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的结果很快展现。
池霁眼睁睁看着池予像副掉帧特别厉害的老式放映机,迟缓而又笨拙地,点了下头。
一时没能忍住,池霁笑出声来。
于是当她再对上池予目光时,她居然从这里面接收到了类似委屈的情绪。
池霁忍笑偏开眼,抬手极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柔软的发梢又一次蹭上手臂内侧的皮肤,这次痒意更甚,动作跟着停顿一秒。
这个瞬间,池霁听到了一个有些含糊的声音。
“听到……”
“嗯?”池霁没太听清,下意识问,随即反应过来,掌心松了松,顺着少年柔顺的头发一路捋下来,在他后颈处停顿,指腹摁揉着那一块,嗓音放得轻了,引导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好不好?”
“听、到、”
与第一次不同,这回池霁清晰明了地听到了两个字,他在回应她之前的话。
这两个字与小朋友的牙牙学语没什么差别,字眼是试探般地往外蹦,但对于此刻的池霁而言,完全不亚于那时在实验室外抱起小虎崽的心情。
罕见到她自己都有些陌生。
池霁扣在后颈处的那只手,指尖虚浮的抬起又落下,最后带着有些重的力道重新贴回,指腹被当下的情绪控制着不受控的捏按了几下。
即便如此,池霁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分毫反抗意图,反而是又一次地朝她靠近,将一侧脸颊完整的贴在她手臂上。
带着体温的面颊与质感微凉的止咬器同时碰到皮肤。
两极分化般。
池霁却从这里面,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跟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