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明起身点燃了蜡烛,一点暖黄的光晕开夜色。赵如的屁股依然只坐在床的最边缘,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跳动的光线照得他的脸变得更加柔和,他温顺地低垂着,好像一点也猜不到将要发生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下隐秘的后穴里的玉塞已经被体温染得发烫,而坚硬的玉石在肉洞的蠕动下发着颤,淫水糊在两腿间甚至有些发痒。牙齿和舌头被玩弄唤醒了他沉睡了十八年的欲望。
袁幼明吹灭了火折子,头也没回地说道:“脱衣服。”
赵如听了,轻轻地点点头,慢慢褪下自己身上衣物。他的动作仿佛是在展示一件艺术品。俑奴的衣物都是特制的,虽然穿起来繁琐却能极为快速地被脱掉。他的手指轻轻地拨开衣扣,长袍轻衫落在地上,露出沐浴后的身体。他的骨架纤细,乳头虽然小巧但已经挺立,皮肤上点缀着几颗痣。
当赵如最后的亵裤也掉落地上时,袁幼明回过头,看到他已经赤裸的身体,小腹不由发紧。她的目光有如实质,从赵如的身体上滑过,温柔地触摸着每一寸肌肤。她感受到了他身体里散发出的一种诱人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她无法自拔,深陷其中。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想尽情沉溺其中。
她随意偏头看到衣服上有濡湿的地方,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清楚那必定是他发骚的淫水。袁幼明看不到自己的脸,也因此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轻挑。
赵如站在房间中央,除了玉塞外身上只剩下一根玉签,而这根玉签并非寻常的装饰,而是插在他翘起的阴茎上,正代表着
袁幼明坐在镜前,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饰,丫鬟侍立在一旁,手中拿着湿帕子,恭敬地给袁幼明擦脸,又服侍她更衣。
洗漱完毕,袁幼明站起身,神情间透露出一丝无奈,她知道今天最好去趟点帐堂。新来的俑奴毕竟不是经过了她的同意,袁幼明想着或许还是把赵如退回点帐堂比较好。
“母亲父亲一切都好吧?想来她们也快回来了。”袁幼明转身对着丫鬟道。
丫鬟恭敬地点头:“正是,也就是这几天了,小姐。”
袁幼明微微颔首,然后走出了厢房。她知道不能耽搁,赵如的事还是早些解决了好。
出了家门,袁幼明径直走向了点帐堂的方向。奉英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她的心境却是平静的,哪怕昨夜见到赵如多少有些吃惊,这点惊讶的心情却远远不能真正地扰乱她的心神。
街道上的风吹拂着她的长裙,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环顾四周,路上偶尔能见到穿着白袍的俑奴无声地行走在街道上,要么跟在主人身后,要么身边有哑仆作伴,隔着面纱和帷帽,袁幼明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可笑的错觉,仿佛他们根本没有过往或身份,只是模糊不清的白影。
袁幼明心中一动,她知道这便是俑奴的服饰规矩的目的所在,为了一定程度上给予俑奴们些许保护,毕竟——
“大人,您就饶了奴吧,这……哈呜……啊啊……受不了了……还在外面……”
走在街上,时不时便能听到暧昧的声音。由于服俑役的俑奴在两年内都是主人的财产,经常便有女子将俑奴带到外面满足自己的需求。袁幼明倒是不太在意,谁叫女子们因为修炼的缘故,也确实需要极为频繁地将多余的精力与躁郁发泄出去。
多数时候,袁幼明只目不斜视,免得在外面服侍主人的俑奴被过度注视羞愧难当。
袁幼明脚下不停,很快便经过一条小巷子,平时这里倒不会有人来往,只是此刻巷子里传来的喘息和辱骂声显然代表这向来僻静的地段也被征用了。
巷子里,一个高大的女子用强壮的右臂搂住一个男子的腰肢,将他锁在怀里,口中骂道:“骚货,穿成这样,和俑奴有什么区别?老实点,大不了待会我带你去点帐堂,还不是任我玩。”
男子高挑,生得五官柔和,两条略粗的长眉入鬓,带来少许英气,身上穿着一件乳白的衣袍,其上银丝绣着梅花的暗纹。这衣服乍一看的确与俑奴的白袍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终究不是同样的衣服。更何况他脸上赤裸,连面纱也无,身上各处也没有挂着俑奴专属的信玉。那女子不过是看上了他姣好的容貌,想先强占了他的身子,随后再去点帐堂申请让他成为自己的俑奴,不过是十拿九稳的事。
“我、我并非俑奴,也还未向点帐堂提交申请,请姑娘见谅。”男子的声音颤抖着。男子姓白名令仪,出身极好,平时外出都会有几个仆人或伙伴一起,今天只不过与帮他买东西的仆人走散了,却没想到落得这般地步。
白令仪的腰被牢牢箍住,动弹不得,更别说要挣扎便代表只能往那高大女子的怀中去。这一会功夫,他已面上染了些薄红,眼中也有泪水翻滚了。
“美人怎么哭了,真叫人可怜。”高大女子的声音低沉嘶哑,她的眼神充满了欲望,逼得白令仪不敢与她对视。她突然凑得极近,呼吸喷在白令仪脸上,竟是要舔去白令仪的泪水。
“不,不……”白令仪挣扎着想将她推开,惹恼了那高大女子。
高大女子手臂收紧,白令仪被抱在了她怀里,她另一只手泄愤般用力揉着白令仪的屁股,五指张开陷入那团软肉中,指尖的触碰激得白令仪皮肤过电似的发麻。白令仪并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扭动,连普通的呼吸也夹杂了急促的喘息,后穴里更是蠕动了起来。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一部分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使他瞳孔失焦,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其中含着的泪水。
袁幼明路过的时候,白令仪早早听到了脚步声,便羞愧地低下头。乍一看,他与那个在他身后肆意猥亵他的女人似乎是一对主仆。他听着袁幼明渐渐远去,只觉得被救的可能性是被他自己踩碎成灰了,眼泪夺眶而出。
尽管默默淌泪,白令仪却不敢挣扎,他从小的教育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仪容得体的男人,想到挣扎时动作会太过激烈,他便不由觉得自己不知羞耻。因此哪怕心中又怕又无措,身体还已经被掌控在她人手中,他也还是努力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只是喘息声和微张的嘴唇早就把他出卖了。
他被快感裹挟,抬眼却看到刚刚路过的袁幼明折返了回来,无法控制地升起一丝被救下的希望。
袁幼明本不打算插手,但这男子的声音略带低哑,倒勾起她的欲火,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好了,他既然不还是俑奴,你这样让他未来的主人如何是好。”
“你管我?”高大女子不服气地说道,她掐住白令仪的脸挑衅地向袁幼明展示,“瞧这头猪,他自己早爽得说不出话了,哪用你过来指点我怎么教训家畜。”
“早些说了,他看着还未服俑役——”
“那又怎样?一个到处发骚的小贱货,操就操了,有他这样的淫娃的真是家门不幸。管他嘴上说什么,他那二两肉早就缴械投降了。”高大女子的声音变得尖利,隔着衣服一把抓住白令仪的阴茎随意揉捏。
“啊啊……不……”白令仪捂住嘴,含混地求饶。
就在这关头,一名身穿紫衣的点帐堂吏使路过,认出了袁幼明,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了,一边和袁幼明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过来。
眼见着吏使来了,其余路人皆向此处好奇打量着,高大女子看关注这里的人变多,失了兴致,一把推开白令仪,悻悻走了。
“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吏使问道。
“路过而已,”袁幼明说,“倒是这位公子,恐怕受了好一遭惊吓。”
白令仪脱离高大女子的桎梏,感激地看着袁幼明,手上整理着衣袍,尤其注意将自己发红的臀瓣和淫水的痕迹遮掩住。注意到袁幼明转向自己,立刻对她方才的援手连连道谢。
一旁的吏使习惯性问白令仪道:“看着你也不像少年模样,如今几岁了?”
“虚岁二十二……”白令仪强打精神回答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二十二岁了却还没有做过俑奴,即将被强制分配,被迫想起这如同悬在头上的刀一般的事实,心中恐惧不安。
“你还没有做过俑奴吗?差几个月满二十二岁?”吏使疑惑地问道。
“只差不足半月……是,我还没有做过俑奴。”白令仪回道,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二十二岁还没有服俑役……怕是要被强制分配了。”吏使随口说道。
“我……我不想……”白令仪的嘴唇发抖,他几乎又要哭了。他长得清丽,此时刚脱离那羞耻的困境不久,显然整个人仍陷在淡淡的恐惧中,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吏使的声音冷酷而决绝,“这么大年纪了,没想到看着衣冠楚楚,却都四年了还没服俑役。”
吏使见袁幼明还在,顺势说道:“通常男子极少有二十二岁还没服俑役,你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不过他这样的我倒是也见到几次。强制分配啊……你说,明明有四年功夫选择,怎么还能让自己落到这般地步呢,啧啧。”
“若是强制分配,是否有可能,这位公子会被分配给刚才那个急性子?”袁幼明好奇地问道,听到这话的白令仪只觉得心都凉了。刚才那女子甚至不顾他仍是自由身便上下其手,他无法想象自己若是被分配给这样的女子,将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也有可能,”吏使说道,“不如说,是可能性极大。你看,那女子说不定今日便会去点帐堂一趟,报备一二,嗯,就说什么对即将被强制分配的公子有点兴趣。这样一番话下来,反正是强制分配,负责的吏使顺手把这事就做了,或许还能得那女子好感。哈哈,当然了,倒也不是说做到吏使这个位子了还需要什么好感,只是交个朋友总没什么坏处。”
“我……我不想被分配给那个人。”白令仪害怕极了被那个人折辱。
“要满二十二岁了,”吏使嗤笑一声,讽刺地说,“你以为自己还能谈什么条件?”
白令仪强忍慌张,依然想保持自己的仪态风度,发抖的双手拂去衣摆褶皱。他瞌上双眼,好像在心里给自己鼓着气,随即挤出一个微笑。他转向袁幼明,慢慢地,开口问道:“敢问袁姑娘,可有打算收新的俑奴?”
袁幼明听到他的问话,略吃了一惊,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白令仪微微一笑,优美地行了一个礼,姿态端庄而优雅,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婀娜多姿的柳树,轻轻摇曳着。他的动作流畅而舒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只是偶然间略有停顿,看得出他的身体仍是快感的奴隶,残存的快感使他还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动作。
白令仪略一低头,双手交叉于置于小腹前,眼神温和而坚定。他的面容姣好,眼眸如同明亮的星星。他的嘴唇上翘,流露出一丝笑意,取代了嘴角原本的苦涩。
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羽毛般柔软光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肌肤的光泽,仿佛一层淡淡的白纱覆盖在他的身上。他乳白的衣袍被风撩过,如同盛开白莲的柔软花瓣。
袁幼明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赞叹。白令仪的风情和气质让她无法忽视,他仿佛是一朵独立绽放的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行过礼,白令仪轻柔地开口:“不知袁姑娘可否有意将我收做俑奴?”
袁幼明听了,不禁一怔,她猜到了白令仪的想法,却还是在亲耳听到的时候感到有些讶然。毕竟如白令仪这般有良好出身的男子,通常是不会随意选择主人的,也不会这样将话说得如此直白。
“为什么?”袁幼明问道。
白令仪微微一笑:“袁姑娘方才愿意为我停留又施以援手,我便早将一颗心许了出去。”
袁幼明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戳穿他的谎言,毕竟白令仪风姿绰约,她确实见了有些心痒,左右人都是自己的了,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没什么紧要。
袁幼明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了白令仪眼角的泪水。白令仪见她抬手,下意识畏惧躲闪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这个触碰,显得十分温顺。
袁幼明盯着他比海棠花瓣还娇嫩的嘴唇,摩挲着手指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