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茜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温柔地说:“谢谢你们。”
安予灼有些忐忑:“覃老师,您不怪我们吧?”
覃茜知道他在指什么,垂眸说:“怎么会,你们都是好孩子。”
陆余问:“他有没有再为难你?”
覃茜摇头:“他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其实,每次打完她,那个男人都会痛哭流涕地道歉,一次比一次说得情真意切,但每回都不作数。
可这一回,宋戾超没再诅咒发誓,她反倒有些相信了。
钟函:“老师,你为什么不离婚啊?”
覃茜:“……”
女班长悄悄踩了钟函一脚。
钟函“嗷”一声:“你干嘛?”
女班长:“……”
陆余、安予灼:“……”
气氛有点微妙,安予灼找话题说:“班长,你这苹果皮削的,迪拜手法么?一个苹果削完剩半个!”
女班长收好水果刀,作势要打安予灼,安予灼很丝滑地躲到陆余身后,女班长笑道:“你们男生肯定更不会削苹果!还说我呢!”
气氛活跃起来,安予灼余光瞥见覃茜也露出笑容,于是心情愉悦地多贫了句:“刻板印象!好男人有的是,比如我哥……陆余,他削苹果皮都不断的。”
覃茜笑道:“陆余是给灼宝削皮练出来的吧?”
陆余:“嗯。”
其实家里阿姨都会把水果切成小块,再插上小叉子,但安小少爷看到一整根不断的苹果皮,会很捧场地拍手,满眼崇拜。
陆余便这样练出了绝技。
覃茜有些揶揄地看了眼陆余,对安予灼说:“听说你这次成绩非常棒,等老师出院,把那封信还你。”
冷不丁听到这话题,安予灼还有点害羞。女班长看看他,又看看陆余,等他们告辞、出了病房之后,小小声跟钟函吐槽:“我怎么感觉他俩有点像被老师抓住的小情侣?”
钟函断然:“不像!你什么眼神啊?!”
孩子们走后,隔壁床的病人家属忍不住凑过来说:“妹子!原来你是被你老公打流产的啊?”
“啊……是。”覃茜有点尴尬。
病人家属怒道:“我还以为你跟我媳妇一样,因为胚胎不健康才没保住孩子,我还纳闷儿,你月份也不大,住什么院啊……你为啥不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