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1/2)

翌日,日照大地,阳光洒进窗格,投下粒粒金星。

盛却赶早去文科一班替程夕越请了半天假,请假理由就是:补觉。

睡不好,上课哪有精神听讲啊,但盛却不一样,他早就习惯了熬夜刷题,背书,甚至进化到不需要充足的睡眠。人人都赞扬他是天才,是天生的佼佼者,殊不知,成绩优异的背后是夜以继日的努力与付出,这些话还是随便听听的好。

昨夜程夕越就躺在他床上,搂着他,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他毫无困意,辗转难眠,眼眸深沉而炽热,瞧着她乖巧的睡颜,这一看,直到天亮。

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

从此昏君不早朝。

他穿戴好,迈出房前,克制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又痴迷地看了她好一会,对着酣睡的程夕越说了句,“晚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醒来时,程夕越抖乱被子,略微慌张地直起腰,然后淡定地坐在床上发懵,窗外的刺眼光线提醒她。

现在是中午,不是早晨,她貌似上学迟到了。

为什么淡定,是因为她相信有人帮她请过假了,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既没有做噩梦更没有被突然打扰,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躺在盛却床上。

旁边空空如也,他的温度早已散去,程夕越低头,发现怀里抱着自己的垂耳兔玩偶,昨天特殊情况,时刻处于应激状态,完完全全把盛却当成了唯一的依靠,贪恋他的温暖气息,他所给予的安全感。

这只兔子应该是早上盛却放进她怀里的,他不在,他送的兔子会陪着她。

程夕越把玩着兔子耳朵,思绪飘到外太空,迟迟不见起。

五分钟后,意识终于回笼,原本惺忪的眼也逐渐恢复出厂设置,她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打量房间的布局。

依旧是冷色调的装修,除了自己的卧室,家里哪哪都是这种冰冰凉凉的颜色,盛却长得就很阳光,充满元气,或许人们把其称之为,小奶狗?总之性格及喜好与长相严重不符。

等等,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程夕越揉了揉眼睛,像是不信,又眨了眨眼睛,内心诧异,

世界上怎么会有金色的郁金香啊?关键他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只一眼就叫人人信以为真。

仿佛发现了神奇的宝藏,程夕越踩着拖鞋快速下了床,走近。

她站定在这朵金色的郁金花前,仰头赞叹,点点金星缀在饱满的花瓣上,藤蔓错落缠绕,显现出磅礴而又坚韧的生命力量。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从根部到顶端,从外围到内圈,小心翼翼的神色,带着不可亵渎的心情,生怕把画弄坏了。

都说诗情画意,以情入画,以画衬情,盛却画它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呢,直觉告诉她。

和程夕越有关,和自己有关。

她去了盛却的浴室洗漱,凭着记忆,在某一层柜子里找到了新牙刷,程夕越边刷牙边捋思绪。

余光扫到台面上的气垫梳子,很明显的女生款,还是明星代言,重点广告词:“不伤发。”

铁架子上挂着两匹毛巾,一匹粉色一匹黑色,放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还有脚上的毛绒拖鞋也是新的,款式和她平时穿的很像,准确来说,是整个房间里所以的东西都和自己的很像。

与其说盛却未雨绸缪多备了几分,倒不如说,他是在凭借这些不起眼的物品,慢慢渗透她的日常。

这一招对程夕越,显而易见,特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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