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晚宴散场,兰舒因为溺水被搀扶到房间休息。
门被粗鲁地推开,兰晋泽怒气冲冲走到兰舒面前,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
兰舒转过头,垂眸遮住其中的情绪:“父亲息怒。”
兰晋泽扯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好事?!”
兰舒不言不语,心中泛起无限嘲讽,他难到真以为事成之后就不会被那位追究吗?
事已至此,兰晋泽也知道这事不完全怪他,他没想到霍席丞防备心这么大,根本就没踏进房间,但心里的怒火只能找兰舒发泄。
兰晋泽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这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就来气,干脆摔门而去。
兰舒这才缓缓抬眼,那里面没有一丝担惊受怕,只有深沉的算计。
---
霍席丞从浴室出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静静盯着床上蜷缩的身影。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但s级alpha的视力极佳,可以清楚地看到任何细节。
窗户开了一半,风夹着雨飘进屋中,窗帘被吹地沙沙作响,床上的人应是冷了,抓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雨声叮铃,残暴的野兽终于在他的领域里收敛了锋利的爪牙,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熟睡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那无知的猎物又不安分地动起来。
香甜的信息素逐渐漫延在房间里,带着oga强烈的欲望。
叶冉半昏半醒间,再次被复发的情欲操控了身体,但这一次,他没难受多久,就感到背后有一道热源靠近。
被子被掀起来,炙热的异物从身后进入,后穴还湿软着,没多大阻力,叶冉轻哼一声,攥紧了床单。
那东西在后穴里浅浅抽动,细密地研磨每一寸嫩肉,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头脑越发混沌,信息素自发勾缠着背后那人,叫嚣着想要更多,但穴里的东西一直不紧不慢地抽插,无法完全抵消发情期的需求。他身子不自觉的跟着频率摆动,想加深它进出的程度。
“嗯……”叶冉半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大脑无法调动注意力集中,他只认为自己在做梦。
这是一场淫靡秽乱的梦。
霍席丞提着他的腿把他翻了个面,正对着肏他,眼眸暗沉,紧紧盯着叶冉意乱情迷的脸。
他的动作逐渐大了起来,每一次都整根拔出,只留下一个头在里面,再深深地撞进去,叶冉被肏地喘不过气,不得已张开嘴巴,每次吸气又被顶地呛出一声泣音,涎水来不及吞咽,顺着颊边流下。
霍席丞抓着他的大腿,叶冉腰部以下全部离开了床面,只剩下背部在床上摩擦,把床单蹭出一条又一条的褶皱。
腰很酸,如果不是被人提着,他根本维持不了这个姿势,因为不舒服,他又胡乱地叫哼着,分不清是哭还是呻吟。
或许潜意识里不允许他这么放肆,他就把手臂挪到嘴上咬住,抑制那些淫乱的声音。
耳边骤然只剩下了急促杂乱的喘气声,霍席丞有些不满,他“啧”了一声,又把他翻了一面,让他跪趴着,手肘撑在床上,口中再无阻碍,哼叫声难以控制地溢出。
乳尖被指腹捏起来揉搓,霍席丞常年练枪,手上带着很厚的一层茧,近乎一瞬间那软嫩的肉粒便挺立起来。
多重快感的冲击下,叶冉脑中白光一闪,再一次高潮了。穴肉痉挛着绞紧贯入体内的性器,身体受不住地轻颤。
霍席丞俯下身,按上他的后颈,手指发力,那个脆弱的部位被狠狠地揉搓着,激得叶冉狼狈地哭出声,他想躲,却被另一只手从腰间锢住,动弹不得。
太过了。
从未经历这般情事的他又这么会是霍席丞的对手,只能在他身下温顺地俯首称臣。
不用灯光照射,霍席丞也知道那地方肯定已经充血红肿,他身下猛地凿进穴内深处,在他来不及反应之时,从前方扣住他的脖子向后拉。
尖锐的牙齿嵌进肉里,浓郁的,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就这样灌进叶冉的身体里,随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深埋在体内的阴痉喷射出浓稠的精液,他射了很久,几乎填满整个甬道。
所有神经都强制兴奋起来,脖子被迫仰起,腰背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顶出来的肚皮微鼓,张示着里面含了多少淫液。那只大手就这样用力覆在这个地方,清晰地摸到那里鼓胀的弧度。
快感与痛感叠加了一层又一层,叶冉叫都叫不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被侵犯,过度的感官刺激让他许久回不过神,直到身后的人松开手抽出性器,他再也无力地趴倒在床上,身体依旧在一动一动地打着颤儿。
精液射地太深,一时半会儿流不出来,穴肉合不拢地开阖着,他浑身都是湿淋淋的,各种各样的液体遍布全身,霍席丞看了一会儿,还是抱着他去洗了个澡。
叶冉全程没有意识,发情期和临时标记耗费了他所有精神,此刻无论霍席丞如何动他,他都昏昏沉沉地睡着。
诱导剂引出的发情期终于在alpha的标记下退居巢穴,不再有兴风作浪的能力。
霍席丞把他放回床上,自己却没有丝毫睡意。他现在头脑清醒,与oga的结合释放了他压制许久的alpha本能,那是beta无法缓解的欲望。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性事上这么放纵过了,叶冉和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他的身体着实让他感到愉快,果然,高阶oga浑身上下都是尤物。
原本他想着和叶冉做一次,尝过滋味后便会腻味,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或许,他可以把叶冉留下来。
……
雨势渐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霍席丞不再久待在房间,转而去了书房。
有下属发来信息,说是有关昨晚调查的事。霍席丞打电话过去,下一秒就被接通。
“先生,那间房里被放了oga信息素诱导剂。”下属在那头汇报,“是兰家。”
霍席丞眸色很冷,又是诱导剂,看来有些人是过的太舒服了。
“之前那批货拿到了吗?”
“已经到手了。”
“既然兰家不想要这笔生意,那就别要了。”
“……是。”
下属心惊,他没想到这次霍席丞动作会这么大。兰家一直以生产军用器械闻名,所以才能位列四大家族之下多年,虽然霍家自身也有这条生产线,但是谁又会嫌手里的武器多呢?
既然兰家敢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就要做好承受怒火的准备。
他以为这场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霍席丞又开口,吩咐他送个东西过来。
听到那东西的名字,下属面色奇怪,却不敢多问,只恭声应是。
---
叶冉醒来的时候早已天光大亮,意识先一步清醒,眼皮颤动两下,还是睁开了。
身上传来的感受很清晰,提醒着他昨晚发了什么,没有一个地方不泛着酸痛,下身那处尤为不适,一时间甚至无法起身。
他躺着陌生的床上,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里面却没什么情绪,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撑着床慢慢坐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满身斑驳的青紫印记,尤其是腰间,更是密集到了可怕的程度。
后颈刺痛,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流淌在他的血液中,霸道地占据着他的身体。不用摸也知道,那里此刻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很深,与其说是标记,不如说是一种警告。
他和他的亲生父亲上床了,就在昨天晚上。
他没有体会过来自于父亲的疼爱,却先得到了他的性。
叶冉缓缓曲起膝盖,手臂环在膝前,他埋下头,单薄的背脊轻轻颤抖。
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每次受了伤,没有人关心他,他就自己抱住自己,在心里说着没关系,不疼的,但十岁以后他就再没有这样过了,因为他终于懂事了,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伤口不会提前好,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当年那个脆弱的小孩早就消失在枪林弹雨中,如今的他只会咬碎了牙把血往肚子里吞,但是此刻,就让他再骗自己一次,最后一次。
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叶冉蓦地抬起头,瞳孔紧缩,不自觉屏住呼息。
那扇房门被打开,高大俊美的alpha抬步走进来。
叶冉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紧绷到了极致。
霍席丞却仿佛没看到他戒备的模样,将手上拿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随口一问:“醒了?”
叶冉死死盯着他,一字不答。
被子被他拉起来,勉强遮挡了身躯,其实这对霍席丞来说毫无意义,但却能给叶冉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可是下一秒,霍席丞就向他伸出手,叶冉几乎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他的脸色很白,神情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恐慌。
“怕我?”霍席丞眼眸微眯,语气意味深长。
他没有在意叶冉的恐惧,强行将他拉过来,alpha的力量天生就比oga大得多,何况霍席丞本身就足够强,叶冉还没恢复,更是轻而易举就被制服。
他上半身趴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身后,反抗的腿被也被压住,被褥堆到一边,霍席丞看清了叶冉身上经过一夜酝酿后的痕迹。
眸色逐渐加深,他抬手轻轻抚过淤痕严重的腰部。
“你连oga的身份都敢隐瞒,还知道怕?”
叶冉在他手下发着抖,依旧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敢说。
他怕得厉害,这个姿势很轻易就让他联系到昨晚的场景,他后面那处还很疼,如果霍席丞这个时候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生不如死。
霍席丞看到他起伏明显的背部,雪白的肩胛骨上遍布红痕,后颈通红,深刻的咬痕截断了平整的皮肤,色情又下流。
他一手掰开他的臀瓣,原本粉嫩的穴肉被肏地破了皮,几近流血,高高肿起来,嫣红的一圈软肉此时因为紧张一缩一缩地动着,他觉得自己又要硬了。
叶冉不安地挣扎,霍席丞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别动,叶冉以为他昨晚没有尽兴,如今还要继续。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直接浸在床单上,他屈辱地咬住嘴唇。
一阵窸窣声响起,冰凉的膏体被手指推入穴内,清香的药膏味弥散在空气中,叶冉倏地一愣。
那根手指在里面细细搅动一番就抽出,过了一会儿又推了一些药膏进去涂抹,药膏被温暖的体温融化成粘液,清凉的触感终于缓解了疼痛。
手指在肉壁上反复摩擦,久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叶冉只觉一阵酥痒感从穴里传来,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霍席丞终于抽出手,同时松开了对叶冉的禁锢,叶冉立刻翻过身,抓过被子掩住自己。
他面色不再苍白,而是浮上浅浅的淡红,他低垂着眼眸,余光看见霍席丞手上拿的药膏。
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他的意思,嘴唇微微抿住,又怕之后他还要替自己涂,叶冉启唇:“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霍席丞见他这好似羞赧的模样,似笑非笑道:“你可以?”
脸颊发烫,叶冉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霍席丞没再多说什么,把药重新放回柜子上。
“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他道,“你以后就住在这层楼第二间房。”
叶冉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里的意思,霍席丞交代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这间房很明显是客房,虽然干净整洁却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叶冉身上没穿衣服,他试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套衣裤,是简单的高领毛衣和休闲裤,甚至还有一条内裤。
别无他选,叶冉穿上准备好的衣物,柔软的毛衣领口蹭在颊边,冲淡了他身上的清冷。
他心中想着霍席丞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忽地,他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往楼下走去,霍席丞已经离开了,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两个身着西装的陌生alpha一左一右守在出口,远处还有其他岗哨,叶冉的手在身侧握住,他迈出一步,那两人立刻拦住他。
“请回吧。”
不近人情的声音响起,叶冉会想到霍席丞走前的目光,脸色忽地白下来。
——出不去的。
叶冉后退一步,“嘭”地合上门。
他背靠在冷硬的门上,闭了闭眼,胸口起伏。
偌大的房子里空旷非常,除了必要家具和摆件,冷清地仿佛无人居住,叶冉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觉得,这栋别墅像是吃人的巨兽,正在一点一点将他吞噬殆尽。
短短两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对他来说都不亚于灭顶之灾。从醒来起,叶冉一直在强撑着濒临破碎的理智。
就如此刻发现自己被霍席丞囚禁起来一样,慌乱是没用的,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叶冉知道霍席丞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就这样被囚禁在这里。叶冉无法想象今后他存活的价值只是成为alpha的禁脔,被他的亲生父亲肆意亵玩,等他厌倦后,等待自己的就是和那些oga一样惨烈的下场。
他不禁头皮发麻,背后冒出冷汗。这些年他没日没夜地训练,历经生死一线、拼死搏杀,拼了命往上爬,如果最终只能迎来这样的结局,他还不如现在就一刀了结自己。
如今oga的身份暴露,他预想中最坏的后果却没有发生,虽然昨晚……但也许霍席丞只是受到他发情期的影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一点机会。
叶冉没有一刻这般庆幸,这些年的历练造就了他出色的能力,他想见霍席丞,告诉他自己还有别的价值,而不是……只能作为一个没有尊严的oga而活。
心悸感褪去稍许,不愿一直待在空旷的客厅,他来到霍席丞交待的房间里。果然,他平时的衣物都在这里,其余用品都被换成了新的。
叶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以如此荒谬的理由住进霍家,他感受不到一丝欢喜,只有无尽的煎熬,每日会有人送来三餐,除此之外只有定时清洁的员工,但是他们从不多言一句。
他一直在等霍席丞回来,但是过了半个月,霍席丞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尝试着询问员工和守卫,他们却统一地答复“不知”。
叶冉在一日又一日茫然的等待中不再如开始那般镇定,虽然理智告诉他霍席丞一定会回来,但这种仿佛被世界孤立的感觉沉沉压在他心上,附加其上的是未知的未来,以及霍席丞难以琢磨的态度。
而埋藏在心中令他最不愿细想的,是他又会在毫无优势的情况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叶冉既焦躁又恐慌。
终于,在他被囚禁的第十六天晚上,霍席丞回来了。
叶冉听见声音,下楼来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先生,我……”
他想了许久,又沉淀了这么多天,才有勇气对霍席丞开口。
没想到霍席丞突然捂住他的嘴,嗓音微哑:“别说话。”
他眼神有些疲惫,身上气压很低,叶冉突然噤了声。
霍席丞又靠近一步,很近,几乎碰到他的身体,一只手从他宽松的衣摆处伸进去,抚摸到内里光滑细嫩的肌肤。
叶冉瞬间僵硬起来,不敢动作。他清晰地听见头顶霍席丞的呼吸加重了,alpha的信息素散在空中。
衣服被撩起来,叶冉心中警钟大作,他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手,气息紊乱道:“等一下……”
霍席丞顿住,眼神幽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叶冉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硬着头皮开口:“先生,请让我重新执行任务。”
那只放在他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掐着柔韧的侧腰,危险的摩挲着。
“你想出去?”霍席丞声音低沉,好似带了些不以为然。
叶冉被弄得有些发抖,竭力忽视腰间的的动作,他声音不稳却格外坚定:“是。”
“我比大多数alpha都强,您交代给我的任务我都能完成。”
何止是完成,是出色的完成,好几次省去了霍席丞处理后续的精力。
就算霍席丞知道了他是oga,也不能否认他的能力,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依靠的筹码。
霍席丞眼中看不出情绪,松开手,却并不答话,他转身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红酒。
瓶盖揭开,暗红的液体倾倒进杯中,霍席丞靠在柜台边,端起来抿了一口。
他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喉结滚动一下,勃发的肌肉若隐若现,优雅又迷人,他眼里带着审度感,目光轻飘飘放在叶冉身上,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不满或震怒。
酒意松弛了他的冷峻,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叶冉紧张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霍席丞竟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他的第一句话:“当然可以。”
叶冉没有多放松,他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霍席丞越是表现的无所谓,他越是忐忑不安。
霍席丞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对他道:“过来。”
叶冉眼皮一跳,心脏悬起来,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不敢违背霍席丞的意愿,只能依言靠近。霍席丞把剩下的酒递给他,让他喝了。
叶冉接过来,心中那个猜测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他看了看杯中摇曳的液体,仰头喝掉,这酒年份久远,入口酸涩,回味起来却醇香浓厚。
霍席丞接过酒杯,抚上他的唇,粉嫩的唇面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加深了唇色,如同晶莹的红宝石。
玻璃杯底轻磕在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拇指碾压过那饱满的唇,擦出点血色,又沿着唇缝钻进去。
叶冉不禁后退一步,想挣脱,却被圈住腰,霍席丞在他耳边淡淡说了声:“反悔了?”
薄凉的语气瞬间压下了叶冉的反抗,他目光露出挣扎,任由那只手指搅弄水润的口腔。
软糯的舌肉被玩弄着,嘴巴合不上,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叶冉眼漫上一层水雾,如果得到自由的代价依然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他该如何选择?
手指退出来,狠狠地摩着下唇,霍席丞低头看着他水光潋滟的嘴唇,轻拍了两下他的脸蛋,低声吐出两个字:“跪下。”
叶冉脑中嗡鸣,倏地炸开,他顿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霍席丞极为耐心地等待他的反应,看到叶冉眼中从激烈的矛盾演变为妥协,他心中充满了兴致。
叶冉低头就能看见霍席丞顶起来的下身,他心脏剧烈地搏动,大脑却变得迟缓起来。
那晚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他和霍席丞也回不到从前,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也只能选择将错就错,因为没有人会来救他,就像曾经无数个疾风骤雨的夜晚,他只能抱着活下去的念头独自取暖。
双腿缓缓弯曲,膝盖磕在地面,凉得他浑身一颤。霍席丞解开裤链,那个狰狞的硬物就弹出来,打在叶冉的嘴边,他一手扶在他的后脑,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命令他:“张嘴。”
叶冉第一次直视霍席丞的性器,看着那个硕大的龟头,他难以想象自己要将他含进嘴里,心里又屈辱又害怕,一时间不敢动弹。
霍席丞眼中暗火愈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下面硬得厉害,这么多天没有发泄,那两个阴囊很是饱胀,不再等叶冉反应,他掐着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往前一拉,那东西就顶进他嘴里。
叶冉哼了一声,扶住霍席丞的腿,无需再润滑,口腔里分泌的唾液自动将性器润湿,舌头不自觉挪动,他生疏地舔了一下性器顶端,霍席丞的气息忽然加重,推着叶冉的头,让他浅浅动起来,口里兜不住越来越多的涎水,尽数流出。
叶冉下颚发酸,嘴巴被迫张到最大,依然只能含住那根巨物的三分之一,他没做过这种事,被翘起的龟头一下一下戳着上颚,忍不住想吞咽,收缩的力道刺激着阴痉上的神经,激地那性器胀得更大。
“唔……”叶冉眼尾发红,有些受不住地想退开,被钳着后脑撞上来。
他止不住地发呕,喉口松开一瞬便猛地紧缩,手死死抓住霍席丞的裤子,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霍席丞心中的暴虐欲更甚。
他轻易就在叶冉身上失了控,不顾叶冉的抗拒将性器深深插进他嘴里,快速进出着,每一下都近乎深入食道。
膝盖在地上跪得很疼,却远不及喉间的痛苦,霍席丞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完全仰起,口腔和食管连成一条线,更方便那根性器的肏弄。
细嫩的软肉被碾地生疼,oga的喉咙本就狭窄,如何能受得住alpha性器的强制贯穿。这一遭过后,他怕是接下来几天吃饭都会难受。
但叶冉已无从再去想之后的事,他快要窒息了,努力想要挣开霍席丞的控制。霍席丞却拿信息素轻而易举地压制了他的反抗,让他只能乖顺地承受着深喉的折磨。
“知道吗,你上面的嘴和你下面的一样会吸。”
霍席丞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但叶冉已经无力再辨认他说了什么,他的咽喉被刺激到以能达到的最快频率收缩吞吐,又酸又痛,眼前被水光模糊,眉心紧蹙,面上尽是忍耐。
他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席丞在他被迫撑起的喉咙上一按,甬道骤缩,温热的精液射进他的嘴里,叶冉动弹不得,睁大了那双水润的眼睛,液体堵在喉间,他只能一下一下吞咽进去。
霍席丞终于把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叶冉软绵绵倒在地上,很缓慢地呛咳着,嘴巴被撑了开太久,此刻无法再合上,鲜红的舌肉垂在一边,上面还沾着些白色的东西。
他像是终于度过了一场劫难,失力地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动,瞳孔早已失焦,眼泪一滴一滴沿着鬓角滑到地面,积了一滩水渍,很是可怜。
霍席丞看着,心中莫名有些躁郁,他蹲下身,拽着叶冉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躁:“还想出去吗?”
叶冉双眸渐渐聚焦,他努力动着唇舌,发出一声气音:“想。”
霍席丞暴躁地松开手,托着腰把他抱起来,剥了他的裤子,再次硬起来的性器从后穴里又肏了进去,alpha的欲望极其强烈,一次根本不能让他们满足。
叶冉完全没力气,只能依靠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支撑上半身。
霍席丞身形比他大了一倍,alpha的身体素质在各个方面都比oga强大,叶冉几乎靠近他怀里,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霍席丞就稍稍松手,任由他坐落在粗长的性器上,叶冉使用过度的嗓子叫不出来,只有眼泪不间断地流淌。
霍席丞凶狠地肏他,又问了一遍:“还想出去吗?”
叶冉艰难地答道:“想……”
“很好,明天你就能出去。”
他终于被激怒了,像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狮子,愤怒地讨伐那只愚蠢的猎物。
霍席丞在这里肏了叶冉许久,完事后不管不顾地将他扔在原地,独自上楼。
叶冉趴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他缓了好久才扶着柜台慢慢起身,液体从从腿间流下来,他也无法擦掉,艰难地捡起衣服,这才踉跄着回了房间。
他打开浴室门,蹲在地上,手指从后穴里伸进去,抠挖了好一会儿,直到粘白的精液逐渐被清理干净,他这才松了口气。
联盟是不准生产避孕药的,oga是重要的生育资源,每一个新生儿都极其难得,他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一旦怀孕,除非意外流产,就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叶冉不敢想象在这样的场景下,如果他怀孕了会怎样,他只能尽力避免这种可能。
把自己裹在在被子里,他这才卸下了强撑的精神,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只希望霍席丞没有骗他,是真的会放他出去。
就算他仍然要像今天一样……至少,他还能有活下去的理由。
15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零散的碎梦魇住了他的身体,倾尽全力也无法挪动一根手指,耳边听得一些响动,却分不清是梦是真。
他像是浸没在粘湿的潮水中,水流随波涛涌动,压在身上,胸口沉闷,叶冉额上冒出冷汗,眉心紧蹙。
他用力地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终于在某一刻冲破阻碍,仿佛自深渊中急速上升,撕开了蒙在身上厚重的蛛网。
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自纱帘的缝隙中穿出,打在脸上。
叶冉正欲起身,却发现有什么异样,一个东西严丝合缝地扣在他脖子上。他伸手,摸到了皮质的触感,由于身体的温度而温热。
他翻身下床,无视下体的酸痛急步走到浴室,开门的时候手上蹦出了青筋。
等站到镜前,看清自己的模样后,他的身体遏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镜中,一个刺目的黑色颈环锁在喉间,后面恰巧箍在腺体的位置。两指粗,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正中心处有一个圆圈状的平面。
叶冉抖着手,指腹触到那个圆圈,一股电流释放出来,细密地刺痛如针扎般漫延,他猝不及防地张开嘴——没有出声,损伤的嗓子只能发出些嘶哑的气音。
叶冉半弓着腰,熬过三秒的电击,手却始终不曾离开颈环,他没有再触碰那个指纹锁,只是贴在侧颈,手指弯曲,失了血色。
专用在oga身上的颈环,或者说“贞洁锁”,一个毫无保护作用,仅代表着这个oga有所属的器具。
只有见不得光的性奴才会被带上颈环,也只有他的主人才能将其解开,它是刻在oga身上的耻辱,也是alpha权力的象征。
叶冉没有想过霍席丞会把这个用在他身上,一时间脑中尽被屈辱占据,脸色白了又白,过了一会儿,又不可抑止地漫上绝望。
难怪霍席丞昨晚能够同意他的请求,原来这也是代价吗?是了,他又怎会甘愿让出唾手可得的猎物。
冰冷的汗水从下颚滴落,叶冉疲惫地阖上眼眸。
……
前些天霍席丞突然调了好些人把守在别墅外围,在本就有完整严谨的安保系统的前提下,更是将这栋宅院看管得密不透风。
然而平安无事地持续了半月后,他又撤走了那些人,只留下两个值守在此的下属。
程风便是其中一人,他受了霍先生指令,等着将一份文件交给里面的那位。
早上九点,门被打开,一名清俊的少年走出,五官如精雕细琢的玉胚,气质沉静。
他穿着一件白色立领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然而衣领处露出的黑色边缘却破坏了这份纯净的美感,如邪恶的枷锁将他禁锢。
程风上前一步,将文件递给他:“这是先生交代给你的东西。”
他的视线止不住地往少年颈间瞥,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oga颈环,这令他一时失了神。
叶冉不自在地缩了下脖子,这当然起不到任何遮掩作用,他眸色微冷,接过文件夹,只点了下头,不再有任何表示。
一声响动,那门又重新关上,程风被震地一愣,摸了摸鼻子,脑子里闪过少年那张清冷的脸颊,他想不通一个oga哪儿来的那么大气场。
---
文件上是关于新任务的资料,接个货而已,对叶冉来说很普通,就是要费些时间。
他不用负责全程,只需中途和另外两个人交接,时间是下午三点,叶冉到的时候人还没来,他把摩托停在偏僻的街道旁,背靠在上面等待着。
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车钥匙,没过多久,一辆面包车就往这边开过来。
司机张望一番,见到叶冉,将停下车,两个体型魁拔的alpha从车上下来。
走在前面的是名皮肤黝黑的alpha,他原本正欲把车钥匙递出,结果定睛一看,发现了叶冉衣领处的颈环,再一看他的身形,清瘦单薄,面容姣好,那人的目光一下就变了味。
“哟,老吴,看我发现了什么,竟然是个oga!”
他不怀好意地凑近,落后于他的那名高个子alpha也面带惊异,口中调笑道:“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儿,不会就是他来接手吧?”
“谁知道呢,上头只说派了个年轻的来,也没说是个oga啊。”
老吴眼里泛着阴秽的光,将钥匙又塞回腰间,朝叶冉抬起脏黑的手:“哪儿来的小o,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身上的汗臭和劣质信息素味将叶冉熏地一阵恶寒,他反手钳住老吴的手腕,旋身一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强壮的身躯放倒在地,没等两人反应,又一只脚踩在那人胸口上。
他脚上没用全力,约莫只使出了四十公斤的力道,alpha哀嚎一声,被砸得呛出一口唾沫。
这一出震慑住一旁的高个alpha,他眼神忌惮,褪去了轻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