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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灼同学小小声:“今晚可不可以跟我挤一下啊?”

呵,昨晚不是不肯跟他挤吗?

陆余故意说:“你不嫌热了吗?”

安予灼:“……”

人在屋檐下,小安总低头低得特别溜:“哥哥求你啦qaq”

再揶揄,容易把到嘴的鸭子气飞,陆余懂适可而止的道理:“进来。”

话音刚落,隔壁的邻居就跟隻搬家的仓鼠一样,抱着枕头便钻了过去,然后很熟练地一下子钻进陆余的被窝。

陆余身形一僵:……

“你自己的被子呢?”他连声音都有点哑。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比预想得还要激进:他本打算和灼宝挤一张床,现在直接晋级成一个被窝。

安予灼小嘴叭叭,理由非常充分:“我的鹅绒被那么大,怎么弄进来?就算搬过来,这小单人床也塞不下啊!”

他恳求道:“哥哥,我们挤一挤吧。”

今天的电影真的太吓人了!安予灼方才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下,就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一会儿觉得床帘漏风,跟有人在他耳边吹气似的,一会儿又想起水房那个没拧紧的水龙头,甚至大脑串台,想起了某着名霓虹国惊悚片,某个能钻进被子里的阿飘。

……他才不要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呢!

至少今晚不行!

陆余哥哥的身体好暖,经常运动的人,体温大概都偏高,用玄学的说法就是:阳气足。

而小安总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咸鱼,常年手脚冰凉。就算抛去玄学带来的安全感,他也愿意在这样寒冷的深秋,多跟陆余贴贴。

人形暖水袋啊这是!他得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取暖!

陆余隻觉怀里的少年蹭来蹭去,蹭得他上火。

他最后忍无可忍,单手搂住少年的腰,警告:“别乱动。”

“啊?我没有乱动啊——”

“再动就回自己床上去。”

“哦……”

安予灼老实了。

陆余无声地松了口气,怀里的少年很纤细,穿一层薄绒睡衣,像某种柔软的小动物。可陆余是不怕冷的,大冬天睡觉时也隻穿背心短裤。

这就不可避免地会碰到少年裸露在外的脚踝和小臂。

如此近距离地碰触让他心悸的少年,陆余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却又安之如怡。

总要有一个过程,想要摘下心心念念的瑶草琪花,势必要竭智尽力,有足够的耐心去逼近。

安予灼并不知道自己是陆余哥哥心中的娇花,老实了没一会儿又开始造作:他觉得枕头不平,很想把它拍平。

其实也不怪枕头,本来就是单人床,现在强行塞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身高超过一八六、肩宽腿长的前篮球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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