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再说一遍？”楚涧咬了咬牙，拳头如雨滴噼里啪啦砸向哥哥的肩膀，锤死这个狗日的。
楚沐握住他的手，放至唇边亲吻，“我们合作吧，一起双人直播。”
“你想都不要想！”楚涧狠狠瞪他，把手抽回来不让他亲，还想双人直播，“你放这个是预告片吗？”
楚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楚涧气头还没下去，任谁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片满天飞心情都不会好，这时，耳机里面自己的声音弱了下去，楚涧听到里面传来楚沐的话语。
“你是我的……涧涧……谁都不能夺走，是我的，是我的……”
他一愣，看向笔记本，发现视频还没有关上。
病态的话语，牢牢桎梏了他的心，楚涧不知道为什么怒火就消了下去，他抬眼看哥哥的神情，看到他眼底的痴迷，以及浓浓的……占有欲。
借着这个宣誓主权，真是幼稚。
楚涧有些无奈地想着，又有点感到悲哀，哥哥的暴戾和阴暗一直侵蚀着他的心智，连带着对他的做法也显得偏执。
把耳机摘下，楚涧伸手把视频给设了私密，语气暗含警告，“我不喜欢，哥哥别做这样的事情。”
楚沐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车还在继续开着，楚涧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手里被塞了一杯豆浆，他回头看着哥哥，楚沐还在工作。
“你是公司东家？”楚涧从来不知道哥哥还有这样的业务，“什么时候的事情……”
干这样的事，违法了吧。楚涧默默担忧。
车停了一下，外头有人递进来早餐，是朴实的肉包油条，楚涧看到那人送完东西就走了，车继续开。
“嗯。”楚沐把包子塞到弟弟嘴里，“几年前，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楚涧咬了一口包子，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个能不干吗？”
楚沐:“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吧。”
静默了一会，楚涧回想起来，“你说的双人直播我不太行……哥，你还是别下海了。”
“陪弟弟玩儿，下就下了。”楚沐暧昧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俏的脸都红了，嘴角翘着下不了，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
楚涧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哥表面衣冠楚楚的，但内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坏点子，“别整我。”
楚沐回之温柔一笑。
到了公司，楚涧看着科技感十足的装修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互联网大厂，跟着哥哥走在公司里，手突然被牵住。
“来，跟我走。”楚沐牵着弟弟比他小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一番，手就被抽走了。
回头看，楚涧正抬着头瞪他。
楚沐重新把人牵好，这次老老实实的没做什么动作。他刷脸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都站起身喊:“楚总。”
楚沐只稍点一下头，往里走两步就露出了背后矮一点的弟弟，他简单介绍一下，“我弟。”
办公室的人面露惊讶，看着楚涧友好地笑着，但目光说不清的有些闪躲，“小楚总好。”
楚涧冷漠地点了下头就跟着哥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门一开，他就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神这么奇怪了。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办公桌墙上挂着一副全家福，说是全家福也就楚沐和楚涧两个人，照片里楚涧一脸严肃地盯着镜头坐在椅子上，是个酷boy。
但是楚沐却一脸温和地站在旁边，满眼宠溺看着弟弟，一副兄弟相恭，家庭和睦的样子。
楚涧一脸羞耻地走过去，恨不得把照片撕下来，拍的跟结婚照一样，一想到只要有人进来就能看到这张照片，“你打印这么大一张干什么！”而且家里也没见摆着啊！
楚沐揉揉他的脑袋，“先坐着，我去去就来。”看着他坐在办公椅上他才出去。
楚涧有点无语，看到办公桌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立体相框，照片是他穿校服抱着篮球的样子，拽拽的。
他一把捂住脸上痛苦的表情，不要摆他！这有什么好摆的！
楚涧把相框拿走，打开抽屉发现还有一叠相片，他随便一翻都是他各个角度的模样，有他睡觉时拍的，吃饭时拍的，尼玛……还有洗澡的照片！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