个被子,在同一个床上睡觉时,苏生又开始羞涩起来,整个人裹着被子缩在床边边,下一秒似乎就会在翻身间跌倒在地面上。

我也不逞多让,从没有与别人同床共枕的经验,尤其是让我情绪总是跌宕不已的苏生睡在我的身边。

这样想来,我甚至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一些卑劣——因为内心的庆幸,庆幸是自己和苏生一起演戏。

但我是长者,不应该是让小辈不安的存在。

所以我伸手扯住苏生的被子,在苏生惊讶间一把将他捞到了自己身边,“快睡吧,”我轻轻拍着苏生的后背,温柔却不狎昵,“明天还有强度很大的拍摄,我们要渐渐熟悉才行。”

苏生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就在我舒服的手法下睡眼朦胧,“周烬哥,我有不会的还要你多教我。”

苏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闭上眼睛,整张带着奶膘的脸都软乎乎的,可爱十足,而在我不想打扰他所以准备停止安抚的动作时,苏生却闭着眼睛主动的用后背拱了拱我,想要继续。

我忍着笑,继续像是安抚可爱的小狗狗一般,安抚着快要睡着的苏生。

自然的,这晚的失眠对象成了我。

舍不得翻来覆去吵醒睡着的苏生,我只能忍着已经半麻的身体,静静看着睡得舒服的可爱苏生。

早上的时间十分紧张,所以我们只睡了四个小时就被闹钟叫醒。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苏生表情很臭很凶,仿佛在憋着怒火,起床气十分的严重。

而我起得早一些,已经收拾妥当,见苏生闭着眼睛差点撞上桌子,赶忙揽上苏生腰侧,有些无奈,“小心点。”

“哦。”

看苏生还是困倦的样子,为了防止他摔倒,我只能拉着他胳膊,避过沙发,把人拉到了浴室的镜子面前。

”醒一醒了,苏生。“我在苏生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苏生也学我的样子,迷蒙中大拇指与中指并拢打了个响指,就是没什么声音,所以苏生撇撇嘴,有些不屑,“周烬哥,禁止耍帅!”

“怎么,帅到你了?”说完我才后知后觉,这样会不会让苏生感到唐突,让他觉得我踩到了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人际交往间的界限。

“哼,差得远呢。”苏生黏黏糊糊的说着。

眉毛微挑,表情有些臭屁,却又臭屁得让人喜欢。

仿佛一只招摇的摇头晃脑的小狗狗,真是萌到了极点。

“好好好,苏生你才是最帅的,快点洗漱吧,等会我们还要去塑性运动。”

苏生听了夸奖立刻高兴的扭动身体。

早上健身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目的主要是为了等等拍一些脱衣服露肌肉的照片,如果肌肉能够充盈起来,会让画面更加的好看。

健身的苏生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我会在中途纠正苏生的一些动作,然后就会收获苏生的一句“谢谢周烬哥”。

所以听苏生叫我一句“哥”——这算是一种恶趣味吗?

不过中间也有让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就是苏生对于拟声词的应用。

就比如他练累了以后,会边按摩自己胳膊的肌肉,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边嘴巴里发出“嘣嘣嘣”的声音。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仰头灌了口茶水。

苏生立刻抬起头,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甚至还一眨一眨的,简直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试一下魔法,能让它赶紧充盈起来,嘣嘣嘣!”

“哦,哈哈哈,苏生,你可真像个宝宝。”我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祸从口出,苏生果然有些炸毛,表情都变得不开心了,然后直接转身再次做起运动来。

“哎我错了。”我忍住想要摸摸苏生头发的手指,赶忙走到苏生身旁,抬起来自己的胳膊凑到他的面前,“那你能帮我鼓励一下我的肌肉吗?”

没想到苏生立刻转身,笑得开心又得意,食指还轻轻地戳戳我的肌肉,表情却嘲笑着:“哥,我刚刚就是犯傻而已,目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肌肉赶紧充盈那我就不需要运动了,你真以为我傻得像那些偶像剧里的青春疼痛文学男女主吗,啊?”

我尴尬的摸摸鼻尖,不敢告诉苏生这样的他也让我觉得他很是可爱。

今天的第一次场戏是激情戏。

剧务已经将现场清场,只留下必要的拍摄人员。

在准备开拍前的十分钟,我找到了坐在化妆间嚼着软糖的苏生,他缩在软沙发里,眼睛一直看着膝盖上的剧本。

我关上了门,神情温和。

“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坐在另一张距离他比较近的沙发上,看着他。

苏生明显有些害羞起来,眼睛一直转着,但就是不向我的方向看过来,手指还无意识地扣弄着软糖的袋子。

偏偏面上还是一副镇静自若,有些冷淡的样子。

我低头淡淡的笑了一下,“等会要拍戏了,怎么办,我有一些紧张。”

显然,我的话引起了苏生的好奇,他一下就转过头惊讶地瞧着我。

“什么呀?”苏生笑得开心,眼睛眯起,黑睫微弯,精致乖巧又好看,“哥你拍这种戏也会紧张吗?”

“当然了,”我缓缓说道:“以前拍戏大部分都是武打为主,没怎么拍过和别人的亲密戏,我刚刚看你很镇定的样子,所以现在找你,想要你的镇定能感染一下我就好了。”

不过苏生没有相信,还是眨着眼睛,怀疑地盯着我上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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