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回过神来的骊妃看着殿外空荡荡的石阶,耳边不断回响着景铄的话。
李代桃僵。
骊妃不傻,这样明显的暗示,她自然明白。虽然很难接受,但是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往日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他不是他,所以她也不再是她,圣上换了人,她这熟悉圣上的骊贵妃又怎么会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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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跑回侯府想见林余卿的景铄确是扑了个空。
“忠伯,余卿还没回来吗?”
“回侯爷,夫人今晨去铺子里查帐,还不曾回府。”
“好,我知道了。”
左等右等,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景铄才把林余卿给盼回来。只是,她们几个人这氛围好像不太好。
“真是气死我了,夫人,您当时就应该报官把那些畜牲给关进大牢!”
景铄刚出门打算迎一迎林余卿,就听到子倾气急败坏的声音,旁边的孙士云,冯晓晓还有子衿,好像心情都不怎么样,连江亦书的身上都带了些怒气,再看向林余卿,也是心情低落的很。
看到这样的情景,景铄第一个念头就是,林余卿受欺负了。
“余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嗯?”
一想到林余卿被人欺负了,景铄的心就揪的厉害。
“平安……”
林余卿虽然很委屈,但是一直在忍着,强装镇定,只是这伪装在见到景铄的一瞬间便土崩瓦解,她委屈地扑向景铄,把头埋在景铄颈窝,哭了。
哭了?!她的余卿竟然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嫂子,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余卿哭的伤心,景铄也不好再问她,一隻手轻拍着她的背,一隻手放在她的脑后,无声地安抚着她。
环顾剩下的几人,景铄挑了看上去比较还理性的冯晓晓来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相比之下,江亦书绝对是最理智的,但是此刻,季舒和她并不相熟。
“回侯爷,是这样的……”
冯晓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景铄这才明白。
原来,今日她们在雅阁用过饭后,又去了景铄名下的两家当铺,查完之后,想起昨日林夕的话,林余卿便带着几人去了她娘留给她的铺子。谁知道那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仗着祖上对沈嫣有恩,欺上瞒下,弄虚作假,还明里暗里讽刺林余卿身为女子,不懂经商,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只可惜她还嫁了一个女子,还有一些其他难听的话,都被冯晓晓一句话带过了,这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