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靠在墙上的沈佑发了疯般、指尖用力搓着自己的脖颈,直至上面留下难辨真假的“吻痕”。不用去看任何时间显示器,空旷街道与静默耻笑的路灯都让手执烈酒的沈佑明了时间多晚,晚到能够再出无数罪恶。所以罪恶本身自知罪恶么?若不自知怎会愈黑愈浓。“醉了吧。”酒入愁肠,没有甚么相思泪。沈佑觉得一定是直接化作黑se的血。“罪恶,何止黑夜纵行。”最终他弓着身子朝前。
表演上有一种“做状”的说法,大致是指进行角se演绎时,只表演结果而不注意过程。呈现出来的样子夸张得令观者一眼瞧出虚假而只觉尬意满满。而沈佑认真完成自己的演绎任务,任何“做状”都未在这一刻出现。他是一名合格的表演系学生。所以简暮染被拦住时实在地被吓到了。
“……沈佑?!”简暮染看清眼前曲线走过来的人是谁后才稍稍放下心。凌晨过来这边是因为夏侯明的一通电话,醉意透过手机让本就不耐的简暮染更为愤怒。起因是下午的某节课,夏侯明不顾自己反对y是来到自己上课的教室外等自己。当下虽说不满,可简暮染不愿当众让夏侯明难堪,更何况自己和他也算是蛮多人了解的一种情况。但意外终究发生。走出教室,几乎当着全教室的面,夏侯明揽住她的腰yu吻。而简暮染震惊过后,给了他一耳光。不欢而散。
夜里辗转反侧反反复复却是如何也不能够入睡,直到预感中的电话打来。赶到夏侯明家附近时,心中有些叉开思绪,不免想到附近平房区的姜弦。她如今一人生活,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怕。想到姜弦,简暮染才算是微微打起jg神,因着过往的一切,更因中午的一番坦诚布公。她终于和姜弦成为好朋友了。
不过沈佑确乎是意料之外的一个变数。
“……”迷蒙着双眼尽力辨清眼前的简暮染,“哦,你啊。”
“大半夜你怎么在这儿?”和沈佑在课堂上经常被老师搭配到一块儿回课,所以也算是朋友。朋友相见担忧询问一句也是情理之中。
“嗯……我,过来……”
支支吾吾的样子让简暮染稍起疑心。不过毕竟沈佑家就是这边的“别墅区”,离得这么近,大可不必担心他。“我有点事先走了——”当务之急让她抬脚,可手腕即刻被jg准握住。一个动作让简暮染更为怀疑他假醉——表演专业的两名佼佼者之间在进行一场较量。不过人际关系间的纠葛正如台上台下,一个演绎,一个演绎相信。
“你还好吗?知道我是谁吗?”
“……”
“噗嗤——”终于两人同时笑场。
“挺直腰板儿做人了?有话直说。”简暮染率先收起会意的笑,坦诚以待后舒适度飙升。
“我演得这么差?”无奈收笑,意不在此,“不过我现在确实是喝酒买醉的一种状态。”
“你这酒怕不是找专业米其林轮胎级别的调酒师调到负几度了——你不是一杯倒么?这种烈酒你应该倒在地上,而不是还能够jg准抓住我的手。”
“嘶,果然我期中剧目回课分数b你低不是没有道理,我太马虎了,忘记你是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