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累坏了的样子,整个人都快趴到灼宝的课桌上了,安予灼有点嫌弃地推他胳膊一下:“让开,给你讲讲!”
哎发小真是笨得不行。
不过说起来,钟函除了文化课(确切来说是理科)欠缺之外,语文、英语,乃至各种乐器,都可圈可点,还曾经在朗诵比赛中获过国家级大奖,是天生搞文艺的苗子。
安予灼在心中默念:你再坚持半年,等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之后,就不用再跟这些你看不懂的公式作斗争啦!
“好嘛,你讲,我就在这里听。”钟函挪开了大约一厘米,还是趴在安予灼的桌子上。
陆余忽然拿手指点点安予灼的手背:“这道题我给你讲过。”
安予灼:“对,讲过!”
陆余拍拍自己的课桌,“灼宝过来,正好给你再讲一种更简便的解题方法。”
安予灼瞥了眼被钟函占了大半的课桌,毫不迟疑地把椅子往陆余身边挪了挪。
于是俩人椅子贴着椅子,胳膊贴着胳膊,钟函望着他们,趴着的姿势一瞬僵硬:……
陆余向钟函扬了下眉,语气却像是刚想起他似的:“哦,你也可以一起听。”
钟函:“…………”
钟函这个气。
董宇缇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嘴里喊着“灼宝!”,却眉飞色舞地向陆余使眼色。
陆余:“…………”
见陆余别过视线不搭理他,董宇缇便把一封浅蓝色信笺拿出来晃了晃,转而向灼宝眉飞色舞:“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钟函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又看到骚气的浅蓝色,脸垮下去:“又是情书?”
“哦豁!”王鸮跟打了鸡血似的扭过头,“让我看看!”
安予灼自然不肯让他们看,伸手去抢,可惜董宇缇嘚瑟过头,一时失手,被王鸮得逞,比安予灼起身更快的是陆余。
然而,王鸮以为陆余是在给安予灼让位置,嘎嘎大笑着就往外跑。
“…………”安予灼不得不追。
于是,一路笑闹到班级门口,举着情书的王鸮差点没跟前来上课的英语老师覃茜撞个满怀。
覃茜吃痛地“嘶”一声,王鸮吓了一跳,甚至忘了收回举着情书的手。
“茜——覃老师,我把你撞疼了?”王鸮看到英语老师疼得发白的脸色,有点慌。
他记得他没多用力撞人啊!
“没事。”覃茜同时接过正举在她面前的情书,“都回去上课吧。”
王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