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离开而归来(剧情)(1/2)

颜桥宴拿着内存资料的光印走出大楼时都不敢置信,回头看远处与周围相融,丝毫看不出这扇大门之后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实验基地,而自己就这么轻松的走进去,拿到资料到手后再走出来。

韦斯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套欧利切分实验室的身份卡,还有一套工作服给他,这才顺利进出。

只是这顺利的有些匪夷所思。

颜桥宴想起在实验室内系统突然提示资料被偷换,辗转入侵了好几个参与实验的账户才得到真实资料。

这里面应该还有道道,不过现下来不及查看到底有何不对,颜桥宴将光印揣进衣兜中,前往跟韦斯顿安排的交接地点,那是出入港的地方,交接完成后可直接坐着黑船离开。

颜桥宴在光脑图标的指引下来到一条破旧巷弄里,阳光已经西下被房屋大厦掩盖,街边经久失修的路灯黯淡微弱,安静的街巷中能听到远处马头装货卸载的吆喝声,颜桥宴左右看四下无人后,三声猫叫从嘴中发出,惟妙惟肖。

从拐角暗处迈出一个脚尖,声音喑哑低沉,“今天没鱼了。”

“不是有三条吗?”

颜桥宴对上暗号,对方这才彻底走出来,他一身黑的服装,还带着脑子遮掩着脸,不光如此,他连卫衣上宽大的帽子也扣着,捂得严严实实。

对方问:“货呢?”

颜桥宴拿出光印,一个小方块的外形,掰开里面是储存数据的光印。

对方一伸手,颜桥宴接着灯光看见那只大掌,神色微愣,随后才将光印递给对方。

对方并不愿多留,握拳揣兜都转身往回走。

“你——”颜桥宴伸出手,但理智拦住了他停在了空中。

对方停下微微侧身,等他下文。

颜桥宴缩回手,垂在自己身侧,看着对方的肩头,“我就不回去看望殿下了,见到殿下还请帮我说一声,谢谢。”

那人颔首,便又要走。

“等等!”颜桥宴喊住对方,真就这么走了啊!那可不行,颜桥宴必须折腾折腾,“殿下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殿下……”

颜桥宴意味未尽,也不知道是在叫人,还是一时间没有了下文。

那人等了又等,只听见一声“算了”,彻底没了声音,一转身,身后已经没有人影,帽檐下暗处酒红眼眸沉了沉,嘴唇紧抿。

而与此同时,欧利切实验室内,莱茵看着颜桥宴站过的地方,双眸含讥,“系统,那个蠢蛋带着假资料回他地盘,到时候他们一旦沿用,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就算他现在夺走了殿下又如何,殿下还是会回来的。”

【宿主不可大意,我独立出来没有气源很多能力都无法施展,还是小心为妙。】

莱茵自信道:“放心,气源我会帮你多多争取,只要布伦特没有脱离我的计划,你想要多少气源都可以!”

颜桥宴几次三番留神身后,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登船。

辗转了几个星球,来到自己跟大将军布伦特所说的家,没过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附近有便衣人在探查,想必布伦特早已布下眼线,自己逃走让他加倍巡查。

颜桥宴没有选择惊动他们,立刻离开了这颗星球。

回海盗飞舰时,颜桥宴仔细对照了一番,发现欧利切此次实验的异处,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更何况是药三分毒,哪能像莱茵展示的报告当中一样,什么副作用都没有,这种提升精神力药物,很大几率会在药效结束后导致精神力不可逆下降。

上阵杀敌为了操控机甲,最次的也是精神力a级的alpha,而精神力越高不管是机能还是性能上都远高一筹。

如果这用在大批量生产投入军队,虽在短时间内获得极佳效果,可后患无穷。

韦斯顿手里的信息与自己一模一样,不知道他会不会与布伦特分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颜桥宴便扶额摇头,将其甩出去,不可能的,布伦特巴不得布伦特摔个大跟头,怎么可能会跟他说。

但自己得告诉他,不然一旦战场上出事,作为将领统帅的布伦特肯定脱不了干系。

药是他批准的,服用的命令是他下的,光帝国上下一口一个吐沫星子就能把布伦特淹死,就算布伦特不足为惧又如何,他杀不尽他们的头,堵不完他们的嘴。

现在直接跳出来跟布伦特说莱茵那批药有问题,无疑让布伦特眼中觉得自己更是别有用心。

颜桥宴跟系统道:【统子,这几天帮我匿名分批将那些实验报告分批发给布伦特,以布伦特的猜忌,一口气发给他不太相信。】

【好,宿主。】

颜桥宴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星球,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这么长时间,老爹应该消气了吧!

缪尔莫应该也有好好重新融入社会。

系统显示,他的气运值一直在上升。

颜桥宴下了飞船直奔老爹住所,一路上跟碰面的人乐嘻嘻的打招呼。

看着新换上的门,颜桥宴就想起缪尔莫荒谬举动,不知怎的心虚一阵,这才敲起老爹的门。

路过的人提醒道:“宴哥,你找老爹啊,他在实验室呢。”

“谢了!”

颜桥宴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他直奔老爹的实验室,实验室被大片大片的透明玻璃窗分割成一间一间的小房子,老爹消瘦的身影站在实验台前正俯身观察着显微镜。

颜桥宴推门而入,老爹身形一顿,侧身一看,眯眯的双眼都瞪大了几分,露出里面闪耀的光,“宴儿!”

“老爹!”颜桥宴扑上去将老爹抱在怀里紧了紧,在老爹被勒的差点要翻白眼的时候才松开,宝贝似的把自己拿到的实验报告光印拿出来,“我这次出去发现了帝国布伦特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极限升级精神力的药物,但是,这些实验结论中有说会导致在药效失散后发生不可逆的精神力掉跌,您给看一下呢,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咱们也可以批量生产使用!”

“好,让老爹我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他们能研究出什么好东西。”老爹接过光印,拍拍颜桥宴肩膀,话锋一转,“小少爷的学习能力非常强,他在两天内彻底恢复了说话,五天里彻底蛛矛和触手收放自如。”

颜桥宴诧异,没想到缪尔莫的触手和蛛矛都能收起。

老爹意味未尽叹息道:“说起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为了更适应现在的身体,小少爷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发生异变移位。欧利切他们简直丧心病狂!要不是小少爷非常人一般的意志!怕是早就没了!”

“五脏六腑异变移位?”

“是,为了适应移植的外体,身体自动出现的保护机制。”

颜桥宴沉吟片刻,才道:“那他真的很勇敢,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颜桥宴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如此对待是否还能活下去,有些人注定会成为强者,登上世界的神坛。

“缪尔莫现在在哪?”颜桥宴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老爹有些心虚,掩嘴咳嗽几声,侧身不敢看颜桥宴的眼睛,“之前放在监狱那边的,谁成想他饿了会吃人肉喝人血,反倒把监狱那些各个海盗俘虏整治的服服帖帖,俯首称臣的。他们后来开始蹿搓小少爷自立为王,拿下咱们,成为他的食库。”

颜桥宴忽而想起之前他们在荒漠星球中,缪尔莫将触手插进那些人的身体里,那些人在眨眼间成了尸干。

“应该是以前留下的习性。”老爹握拳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大头最后一次去监狱看小少爷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开始拥护小少爷自立为王,大头说小少爷兴致缺缺,也不管他们,反正饿了照样吃喝,他们反倒陷入了魔障似的,说什么这是奉献自己,为王献身,没有办法只好将小少爷接回来送到斗兽场里。”

“为什么不给他找老师呢?”颜桥宴不解,明明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老爹叹气:“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但是小少爷对于管教的事十分厌恶,常常会捉弄对方,要不是小少爷在你房间待着,恐怕也得死几个。”

“现在小少爷在罗塔颇具盛名,他要是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他……不开心吗?”

老爹笑而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罗塔是他们放在外面敛财而开设的销金窟,不管死活只要赢就有钱的斗兽场,一位难求奇珍异宝的拍卖会仅仅只是其中一角,它在离虫族地盘很近的一颗星球,帝国联邦三不管地带给罗塔的肆意妄为添砖加瓦。

颜桥宴下了飞舰就直奔血腥残酷的斗兽场。

说是斗兽场,其实是人人相争,拼个你死我活,拿到那些权贵手里的金钱财富,能站到最后的尽是些亡命之徒。

离斗兽场越近,坐席台上的欢呼呐喊助威声便在幽深的走廊里越清晰,越清晰越吵杂。

“各位观众老爷们!这将是斗兽场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虫族与……戮宴的精彩对决!戮宴能否打败铁皮硬甲的虫族!赶快拿出你们的投票器!疯狂投票吧!”

主持的声音反复响彻在走廊中,激起人心中是暴虐欲望,拿着自己手中的投票器疯狂下注。

颜桥宴走出通道口,彻底来到围观台上,周围是乌糟糟的喧哗声,其上头顶还有一间一间奢靡豪华的观景包间,周围人群无不对接下来的决斗翘首以待。

虫族自出现以来,便是帝国与联邦的心头大患,它们外壳坚硬堪比顶尖机甲,只要虫母一声令下,便会集结百万雄虫供它任意差遣,肝脑涂地生死无惧。

被关押的虫族局促在特制的铁匣中蜷缩着身体,聚光灯下黑漆漆的外甲伤痕累累,庞大的身躯随着呼吸起伏上下。

而它的对手在游离出场地入口后,全场爆发出掀翻梁顶的嘶吼呐喊。

“戮宴!戮宴!!”

“杀死他!!杀死他!!!”

“干死那个异种!!!”

“让他死!!!让他死!!!”

只见那蛇尾游走,上身赤裸,宽硕强壮的后背附着着诡异的黑红骨骼。他冷漠的眸子只落在对面虫族身上一瞬,缓缓转头仰望观众席上的一个方向,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身影后,眼睛里瞬间有了一丝笑意。

“戮宴在干什么?”

“那边观众席上有什么!”

“戮宴他是不是笑了!”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疯子!”

他的一举一动在场地内都引人瞩目,还没等那片区域的人们咂摸过味来,缪尔莫便转回头,看向虫族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嗜血的疯狂。

他要尽快去见他,一秒也等不下去,但男人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他要证明给他看。

他是强大的,可依赖的。

所以,颜桥宴,你不要逃。

在缪尔莫看过来那一刹那,颜桥宴的耳畔仿佛就有缪尔莫灼热而沉稳的呼吸。

缪尔莫喜欢安静时与他耳鬓厮磨,像一只饱食餍足的狮子在休闲时间里抱着它最爱的大骨头蹭弄,一呼一吸间将自己的气息全然覆盖于其上。

无处可逃。

颜桥宴没有躲闪,只是附和周围人探头探脑的动作,见缝插针跟缪尔莫对视,眼中摇曳戏谑的笑意,看上去颇为是看热闹的一员,不嫌事大。

索性缪尔莫并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太多时间,周围人的讨论随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场后,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台上。

不需要聚光灯,缪尔莫便已经夺得众人的目光。

巨大的铁笼咔咔作响,原本还为两方助威呐喊像菜市场的观众席陡然安静下来,厚重的铁门缓缓升起,虫族抖了抖庞大的身躯从空中走出,它脑中还有脖颈上都带有高压电流装置,防止他逃跑或做一些危害的事情,这样就算身处于宽硕的场地,虫族在被反复折磨后,也懂得只能乖乖的按照指令行事。

虫族前行出铁笼,观众席上顿时又掀起你高我涨的呐喊热浪,有希望缪尔莫死的,有虫族去的,可能关乎利益,也可能仅仅是无聊想知道虫族能不能杀死这个异形。

缪尔莫只当周遭吵杂的是一群无头蝇,他不会输的,更何况有人还在看着他。

“杀死我”

缪尔莫脑海里忽然出现一道陌生而又清晰的声音,他定定睨向自己身前震动翅膀的虫族。

“杀死我”

“你能不能杀死我”

强烈的痛苦伴随着一阵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缪尔莫的脑海中,如同置身其中,让缪尔莫想起一些很遥远的事,良久他轻笑,抬起的幽蓝深海眼眸中笑意正浓,轻念道:“如你所愿。”

异国他乡的求死之念,唯有痛快淋漓的死战才能致以最高敬意。

缪尔莫摊开双手,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虫族的可怕在历经一次又一次的战乱后已经让人们印象深刻,它们是没有理智的疯子,虫母的指令是他们誓死扞卫的存在。

而缪尔莫身后的留意观察的人惊诧的站起身来,指着缪尔莫的身后,声音都颤抖起来,“戮宴!你们快点戮宴身后!那是什么!”、

缪尔莫后背附着诡异纹路黑红骨骼咔咔作响,骨骼之下似乎有什么要挣脱出来,起伏鼓缩。

颜桥宴扫了一眼怪叫的人群,视线落在站在空旷场地中一动不动的人身蛇尾上。

一直以来缪尔莫在斗兽场便是神秘的存在,单单是那一条长在人身上的尾巴便让人猜测万分,他强大到不可抗衡的能力让人忌惮,多方打探都被老爹他们拦下,一旦显形怕是要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宿主不去阻止缪尔莫吗?莱茵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出现的缪尔莫的。】

颜桥宴缓缓摇头,“一定是有什么改变了缪尔莫的想法,从未在斗兽场展现他的另一种模样,今天”颜桥宴目光移向另一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缪尔莫现在在明处,莱茵他们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人体实验啊,这可是联邦与帝国明令禁止的东西,摆上台面来,欧利切家族应该不会这么没脑子。

只听见有什么破甲而出的黏腻古怪的声音,缪尔莫背后黑红诡甲中探出八蛛矛,中间张开的缝隙里伸出六只锋芒尖锐的触手。

全场静默的虫族口器滴答地上的唾液水滴声都能听到。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现场掀起狂潮,都在喊着那位的名字。

“戮宴!!!”

“戮宴!!!!!”

神徒遇见自己的神祗,奉献尽自己所有一切在所不惜。

不少人甚至在极度狂热中昏迷过去。

颜桥宴坐在沸腾的人群里,眼中泛起愉悦赞赏的笑意。

他好耀眼啊。

好像曾经站在领奖台上的自己,所有人都在为他庆祝,为他喝彩,他应当如此瞩目,而不是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

他们都不应该失去色彩。

此刻场上的异形遥遥像虫族伸手,只一瞬,虫族瞬间张开自己利刃翅膀,向异形冲去。

“嘭!”

“嘭!”

“嘭!”

场地中的能量保护罩随着一次次攻击扩散的余波而越来越实体成像。

众人目不暇接,场上两道身影激烈碰撞,招招致命,惊险刺激。

虫族外甲难以穿透,异形有灵活坚韧的触手无法近身,一时间僵持下来。

缪尔莫闪身灵巧躲过虫族的刺击,若说有什么能够一击致命,那必然是脑袋和心脏二选一,可缪尔莫不是机器扫描仪,不清楚虫族的心脏在哪里,虫族的脑袋又是坚固的外壳附着,这种黑漆漆的大虫子是缪尔莫在实验室中没见过的,以往那些扔进来的虫子都会有柔软的肌理裸露在外,这只黑虫子全身都被外壳覆盖——

不,还有一个地方。

缪尔莫眼底杀意掠过,与虫族两招对战后撤,他低头看了眼左胸口上的伤痕血迹,再抬眼间眼睛已然全黑。

场上有细心的观众站起身来怪叫:“他的眼睛——”

“噗嗤!”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几个字的功夫,二者再次交锋,原本以为又是一场双方的试探,可没想到直刺而去的触手在靠近虫族几尺之间陡然斜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进虫族的口器,从上腭由内而外击穿头甲。

虫族挂在触手上,八只爪子在空中抽搐了几下彻底僵在半空,黏腻恶臭的黑色液体顺着触手滴答滴答掉落在干净的场地中。

而缪尔莫的眼睛已然又恢复了幽深蔚蓝的眼眸,方才恢诡谲怪的全黑眼睛仿佛是错觉。

怪叫的那人获得了周围的白眼,因他错过了方才缪尔莫风驰电击似的出手。

全场在骚动之后彻底欢呼庆贺起来,都说虫族难杀,军队对上虫族都很是头疼,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这么一个神!在短短时间中就击杀了一直以来毫无败手的虫族!

戮宴!当之无愧的kg!

这一刻没有人在乎他的触手,他的蛛矛,只记得他是斩杀了虫族的神!

喝彩雷动,颜桥宴对场上的结局欣然颔首,起身路过人群消失在入场口。

他可不想出名。

缪尔莫听到对方弥留之际的一声“谢谢”半晌,才将这只虫族缓缓放下,触手从他口器中抽搐,发出黏液摩擦的声响。

通往斗兽场的门打开,一群人哗哗往他们场地赶。

大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虫族,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想不明白,之前慢慢学会了留人一命,今天这位祖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只虫给杀了,“祖宗啊,好好的也没看出来它惹你了,怎么把它给弄死了呢?”

缪尔莫分辨不出来他的语气是在惋惜还是疑惑,锋利的触手从后面对准他光滑的脑袋,“你想陪它。”

去死?

“没有没有。”大头连忙摆手,跟缪尔莫呆久了他对缪尔莫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还是不能适应,“只不过有段时间没看你杀人了。”

缪尔莫收回触手,“宴,回来了。”

“嗯嗯——什么?”

缪尔莫却没再回应他,他仰头朝颜桥宴存在的方向,慵懒还带着笑意的幽蓝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他不见了。

缪尔莫手握成拳,太阳穴绷绷直跳,迅速游离自己的蛇身,蛛矛插进墙体如履平地般从场内走出场外。

原本狂热的人群直面缪尔莫顿时安静如鸡,傻呆呆看着近距离的异形,目不转睛。

缪尔莫确认了一眼颜桥宴原本位置,气味还没有彻底消散,应该刚离开没多久,他扫了一遍周围,最后收起蛛矛和触手,头也不回的进到场地出入口。

等他走了有一会,才有人出声迟疑道:“刚刚……是戮宴过来了吗?”

“是戮宴。”

“我的妈呀,太吓人了。”

“他身上的杀气好可怕。”

“戮宴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戮宴刚刚看的位置好像确实有一个小伙子在这里来着……”

“不会是戮宴的仇家吧?”

“谁也不会想有戮宴这样的仇家吧!”

……

缪尔莫顺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一路找上了一间休息室,他看着门扉上面挂着自己铭牌,心里顿时被满足。

颜桥宴听到身后门推开的声音,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从后面大大熊抱,缪尔莫湿热的气息在自己耳畔厮磨道:“宴。”

缪尔莫的触手从后背探出,试探的点了点颜桥宴的手臂,见颜桥宴没有排斥,瞬间将颜桥宴牢牢圈住,收放之间颜桥宴总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瞬间被触手上张开的口器吞噬,融进缪尔莫体内。

颜桥宴抬头反手摸了摸缪尔莫的头发,“缪尔莫,好久不见。”

颜桥宴笑意盈盈的眼睛渐渐降下温度,“你应该知道你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后果。”

缪尔莫眼中闪过迷茫,他对颜桥宴的情绪是敏感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孩子般,发问道:“不可以吗?”

“如果可以,一开始就不会让你去学习如何收起它们。”颜桥宴放下手,道,“欧利切他们很快就会有所举动。”

欧利切。

提到这个缪尔莫眼底划过一道锋利,来一个他就杀一个,来两个他就杀一双,他与欧利切不共戴天。

颜桥宴感受到缪尔莫的触手在收紧,他拍了拍捆在他身上触手,“今天为什么突然将它们放出来?”

“那个虫族不愿再受人类的折磨,想让我送它去死。”缪尔莫抱着颜桥宴坐进沙发里,摆弄颜桥宴的手指,“它值得真正的战死。”

“哪怕不惜暴露?或许这正是欧利切他们试探你的圈套……”

“嗯。”

缪尔莫应声的理所当然,颜桥宴哑口无言,拿缪尔莫实在没办法,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是他少有的赤诚。

虽然不是对人的情况下。

颜桥宴的手还没有收回来,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而后对方默认敲门算是打完招呼,推门而入,“大哥!老爹说虫族突然有情况,让咱们赶紧——”

大头看见缪尔莫怀里的颜桥宴,脑袋一片空白,“回——去……宴、宴哥你回来了!”大头忍不住热络道,“我就说大哥怎么忽然说什么燕回来了,原来是你到了,宴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刚刚的比赛你看了吗!”

看着大头激动的模样,颜桥宴也不好打断他,只能听他说完斗兽场里刚刚那场对决。

颜桥宴被缪尔莫紧紧抱在怀里,也懒得顾及形象——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忽略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的称呼,他转而问大头:“百年来虫族一直很安静,怎么会突然有情况?”

颜桥宴他们的势力遍布每个三无地带,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迅速传到停泊在宇宙中的总部。

“不知道,”大头摇头,“老爹刚给我发的消息,虫族正在朝最近的74-3星进发。”

74-3星是联邦统治内的边陲星,离虫族星系很近,基于此危险因素联邦下令不允许人类居住,但这恰恰给星际海盗和一些亡命之徒带来了方便,即使联邦撤离民众前将这星球炸得鸟不拉屎,也能在废墟之上建出可以居住的场所。

“老爹让我们赶紧回去。”大头视线飘飘落在圈在颜桥宴腰间的触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宴哥”

“现在就可以,”颜桥宴脸不够红心不跳的应付这种场面,“你先去天台上飞舰,我一会就到了。”

“哦哦,好。”大头明显半信半疑,但还是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贴心的再把门关上,朝缪尔莫甩手敬礼。

颜桥宴眨眨眼,扭头看缪尔莫,缪尔莫正一眨不眨看着自己。

好像,只要自己出现,缪尔莫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多一丝注意。

颜桥宴扭过头,绯色却顺着他的脖颈爬上耳尖,坦露直白真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颜桥宴拍了拍缪尔莫的手臂,“我们走吧。”

“我想亲亲宴的腺体。”

“?”颜桥宴下意识捂住颈后。

alpha总是会忍不住亲近自己的oga,更何况颜桥宴就坐在自己怀里。

缪尔莫的唇在颜桥宴的手背落了落,暗哑低语,“宴,我变乖了,对吗?”

缪尔莫盯着颜桥宴碎发里红到滴血的耳廓,声音委屈:“宴,我只想亲亲你的腺体,其他什么也不做。”

吞吐间的气息湿热铺洒在颜桥宴之间,烫的颜桥宴缩了一下手指。

进步确实很大,但是怎么会颜桥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的没能抓住,颜桥宴想了想,手指一动,开始将隔离贴从腺体上揭开。

缪尔莫眸光深邃,像海深处的悬崖,无从得知里面藏着什么深渊巨兽,安静的,一动不动的,蛰伏着。

漏出光滑飘散着淡淡月色春风的腺体一角,颜桥宴身上的触手便紧紧一收,圈的颜桥宴身体一绷,索性也仅仅只是一刹那,甚至可以说的上的是错觉。

颜桥宴硬着头皮揭开,粘感从肌肤上消失的下一秒,更为湿粘柔热的软体便狠狠从腺体上碾过。

颜桥宴咬着后槽牙,脚趾蜷缩,脖颈瞬间暴起青筋。

太太刺激了

颜桥宴以为自己的反应不会这么大,结果没想到韦斯顿和布伦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视。

缪尔莫是没咬进来,可依旧麻掉了自己半壁身子,羞得颜桥宴像将自己圈起来,可惜缪尔莫并不如其愿,见颜桥宴前倾身子以为他想逃,骨子里的强势让缪尔莫扣住他的肩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推着颜桥宴的胸膛,将腺体完完全全品鉴了一番。

颜桥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满上水雾,在被抑制的叫声中,一股极淡的石楠气味挥散。

!!!

统子!!!

我踏马!!!!

那什么敏感体质我可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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