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周末过来,但是闻南卿还是被事情绊住了脚,最终推迟了时间。
“你记得多喝水,要保证休息时间,你胃不好,不要不吃饭,哪顿都不能少吃。”
“嗯,哥你也要记得休息。”
“好。”
挂了电话,闻南卿看着客厅里坐着的父亲和继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端起茶走了过去。
这边祁漾看了眼今天的日子,起身拿钥匙出门。
要去的地方不远,出了城区再开车约莫十分钟就到了,院子里全是孩子的吵闹声,看到祁漾都突然静了静,然后叽叽喳喳跑开来观察他,有人认出了他,跑过来跟他打招呼,拉着他的手带他去找老院长。
院长此刻正在收拾孩子们弄乱的书架,刚要伸手过去拿一本书就看到它被一双手拿起来了。
“钱妈妈。”
老院长姓钱,直到成年祁漾也还是跟老院长一起生活,不是领养关系也不好直接叫妈妈,就叫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小漾回来啦,最近怎么样啊,过得开心吗?”
祁漾笑笑,弯腰让她摸自己的头:“开心的,您呢,福利院最近怎么样啊?”
“又有个孩子找到新的父母了。”
祁漾点点头:“对了,今年的体检是不是还没做,过几天我带您去医院吧。”
老院长一愣,然后摇头:“祁益又跟你说了?”
“他不说您也是要去的。”祁漾无奈地看着老院长。
那天跟祁益碰上后聊了两句,顺口就聊到了最近老院长身体不太好的事。其实老院长带过的人不止他俩,但属他们跟老院长待的时间最长,也最亲,也就经常回来看看。
“行啊,你安排时间吧,就是福利院没人管我不放心。”
“您也该退休了吧,都多大岁数了还天天跟一帮破小孩儿闹腾。”
“我喜欢不行?”老院长开玩笑地瞪他一眼,转身继续收拾书柜去了。
祁漾被她瞪得一笑,抢过书三两下收拾好,跟着人一起去了院子。
“中午留这儿吃吗?”
祁漾把外套搭在了老院长肩上:“留啊,免费的饭为什么不吃?”
老院长一巴掌拍他背上:“一天天的蹭吃蹭喝。”
“您就说给不给?”
“给给给,还能少了你一口饭啊?”
祁漾笑了起来,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舒展了筋骨骨,跑院子里跟小朋友一起玩去了。
下午祁漾和以前一样,每月末带俩表现最好的小朋友去玩。
“这次怎么还有你啊?”祁漾捏了捏一小男孩儿的脸问他。
“管我?话说其实你根本就不记得我名字吧?”男孩一把拍开他的手,跟另一个小朋友一起坐到了后排。
“安里,我记得。”
安里翻了个白眼。
安里旁边的小女孩儿是佩,局促地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聊天。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水族馆,章佩选的。
在此之前章佩还推推安里让他选,安里摇头:“我都出来多少回了,你选吧,我去哪都一样。”
于是章佩犹豫许久后选了水族馆。
安里来福利院来得早,老院长那儿的书他几乎都看完了,此刻跟才到不过一年的章佩讲起百科全书里关于海洋生物的知识头头是道,祁漾在前面开车听得好笑,偶尔说两句纠正一下,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拿好东西带俩小朋友进门,祁漾站在后边听两人看地图讨论先去哪。
“下午三点有表演,得提前过去占位不然就看不到了……先去冷海区怎么样,可以待会儿绕过去。”
“会不会来不及啊,现在已经一点半了……要不先去水母区?”
“行啊,那边近,再绕过去应该赶得上,还可以让漾哥给我们买点玩的。”
祁漾看了眼慌张的章佩,摸了下她的头以做安抚:“可以,但要控制钱,前段时间我才带过礼物。”
安里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把拉起章佩就跑了,祁漾无奈快步跟上。
水母区光线昏暗,怕人走丢就让他们牵好自己衣角。由于不能开闪光灯费劲调好亮度却只能拍到一个轮廓,看来后边要靠科技的力量了。
水母在玻璃对面发着淡淡的荧光,祁漾凑近去看,看着一只水母游过,蓝紫色的微光照亮他的脸庞,像是光怪陆离的梦境。
可能真的是梦境,因为封意函打来了一个电话。
祁漾让两个小朋友不要离太远,接起电话低声问:“怎么了?”
“你在哪里?”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
奇怪的问题,奇怪的状态。祁漾又看了眼联系人,含糊回答:“在外面玩。”
“告诉我,我去找你。”
祁漾愣了一下:“今天没空。”
对面追问得紧,几乎立马就回应了他:“我想见你。”
祁漾皱起眉:“我在陪别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新的……还是对象?”
“啧,封意函,我们有约定过只有对方吗?”
“……没有。”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找一个。”说完祁漾就收起了手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祁漾没有在意。
之后祁漾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连安里都注意到了。
在安里的提醒下祁漾烦躁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是封意函的消息,先是照例道歉,然后才是有用信息。
小白花:你什么时候有空?
小白花:空闲可以让我去找你吗?
小白花:看到的话回个消息,我等你。
祁漾随手回了一条晚上去找他,就关了手机。
“对象啊?”
祁漾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小小年纪就这么八卦。”
“切,不说就不说,我问钱婆婆去。”
祁漾无所谓地耸耸肩。
“哥哥,你以前有来过水族馆吗?”章佩晃晃祁漾的手问他。
祁漾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臂:“没,以前家里人忙,没带我来。”
“那哥哥就不要一直带着我们玩啦,你也一起来玩吧。”
祁漾笑笑:“你们好好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逛完已经是六点了,又带着人在外面吃个饭,回去已经到了七八点,原本想走的,又被缠着展示今天的拍到的照片。
“水族馆真的好多动物,百科全书里的鱼那里基本都有。还有今天的表演超精彩,看这个,高空跳水!幸好我们去得早不然都找不到好位置……”
展示到一半老院长过来叫他,祁漾简单给安里讲了几个按键的用法就起身跟老院长到了院子里。
一出门老院长就忍不住问:“听安里说你有对象啦?”
嘴真快,祁漾磨了磨牙:“没呢,你别听小孩子瞎说。”
没等老院长说话,祁漾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不准备结婚。”
老院长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有个人陪着。”
祁漾笑笑保住他:“我不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嘛,不愁钱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少人羡慕的人生我这么早就有了,哪能不幸福啊。”
老院长不想点破他在人群包围里下意识地沉默,只是抱抱他,让他记得天冷加衣服。
五十六,五十五,五十四……
祁漾看着红色数字跳动,安静的深夜除他之外就一两辆车,祁漾看了眼后视镜想着,为自己在周末还要到处奔波叹口气,然后在绿色轮替红色时踩下油门。
出电梯发消息时封意函几乎是消息发过去的瞬间把门打开了,祁漾愣在门口。
感应灯在无声中灭掉,封意函没开灯,昏暗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祁漾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异常高大,几乎填满了门框,他下意识没进去。
静默填充在他们之间,像是粘稠的液体,缓慢浸满每个感官……
打破诡异沉默的是封意函,他抹去虚浮在祁漾肩上的雨珠:“下雨了?”
“嗯,小雨。”听着对方正常的语调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第一次……之后,你立的规矩是什么?”
“不当小三,不帮助解决生理期问题,不谈恋爱只约炮,怎么了?”虽然祁漾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即使我是一段时间后才会结婚,你也会选择现在就跟我断掉?”封意函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祁漾点点头:“显而易见。”
封意函走近了一步,祁漾看到了外面霓虹灯光映照下他的红眼圈:“你就一点不留情面吗?”
祁漾慌了一下后立马定住神:“你希望我破第一条规矩也破第三条?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封意函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看他,半晌才声音发紧质问他:“……你又叫我老板了,我的名字就那么不值得你记住吗?”
祁漾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笑开来:“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还能是什么?朋友?”
封意函瞪着他,祁漾顿时不笑了,冷冷地和他对视着,封意函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也明白他对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没有那仅止步于简单友人的情谊,封意函闭闭眼,松开手不再看他。
准确来说在第一次看见在风里抽烟的祁漾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祁漾拍拍他的肩,随便勾个假笑说:“好聚好散吧老板,毕竟还是会每天都见面的,新婚快乐。”
不走心的安慰封意函也没心思在意,转身就进了门,甚至没在雨声渐大后借他一把伞。
祁漾看了眼外面的朦胧光影,认命脱了外套准备待会儿披着回去。
希望雨不要再大。
然而天不遂人愿,雨没有变小,荒唐的一天也没有结束。
又一次把人捞进门时祁漾已经无力叹气了,倒是闻南卿大惊小怪地跑进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又碰额头又搓手,祁漾笑他:“趁机占便宜啊?”
闻南卿脸上挂着泪痕,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瞟了眼他的唇,但他知道除了床上是不可能让他亲的,摇摇头:“哥你先去洗澡吧,现在天冷容易生病。”
“先说说你有什么事,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闻南卿顿时止不住泪,给祁漾擦头发的手滑到他脖子上抱住他:“哥我不想结婚,我想做研究,我不想做贵太太……”
果然,温凉的液体滑进衣领,混着闻南卿的哭声,祁漾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类似的场景。
八年前祁漾靠着努力挤进了人才云集的n大,最开始他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悲惨家庭但坚强性格,吸引了许多人,更不用说他的相貌也足够出众,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来自不同性别追求者的追求邀请,但祁漾还没站稳脚,于是拒绝了。
而当时住在旧校区寝室不够,学校竟然搞出了b跟a或者o混寝,祁漾就被分到了跟闻南卿在一起,按理说不同专业怎么都不会分到一起,但巧就巧在他和闻南卿都是单出来的,就住在了一起。
不同专业时间不一样,也就没什么交集,祁漾那时候对闻南卿的印象就是一个努力的富家小公子,而闻南卿则对这个室友很好奇。
住了一个学期勉强算认识了,为了人际关系祁漾主动约着闻南卿出去吃饭,闻南卿也会回请,一来二去就熟了。
大二时搬新校区,闻南卿不想再适应新室友,邀请祁漾合租,祁漾表示自己可能会往家带人,闻南卿才开始了解他的人际关系。
祁漾在过去的一年里有过四个炮友,abo都有,闻南卿知道后很震惊,同时多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经过深思熟虑后两人出去合租,顾忌他的感受,祁漾很会安排时间,闻南卿从没有在家里发现过什么,直到有次他落了东西赶回家,看到了鞋架上多出的鞋子,以及在玄关和祁漾接吻的陌生人。
他不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闻南卿会想到这个,明明祁漾是笑着把人带去了房间,但想到刚刚与他人接吻时的样子他想到了雪天在阳台抽烟的他,一样半垂眼,嘴角耷拉着。
被他撞见过一次后祁漾莫名其妙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还给闻南卿做过几次饭,美名其曰赔礼,虽然闻南卿感觉自己只是个无聊时的过渡,但看着祁漾似乎开心些的样子他也开心。
明明这段关系的发展应该是祁漾闲够了继续找人,闻南卿专心搞自己的实验,但是没有,闻南卿改变了它的走势。
将人从饭店带出来的时候祁漾有点烦,想抽烟但怀里这个抓太紧了完全抽不出手,只能半抱着站路边等车,但是车一来闻南卿就说想吐,强行带上去五分钟就花了祁漾两百洗车费。
“行啊,下车你自己走,或者睡路边,反正现在天不冷,冻不死。”
闻南卿乖乖松手自己走,歪歪扭扭看得祁漾好笑,空了手就点根烟在后边跟着,防着他摔了。
走了一半醉鬼突然往下一蹲就开始哭,祁漾抽完了整根烟才走过去问他要干嘛。
从醉鬼嘴里颠三倒四的话语里祁漾弄明白这人就是家里要他联姻,他不想做贵太太他想搞研究。
不好评价人家家里的家事,但最基本的还是得有,就在祁漾说着不走心的安慰时,闻南卿突然凑过来:“哥,你最近怎么不找人了?”
祁漾愣是被整笑了:“没人要我啊,怎么你要毛遂自荐啊?”
闻南卿看着地砖的花纹愣了会儿神,然后抬头看向祁漾:“那你接吗?”
祁漾又敲了根烟出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闻南卿跟没听见一样继续问他;“哥,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不怕你家里说什么吗?”
闻南卿摇头:“就是要气他们。”
哦,那我就是一个工具人呗。祁漾看了眼周围,随手一指街对面的一家小酒店:“速战速决吧,就那里吧。”
闻南卿还没想明白祁漾怎么就答应了就被拉着手带进去了,酒精浸泡着他的大脑,昏昏沉沉就被带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闻南卿才清醒了点,他看了眼周围,有点嫌弃。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店,卫生条件并不很好,可以说得上一句简陋。
祁漾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涌进来吹散了廉价清洗剂的味道,他背靠着窗台问他:“还要继续吗?”
闻南卿看了眼两张床,祁漾要的标间。
见他犹豫,祁漾以为他是要放弃:“那就睡吧,明天再回去。”
“继续吧,我想要。”
祁漾看着闻南卿,后者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想清楚了?”祁漾拉开床头柜,里面有油和套,他仔细看着生产日期,然后就被一只手拿走了。
“会用吗就拿?”
闻南卿红着脸小声反驳:“会的。”
他撕开了包装才想起来应该要给谁用,呆呆的样子让祁漾忍不住叹气,把人拉过来扒了裤子给他戴上,然后握住给他摸。
闻南卿又闭上了眼,手不知所措地搭在祁漾肩上,然后就被祁漾勾着脖子拉下来接吻。
第一次接吻,被舔开唇齿勾过舌头交缠,奇异的触觉,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抱紧祁漾的脖子,感觉自己酒劲又上来了。
突然祁漾笑了笑,被带着低头看,闻南卿射了。
“够了吗?”祁漾拿过纸拆开给他擦干,然后就被亲了下额头。
闻南卿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然后夸坐上祁漾的腿:“要继续。”
祁漾沉默地看着他,然后拿过润滑油给他扩张,听到他轻声抽气便哄他:“忍忍。”
oga总是要敏感些的,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下面一下一下咬祁漾的手,上面含着祁漾的舌头喘,让他快点插进来。
祁漾抽出手拍拍他的屁股:“好骚。”他解开裤子放出阴茎戴上安全套,在闻南卿臀缝间摩擦:“自己吃进去?”
闻南卿低头看他,一脸迷茫。
祁漾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阴茎上:“一手掰开自己的屁股,一手握住吞进去。”
闻南卿愣愣跟着去摸,第一次摸其他人的东西他碰了一下就缩回手,又在祁漾的注视中摸下去握住,然后掰开屁股去吞,开始滑了几次,闻南卿慌得满头大汗,但祁漾只是握着他的腰任意他动作,像是与他无关。
“哥,进不去。”闻南卿忍不住央求祁漾放过他,听到他的声音祁漾似乎才回过神,亲亲他敷衍一下就按着他的腰坐下去,一下子吞到底闻南卿立马射了一次,祁漾揩走自己小腹上的浊液,抹到闻南卿唇角;“你很适合颜射。”
闻南卿脸红擦掉,但又忍不住去想象那个场景。
感觉他缓过来后祁漾才开始往上顶,被用力摩擦过敏感点闻南卿忍不住叫了一声,连顶几下就蜷在了祁漾怀里,但慢了又忍不住迎合,快了又喊受不住,反复几次祁漾都没脾气了。
这是我最温柔的一次。祁漾这样想着,伺候着闻南卿射了出来,闻南卿食髓知味缠着祁漾做了四次,最后累得抱着闻南卿睡了过去。
一次双方放纵的意外不止一夜,此后闻南卿再邀请时正好赶上了发情期,两人将错就错做了三天后,祁漾表示可以保持关系,但是不能限制他找其他炮友。
闻南卿对此的反应是笑笑:“没事啊,哥只要不赶我走就行。”
“最近都不去实验室了?”
闻南卿咬着筷子摇摇头:“不去了,要准备结婚的事。哥明天还能吃这个吗,好好吃。”
祁漾应了声:“好。我去上班了。”
“嗯,哥你注意安全!”
闻南卿目送祁漾收拾好东西出门,一时间觉得这很像是夫妻间才有的场景,他很喜欢。
昨天哭一顿后祁漾安慰了他很久,闻南卿便得寸进尺要求住一段时间,祁漾同意了,于是他可以穿着祁漾的衣服吃祁漾做的饭睡祁漾的床……虽然不是同一张。
闻南卿相信,只要他还没离开祁漾身边他都还有机会!
祁漾对此无知无觉,也不可能在意闻南卿是什么想法,他刚按开电梯,就看到了从负一楼上来的封意函。
封意函一愣,反应过来立马让开来让祁漾进来,祁漾垂着眼暗中叹口气,然后勾着嘴角跟封意函打招呼:“老板早上好啊。”
封意函看着他,扭开头生硬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失重感褪去,电梯停下,封意函突然看了祁漾一眼,但还是在电梯门打开后闭上嘴走了出去,祁漾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为什么有话不说出来,憋着不难受吗?
虽然昨天他是把话说明白了,但封意函的意思明显就是希望大家都冷静一下再聊。
祁漾摇摇头,走到自己工位坐下,打开电脑的间隙猛灌几口冰美式,让自己冷静下来投入工作。
午休时间祁漾正想着要不要问问闻南卿的情况,就有同事走了过来。
“漾哥你现在有空吗?”
祁漾把手机盖在桌子上点点头:“有的,怎么了吗?”
“就是我怀孕啦!想过几天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就这周五,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