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邬滢跌坐在地,身材高大健硕的凌岐目光冷戾,垂睨着她,危险逼人。
佣人带修理师傅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
当晚,凌倬正把凌岐叫到书房,严苛训问:“听说你今天打了滢滢。”
“……”
凌岐勾唇,轻嗤带着嘲弄,冷声应下:“打了,打得她跪地求饶。”
啪。
狠戾的巴掌抽在他脸上。
凌岐偏着头,左面脸颊迅速浮现深邃的巴掌印,哪怕他皮肤呈麦色,手指痕迹也尤为明显。酥麻的痛意让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垂眼无声地轻笑。
他没和凌倬正说话,阴沉着长眸,快步冲出书房。一连串踹门的剧烈响声,他径直来到邬滢的房间,重重砸门,语气暴躁:“出来!你他妈又告状!你敢说实话吗?!”
身后是追过来的凌倬正。
“滢滢不在家,今晚和她妈妈在外面住。”
早就猜到他这个混小子要作闹,他才让祝焕玲带邬滢出去躲安静,不想让新婚妻子在两个孩子之间为难。犯错的是凌岐,该教训的也是他。
“你赶紧给我回房间,明天当着我和祝阿姨的面儿给滢滢道歉。”
要不是家里佣人给他消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顽劣至此,嘴上没个轻重就够过分了,竟然还对生病的女孩动手,没有道德和人性。
凌岐脸颊肿胀滚烫,没找到当事人,他懒得和凌倬正浪费时间。走前,他满含怨恨地睨他一眼:“要我给她道歉?做梦!”
话落,他大步折返,回房间后狠狠踹上门。
凌倬正没再来找他麻烦。
深夜卧室阒寂,凌岐关灯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脑中都是白日里那个黏糊的吻。他推开邬滢的时候,他们已经碰到舌头,她主动缠他,丝毫没有做姐姐的得体。
枉她平日满口姐弟教条。
却先搅毁棋局。
才想没一会儿,凌岐嘴唇就出奇地干燥,舔了舔,胸口鼓胀的频率直线加快。他强行压下有关她的回忆,用力闭眼,但依旧没有困意。
次日中午。
太阳斜过树尖,光线射过翠绿叶片,在凌岐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透出小片光斑,不时映射在他脸上。
少年浓眉敛起,神情不悦。
却迟迟没有醒来。
梦中的香艳难以用文字形容,凌岐眼前的娇柔少女戴着薄如蝉翼的面纱,那双眼睛尤为的熟悉,温柔深邃,却又透着淡淡疏离。
他们紧密拥抱,她吻他的唇,在他稚嫩的情感最脆弱时,她轻咬他耳尖,齿间滚烫的呼吸带着撩拨人的痒意。
“知道我是谁吗?”
少女与他似鸳鸯交颈,吹着甜腻的气息。同时,遮掩在她鼻梁之上的面纱轻轻滑落。
凌岐喉结不停地滚动。
看清那张瘦伶伶却不失美感的脸。
砰砰砰。
规律的敲门声在此刻响起。
凌岐眼前一黑,观感尽失。他猛地睁眼,额头沁着细密汗珠,耳边依旧还是刚刚听到的敲门声,恍然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