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宫中的消息,木彦霖的动向她就无法掌握,这样一来,她就被动了。
只是,让出乎景铄意料的,远不止此。
连丢十城
距离上次的朝堂暴动,已经过去了十余天,这十几天来,景铄和林余卿两个人虽然形影不离,但始终一心扑在了在宫中重新安插暗线以备不时之需,以及暗中调配可用兵马这两件事情上。
江亦书还难得地开了景铄的玩笑。
“将军当真是坐怀不乱,守着夫人这般绝色,还能一心隻想军务。”
景铄倒没什么,只是那句“绝色”到底是让林余卿红了脸。
景铄虽不曾将江亦书的调侃放在心上,但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忽略了林余卿,成婚以后本就聚少离多,难得回京都,还是没能好好陪伴她,景铄心下愧疚,只是不知道,林余卿到底有多介意。
“若瑾,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于是,这天入夜后,平躺在榻上的景铄对着枕边的林余卿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平安,要说辛苦,你景小将军岂不是更辛苦吗?”
林余卿也觉得奇怪,平安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
“不辛苦,习惯……”
说到一半,景铄先住了口,她记起林余卿最不爱她说这样的话,她喜欢她说妻妻一体,互相分担。
“若瑾,我说错话了。”
景铄轻轻将握在手中的林余卿的手指晃了晃。
“你啊。”
林余卿感觉到了景铄的动作,无奈地轻笑,随后朝着景铄靠的更近了一点。
“平安今夜如此,是因为今日亦书的那番话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
听到景铄这么说,两个人都笑了。
是啊,她们什么都瞒不过彼此。
“平安,我不觉得受了冷落。我知道你是谋大事的人,所以我从来不阻止你做什么。往时,你出征在外,守着边疆,我便时时担心,虽知你聪慧勇武,却总不由得记挂。现在你虽然忙碌,却始终待在我的身边,跟着你一起做事,我很心安。”
“若瑾……”
“何况,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愿做笼中鸟,所以你愿意让我帮你,我不觉得劳累,反而欣喜,这样的生活才更得我心。”
“我知道的若瑾,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今日一时钻了牛角尖,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赶快歇息了吧,还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等着我们,养精蓄锐才能应对万变。”
“好。”
景铄轻轻拍着林余卿的肩膀,听着怀里绵长的呼吸声,也睡去了。
两个人都很心安。
只是,这一夜注定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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