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陆余,快扶你爸回去,我看陆总也没少喝,赶紧回屋休息,咱们之间不用客气。”
……
然而安致远听到“一家人”之类的字眼,更觉得不舒服。
他酒意上头,脑袋不太清醒,总感觉这场面像极了亲家相见,而他把辛苦养大的掌上明珠送到了别人家里。
安总忽然觉得手有点痒,想把某个小兔崽子揍一顿。
但小兔崽子是谁?
“你多大的人了,还吃陆余的醋。”郭琳埋怨。
陆余?那不可能,他怎么会是欠揍的小兔崽子?
安致远说:“陆余也是我养大的孩子,跟我儿子差不多。”
郭琳把人扶上车:“就是嘛。”
安致远看到车就嘀嘀咕咕:“灼宝叮嘱过,喝了酒不准我开车,我得坐后边。”
郭琳笑起来:“喝成这样,还记得儿子的话,安全意识不错。”
安致远伤感道:“俩儿子都被陆家抢走了,我要那么多订单有什么用。”
郭琳:“……”你之前在酒桌可不是那么说的,听到陆正筠说的订单数额,非要给人家炫一杯高度茅台,才喝成这个德行。
安致远絮絮叨叨:“不能给陆余那孩子介绍对象,就给灼宝安排吧,咱家灼宝长得这么好看,名门千金没准都能同意。”
郭琳知道他是喝多了,故意逗他:“咱家在北城大小算个富豪,可要是碰上陆家这种量级的真豪门,家世可配不上。人家千金如果想让灼宝当上门女婿怎么办?”
“那怎么行!要是入赘,什么样的豪门都不行!咱家也不差钱,得让咱儿子娶妻生子,我还要抱孙子呢!”
郭琳花容失色:“不行!我还年轻,还不想当奶奶呢!”
陆家庄园。
老爷子喝了酒,早早休息去了。
不过临睡前,他老人家还给陆余布置了“作业”,那是陆氏旗下一家有暴雷风险的银行,现在的情况是经营不善,财务造假,审批机构不肯在报告上签字,而再过几天,那家银行就要公布财报,陆老爷子让陆余这个周末之内,给出一份可行性应对方案。
安予灼已经换上宽松的毛绒睡衣,他把绒绒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臂,托腮看了一会儿,便继续写作业。
“灼宝。”
陆余忽然叫他。
“你打算怎么办?”
安予灼脱口:“没救了,除非第三方资本介入,不然很难不发生挤兑。”可这种时候,哪个金融机构傻了才会出手。
除非陆氏集团自己下场,但既然是交给孩子练手的银行,估计老爷子多半要弃掉了。
陆余:“……你还知道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