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甚至很低地笑了下,手指从抽屉里随意夹出一片什么,“你都看到了。”
安予灼:“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哈?”
眼前不是什么美女图片,亦不是色情小说,而是一封很眼熟的浅蓝色信封。
安予灼:“??”
如果他没得老年痴呆,记忆力正常的话,那么这是……那个陌生倾慕者给他写的情书??不是,等等,他脑子有点乱,陆余给他写情书???
陆余?写情书?给他???
安予灼觉得自己cpu要烧坏了,揉着太阳穴说:“你让我捋一捋。”
陆余却握住少年的手,“不用捋,我亲口告诉你,是我写的情书,不止那封被覃老师没收的,之前那封也是我写的。”
“但我不喜欢那个女生的粉色信封,所以专门买了蓝色的。”
安予灼:“……!”
外边明亮而吵闹,昏暗房间里,两个少年却都紧张得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剧烈,手心与手腕相贴处也逐渐滚烫。
安予灼猛然一甩,把手腕从陆余的大手里挣脱出去,哈哈笑两声:“你确实骗到我啦,下次不要玩这种恶作剧了!”
少年逃也似的跑了。
陆余还留在阴影中,手指捻了下残留的温度。
不是恶作剧,你知道的。
你终于知道了。
但你对我,有感觉吗,灼宝?
陆余平复了心跳,才把安予灼送的礼物小心收好,走出残存着暧昧和忐忑的卧室,去了明亮的客厅。
郭琳已经叫人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菜。
“你们猜,老妈做的是哪道菜?”安谨像往常一样,跟两个弟弟打趣,等着他们说出答案,好一起嘲笑郭琳,这是三个崽传统的“皮一下很开心”游戏。
然而,灼宝今天跟个鹌鹑似的,往椅子上一缩,低头猛吃离他最近的虾仁鸡蛋羹,陆余也垂着眸一言不发。
安谨:“……”
这就让人很尴尬。
安谨:“你俩什么情况?吵架了?”
安予灼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没有!”
陆余淡淡地说:“怎么可能。”
安谨:“……”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