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

萦萦听到大哥的话后感到震惊无比,展敬轩要求娶她?这怎么可能?看着大哥一副得意洋洋的暧昧表情,她可以肯定这中间并不像大哥所说的水到渠成!别说展敬轩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即使那晚的那个吻也让她深感怀疑了。莫非大哥--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大哥知道了她对他的感情?她怎么忘记大哥大嫂有多恩爱,她怎么可以相信大嫂不会告诉大哥呢?“大哥,你用了什么方式逼他娶我的?”她难得厉声质问。郑豪呆楞了半天,看着自己忽然火冒三丈的妹妹,≈20320;鹊厮?“你你怎么知道是我逼他的?”“不然他怎么会娶我?你是不是搬出当年你救他的那件事要胁?”她突然浑身发冷,她太了解哥哥的脾气。有时像春天般温暖和煦,有时如冬天般冷冽无情--只看你怎么对待他!“怎么你和他都以为是我在要胁呢?”他委屈地苦笑。“我是恳求他,好不好?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他不应该娶我最亲爱的妹妹吗?”“如果我是你最亲爱的妹妹,你就快点去跟他解释清楚!我不要嫁给他,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他!”萦萦生平第一次大声喊叫,小脸涨得通红。“不行。”看着妹妹激动的样子,他更加相信萦萦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展敬轩那家伙。再怎么样他也得为妹妹的幸福着想,绝不妥协!“大哥”她苦苦哀求。“你不要糊涂,就听我这一次。婚姻是我的,你应该让我自己决定。”“我这才明白为何我们替你介绍了那么多豪门公子,你一个都看不上眼,原来你早就看上他了!”郑豪眼见一贯淡然宁静的小妹忽然变得这么激动,心中高兴不已。以前他还以为小妹是感情冷感,不知和几个兄弟担心了多少回,现在他终于可以卸下长久以来的重担,对得起死去的父母了。“这样也好,他虽然是花心了一些,不过才干一流,人品也一流,配你也不算太差!”在他眼里,小妹是最美丽的女孩--跟他妻子一样漂亮。看着哥哥那兴奋的表情,她更加焦急。“大哥,总之我不嫁,就算你再怎么逼我,我也不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新郎!”“那我就叫他心甘情愿。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要他好看!”郑豪立刻露出凶狠的神色。“大哥”她暗叹一声,知道他这个脾气火爆的大哥是听不进任何劝的,这一次看来他是铁了心。以前还有嫂嫂可以压制一下他的脾气,可这次嫂嫂大概也站在大哥这一边,她该怎么办呢?该怎么样才能让敬轩哥不怨恨她、不讨厌她呢?他一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展敬轩一向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深恶痛绝,现在,他一定以为她也是这样的女人了她是别有用心,可是从来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不论是他的心还是他的爱情!可是展敬轩并不知道,此刻他一定恨死自己了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展敬轩这些日子干什么都心浮气躁,烦恼不已。郑豪下定决心逼他娶他那没人要的妹妹,他家又不是难民收容所,凭什么要他娶一个既无人品又无美貌的女子为妻?郑萦萦计划了多久才等到这个机会施展她的野心?还是她早就盯上了他这个猎物,以为她坐定了展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些年,多少女人想要套住他的人和心都宣告失败,即使是像他最近交往的那位故作纯情的小公主,也一样被他顺利摆脱!可是这个看似无害又无辜的小女人,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他困在网里?只因为他欠她哥哥一份无法还清的人情?他用力捶着桌面,发泄着心底的郁闷和愤怒。“谁?”忽然,他听见细微的敲门声,这个时候有谁敢来敲他的门?公司的下属这几天全都战战兢兢,连说话都放低了声音。谁这么大胆,敢来惹他?门被人打开,居然就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女人。见她一身白色长裙打扮,立在门口的姿态竟是袅袅婷婷,虽然她没有惊人的美貌,却有着优雅的姿态。他眼眸一眯,神情立刻警惕起来,冷泠说:“你来干什么?来看你的猎物作困兽之斗?”“敬轩哥。”萦萦脸色微微苍白,小声叫着他,悄悄走了进来,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解释?”她心跳得厉害,双手都绞在一块,可是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就是她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谨慎,选择她来演出那场戏。现在可好,看来是摆脱不了她了。看萦萦那坚持的样子,又想玩什么新的花样?展敬轩无语冷然地看着萦萦。萦萦走了过来,嘴角带着一抹歉意。“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我哥哥来找你的事,你会相信我吗?”“你说呢?”展敬轩面无表情地反问。萦萦心里一颤。“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说我吻了你,所以就必须负责。我记得我吻你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吧?”还有那个他想要摆脱的女人,不过显然她跟郑家毫无关联。“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吗?”她幽幽抬起头,直视着展敬轩怒火熊熊的双眸。“你为什么要吻我?”萦萦不敢问,也知道不可以问。可是一看见他,话就自然地冲出口。展敬轩微微一楞,看来她果然另有所图。一扬头,他直接对萦萦说:“我利用你让另一个女人彻底死心。如果不让她看到我那样激烈地亲吻其它女人,她是不会退缩的。”那位公主自以为是全天下最纯情的女子,再加上那比圣母峰还要高上几分的自尊心,使她有占有欲极强,对付她那样的女人只能让她亲眼看见他的放浪形骸--可他又不想随便找个人来演这出戏,所以才会惹上这辈子最大的麻烦!原来只是利用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痛还是麻木,只是继续用那样平淡幽然的目光凝视着他。“可是你却利用了这个吻!”他忽然严厉地指责,乌黑的眼眸里,闪过让她不寒而栗的愤怒光芒。“而且向我索取的是婚姻!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很高明的女人!”“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吻我一定是有其它目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个吻”看着他愤怒又鄙夷的神情,萦萦慌忙摇头,眼里的淡然已经被悲伤取代。我反而很珍惜,因为那是你给我的初吻!后一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继续哀求地看着他。“我也没有告诉我哥哥”“那他怎么会知道?”展敬轩鄙夷地看着她,她居然还想撒谎!用她那双真诚的眼睛说谎,还真是可信!但他不愿意再当傻瓜!她气势弱了下来。“我嫂嫂那天在场她问我,我承认了。”他嘴角的冷笑加深。“可我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更没想到哥哥会去威胁你娶我。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他犀利地看着她。“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胸口一阵刺痛,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那你可以解除他跟我订下的婚约。”他淡淡审视着她,反倒想要看她如何自圆其说。“我不能”果然!他眼里寒光一闪。看着他不信任的表情,她觉得心如刀割。“你知道我哥哥的性格,他是我无法左右的人。而且他这次下定决心了,当他知道我喜欢你的那时起”她定定看着他冷漠而厌恶的表情,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你喜欢我?所以这是你一定要嫁给我的理由?”他逼现着她,眼眸蓦地如鹰隼般凛冽。她张大着并不算美丽但清澈如水的眼眸,静静凝睇着他。“我是喜欢你。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我只是只是想默默地爱你”“够了,我不要听你所谓的爱情告白,因为我一点也不在乎。”那双盈盈哀戚的眼让他感到心烦意乱,这女人的招数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又一颗泪珠从她眼里滚落,她忍着胸口的绞痛,平声说:“我想,你可能真的没办法摆脱我。我哥那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个性,而你也不会漠视他的要求。这些年,你都在寻找机会报答他,我知道你是不想欠人恩惠的人”“不要说得好象很了解我。”他冷漠地打断她,不想再听见她柔婉的声音。“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你和他以一年为期做约定的吧?一年后如果你还是不要我,我们就可以自由离婚,对不对?”他点点头。“是又怎样?我告诉你,一年以后我肯定会跟你离婚的。如果你够聪明,就直接拒绝这门婚事,不然我保证--”他微微一顿,警告的扫过她苍白的脸。“这绝对是一桩最悲惨的婚姻!”萦萦沉默良久,因为展敬轩眼里赤裸裸的恨意而无法言语。他真的这么恨她?如果自己被人逼婚,而且不能拒绝,她大概也会怨恨对方吧?

所以她不怪他,她一点也不怪他眼泪又不受控制一滴滴落下,萦萦那一向淡漠的心情此刻却波涛汹涌。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而悲伤。“我们两个也订一个协议好吗?我保证一年以后无条件和你离婚,可是你要按照我哥哥的要求娶我,在一年内做我的丈夫!这样你就能还清欠他的恩情,也不必和他再起冲突。”“一年的婚约?一年后保证离婚?”他眯起了眼,深思地打量着她,看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有心机。“一年内,你要做我的丈夫--名副其实的。”萦萦心海里窜过一阵颤栗,不明白自己何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者她对他真的不是无欲无求吧,当机会来到,她还是不想放弃,不想放弃和展敬轩做一年夫妻的机会。“只要你做到这一点,一年后无条件离婚,我们分道扬镳,我绝对不会再以任何借口来纠缠你。”“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他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我明白。我在要求和你做一年的夫妻,只要一年”一年的时间够她回味一辈子了吧?一年的时间每天都可以看见他,那已经是她的奢望了吧!“你不是我要的女人!”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知道”她的回答满是苦涩。故意忽略胸口处那巨大的痛楚,坚定地昂起头,生平第一次为她的爱情做了一点努力。“我只要一年,一年后你就得到完全的自由!再也不用觉得亏欠我哥哥半分半毫!”萦萦知道这样说很卑鄙,她是在利用展敬轩的弱点来威胁他,可是她也别无他法,为了可以留在他身边一年“我答应你。”展敬轩看着她,目光犀利而冷硬。他倒要看看,在这一年里她又会耍些什么花样。他们兄妹俩商量好的吗?一个拿恩情来逼迫他,一个妄想用眼泪来打动他?他要他们知道,敢算计展敬轩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她会败得很惨!他展敬轩要报答郑豪,但绝对不受他们的威胁!如果郑萦萦真的爱他,那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萦萦看着那张冷酷无情的脸,看着展敬轩眼里闪过的厌恶和憎恨,他答应的话语,并无法让她感到一丝丝雀跃。她知道,在自己这无理的要求背后,她要付出的可能是最惨重的代价,或许会赔上她的一生!可是她无怨无悔,只要可以在他身边一年,可以继续爱他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婚礼的规模庞大到让萦萦瞠目结舌的地步。展敬轩邀请了许多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宾客前来观礼,婚宴也极尽奢华。难道他是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吗?明明这只是为期一年的权宜婚姻,却办得好象真的是他今生唯一的婚礼似的;萦萦无法了解他的意图,从婚礼开始到婚宴结束,就一直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的新郎。他今天帅气挺拔得无人可比,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一直闪现着炯炯光芒,看着她时也是深情一片,让她偶尔会忘记他们的约定,沉溺在他动人的眸光里。可是她毕竟是清醒的,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真爱。那么他这样的眼神又是做给谁看的呢?展敬轩再一次对他的新娘展出爱慕的眼神,任何人都无法看见隐藏在他这张喜悦面具后的真实感情。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心甘情愿娶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如外界传言受郑豪的胁迫;他也要让她记得这个婚礼,记得她曾经如此风光地嫁给他,继而又很悲惨的成为下堂妻。郑萦萦会是他的下堂妻。今天越风光,将来就越悲惨--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这个道理。今天地穿著纯白的、名家设计的礼服,被许多珠宝和鲜花环绕,可在她身上依然看不见一丝贵气与娇媚,反而平淡的一如往常。新娘的眉眼被化妆品勾勒得清晰起来,可是眼眸深处闪动的依然是淡淡的光。只有当她望着他时,会忽然闪出一道清冷和执着,似有深深迷恋的感情。她爱他,这一点展敬轩不再怀疑。真奇怪她会爱上自己,这个世界上爱他的女人很多,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给过萦萦一点点暧昧的言语或举动--除了那一次意外的吻除外。她爱他到底多久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总不会就在那一吻之后吧?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在那之前她就爱上他了。但那无所谓,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只要记得他们兄妹是怎么陷害他、逼迫他就足够了。他眼神一冷,忽然又变成满面春风的得意新郎。宾客们都在疑惑着全台湾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之一、被称为航空业巨子的展敬轩,怎么会娶了郑家最没没无闻的小女儿。但是看新郎对新娘热切的样子,也不像是一般的政策婚姻,倒是新娘看来并不十分热忱,对新郎明显的爱慕只是回以淡淡的反应。这真是有趣的一对。男的玉树临风、气质非凡,女的则相貌平平、冷漠淡然,他们是如何相爱的,又怎么走在一起的?萦萦再也受不了全场质疑的目光,对她身边的展敬轩说:“我想休息了。”他们已经敬了一回酒,总可以离开了吧?“再等一会儿,我陪你离开。”展敬轩体贴地握住萦萦的手,细心摩挲她的手心,仿佛在替她减缓压力。萦萦惊讶地眨了眨眼,她还以为今夜他不会和她一起度过。展敬轩再次温和的对着她微笑,一点都没有漏掉萦萦眼里的诧异。“你以为今天晚上我会让你一个人睡吗?你不是说要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她的话他怎么可能忘记?萦萦素净的脸染上一层红晕。她是说过那样的话,也有些期待新婚之夜但是以他讨厌她的程度,会愿意和她洞房花烛吗?“我不会放过你的。”展敬轩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亲昵的口气里有着一丝邪恶。她浑身一颤,因为那话里的暧昧,也因为他口气里的恨意。被握住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展敬轩的母亲这个时候转头和她说话,萦萦只能放下心头的忐忑,以最温柔的笑容看着她的婆婆。展伯母是她最喜欢的长辈之一,总是对她非常和蔼。因为她长得并不漂亮,又不太会说些动听的话讨长辈欢喜,所以对她好的长辈并不多。“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萦萦边听着展伯母对他们婚姻的建议,边耐心答允。“展敬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善待我妹妹,千万不能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郑豪也在警告着展敬轩。萦萦悄悄地抬眼扫过他含笑的脸,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你放心吧,我会遵守我的诺言!”她的心更加往下沉去。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展家别墅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萦萦很少这么晚上床,早已有些支撑不住。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紧张心情,令她身心俱疲。而展敬轩似乎还不准备放过这样的她,到门口时,还坚持要把她抱上楼。“新郎都应该这么做,是不是?”他回头跟他父母说。“没错,应该这样。”展母立即同意。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抱起了毫无准备的她。萦萦微微白了脸,却也因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而心脏狂跳。“抱紧我。”他低低命令,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光芒。萦萦听话地照做,感觉到一双瘟柔而结实的大手就放在她的腰侧。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这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展敬轩轻松地将萦萦直接抱上楼,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虽然她很瘦,但是抱着她走这么长的路他不累吗?他用脚踢开半掩的房门,映入萦萦眼帘的赫然就是那张红色的喜床,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忽然间紧迫地向她逼来。惊慌闪过她的眼,她羞涩的抬起头看着展敬轩微微紧绷的下颚,他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轻松。他向那张大床走去,萦萦屏住了呼吸。可是他却忽然松了手,让突然失去依靠的萦萦只能紧紧攀着他站稳脚跟。她悄悄抬眼瞄他,只见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展敬轩拉开了她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回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她说:“去冲个澡,然后换上那件睡衣,在床上等我。”“敬轩哥”任她平时再怎么淡漠,此刻也是心情慌乱。萦萦不知所措地叫着他的名字,却只得到他大力的关门声。她该怎么办?看着那张仿佛可以把她吞没的大床,萦萦呆呆的坐在床沿,突然看见了那件红色的睡衣--蕾丝的、透明的睡衣。她作梦也不会买的那种性感睡衣!他要她穿上这个?还是展敬轩对她的讽刺?明明知道她穿上后既不性感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却还是要她穿?而她就必须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