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得出的结论。
心病还须心药医。
单手捏着白纸黑字的病历单,指尖泛白,医生苦口婆心的建议在她的脑海里反复盘旋,程夕越头一次当着盛却的面,哑声哭泣,眼泪直流,回应她的。
是短暂却很温暖的拥抱。
崩溃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童年时期所经历的肉体伤痛,简直冰山一角。
阿姨上完菜,等到他们落座,这才脱下满是油烟味的围裙。
程夕越垂着眼,长睫扑闪,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无心留意面露难色的阿姨。
盛却看了她几秒,随后,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牛腩到她碗里。
程夕越咀嚼的动作明显停顿了半瞬,可就是不抬头。
她好像有点不开心。
盛却蹙眉抿唇,女孩子的心思实在不好猜。
此时的阿姨正忧愁地等待他的询问。
“还有什么事吗?”
他明白的,如她所愿。
她支支吾吾道,“就是…嗯…今天下午夫人过来了,她直接推门进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去了你的房间。”
她口中的夫人,可不是程夕越以为的容音。
提到那个女人,盛却满心满眼的厌恶,他一贯擅长伪装,了然点头,轻描淡写道,
“无论她来不来,您只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潜台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都把它烂在肚子里。
虽然盛却使用的是敬语,但在他的话语中,阿姨只感受到了强烈的警告意味。
眼前的少年只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尚值青春期,处于迷茫仿徨的阶段。
从始至今,似乎没人见过他叛逆的一面,相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性格愈加沉稳自若,喜怒不形于色。
他的全身仿佛裹了好多层厚厚的壳,一旦借用蛮力撬开,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低攻击力,高防御心的猎物,想要找到能够驯服他的最佳猎手。
可以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