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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你这句话引起了闻人禄的怒火。
他一把薅住了你的头发,你眉眼弯弯,对着他挑衅道:“这身高差,骑乘的时候很适合接吻。”
“浪荡。”闻人禄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把束缚带打开,脸和你凑得很近,呼吸的热气几乎要打在你的脸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做人留一线,不然你下次把我骗来我就不会再信了。”你想把口袋里的旷工账单给他看,突然想起来你这个时候已经一丝不挂,在床下翻找自己的白衬衫披上,廉价的丝织品透出柔和的光,你的脸看上去简直生机勃勃,而不是委屈到跟电话那边说着自己的情况。
“对,就是第一军校,七校区二栋201,发生了严重的校园霸凌,请快点来,我怕他打死我……”
“乖宝,你只是个泄欲工具,这样报警,没有用的。”闻人禄作为贵族,高高在上地规劝了一句,“你是我的私有物,就算我把你打死又能怎么样呢?”
你垂下眼帘,藏在舌下的虎牙却划破了舌头,带出一嘴的血腥味。
“是啊,你就算把我打死又能怎么样呢?但如果是我殴打你呢?被关进牢子里也比待在你身边好。”
闻人禄望着你,褐色的眼眸闪烁了下,嘴唇翕动了下。
他默认了。
你拿起他手里的长鞭,指尖粗暴地抓出沾点黏液的跳蛋,那种成熟的、肉眼可见的蓬勃力量感有着旁人模仿不来的随性,金眸折射出这种打人很疼的刑具上华丽宝石朦胧的光,带着对全世界的警惕和戒备。
但你的后背对他一点也不设防。
闻人禄明明神色仍是苍白高傲的,逐渐凑过来的脸却像是绽放的玫瑰,散发出馥郁的馨香来,外面下雨了,极淡的雨腥味混杂着泥土里的青草味,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你是我的。”
闻人禄好像要哭出来了,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嘴里喃喃了一句不准离开。
他又强调了一遍。
你已经精疲力尽了,站在公寓被狂风暴雨吹拂的阳台边,随手开了一瓶闻人禄放在冰箱里的香槟,你不由得想起闻人禄吵着嚷着要和你在一起时,真从楼上跳下去,你去探望他时他也笑盈盈说“开~香~槟~咯~”
这怎么不算是开香槟的一种呢?
你抿了一口香槟,准备就这样出门,已经想好了理由就是喝醉了暴打室友,但你的室友却像一只飞鸟撞了你满怀——
“解韵流!”
直呼你的名字,超可怕,你不是声控人类,转身就走,闻人禄在你身后呼吸急促,眼泪一滴滴地流淌到你的腰窝上,湿漉漉的。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大哥我们不是在演苦情偶像剧,是你家暴我而且养胃,你想这么说,但发现他的眼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空气都要被烧干了,你口干舌燥,耳朵里是外头的雨声,背后是他压抑着的细腻的窸窣声。
奇怪,他比你高了,却还是像个跟在你身后的孩子。
你原本觉得他挺可怜的,但想起自己的身份是贱民,等会要接受极端护主的狗警局的虐待,顿时就不同情他了——怎么还有人会同情锦衣玉食的主子?
在警笛的轰鸣中,你没忍住笑出声,闻人禄看你笑了,也下意识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