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野泥在朦朦胧胧间听相意无在自己身边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
相意无又重复了一次,“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说的在一起……”欧野泥笑了,“是一个小时,一天,还是一段时间?”
相意无知道欧野泥没有忘记当初那令她伤心的“不求未来”。
他无需强词夺理狡辩什么。
“没错,正如你所说,人是会变的。”
“如果有今生没来世的话,那就是这一生。”
在社会的丛林法则下,一段不稳固的关系常常意味着会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从黑暗中窜出,猝不及防地给他一记背刺。
根据社会风俗的惯例,他也颠倒过人生逻辑,以为人们是为了结婚而在一起。
此时此刻,他是为了想在一起而结婚。
人们常常在失去之后追悔,将双方分开的原因归咎于各种各样的阴差阳错,外部阻力。
但再多的借口与理由,都只不过是抚慰自己的可笑说辞。谎言说了千百遍,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他不希望自己到了年老之时,才假惺惺地回想——“我原本可以。”
“还有还有来世的话,那么……希望在另一个世界还能与你相遇。”
欧野泥咬了咬下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相意无这番土味情话的冲击力着实有点大,甚至超越了她这条土狗的日常承受能力上限。
她清了清嗓子,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误解了相意无,“你是想怎么办?”
做出了关键抉择的相意无不会为细节所纠结的,“两边父母约个时间见一见,房、车、彩礼都可以谈。”
欧野泥并没有为之振作鼓舞,而是沉默了一阵。
“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前向我提出这件事,我也许会很开心。”
“所以我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是的,”不只是他相意无,宋远哲也是一样,“五年前,在我求宋远哲帮忙的时候,若当时的他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会很难拒绝。”
但这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错的,而恰恰与此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