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暑,程敛顶着一身粘腻的汗和疲惫走到她的“秘密基地”时,正准备放下干净的衣物,却听到流水声外其他的水声,她警惕性极高,村里也有人不时晚上出来吃“野食儿”,正屏气想着这片河流被其他人也找到了吗,才看见了不远处河边的一套衣服,月色即便明朗也看不清晰,她又细细看了两眼依稀见得是件裙子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村里哪个姑娘和她一样喜欢僻静的地方,那她走的再远些,今晚这里就让给她好了,程敛这么想着就要压轻脚步声悄悄离开,又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没有紧张的心情后,她便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了。
河岸低矮,砾石裸露,也没有丰盛的水草,清凉湿润的晚风趁机从她的衣口钻进去,程敛却看着河面失了神,她没见过那样纤细的肩背,也没见过那样莹白的肌肤,比月亮更亮,比月亮更吸引人,就在她失神的瞬间,那个背影的主人扬起右手,看不见的水顺着胳膊缓缓流下,程敛虽然上过学读到初中便不读了,虽然平常里常有村人让她帮忙看些书信,她也觉得够用,而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的紧张起来,心跳的厉害而又移不开眼睛,背影的主人似是也感觉到了,在她即将转头的那一瞬间,程敛也似乎终于清醒,不顾动静匆匆的离去了,当然,她没错过那背着光的一小片精巧的下巴,简直像月一样时常挂在她的梦里。
“所以,原来那个人是姐你呀~”苏樱咬着筷子轻笑,眼睛里满是狡黠的揶揄。
程敛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睫毛颤抖着不好意思看苏樱。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那,那地方我平常老去,没想到有别人。”
“那你跑什么,姐姐,咱们都是女人。”
“我不好意思。”
“我都不怕被你看,你不好意思啥呀。”
“俺们乡下人比不上你们城里人……”程敛支支吾吾着找个借口,她才不实话实说说自己看的心乱跳脸乱烧吧,又顾着苏樱面子,没说开放两个字,苏樱才不介意顺着说下去。
“姐姐,你都跟我在一块儿了,你这确实挺不开放的,这都人心不古有伤风化了。”
“你吃不吃,不吃我洗碗去了。”
“哎,别拿走啊,我还没吃完。”
苏樱太会拿捏她,净占些嘴上便宜,程敛洗着晚刷着锅,羞完又体会到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在心里,她咬了咬唇,又将锅涮的更干净了些,添上满满的水和一灶膛的柴火,这才出了厨房向堂屋走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日头都落了天已经黑起来了,苏樱点了灯也将桌子打扫干净,在灯下不知道看什么东西,平常她们干完农活都累得早早休息了,这灯泡昏黄些也不碍事,这几日秋收完闲了下来,苏樱有空便拿着本书看,程敛没在意,今天看她眯着眼睛便劝她。
“明个儿再看吧,咱家这灯不好,多伤眼睛,白天了你再看呗。”
苏樱听她说话,又看了两眼才放下书,笑眯眯过来缠她。
“姐姐,你忙完啦。”
苏樱要抱她,程敛躲了下,双手按着了她的胳膊,往门外瞄了一眼,轻声说。
“门关了吗?”
“关了关了,我早关好了。”
苏樱哪能不知道她好面子又在这方面胆小,也不想没事就听到点自己的八卦,还得“费点力气”处理,她本来想跟程敛聊会儿天,程敛松了手任她抱着的样子让她一下子饱暖思淫欲了,程敛或许不知道自己这副有些扭捏的姿态多招人疼。
“姐姐,我想亲。”
“早上不是才亲过,这刚吃完饭,你又……”
“姐姐~”
苏樱拉长了了声音撒娇,程敛不应她,她便又喊。
“程敛~”
还是不应,苏樱鼻子抵着她的鼻子,呼吸交缠。
“yuanyuan~”
这一声满是爱意的呼唤乳名,程敛心里一下子绕起千丝万缕的网,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脊背上升,门口卷起几丝风,院子里斑驳的黑色树影轻轻晃动,她想逃离这个过于温暖的怀抱,只是一动,嘴唇便刚好碰上苏樱的唇,苏樱又怎会放过。
拒绝便被堵住了,推拒的手也渐渐环上了苏樱的背,只是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地抓着苏樱的薄衫,一个味道并不算好的吻在两人之间,可令人着迷的不愿放过彼此,苏樱往往是进攻索取的一方,程敛可怜的唇被她咬到泛肿,舌根被她缠到发麻,在氧气稀薄夹带着几声嘤咛后终于得以喘息。
苏樱磨了磨她的嘴角,又一只手帮在背后顺气,真心的道了歉。
“yuanyuan,对不起,我没忍住。”
程敛真想拧她腰上的肉一把,忍住了,事后道歉有什么用!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樱跟她坐下,贴心地又送上一杯水,还说烫你嘴红了点儿,等会再喝,不然更疼了,程敛不吭声佯装生气手里接了过来,轻轻吹着。
“yuanyuan,我还是有点疑问,就从一个背影你就认出来是我啦,咱俩那个时候也还不熟吧。”
“不…嘶……,不熟,那个时候你才来了三个多月,咱们也不在一个组。”
苏樱听见她吸气,赶紧凑过去看,嫣红的嘴唇上有道小小的裂口,又懊悔又心疼,程敛还安慰她。
“没事儿,明个儿就好了。”
苏樱诚恳地保证,“我下次肯定注意分寸。”
程敛也不是头一回亲嘴,不是不信她的话,心想这事儿来了挡也挡不住,撇了撇嘴角忍住笑意,但最好能让苏樱长个记性也挺好,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
“嗯,你说到做到。”
“那你说说怎么认出是我的。”
“你还记得之前有次你发高烧吗?”
“难不成……”
程敛喝了口水,才又讲下去。
“没错,那时大家都忙,你住的那家都是大小伙子,他家跟我还算熟,那个医生说要一整晚给你手脚擦酒精降温,便叫挪到我这里照看你。”
“怪不得我说怎么醒来到你家了,媛媛,人医生说擦手脚,你该不会……”
“哎,是你自己说热,我才帮你脱的!看你脸烧的通红,总不能让你烧坏了吧。”
“烧坏了也没事,我就赖你家了。”
苏樱又非追着问点细节,程敛不想说,虽然已经睡一个被窝了,那时也是情非得已,怎么到苏樱嘴里变成了她趁机吃豆腐,虽然确实给苏樱擦背的时候手都忍不住抖了,还来回烧了好几次水,水?程敛终于想到她的厨房还烧着水。
匆匆过去一看,好在她填的深,灶膛没有掉出来火星把柴火都引着了,也刚刚熄了火,算是正好。程敛想着苏樱刚刚的过分,有点犹豫还洗不洗澡,苏樱这会儿也跟着进来了。
“水烧好啦,那咱们洗澡吧。”
待到两人都进了一个大木桶充当的浴盆,才觉得有点挤,苏樱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程敛,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心想,要是夏天就好了,到河边多宽敞,但是夏天已经过去,两个人也是节省热水才一起洗,不过还是热水舒服啊,她懒懒地从背后抱着程敛,程敛终于开口了。
“好好洗。”
苏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别干坏事,于是她说。
“那要不我出去吧。”作势要起身,又被程敛拉住。
“没说要你出去,就是,你安生点。”
“我挺安生的呀。”
苏樱得逞地又贴上来,下巴搭在程敛的肩膀上,手里抓着水里程敛的手。
“yuanyuan,这是咱们先摘了。”
苏琢言不情不愿地移开脑袋,程敛太谨慎了,她凑上去半天,只能在她颈后的发尾嗅到一点残留的牡丹花香,平时的腺体位置都被保护贴贴着,她牙痒痒又不敢在两个人都清醒时放肆的动手动脚,虽然她已经有点发热到微醺了。
程敛两只手摸着去拆章子,青葱白玉的手衬着暗绿色的衣服和金色肩章别样好看,苏琢言看的痴,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舔了一下程敛的指尖,程敛动作停了一瞬又继续拆,将两边的章都摘下来了,才皱着眉侧头看她,苏琢言抿抿唇有些心虚。
“小苏,你……脑袋烧坏了?”
苏琢言又咬咬下唇,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程敛的暴躁,自己…自己这是发情期,多需要自家师姐的抚慰啊,一上车就带着满身的火气不说,又是要自己离远点,又是说自己脑袋烧坏了,不就舔了下她手嘛?!我哪儿就烧坏了!她郁闷地靠着背椅,想跷二郎腿以一种自闭的姿态面对程敛,可身下的不适不给她机会,见到程敛简直就已经是对她火上浇油了,动了动又只好带着脾气拉开了些距离。
“你不高兴了?”
“没有。”
“我一整天都忙着组织和彩排,来来回回拿了不少东西,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了,光顾着回家,哪儿想起来洗手啊。”
“哦。”
“你以前不这样儿。”
“哪样?”
“舔……”
“我脑子烧坏了。”
“哎…你真生气了?”
苏琢言不想理她了,自己怎么就改不掉巴巴地想要贴着程敛的心,以前没得贴的时候不也能过去了,现在她们破镜重圆了,怎么自己还是毫无长进,可是师姐好香好软,好想抱着她啊。
程敛那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苏琢言心痒,这什么鬼地方的演播厅,荒郊野岭的,回个家都得开半天车,早知道她应该在家里等着,抱着师姐的衣服也许还能……
“舒服点了吗?”
“啊?”
程敛语气温柔了些,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她可能是今天太烦躁了,又加上也快要到敏感期,情绪的不稳定让她一时口不择言了,她在两个人沉默中冷静下来,又能完全理解敏感期的苏琢言的所作所为了,想了想把颈后的保护贴也揭下来了。
没想到苏琢言根本很快已经在神游天外,程敛以为她没听清,主动往她的身边贴着坐了。
“我说,我释放了点信息素,你会不会好受些?”
苏琢言这才回神闻到成熟的牡丹花香,她瞬间眼神都有些迷醉了,又看着程敛的制服外套也脱了,浅绿色的内衬里包裹着美好的曲线,小小声渴求着。
“师姐,想抱你。”
“嗯。”
程敛应允了,苏琢言便迫不及待的抱上去,她今天穿了一件舒适的无袖上衫,浅白上面是红色印花,前面的布料层层堆叠,贴合地勾勒出身形,胸前温热的胸脯也紧挨着程敛的半边身子了,苏琢言陶醉地在她的颈边蹭来蹭去,手摩挲着她的腰。
“师姐好香。”
饶是做过许多次了,程敛还是不太能听得这些,红了耳尖,但由着苏琢言性子了,这会儿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仅仅如此可不能完全抚慰苏琢言,她又继续渴求着。
“师姐。”
“嗯?”
“我想舔。”
“……哪里。”
“这里。”
最浓郁的牡丹花香位置,脆弱的腺体位置,被轻轻亲吻了一下,却带来过电般的刺激,程敛颤了一下,也应允了,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会一开始就拒绝的。
那一片微微凸起的皮肤已经没了之前被蹂躏的斑驳,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牙痕,苏琢言真的是在舔,舌尖一下一下的滑过,痒痒的让程敛的脊背不时颤动一下,但很快她又不能浅尝辄止了,开始变成吸吮加舔咬,程敛也已经被撩拨的神志不完全清明了,开始微微喘息,苏琢言的左手不知不觉已经摸上了她浑圆的胸部,她下意识的想要拉下苏琢言的手,却被她钻进衬衫内的手心烫到停止了动作,好热,她们好热。
于是空气开始混沌起来,过量的信息素被释放而充斥了整个后车厢,闷热而潮湿的气息缠绕在她们之间,窗外的声响都隔了一层膜了,连同司机也被她们短暂忘却了,程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面对面坐在了苏琢言腿上,或许在苏琢言那句“师姐,我想看着你”,或许在苏琢言那句“师姐,我好难受”,或许苏琢言什么都没说,她已经主动的转换了位置。
衬衫下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苏琢言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衣扣,她们在接吻,嫩红的软舌勾缠着彼此,贴合又分开的缠绵声响几不可闻,却让人头脑发热血液滚烫,唇齿间断掉的银丝闪着晶莹的光,苏琢言眼尾熏红,眼睛已是浓重的欲望,她欲求不满的哼咛。
“师姐。”
真是祸害,程敛微微喘息着,手紧紧抓着苏琢言的手臂,已然被影响到了,光是这一会儿她的腿心也已经有了浓烈的湿意,忍耐着隔着裤子传来的苏琢言的温度。
“这里不行,回家再说。”
这极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刻,她们应该分开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可以有足够的理智,可是谁也没有多动一下,不知不觉又吻了上去,缠绵的细腻的温柔的,好像是奖慰彼此的甜头,程敛的胸脯发涨,苏琢言的手已经抓上去了,揉捏着白馥的软肉,两指间玩弄着樱果,只能说衣服确实在她们身上还在蔽体,看起来“冠冕堂皇”罢了。
车子大概是驶入了城区,减速带的惯性一下子使程敛紧密的砸在了苏琢言的身上,这份撞击使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但根本没有心情责怪司机,苏琢言的手又用力了些,程敛压抑的声音往她耳蜗里钻,纵然程敛也揉着她的,终究是饮鸩止渴。
苏琢言咬着程敛的耳垂,下身实在是忍不住的挺动了,想要到那个最契合的温暖之处,她顺着程敛的深绿色制服裤从大腿摸到臀部,把程敛往怀里抱的更深。
“师姐,我想要。”
程敛还是理智,挣扎了两下,但是苏琢言终究没那么大胆,可是此时此刻的环境又让人萌生更大追求刺激的念头,程敛的手从苏琢言的衬衫里拿出,最终停在了她的红色裤子上。
“你松开我点,我用手帮你。”
这估计已经是程敛的最大尺度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出口的,一定是苏琢言把她带坏了,让她变成了一个耽溺性事,由着苏琢言胡来的人。苏琢言虽然非常渴望不至于此,但她知道程敛不可能让她得逞的,她发誓,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抱抱师姐的。不舍地松了松手,程敛向后退的时候腿心不可避免的蹭过她的大腿,忍不住的战栗,她的视线便有些贪婪地看着那片黑暗。
“”师姐,要不我先帮你吧。
程敛的双手解她的裤扣,有点抖,但还是要比取肩章快的多,刚刚探进去,便被苏琢言主动的送到手心里,滚烫坚韧的腺体隔着薄薄的内裤阻挡,在手间仿佛随着呼吸跳动着,程敛闭了闭眼,压下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手脏,这样弄疼你了你可要说。”
“没事儿师姐,我受的住。”苏琢言已经低低哼着。
程敛不是印记,手上更是借着刚刚的便利,不知魇足地将苏琢言拉入一轮又一轮的深欲。
·尾声
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苏琢言开了个人的第一场海外音乐会,其实这件事起初是程敛跟她提的,那时刚过完十五不久,她得以在下基层慰问后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期了,程敛原说是回北京一趟的,她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电话和信息也少,苏琢言很少打程敛的私人电话,多是程敛来时先跟她知会一声,虽然已经许多年了,但是一直保持着这种相处模式,苏琢言一边泡澡的时候,久不触碰的身体来了些感觉,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程敛,她懒懒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等洗完给程敛打了电话。
号码拨过去,嘀嘀的一声声没有人接听,直至自动挂断,苏琢言蹙了蹙眉,还是又拨了一遍,这次不过五秒被人接起,苏琢言开了扩音,一道严肃冰冷的女声在浴室里荡开。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