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布满床单,淡淡的腥味飘荡在室内。窗帘被风牵动,晃荡着发出细微声响。
肌肤相贴,纪湫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郁临谷的胸膛上,感受着来自他心脏的有力跳动。刚刚被射进来的精水有流出来的迹象,纪湫不甚在意的夹了夹小穴,转而用指腹来回触摸着郁临谷凸起的喉结。
郁临谷被他捉弄的心底泛起痒意。
小奶被他刚刚揉捏推挤地高高挺起,现在那艳红又肿大的两点也吸引着他。那人不喜他在颈间留下性爱的痕迹,平时遮掩起来很费力。而此时,那人腰间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又显着几道明显的掐痕。
“十点我有讲座要参加,知不知道。”
纪湫在学院的某个部门身兼要职,昨晚睡前他有跟郁临谷分享今日的安排,然而郁临谷今早的这一出似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发出淡淡的一句“嗯”,眼光落在纪湫毛茸茸的头顶。
那人用食指和中指在郁临谷的皮肤上模拟小人走路,从喉结出发,终点是郁临谷的嘴唇。
“小人”每次路过都在轻触皮肤后又快速离开,摩擦着皮肤又给郁临谷带来短暂且若有若无的痒意。
“不许再这样瞎闹,以后早上都不做了……”
突然,纪湫的话语被郁临谷无礼的动作打断了。
“小人”手指被郁临谷含入口中,齿关的适度发力,让纪湫短时间内放弃将手指抽出去的想法。
半根手指已经被热情挑逗的舌尖濡湿了,手指似乎在湿热的口腔内无处容身,只剩下舌头舔动指尖的黏腻声。郁临谷又舔又咬,微嘬着唇一下一下吸吮着纪湫的手。唇部的动作和因吞咽动作而滑动的喉结,让纪湫突然幻视郁临谷俯身为他口交时的性感模样。他用手指刮着郁临谷的上颚,那人被刺激地咬紧了他的手指。纪湫坏心一起,两指夹住了捣乱的舌头,而这时一道很浅的涎液从郁临谷的嘴角滑出。两人眼神相撞,纪湫此刻却不知所措了起来。
半硬的性器此时又逐渐因着纪湫的挑逗而肿胀起来,郁临谷牵着他的另一只手贴在性器上。那只手很快地握住了肉棒,上面还留着滑腻的黏液。
郁临谷在他的手心里慢慢顶弄,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尽管郁临谷的舌头被控制住,它还是不安分地在挣脱,它费力地舔舐着,没想到主人一下收回了所有物。
抽出手指的瞬间,郁临谷嘴仍半张着。他还沉醉在用舌头和口腔挑逗纪湫,后者只觉得这副色令君昏的模样让他有些情难自禁。
郁临谷还在操他的另一只手。
色鬼一个。
他暗骂郁临谷。
把他两只手都弄脏了。
郁临谷缓缓向纪湫挨近,额头顶着额头,唇瓣轻碰。身下的肿胀感在手里得不到缓解,早上的大好时光又溜走大半,他起身轻松地抱起纪湫走进了浴室。
班主任离开的瞬间,教室里便开始嘈杂起来。
分发完一些重要的资料,郁临谷才回到位置。
“班长,这个回执单是什么时候交到班主任那里呢?”郁临谷整理课桌的时候,戴着眼镜的前桌转身向他提问。
前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整理思路,他放慢了动作。“回执单是25号,也就是在回学校那天需要带来。”前桌恍然大悟,“那我记一下!之前张总讲的时候我都没认真听…谢谢班长!”
“没关系,”郁临谷脸上挂着恰当的笑意,“开学前我在群里发个消息。”
前桌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铃声响起,衔接高三的暑期补课终于结束。学生们带着厚重的资料以及行李离校,步伐却十分轻盈。
郁临谷和几位住在学校附近的走读生留下来简单地打扫了教室卫生后,才陆续结伴带上东西回家。
然而郁临谷却犯了难。教学楼几近空旷。
“艹。”他低骂一句。
下楼梯时衣物摩擦,鸡巴不知又是因他的什么心情而有抬头的趋势。
去厕所弄出来,还是等它自己软下去……郁临谷愈加厌恶他的随时随地发情的生理反应。
他自暴自弃地抽出一本教材,拿在手里做遮挡,就任鸡巴在裤裆里气势昂然。
“请上车的乘车往里走,不要堵塞通道……”司机按下关门键的同时,公交车内的乘车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这个站台多数时间被一中的学子们霸占着。今日恰逢暑期补课的最后一天,炎热难耐下,大家争先恐后上车的劲头比往日更盛。郁临谷卡在了车厢的最前面,几乎可以和司机一起唠嗑的程度。
载满蓝色校服的公交缓缓向前行驶。
“这么热的天…我宁愿晚自习结束再放假……”
“你们作业多吗?!”
“快看!arit居然开直播了!”
……
活力又略显刺耳的声音充盈着车厢。书包挤着书包,行李堆行李,人紧挨着人,不过所以的疲惫和乘车的不便似乎都被放假冲淡了。大部分人脸上都洋溢着雀跃。
而郁临谷的焦躁感在这拥挤又吵闹的空间内不断上升。车子每颠簸一下,就会有人于无意之间和他进行着肢体接触。令他更加窒息的是,鸡巴到了此刻也并未疲软下去。他屈肘握住扶手,另一只手握着书脊,将书挡在不自然突起的胯前。还好车里很多学生都抱着书,他这般也不会太过可疑。
可之前笑容亲切,积极服务同学的他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脸上带着十足的冷漠感。仿佛能量耗尽,体内无法再供给出有关兴奋的养料。下半身的兴奋除外。硬挺的鸡巴团在内裤里难受又痛苦,郁临谷很想羞耻感很低的当场自慰。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无法承担这个堪称荒谬行为的后果。
经过数个街道后,车内也不似之前的拥挤。车子停靠在站牌的几分钟内,郁临谷缓了口气,他跟随乘车提示音向里侧挤去,接近一米九的个子自带着某种压迫感,很多乘客和学生都不由自主地让了路出来。
停在一个单人的位置前,抓好扶手,他又轻叹了一口气。
眼下的男生抱着书包,歪头闭眼靠在椅背上小憩。几缕透过车内窗帘缝隙的阳光晒在他脸上,他似乎也不为此觉得烦恼。郁临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恍如巡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放下了欲望的遮盖物。
在这个他自认为十分熟悉,对方却对他一无所知的人面前。
距家不到十公里,需要乘坐二十分钟公交车的路程,郁临谷总共也只体验了几个月。
升学礼物是爸爸不知道从哪给他搞的外观酷毙配置给力的山地车。
原本郁爸爸只是想让孩子骑着玩,没想到郁临谷却把它当作了通勤车,从高一用到了马上就要到来的高三。店里的生意不知不觉有了起色,家里经济条件也有所好转,郁妈妈想让郁临谷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或者给他换个电动车。
高中学习本来就时间紧任务重,郁妈妈主要还是担心他的休息时间不够,影响身体健康,她总是忽视儿子因搬货锻炼出来的结实小臂,和初三就长到了接近185的身高。不过妈妈的建议郁临谷都委婉地回绝了。
大概在去年的十月底,晚自习结束之后他同往日一样骑车回家。他心里盘算着可以在店里帮半个小时的忙,然后再去复习功课。
c城几乎没有秋天,十月下旬就开始透露着冷冽。
意外突然而至。
一个路口的转弯处,郁临谷被一辆酒驾的车撞翻倒地。轻度擦伤,脑震荡还有骨折,郁临谷向晚上九点半慌忙从店里赶往病房的父母妥协,自己以后会搭车或者乘公交回家。
车内空调的制冷系统仍在运行,风拨弄着郁临谷的头发。
他的目光不曾偏离一分。
略显嘈杂的人声此时成了背景音。
他在思考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位陌生的同性。
明明每天接触的人那么多,和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问候不断,在爸妈店里的顾客招呼不完。
为什么偏偏就对他过目不忘?
在之前几次频率极低且不经意的相遇里,穿着并非一中校服的男生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
或是戴着耳机摆弄他的手机,或是靠在椅背闲适地看风景,又或是如现在这般抱着书包眯眼睡觉。但今天他又有些不同。他穿着浅色系的短袖,而非校服。
记忆里他们连一个对视都不曾有过。
郁临谷仍在打量着他。甚至继续着之前的揣测。
这条线路的起始点是客运站,终点则是市体育中心。而每每郁临谷到达目的点时,男生都还未结束他的行程。他所要到达的终点郁临谷也未曾得知。
他究竟要去哪?
是和车上大多数的学生一样回家吗?可另一个中学明明也是和他们一样放的周假,好几个月才回三四次家吗。
去和女友约会?作为同性,郁临谷也非常欣赏男生优越的外表。让人感到干净舒服的人,在学校应该会比较受欢迎吧。
还是说,只是心情不好,想坐车闲逛?
郁临谷觉得自己无厘头的想法未免有些好笑。
记忆里第一次的相遇是模糊的,而第二次却很深刻。郁临谷又遇见了在他印象里闪过的人,这一次无意之间记住了他的相貌,之后回家的车程上他都会莫名有心无意地打量着整个车厢。
在寻找那个单薄又有着些许神秘感的陌生人吗?
他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过多的注视和关注感,或许他早已不把男生归类于陌生人了。郁临谷不太说的清楚这种微妙感。
他现在还硬着。
阳光仍晒在男生白皙的脸上,而郁临谷在思考这样是否会影响睡觉的舒适度,他甚至想抬手帮这位陌生人遮挡太阳。
可惜的是他未能如愿。
他不太清楚前方的路况,却着实感受到了司机一个急刹带来的冲击。好不容易瞬时依靠臂力稳住身形,可未曾想别人没稳住。
身后的人往他背后一撞,带来的推力迫使他往前踉跄着向前。在这同时,男生也因急刹不太清醒地挺直腰,揉着眼。
郁临谷就这么被人撞着,差点扑压在男生怀里。
还硬挺着的性器隔着几层布料不知道顶在了男生的哪里。
可能是脸,也可能是手。
还好不是我把他顶醒的。
郁临谷安慰自己通常都从很荒谬的点出发。
郁临谷开始慌乱起来,他竟然有些期待男生的反应。
他会发现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他吗,会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勃起吗,会斥责这种低俗,下流的变态行径吗……
那副如画的温润眉眼带着不屑且怒视着他,又会是什么模样?
车厢内发生着短暂的躁动。
“我去,书差点掉了!”
“前面啥情况?这大急刹……”
“哎哟谁撞我!”
……
男生就在这短促又杂乱交错的抱怨声中,揉着脸,缓缓抬起头看着过分挨近自己的郁临谷。
那一刻郁临谷的世界安静了。
周遭的纷杂被隔绝在外,他只看见了飞舞在几缕暖黄色光束中的尘埃,还有男生略带疏离和有距离感的打量。犹如玻璃质感的别致浅色瞳珠,和明艳的阳光似乎形成了某种色系上的无形撞击。郁临谷几乎要屏住呼吸去欣赏其中的美,他完全沉浸在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对视里。
然而,不足三秒,男生就收回了视线,沉肩重新靠回椅背,继续抱着书包睡觉。
郁临谷的一句抱歉卡在喉间。
想象里、期待中的质问、苛责并没有到来,这反倒让郁临谷在心里浅浅地松了口气。教材又被他拿来遮挡高昂的性欲,他带着些许心理上的侥幸直达站点。
“来来来,各位老板,有空没空,点个关注咯!”
郁临谷一推开店门,就听到堂姐开直播开的热火朝天。
暑假期间,附近大学城里选择留校的学生很少,本地学生又都因天气炎热蜗居在家,缺少了主消费群体的大力支持,火锅店里现在正值淡季。不过店里此时情况还行,郁临谷把胳膊肘搭在收银台上,往店里粗略一探,临近六点,还是有三四桌客人。
堂姐在手机前直播的忘我,郁临谷这突然一下出现还把她吓得不轻。她比郁临谷大上五岁,两人都很好地继承了上一辈的容貌和身高,可家里读书厉害的还是只有郁临谷一个。
从中专出来后,家里给堂姐塞了份很摧残人的工作。她含泪上了几年班,快要熬不住时,二叔突然打定主意合计一个店铺出来。收到消息后,堂姐二话不说就溜到店里,自愿地来当收银小妹,其他时间帮着打杂。
刚营业那段时间,店里生意惨淡,堂姐就无聊地在店里开着直播玩。姐弟俩在外人看来都是大方开朗的个性,直播间随便进来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平台推送的机器号,堂姐都能拉着人家扯皮半天,顺带推销自家门店。在堂姐持之以恒地直播下,还真给她玩出了点名头,现在她一开直播,围观人数还是能有个三四百人。
如果要说直播间出现人气爆棚的情况,那就是郁临谷入镜的时候。
好比现在,她就急着把镜头转向郁临谷,妄图借助弟弟的男色涨一波人气。
“大伙们看一看,瞧一瞧,咱们还穿着校服的大帅哥回宫咯!”刚刚还是堂姐怼镜头开着夸张美颜特效的脸,马上就翻转成着装规整的俊逸少年。
郁临谷还是适应不了她直播时格外抑扬顿挫的调子。没管镜头里花里胡哨的滤镜和贴纸,他自然而然地卸下书包,拎在手里,偏头侧身去瞧堂姐直播间的观看人数。
得,四十人的直播间给她聊成四百多人一样。
直播间里似乎有人专门在蹲点郁临谷,堂姐看到几条弹幕,遂去嘴他。“看吧看吧,大帅哥没礼貌的勒,都不搭理你们。”
“少污蔑我。”习惯了堂姐的长期打趣,郁临谷无奈笑着抗议。
“换衣服去了。”不知道是跟直播间里的观众还是和堂姐示意,扔下这句话后,他就拎着书包走向休息间。
店里的统一制服,其实也就是一件非常普通的黑t。郁临谷把换下来校服上衣叠好,随后离开去餐台添添菜品。
爸妈开店的五年里,他免费的提供了最大的劳动力。起初帮忙进货搬货,接着是招待收银、打扫卫生,现在是直接承包各种琐碎小事。他每次都对妈妈劝他别来店里,把多余的时间用来学习和休息的话充耳不闻。前一秒还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第二天这小子又非常积极地出现在店里。非常难劝。
“来吧,点赞换我们郁公子出镜十
五秒钟!一个小心心出镜二十秒!”堂姐看直播间人数在缓慢涨动,马上开始吆喝起来。小心心在这个平台是最基础的打赏,每个用户背包里都会有十个。如果挥霍完了,购买的话价格是一毛钱一个,大概知道爱看郁临谷的都是学生党,堂姐非常良心的没有剥削帅弟弟的“颜粉”们。
郁临谷在餐台不动声色地无语。
完成装盘工作,他又转悠去客人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了,最后才转悠回了堂姐那处,淡定入境。
【啊啊啊啊小郁来了!!】
【妈呀帅哥晚上好><】
【放假了吗】
……
弹幕渐渐多了起来,堂姐心里乐开花了,她不动声色地把摄像头往郁临谷那边转移。
“大家晚上好,是的我们今天下午就开始放假了。”郁临谷撇了眼弹幕,接着逐个进行回答,懒散的语气让人感受到他放松的状态。
“吃饭了吗各位,没吃请速来郁记!”堂姐很自然地开始打广告,郁临谷听她前面俩字,就配合着举起了店里的传单。
“帅哥服务!包您满意勒!”
渐渐的,传单适时地挡住了郁临谷的脸。
【这默契度…】
【又来了!!!快让我看小郁!】
【姐姐是对宣传有一把子执念了】
【很好,距离12k】
直播间氛围还不错,郁临谷陪姐姐笑闹了好一阵才去后厨忙碌。
直到十点,爸妈联合把他轰回了出租屋。
夜色渐深,窗外的虫叫的恼人。郁临谷起身关紧了窗,拉上窗帘时,看着逐渐消失的月光,不合时宜的,他又想起了男生与他对视时的那双眼。
莫名,他开始期待着下一次相遇。
纪湫最近喜欢上了搭乘公交车的感觉。
甚至在他认为,公交车上会比空无一人的家里更有热闹的氛围。
他现在不太喜欢长时间的呆在家里。
这是他独自来到b国生活的第五年。
在国外出生和长大的他,对b国一点也没有陌生感。他被父亲雇来的亚裔保姆照顾长大,父亲安排他就读的学校也有非常多的华侨华裔。成长的环境里充满着b国的文化,来到b国后,他很快地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除了他有些特别的身体。
结束今天他认为的“搭乘旅行”,在外面简单地吃了晚饭后,纪湫回到了家里。
刚把钥匙插进锁芯,他就接到了纪含云的电话。
“小湫。”
纪含云率先跟他打了招呼。
听筒里传来姑妈的声音,两个多月未见,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更
健康些,兴许是治疗起到了效果吧。
纪湫不受控地发散着思维,随即很快的回复了纪含云。
“姑妈,晚上好。”
“嗯。学校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小湫。后面你姑父会联系你的。”
纪含云这句话说的很犹豫。
又或者说,就连这通电话她都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打给纪湫。
学校的信息,对学生的要求,报道的时间等等,明明她也一清二楚,可她却让纪湫等着她老公的联系。好像同纪湫再久一点的交流,就能瞬间击溃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健康。
纪湫放弃去琢磨其中的细枝末节,只轻轻的说了句好的。
氛围变得有些奇怪。纪含云那边传来不小的动静,听着像是她的儿子咋咋呼呼地回来,嚷嚷着问纪含云什么时候开饭。
这通电话很明显只是简短的信息通知,不掺杂着什么嘘寒问暖。可是在这一刻,纪含云罕见地问他,“小湫,什么时候回来呢?”
回到纪含云的那个家,他待了近五年的家。
纪湫顿时感到有些语塞,他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放在怀里。
额前的碎发有些遮挡视线,可他并没有去拨弄。
“姑妈,我会回来看看的。”
纪湫没法把话说得绝情,也没法把关系弄的破裂。
纪含云闭口不再多说什么,她好像不太懂人情往来的套话,对纪湫连一句长辈对小辈的叮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