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有一条铁道,我是坐车来的。”
一号忽然露出了惊喜的微笑,二号却谨慎地抓住同伴的胳膊:“有古怪,我不信,就这么正好。”
正好什么?何染留神细看,一号也变得比之前更加警惕,提着军刺就衝了上来,何染能把军刺给出去,自然也有把握,对付成年人一对一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营养不良的少女。略一错身,拧住李好好一号的手腕,劈手夺过了军刺,也把人搂在了怀里。
李好好二号立即不顾生死地衝了上来,但何染只是把军刺扔在了地上,当啷一声,二号愣了愣。
一号已经做好了拚死挣扎的准备,但何染只是疲惫地挂在她身上,从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在耳边轻轻说:“我绝不会伤害你,告诉我缄默者是什么?”
怀里的少女僵硬了一下,猛地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她也不以为意,松开对方,把军刺踢了过去。
一号惊魂未定,二号下定决心,靠近她,一臂之隔,抬起头:“那你是,反叛的人?”
“反叛谁?”
“反叛执政官和缄默者,巡查队里还有正常人吗?”
执政官代表的官方,巡查队代表着军方,缄默者代表哪一方?听起来巡查队已经被执政官或者缄默者接管了。
何染慢慢弯下腰,试着把自己的手按在了李好好二号肩膀上:“对不起,我……脑子不好,我不是巡查队的人,也不是执政官的人,也不认识缄默者是什么……我叫何染,我从城外的哨所来,我是a4c2哨所的研究员,哨所距离稻苗城大概需要开车六小时。”
二号有点不自在,把她的手拿掉,躲在了一号身后,探头看看她,想了想,又走了出来:“哨所,是做什么的?”
她本想介绍一下哨所的职能,可那些,对于面前的这两个少女来说太复杂了。
她想起12月22日,于是说:“哨所有很多用处,有一个责任是,接收来自四周的求救讯号,然后过来救人……我们接收到了稻苗据点的讯号,就来了。我们平时不能进据点,抱歉,我不知道……狂舞之夜,缄默者,是什么。”
“缄默者……也很难跟你说清楚,狂舞之夜,就是执政官,巡查队,缄默者,聚在一起,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把我们吃掉。”
忽然一号竖起耳朵:“时间快到了。”
“你听见音乐了吗?”
何染凝神细听,似乎,似乎从砖缝,从污水流动中,感受到了隐隐的波动。
“她们就要死了。”二号平静地说。
“谁?”
“你看到的那个,和我们一样的女孩。她今晚上会死。”
两个女孩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很快她们就在前面跑了起来。
“只要你不是执政官和缄默者的人……”一号边跑边说。
“缄默者是什么东西,我帮你们杀死他们。”她跟在后面。
“胡说,你没有枪,会被杀死。”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