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诺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自从和雌虫结婚之后,或者说帝国让他离开福利院之后。除了上学之外,帝国总是让他去各种有着形形色色的高等雌虫的聚会,哪怕自己表示不喜欢这样,帝国还是会一次次的为他安排着,直到娶了蓝,这一切才算结束。
他不知道他爱不爱蓝?或者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从破壳就待在福利院里了,护工都没告诉过他,他离开福利院之后就只喜欢打游戏了,游戏里的虫说鞭打雌虫是给雌虫的恩赐。他也曾匹配到过雌虫队友,雌虫说他很幸福,因为他的雄主会主动抱他主动照顾他,但同行的队友雌虫说让他少做梦,星网上的《霸道雄虫爱上我》得少看,毕竟雄虫鞭打雌虫才是正常的。正常吗?是的吧,因为他也打雌虫。
“哦,亲爱的蓝·奥瑞多,恭喜你成为帝国的中将,你是帝国的骄傲,也是我帕诺·威尔登的骄傲。”褐发棕眸的雌虫幼崽单膝下跪,执起另一只白发蓝眸雌虫幼崽的手深情款款的表演着。
“哦,我亲爱的雄主,保卫帝国和您是我的职责,我爱您。”小幼崽的表情含羞带怯。
“噗—”帕诺没忍住笑出了声,蓝才不会这样呢。
“阁下!”两只崽子听到笑声下意识回头,见到雄虫竟也没跑。“阁下您为什么要笑呢?”
虫崽们只听说过蓝少将嫁了一位褐发棕眸的雄虫却从未见过本虫长什么样,或许在他们眼里优秀的少将嫁的雄主也一定是温柔的。
帕诺说,“帝国的雄虫才不会下跪。”
虫崽子撇撇嘴,“可,可那是蓝·奥瑞多少将。”
“很厉害吗?”
“当然,阁下。蓝少将16岁就能考上帝国第一军事大学,18岁就能上战场击退异兽,22岁就是大校,26岁就能带领一支星舰的军雌完全清理了威胁虫星的兽潮。这次回来蓝少将一定能晋升中将。”虫崽们满脸的崇拜。
在虫族寿命长达400多年的时间里,蓝确实很厉害。
“但是帝国的雄虫是不会下跪的,下跪的只会是蓝少将。”帕诺说的是事实。
“不可能,帝国的战神永远不会下跪——”白发蓝眸的雌虫幼崽突然撞了雄虫一下,拉着褐发棕眸的雌虫就跑进了巷子里。
帕诺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有点委屈,本来帝国的雄虫就不会下跪嘛。
“阁下!”
帕诺回头,是佩林院长。
佩林灰发灰眸,是一只看起来很温和的亚雌。
“阁下怎么会突然回来呢。”佩林院长温和的看着他。
听到,回来,这个字眼帕诺高兴了一下,就好像他也有自己的来处。
佩林打开了有些生锈的铁门,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院长,你会对你的雄主下跪吗?”
佩林院长闻言一愣,他的雄主是一只从低等星来的d等雄虫,低等星偶有兽潮突袭,雄虫是为了留在虫星才和他结为伴侣。
“会的,”几乎每一只雌虫都接受过服侍雄主的教育。
“那你爱你的雄主吗?”帕诺想到从他有意识起,就从未听到过佩林院长提起他的雄主。
佩林沉默了许久,他的雄主还有两个雌侍,雄主会定期给他和雌侍们信息素安抚,他们做好了雌虫该做的一切,雄虫也未曾鞭打过他们。应该是爱的吧!
“我当然爱我的雄主,”佩林说。
“可是院长,你从来没有教过我们怎么去爱。”帕诺很苦恼,院长会爱,可是他不会。
佩林闻言笑了笑,他真高兴这只雄虫还是这么单纯。
“帕诺,请允许我还这么叫你,我认为你很早就懂得了爱”,佩林边走边说,“你还记得圆圆吗?”
“记得的。”帕诺点头。
圆圆是帕诺在福利院时养的猫,瘦的像个干瘪的豆荚,帕诺希望他长得圆滚滚的,于是就叫它圆圆。
“圆圆长期受到虐待,精血亏空根本活不了多久,但偏偏它又被你捡到的,我说不许养它,因为那个时候的虫崽子们每天的每一餐只能分到三片面包,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食物去养猫,但是你还是偷偷留下了,此后的每一天你每一餐都会偷偷留下一片面包给圆圆。
一周会发一次由志愿者提供的灰芦兽肉,但你也是一次没吃都喂给了圆圆,你怕一觉醒来它就没有了呼吸,晚上还会偷偷抱着它睡觉。
我想,帕诺,你很早就学会爱了,比其他雌虫学会的还要早。”
但是圆圆还是死了,圆圆跑出去,被找到时肚皮早被划破了,划了好大的血口,连还没消化的灰芦兽肉都漏出来了,那时候还小小的帕诺根本捂不住,帕诺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难过,这就是爱吗?他不理解。
“那圆圆爱我吗?”
“当然了,帕诺,圆圆可是撑着一口气等你找到它才咽的气呢。”
帕诺觉得心口涩涩的,远处乌云翻涌,似要下雨。
“佩林院长,我觉得我的雌君他可能不爱我。”帕诺蔫蔫的垂头。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我上辈子在虫星监狱关了两个月,我的雌君一次都没来看我,帕诺蔫哒哒的想,丝毫不去思考自己鞭打他的事。
“因为他老对我撒谎,”雄虫说,“我打他他说不疼,他饿也会说不饿,圆圆会对我撒娇,可他都不对我撒娇,也不对我笑,还不爱跟我说话。”帕诺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委屈。
佩林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虫星的雌虫以雄主的开心为开心,或许你打他的时候你开心了,他便也不觉得疼了呢。”佩林自觉很有道理。
“可是院长,我鞭打他的时候并不开心。”
“那你为什么要鞭打他呢?”佩林疑惑。
“是他把鞭子送到我手上的。”帕诺不开心。
帕诺想起新婚那夜他惶惶不安,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帝国以为福利院拉赞助为由让他参加了一场又一场宴会,每一场宴会都告诉他他需要为帝国的出生率做贡献。帝国只拥有万分之一的a级雄虫,他该为帝国贡献更多的高级雄虫,所以他应该选择高等雌虫。可是每一只宴会上的高等雌虫帕诺都害怕,他们都太强壮了,一拳就能把他打飞,帕诺找了借口,想找个隐秘的角落待着等宴会散场,蓝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那时候的蓝看起来只比他高一点点,银白的头发宛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膀上。发尾闪烁着微光,仿佛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泽,他的脸庞呈现出健康的肤色,透露出阳光的气息,碧蓝的眼睛,如同湛蓝的海洋般清澈明亮,丰润微粉的唇张合着,不知在向谁打招呼,看起来强大自信又温柔。
那时候的帕诺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于是对身边举办这场宴会的议员说,“我选他,我选他做我的雌君。”
婚礼结束,他不想再应付帝国那些对于他来说陌生的宾客,于是他快步躲上楼,宾客笑说他年轻气盛,急躁,他充满期待的打开他们的婚房,然后看到雌虫光裸着身体,双手托着皮鞭举过头顶,黑色的皮鞭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冷芒。
他说:“请雄主享用。”
鬼使神差间,他握紧了鞭柄。
……
帕诺回家时,已是傍晚,整条路都是灰蒙蒙的。打开门就被跪在玄关处的雌虫吓了一跳。
“蓝!?你怎么在这?”
“雄主,我在等您。”雌虫跪的很端正,纤细的睫毛下垂,并不看他。
哦!帕诺摸摸鼻子,他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让雌虫别跪了,不明白他怎么又跪下去了。
不开心,他的雌君不仅骗他还不听他的话。
“请雄主用晚饭。”
帕诺心想,雌虫今天主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吃午饭,主动说的第二句话就是让他用晚饭。他又不是猪,怎么就只会对他说吃吃吃呢。
帕诺绕过他,洗了手坐到餐桌前,看了眼菜色,都是他爱吃的。可他并不饿,虫星福利院自从出了他这么一只a级雄虫后就受到各个阶层的关注了,也早就实现了灰芦兽肉自由,帕诺今天赶上饭点就吃了好多。ovo
雌虫又在他一米以内的位置跪的端正,帕诺支着下巴看他,久到雌虫不自在开始不自觉吞咽口水,哈,他的雌君可真好看,帕诺第一次很认真的想着。
“请雄主用晚饭。”雌虫开口。
“嗯,我吃过了,蓝呢,你用过晚饭了吗?”帕诺食指轻敲桌面,莫名想起他的某个网友说的雌君的食用方式。
“蓝,蓝用过了。”雌虫咽了咽口水,无意识摩挲指尖,莫名的紧张。
“营养剂?”
“嗯,”雌虫认真点头。
“那就再吃一管吧!”帕诺调整了座椅方向伸手用力将雌虫拉到了胯下。
“会吗?”
雌虫踉跄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身形,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
“雌君课程有教的。”言下之意就是会的。
帕诺心想怎么雌虫什么都教,他怎么就没有雄主课程。
雌虫伸手解开拉链,露出黑色的里裤,只见雄虫身下软软的一坨是没有勃起的状态,雌虫伸出软软的舌头隔着布料绕着圈将布料舔湿,然后张口轻轻的一下下咬着凸起的那一块,帕诺莫名的想起圆圆轻咬他手指的样子来。
身下的那一坨很快就硬了起来,雌虫伸出软红的舌尖勾住里裤的边缘缓缓的退下,粗长巨大的性器一下子就弹了出来拍在雌虫脸上,浅淡的信息素味道就传入了雌虫鼻尖,帕诺的性欲并不强,所以性器的颜色是浅淡的。
雌虫极少自渎,就算有欲望也很快就以另一种形式在战场上发泄出去了,雌君课程倒是拿了满分,但理论是一回事,实践起来又是一回事。
雌虫犹豫舔了舔帕诺的囊袋,伸出粉红的小舌头从肉根部舔到头部,开始试探着含住肉棒,用舌尖在龟头打着转,又含住龟头顶端吸吮了好一会儿,然后闭着眼双手握住雄虫的肉根试图吞到喉管。
“艹,”帕诺看得眼热,他觉得网友说的不对,他觉得是雌虫在吃他,或许应该叫雄虫的食用方式才对。
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抓着雌虫的银发扣着后脑勺压着雌虫软滑的舌根猛地顶了进去,整个口腔连着喉管瞬间就被填满,雌虫脸涨得通红,眼珠瞪大,眼尾泛红,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雌虫手下意识撑在雄虫的腹部就想推开,雄虫却没等他适应就抽插起来。
帕诺不断的压着雌虫的头,口腔极为湿热,咽喉紧致万分,粗大的性器胀痛只想着捅穿咽喉。
“嗯……呜……呜……”雌虫呼吸不过来,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双手撑在雄虫的大腿上,努力张大嘴,脸撑得变型。
帕诺见状腹腔的火烧得更旺盛,一下一下,把雌虫的头压得更低,性器一下一下往里操得更用力,咽喉凸起得愈发明显。
“呃……唔……唔……”雌虫鼻腔都是信息素的味道,脑中一团乱麻,不住翻着白眼,几乎要晕过去。
帕诺操得越来越快,雌虫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终于在一声低吼中将一股股浓精射进喉管,顺着咽喉滑进雌虫胃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帕诺放开抓着雌虫后脑勺的手,性器滑出。雌虫跪在地上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帕诺缓了一瞬,门户大开着就抱起跪在地上的雌虫,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膝上,一下一下的轻抚雌虫后背给他顺气。
见他呼吸平缓,帕诺让他张嘴,毕竟自己尺寸的确巨大,蓝能全部容纳进去确实是厉害的。
蓝本来就比他高,坐在他膝上更是高出了一节,为了能让雄虫看清,只得尽力矮着肩,身材虽是健美,但身形却比其他军雌清瘦,如此一来倒真显得有几分娇小。
帕诺轻笑,见他唇角微红,软嫩舌头在洁净的皓齿下更显得殷红,帕诺忍不住伸手拨弄了几下,发现没有半点伤痕更为感叹雌虫在这方面果然天赋异禀。
“好吃吗?”帕诺问。
雌虫知道他在问什么,脊背僵了一瞬,耳尖爆红。
“好吃,谢雄主赏赐。”雌虫声音沙哑,莫名带着几分性感。
帕诺心里痒痒有点别扭,心想这算哪门子赏赐,又忍不住想调戏他。
“我好吃还是营养剂好吃?”
“您好吃。”雌虫头低得更往下,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帕诺下意识就想捂脸,鼻子痒痒的,虽面上不显,心里却冒着粉红泡泡,嗷,他的雌君也太可爱了。
帕诺手撩开衣服下摆就钻了进去,像一尾鱼儿,在雌虫的背上游动着,激起一片片涟漪。
“好吃那以后就多吃点。”
……
帕诺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背,心口喧嚣,泛起阵阵痒意。
他把头抵在蓝的颈肩,轻轻的蹭着。
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满是欢喜。
突然很矫情的出口问,“蓝,你爱我吗?”
蓝坐在他腿上,已经平缓了呼吸,低垂着眸子,没有什么表情,呼吸平稳,“我爱你,雄主。”
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帕诺那股痒意瞬间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这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每一次每一次他在福利院犯了错,撒了谎,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是敷衍,是搪塞。
蓝现在心里一定在想,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
帕诺突然就有点难过,收回了一直在他背上游走的手,胸口那点子喧嚣也没了。
把蓝放了下去,转身就往楼上走。
一步一步,楼梯上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寂静得很,帕诺越走越难过。
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蓝还是维持着那一副哪怕是泰山崩于顶也与他无关的样子站在那。
帕诺气死了,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有他无关。
他入狱的时候他没来看过他,甚至当他被送往另一个星际改造的时候,他都没来。
他知道他很恶劣,可其他雄虫也是啊!
再恶劣,他们的雌君都会在《雌主条例》颁布后,过来看一眼,无论出于何种态度,是讽刺、冷眼旁观,亦或是幸灾乐祸。
怎么都好,总之都有,都是一种存在过相处过的证明。
可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他连蓝一眼都看不到。
他死之前一眼都看不到,一眼都没有。
帕诺又气又委屈,然后脚步一转,又冲了回去,不爱就不爱好了。
他一把将餐桌上的食物掀了下去,然后猛地把蓝掼在桌面上,狠狠地吻了上去,雌虫生性淫荡,不就是最喜欢这些事的吗?
他会,他可会了。
他狠狠地咬着雌虫薄薄的唇,撕扯出血腥气来。
雌虫双肘撑在桌面上,竭力支撑着上半身。
帕诺唇往下移,张口重重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雌虫疼得哼了一声,忍不住急喘了几声。
帕诺闷闷的想,这一声总归是真的吧!
帕诺抬眼看他。
雌虫眉头紧锁,一声不吭,痛时他从不叫痛,他最习惯忍耐了。
可他偏要雌虫叫出来,他偏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空的。
他非得知道这么坚硬的外壳是不是真的没有那种柔软的脏器。
他直起身来,将雌虫的衣服胡乱掀开,抵至腋下,再把衬衣下摆塞到他嘴里,让他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