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设计的庭院,兼具了苏州的错落有致和扬州的雅致秀美。
入了夜,暮色四合,却被特制的灯具照得通明。
灯光聚合处,园丁精心种植又修剪的草地上,一方铁丝网围出牢笼,两个身躯正进行着最原始的律动。
下面的,英武俊朗修长健美,是个轮廓深邃眉眼坚毅的大帅哥。宽厚的躯干俯在银色的铁器上,结实的四肢绑进黑色的皮具里,一挣,燥热的汗水便滚滚落进线条流畅的肌理里,浑身都透着力与美的阳刚劲。
上面的就厉害了,不仅不帅,连人都不是。
那是一条黑色的巨犬,四肢精健,皮毛厚实。
因为脂肪含量低,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油光水滑的皮毛下矫健有力的肌肉走向。
黑狗趴在帅哥的身上,将狗屌插进了帅哥的屁股。狗腰快速耸动,硬挺硕大的狗屌快速进出臀缝,饱胀的狗睾丸啪啪地拍打着帅哥的腿根,而那里早已被拍击得肿红一片。
“唔,唔唔唔。”一开始,帅哥还能发出高亢的呻吟,后面声音渐低,掩在喉头里,只剩含糊的鼻音。等每次被干到要紧的地方,帅哥才挺起身来,仿佛垂死般挣扎一阵。挣扎被皮具束缚着,帅哥只能不甘地蛰伏下去,继续撅着屁股承受狗屌暴烈的奸插。
“呼,呼呼呼。”黑狗却一直都很兴奋,兴奋地奸淫着胯下的母狗,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相比刚刚插进去的时候都没有丝毫逊色。狗屌快速穿刺帅哥的时候,黑狗睁着炯炯有神的小黑眼睛,大大地张着嘴,吐出来的舌头滴出长长的涎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帅哥光裸结实的脊背上。
这帅哥就是杨庭琛,而黑狗就是大黑。
大黑已经不间断地奸淫了杨庭琛好几个小时,还是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狗是性交中会一直射精的动物,好几个小时的不间断的抽插,杨庭琛的肚皮已经灌满了大黑的狗精。
杨庭琛被灌得小腹微凸,有着薄薄腹肌的下腹夸张隆起,但大黑的狗屌紧紧地塞住了他的肛口。这本是公狗正常的生理构造,为了增加母狗受孕的几率,成结的狗屌会卡住肉穴不到射精无法拔出。此刻用在杨庭琛的身上,则是堵住灌入的狗精一滴也无法流出,随着撞击反复强奸杨庭琛的内脏。
“唔,肚子,要炸开了。”杨庭琛呻吟着,满是苦闷,却挺着胀硬的生殖器射了出来。
是的,他被狗奸得射了出来。
这不是杨庭琛第一次射了,他已经射了好几次。大黑灌入的狗精全堵在热烫软烂的肛肠里,所以现在挂在杨庭琛大腿内侧的,全是在他自己在大黑的激操下爆射的浓精。
“呼,呼呼呼。”感受到杨庭琛因为高潮而急剧收缩的括约肌,大黑的操干变得更加快速了。青筋贲张的狗屌快速在杨庭琛的臀缝里快速穿梭,源源不断的狗精像温水一样淌过杨庭琛的直肠。
“不!”杨庭琛能够清楚地感觉大黑在体内中出,那些狗精喷涂在自己肠壁上的触感。他想躲闪,但结实的黑色皮带牢牢地束缚住了他的身体,强迫他只能抖着腿根将狗屌的每一次暴操结结实实地吞吃到底。他更是在这样的激操下,无法控制地尿了出来。
刚刚才射过的尿道又是一热,杨庭琛浑身一僵,他知道,自己失禁了。
这时,大黑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
先前还以为大黑那超越人类的速度已经是极限,现在才知道摇得几成残影的公狗腰才是真实实力。
似乎对胯下的母狗十分满意,大黑惬意地眯起了黑色的小眼睛。跟狗脸上的轻松惬意不同,大黑胯下的动作变成更加暴烈。粗壮的狗屌疯狂地肏弄着杨庭琛松软的肛门,操得太快,前一次抽入的快慰还来不及充分体味,狗屌已经完成了浅浅的抽出,开始了下一次更深的进攻,于是快感积累,无处释放。
杨庭琛哽咽着,被堵在身体里的快慰逼出仿佛带着哭腔的呻吟,撅着屁股去承接大黑的狗屌。
此刻的杨庭琛,哪里还有一贯的冷静和冷峻,他酡红着一张阳刚的脸,仿佛醉酒般双眼迷蒙。眉宇间欲望和屈辱交织的苦闷,身体却诚实地迎接着狗屌的操干耸动起来。
压在脊背上厚重的皮毛和肛肠里跟人类并不相同的生殖器,都在清楚地告诉他,现在正在跟他性交不是人,而是一条公狗。但他就是无法控制地撅起了屁股,努力迎合暴操下来的狗屌。
因为实在是太爽了。
太爽了。
这一刻,他仿佛也不再是个人,而是一个容器。
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容纳狗屌的容器,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种让灵魂都感觉到颤抖的契合。
也只有天生容纳狗屌的容器,才会只是被狗屌抽插碾磨就爽得欲仙欲死浪水长流到一塌糊涂。
“啊——”
刚刚射过又尿过的生殖器还是软的,杨庭琛却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慰,那是比射精和射尿都更加绵长持久的快感,像惊涛的海浪一样将他轻易灭顶——他干高潮了。
大黑也射了,比之前更加丰沛的狗精,强而有力地打在了杨庭琛的直肠上。
杨庭琛大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只能大张着松软的腚眼,一口又一口咽下滚烫的狗精,作为一条母狗对于征服它的公狗彻底驯服的表示。
大黑足足射了三四分钟,才意犹未尽地将狗屌从杨庭琛的屁股里抽了出来。
抽出的时候,杨庭琛仿佛也被抽去了筋骨,脱力地趴俯在载具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虽然已经抽出,但杨庭琛的肛门依旧保持着张开的样子,那里被干成了硕大的洞,根本无法闭合。
下一秒,精液爆射而出。丰沛的狗精,以一种迸溅的方式,从杨庭琛屁股中央的黑洞喷了出来。
结实健美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双腿挂不住如此丰沛的汁水,那些曾被成结的狗屌堵在腔子里反复浸淫过肛肠的狗精,顺着杨庭琛绷直的脚尖滴滴答答地落在狗圈的草地上,很快就积出了小小的一洼。
饲养员却在这时将新鲜的母狗淫水涂抹在杨庭琛的屁股上,然后将大黑再次勃起的狗屌抵了上去。
“啊啊啊——”
肖树林实在是看不下去,尿遁了。
狗精扩散开来的膻气,也就饲养员闻得兴起,还在旁边撸管。他虽不被允许直接使用杨庭琛的身体,但是可以站在旁边一边打飞机,一边想象正在杨庭琛屁股里穿梭的鸡巴是属于自己的。
肖树林只是看见那情形,就yue得不能更yue了。
为了避免当场yue出来,肖树林借口撒尿,遁去卫生间就没有再回来。
早上七点,管家老王在厨房找到睡眼惺忪的肖树林,让他去帮着杨庭琛准备一下上班。
肖树林摸回狗圈,发现大黑已经离开了,只有杨庭琛还趴在载具上。
肖树林走近,只见杨庭琛的上半身还好,只是光着,背上有几条不知道是犬牙还是狗爪留下的红痕。下半身可就太惨了,跟刚从浆糊里捞出来似的,腿上、屁股上、撞得发红的腿根里全是白花花的精浆,肛门更是被撑成一个无法闭合的黑洞,柔软的洞口还挂着结了块的白色精团。
闻见杨庭琛身上传来的浓重的精水膻气,肖树林又想yue了。
肖树林终于明白为什么杨庭琛身上捆绑用的皮带明明已经解开,他却迟迟没有动弹。就看杨庭琛这一身硕果累累的战况,已然可以想象这一夜经受了大黑多么隆重的炮火洗礼,即使有着载具的保护,他别说爬起来,恐怕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
肖树林强忍着恶心,上去把杨庭琛取了下来。
杨庭琛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对肖树林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死沉死沉地挂在肖树林身上。
这种情况,肖树林要是能够把杨庭琛背在背上会省力很多,但肖树林看了一眼杨庭琛踩在地上,就往外白花花地滋荤水滋得一腿都是的下体,当机立断,还是用扶的。
肖树林将杨庭琛扶进了屋,按照操作规程给杨庭琛冲洗、灌肠、泡澡和保养。
肖树林冲洗了好几次,又泡了半个小时,才把被狗精腌入了味的杨庭琛拾掇出个人样子来。将杨庭琛从浴缸里捞出来,肖树林擦干杨庭琛身上的水气,将散发着浴盐的橘子味的杨庭琛放在了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私处保养用的精油,悉心地涂抹在杨庭琛像女阴一样夸张隆起的肛门上。
抹精油的时候,肖树林不能避免地触碰到了杨庭琛的生殖器。
很大,还软着,就已经超过肖树林见过的绝大多数尺寸,更别提硬起来的时候。肖树林可是清楚地记得,杨庭琛在狗屌的操弄下勃起成多么夸张的大小。不由得发出一个直男在这个时候都会发出的,真诚的遗憾:“长得这么大,没地方用,可惜了。”
话音未落,肖树林一抬头,就对上杨庭琛睁开的双眼。
杨庭琛醒了,一双幽深的黑眸,阴沉地盯着肖树林正随意拨弄他的生殖器的手。
肖树林嘿嘿一笑,手收回去,盖好了私处保养油的盖子,然后把本来准备帮杨庭琛穿的成套的西装丢在他身上:“杨总醒了?醒了就自己穿,赶紧的,再不赶紧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杨庭琛一愣之下,表情就有点复杂:“……我上班就要迟到了?
肖树林也被杨庭琛问住了:“哦,你是总裁……总裁怎么了?身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你更应该以身作则,将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上人的宗旨贯彻到底,加油加油加油!”
一直到被塞进前往公司的商务车里,杨庭琛还没回过神来。
这跟以往都不同的反应,不是怜悯,也不带嘲笑,没有卑鄙下作想落井下石,也没有自诩高义要雪中送炭,打工人别迟到的话术从这个保镖嘴里说出来,充满教条主义的古板,和三无鸡汤的敷衍。
上次那个被掐青了腿根,一直硬不起来,急得脑门上冒汗的保镖好像也是这个。平日里偶尔瞥见,也随时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兢兢业业又糊弄了事的百无聊赖。
这首屈一指的怪胎,竟算得上杨庭琛愁云惨淡的数年禁脔生涯中难得的消遣。
“呵,”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庭琛已经从指缝里漏出笑声,仿佛是为了掩饰,他紧接着说,“智障吗?”
肖树林上班,杨庭琛下班。
此刻杨庭琛上班,肖树林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肖树林去员工停车区骑自己的小电驴,正碰上郭英才从外面回来,当下点头:“少爷。”
打完招呼,肖树林就想走,郭英才却叫住了他:“你,就是你。”
肖树林回头,见郭英才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其实郭英才跟郭丛森长得很像,无论他如何厌恶自己的父亲,血缘终是割不掉的羁绊,郭英才遗传了郭丛森相貌堂堂的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只是年轻气盛,郭英才瞧着比已经四十多岁的郭丛森要跋扈一些。
肖树林便颠颠地跑到郭英才跟前,束手垂头十足恭敬谄媚地笑:“少爷有什么吩咐?”
郭英才看着他,皱起眉:“你是基佬吗?”
肖树林摇头,斩钉截铁:“我不是基佬。”
听见肖树林的回答,郭英才本来就不愉的神色倒更显出怒气来:“既然不是基佬,为什么扒着杨庭琛不放,成天围着男人屁股转悠,你就不觉得恶心吗?你没有骨气,没有自尊吗?”
郭英才这架势,一看就知道外面受了气,回来撒来了。对于身为父亲的郭丛森人品卑劣,影响作为儿子的郭英才在外交友的传言,肖树林也是有所耳闻的。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肖树林满面的理所当然,一下子把郭英才要说的大道理堵住了。
偏偏肖树林犹嫌堵得郭英才不够哑口:“少爷,难道你以为你招招手,我就像狗一样颠颠地跑过来听训,是因为你长得帅吗?别逗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给我发工资的份上,你算哪座梁子上的大瓣蒜?”
完事不管郭英才做何反应,肖树林骑着他的小电驴欢快地走了。
肖树林敢这么跟郭英才说话,一是因为这小公子片面理想,上次给他膈应住了,忍不住膈应回去。二还是因为这小公子片面理想,即使被膈应了,也做不出借题发挥挟私报复的事情。
肖树林这么一想,又觉得郭丛森这骨子里都是淤泥的种,居然能开出郭英才这样一朵盛世白莲花的儿子来,堪称基因的究极突变。
虽然前一夜伺候了许久,但没有真正肏过杨庭琛,就得如常上班。
肖树林睡了一觉,便起床收拾,骑着小电驴出了门。
肖树林到的时候,杨庭琛已经回来了,因为肖树林穿过后院的时候,余光好像瞥见了杨庭琛的光屁股。当时小电驴跑得快,肖树林没看清楚,所以他停好小电驴,就连忙过来跟其他的保镖一起看热闹。
肖树林探头,只见杨庭琛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杨庭琛的跪姿十分讲究,以手掌和膝盖作为支点,摆出四肢着地的姿势。肩头略低于胯骨,像是主动撅起了屁股。腹部却不能塌,得撑出平直挺拔的脊背。同时双膝微微分开,带动臀瓣咧开,露出从尾椎到腹股的全副下阴。
换言之,杨庭琛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出了母狗发情求肏的姿势。
虽然青天白日的摆出了如此讲究的姿势,杨庭琛的表情却十分耐人寻味。
杨庭琛本就生得五官坚毅,轮廓深邃,瞧上去冷峻得很。此时他脸上一丁点屈辱的表情都没有,正确的说,杨庭琛脸上没有表情,不仅没有屈辱,别的什么也没有,长睫低垂遮敛心绪,便瞧着越发冷峻了。
郭公馆的主人,郭丛森西装革履地站在杨庭琛面前。郭丛森长得相貌堂堂,一双小牛皮鞋锃光瓦亮,四十来岁的身材还没有走样,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倒勾勒出几分成熟男人的宽肩阔背骨肉匀停。
相形之下,站在郭丛森旁边的男人虽也是一身昂贵的高档名牌,容貌身形却平庸得甚至有些丑陋了。
这身形五短的老丑男人,目光猥琐地打量着杨庭琛,既黏糊又灼热。明明只是眼神,肖树林却生出他甩着大舌头把杨庭琛从头舔到脚,连脚趾缝都没放过的错觉,癞蛤蟆似的一个人。
腹诽对方是只癞蛤蟆,只是肖树林一瞬间的福至心灵。再仔细想想,那条顺盘靓的杨庭琛活脱脱一只被折断翅膀摆上餐桌的天鹅,旁边热切肖想着这一身极品皮肉的老丑男人,可不就是癞蛤蟆吗?
肖树林为自己的创意惊人的联想惊得一哆嗦,抖出满身的鸡皮疙瘩来。
肖树林左右瞧瞧,在一群看热闹的保镖里找到了个熟面孔,靠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魏回头瞧了一眼,见是肖树林,便压低了音调:“本来安排好了今天伺候霍先生,杨总昨晚上却让大黑干松了腚,松得鸡巴都夹不住,霍先生便发了火,老爷正想法子让杨总赔罪呢!”
“原来是这样。”肖树林点头。
前一晚肖树林给杨庭琛扩张的时候,换到第十一号按摩棒,已觉得杨庭琛的洞拿来放自己的拳头都大材小用了。大黑的狗屌,可比十二号按摩棒还要大上些许,前端还带了一段弧钩。
杨庭琛被畜生似的东西干了一晚上,没有肛裂穿肠大出血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爬不起来,还一早上班,下了班继续py交易性贿赂,这样的劳模,居然被嫌弃屁眼松了,肖树林顿时觉得世界对打工人太苛刻了。
也在看热闹的阳子咂摸了一下嘴巴,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们是没见到杨总刚来公馆的时候,那屄眼紧得,可谓水泼不进。郭老头子头一回肏,足足折腾了一天才放进去。结果一放进去就射了,没办法,太紧了,直接生生给老头子夹射了。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叫人嫌弃松了,啧啧啧。”
阳子虽然人年轻,但在郭公馆服役的时间不短了。他是杨庭琛跟了郭丛森之后,郭公馆为了肏杨庭琛招的第一批保镖,比老魏都来得早。肖树林听的关于杨庭琛的旧事,多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肖树林又点头:“啧啧啧。”
费子洛便在旁边道:“烂船还有三斤钉,杨总虽被肏成了破鞋,总留着几分当年水泼不进的风采。我觉得也不能全怪杨总,兴许不是他松,是霍先生太小了,跟肖树林一样。”
肖树林正要再点头,头点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瞬间,转头就把出离的愤怒化为铁拳,啪啪砸在费子洛脑门上:“可去你的!又逮着机会就说老子小!”
保镖这边“暗潮汹涌”,主家那边倒是风平浪静。
郭丛森的表情语调里甚至透着几分经验老道的从容:“昨夜有个公益慈善拍卖,主办方再三邀请一定参加。庭琛身子骚,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去狗圈腆着屁股让狗屌肏软了肠子肏松了屄,倒让霍老弟笑话了。”
霍先生五短老丑,跟器宇轩昂的郭丛森站在一起,说是差着辈分也有人信。谁成想,论年纪他还得叫郭丛森一声哥:“郭老哥热衷公益慈善,是场面上顶顶体面的人。我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实在是好不容易才轮上一回,小嫂子却松得夹都夹不住,郭老哥看今天的事怎么办?”
郭丛森便道:“你小嫂子下面的骚嘴松了,上面这张嘴却还勉强能用一用。难为你受累将就用用他的舌头,若是乐意,便赏他吃下去,若是不乐意,或是射在脸上,或是灌在腚里,都随你。”
郭丛森这就是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地叫杨庭琛给霍先生口交了,还唆使霍先生玩些颜射灌精的花活。
霍先生果然听得兴致盎然,嘴上谦逊,胯下却翘得老高:“那怎么好意思?要知道精水射在头发里最是难洗,若是洗不干净,岂不要叫小嫂子堂堂的一个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顶着一头浓精去上班?”
“什么总裁,一条烂屄松得屌都夹不住的骚狗而已,霍老弟愿意用他是他的福分,”郭丛森言语轻慢,眼底里都是鄙薄的光,说着重重地踹了杨庭琛一脚,“耳朵聋了?还不快用嘴巴给霍老弟洗洗鸡儿?平日里公馆里惯得你行事骄纵也就罢了,当着客人也如此不懂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杨庭琛一丝不挂,郭丛森这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丰盈挺翘的窄臀上立马浮现出一个肿红的鞋底印子,斜斜地印在结实柔韧的屁股蛋子,略高于旁边平整肌肤,呼之欲出似的隆起着。
霍先生看得眼热,又是赞叹又是遗憾:“小嫂子这一身的爱人肉,甩在几鞭再踩上几脚,捅起来花红柳绿的肯定好看得很。偏偏今天身子不爽利,竟不合肏,真是可惜了。”
费子洛听得瞪了眼珠子,暗自啐了一口:“姓霍的不仅是个搅屎棍,还是暴力狂搅屎棍,呸,晦气!”
老魏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可闭嘴吧!小心祸从口出。”
费子洛虽被捂了嘴,还瞪着眼珠子,颇有些宁死不屈的意思。
肖树林从旁补充:“要扣绩效工资的。”
这是釜底抽薪的一招,费子洛立刻偃旗息鼓。
郭公馆占地面积广袤,再加上郭丛森刻意为之,一次当班的保镖足有十二人。另还有司机园丁厨师之类的职位,公馆里的工作人员随时保持在三十人以上。若遇年节聚会,人数更多。
此时,三十来号人齐刷刷地聚在后院草地上,看着主家将那名义上的“主母”戏称做母狗送给生意伙伴鸡奸灌精,表情都很平静,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都看得习惯了,习惯了就麻木了。
看的人麻木了,被看的那个似乎也麻木了。
有那么一瞬间,杨庭琛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那一瞬间之后,屈辱消失,他又恢复成脸上什么都没有样子。只是郭丛森踹他的时候,或是疼痛,手指下意识抠进青草泥地里。
然后,杨庭琛爬向霍先生,是的,他没有站起来,靠近霍先生的方式就是手脚并用地顺着草地爬过去。
此时的杨庭琛很顺从,跟肖树林之前见到的,为了被司机肏就撅起屁股的顺从,为了被狗屌肏就趴上载具的顺从,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区别来,那就是此时的杨庭琛看起来更骚了。
人类用双腿走路,陡然四肢爬行,会因为生疏而显得不够协调。
杨庭琛却没有,他爬得十分协调,仿佛天生就是手脚并用,又仿佛是习惯了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之下爬行,甚至还懂得如何在爬行的过程中扭动腰肢,让屁股随着双腿的移动像祈求交尾一样左右摇摆。
杨庭琛爬到霍先生胯下,用牙齿和嘴唇解开了霍先生裆前的拉链,将生殖器嘬进了嘴里。
杨庭琛冷硬着一张英武俊朗的脸,嘴巴却温软得很。
极致的反差带来极致的快慰,只是触碰到唇瓣,霍先生就激动得射了。
爆射的精水,猝不及防地喷在了杨庭琛的头上,脸上,鼻子上和眼睛里。异物让杨庭琛微微地红了眼眶,但他没有避开,而是睁着流出精液的黑眸,将霍先生的生殖器含得更深了。
跟心猿意马,马上就重振了雄风抱着杨庭琛的脑袋啪啪肏个不停的霍先生不同,肖树林不乐意看这些。
肖树林出了神,一时觉得两坨肉在那里翻来覆去,辣眼睛。
一时又觉得,这世界上竟有郭丛森这样的人,看上一个鲲鹏展翅铁骨铮铮的人,便挖空心思根根拆散了他的翅膀,费劲心机块块砸碎了他的铁骨,把那羽翼和傲骨的残渣磨成粉,让他跟搜罗来的鸡巴一起吃下去,吃得满嘴流精,还要他叫“好吃,大鸡巴又热又烫,真好吃”。
肖树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性,让他不寒而栗。
杨庭琛双膝跪地,后仰的脊椎撑出挺直的上身。
傍晚太阳的余韵落在草地上,自然也就落在了跪在草地上的杨庭琛身上。
他背对着肖树林,脊线自肩胛的中央蜿蜒到尾骨,掖进两团挺翘的肉团里。肉团的中央,是一条狭窄细长的缝,彰显着性成熟的褐色自臀缝一直延伸到前面硕大的生殖器。
这是一具看一眼都充满性张力的躯体,更何况他还做着给男人吃鸡巴的事情。
杨庭琛双手虚搭着霍先生的大腿却并不触碰中心的位置,只用嘴巴和舌头叼住裤链里弹出来的肉棒。
他长长地伸出舌头,灵活地舔舐霍先生的阴茎。
鲜红的舌尖先贴着已经充血的龟头搔刮一圈,在上面均匀地涂抹唾液,同时将本就已经是虚搭在龟头上的包皮往后褪,像褪一件糖衣,把龟头如同棒棒糖一样完全地展露出来。
然后,杨庭琛就像舔舐甘美的棒棒糖一样吮吸霍先生的龟头,用舌尖勾点马眼,用舌面绕圆打圈,将红亮的龟头整个嘬进口腔里,嘬得啧啧出声。
接着,杨庭琛吐出龟头,温软的唇瓣和湿润的舌头却还是没有离开霍先生的生殖器,他开始舔霍先生的阴茎。从头到根,又从根到头,用舌苔安抚每一根躁动贲张的青筋。
霍先生在这样周到细致又骚浪下贱的伺候下,舒服得喉头不自觉发出嚯嚯的怪声。
但杨庭琛的花活还没有结束,当他在霍先生的生殖器上抹匀了唾液,让这根鸡巴比刚在骚屄里泡了个淫水澡还要湿润,便用唇瓣小心的拢住牙齿,将它整个吞了下去。
杨庭琛开始给霍先生深喉,用紧绷的喉头摩擦霍先生的龟头,让霍先生在那里恣意涂抹精液。头颅前后摇晃,紫黑的生殖器便如同顶刺性器官般流畅地在唇瓣穿梭。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因为被抵住喉头而来不及吞咽,涎水顺着杨庭琛的嘴角往下流,一些流到了下巴脖子,一些滴在了胸前,就挂在肿红挺立的乳珠上,倒像是被干得出了奶似的。
这情形,老魏都看得咽了一口唾沫:“杨总的口活是越来越好了。”
阳子也道:“我虽然看不起搅屎棍子,但要是用嘴的话,好像也还行。”
霍先生更是眼珠子都红了,撅着屁股死命地干杨庭琛的嘴,喉头嚯嚯的怪声更大了:“舒坦,舒坦!”
郭丛森走了上去,他本生了一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堂堂的脸,此时表情却有些古怪。郭丛森眼神复杂地看着趴在霍先生胯下的杨庭琛,那眼神里有讽刺鄙夷,有得意张狂,熬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如果一定要形容,肖树林觉得海洋动物园的园长,将能够在资源丰富的大海里自由捕捉游鱼的海豹关进水族馆里,强迫它强忍着胃溃疡,为了几条即将腐烂的冻鱼违背习性地跳出再重重地砸进水面,损伤身体的拍手摇鳍顶动气球,因此赚得盆满钵满,大概就是郭丛森现在的这个表情。
郭丛森检视着杨庭琛给霍先生吃鸡巴的情形:“非得撅着屁股让狗屌操一宿才听话,犯贱!”
说着,郭丛森走到杨庭琛的身后,提脚踢了踢杨庭琛的屁股,就踢在鞋印还没有消的屁股蛋子上。
杨庭琛立刻将屁股撅了起来。
从视觉来看,杨庭琛后仰的脊线本就有撅了屁股的感觉。但他被郭丛森踢了之后,屁股撅得更高了,正在口腔里穿梭的生殖器,一丁点都不妨碍杨庭琛竭力翘起尾椎主动将臀瓣送到郭丛森手里的动作。
郭丛森嗤笑一声,扣住杨庭琛的屁股向两侧掰开,转而眯着眼睛检视中央的肉洞。
肖树林也跟着看去,因为休息了一个白天,杨庭琛的屁股看上去比刚从大黑胯下取出来的时候消肿许多,肛口不再红亮,恢复了男性成熟的浅褐本色。又因为剃过毛发,显出些矛盾的稚嫩感。
但任何人都不会错认,这是一孔饱尝了鸡巴的腚眼。
本该紧绷的括约肌被抻得疲了,松软绽开,连带着周围一圈褐色的褶皱都是凌乱的,勉强缩着,中间却豁着一个两指宽的洞。从那黑洞看进去,能看见里面熟软烂红的粘膜,正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中空两指的屁股洞,的确太松了,要知道大多数亚洲男性的生殖器勃起后,差不多也就这个尺寸。
费子洛小声地道:“杨总的洞要夹霍先生的屌的确大了,但我看杨总自己的尺寸还勉勉强强。”
肖树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费子洛这话什么意思?自攻自受?这可太恶趣味了。
那边,郭丛森已经往杨庭琛的屁股里伸手了。
是并在一起的两根手指,很轻易地插入了软烂的肛门,甚至无需额外拓展。郭丛森也觉得没能触碰到杨庭琛的肠壁,于是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这样杨庭琛才稍稍地有些肛口被撑开的感觉。
而即使是撑开了,从形状就能够看出并不是杨庭琛的极限。抻疲了的括约肌松松地搭在郭丛森的指背上,抽插的时候都没有太强烈的约束感,只是被挤压到了,才会像老婆婆的瘪嘴一样不甘不愿地蠕动一下。
郭丛森的手指在杨庭琛的褐色腚眼里抽动的样子,无端端让肖树林想起一句俗语——牙签搅大缸。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十二岁就出来卖的雏妓都长不来的烂屁眼,竟然长在堂堂山南国际的总裁的屁股上。”只有在这个时候郭丛森才会称呼杨庭琛为总裁,别的时候,他都叫杨庭琛婊子贱货母狗娼妇,一切能够将杨庭琛跟性联想在一起的下流称呼,反正不是总裁。
这样说着,郭丛森将插入的手指增加到了四根。
“唔!”杨庭琛终于有了感觉,浑身一颤,肌肉都绷紧。
收紧的不仅是肌肉,杨庭琛的口腔也收紧了,上颚和舌头组成的蜜穴密密匝匝裹住了霍先生的生殖器。
“呼,还是郭老哥教得好,以前,杨庭琛多出名,有手腕,性子也烈,栽在他手里的要是凑麻将搭子,能养活一条街的麻将馆。没想到,竟做了郭老哥的小媳妇,更没想到,郭老哥自己得了手,也没忘了咱们这班老兄弟,把小嫂子,呼,让我们轮着肏,肏了个爽的。”
霍先生呼呼粗喘着,耸动地更厉害了。霍先生的生殖器的确不算大,是亚裔男性的平均值,但很长,长度甚至超过欧美人种的佼佼者。这一顶,便顶到了杨庭琛的喉头,卡在扁桃之间,顶得杨庭琛连连干呕。
杨庭琛的涎水流得更厉害了,涎水和阴茎分泌物的混合物顺着他被揉得殷红肿胀的嘴角往下流,在轮廓坚毅的下巴上抖成水淋淋的一滩,然后吧嗒吧嗒地滴在胸上,奶头上。
“一条看见鸡巴就夹着腿走不动道的骚狗,平素里装得三贞九烈的样子,其实看见男人就流骚水,连按摩店里的鸡都不如,能赤条光腚的给兄弟陪个乐呵,是他的福分,”郭丛森的嘴角噙出一丝笑,笑意阴森狠厉,破坏了本就只是浮在皮相上的相貌堂堂,“你看他是不是吃个鸡巴都骚硬了?”
霍先生歪头一瞧,也是奇了:“还真是。”
杨庭琛勃起了,虽然霍先生的深喉让他感觉到仿佛要窒息的痛苦,但郭丛森手指对肛门的翻弄,又让他食髓知味的身体火热紧绷,条件反射地硬了,胯下充血肿胀,烫热得一塌糊涂。
杨庭琛是趴着的,生殖器在身下,但他撅起屁股,又被郭丛森抠开臀瓣,肿胀硬挺的东西就藏不住了。
杨庭琛的鸡巴很漂亮,器形优美线条流畅,饱满的肉感和紧实的肌理无一不在述说着这是一具年轻成熟阳刚健美的身体,甚至他的腰、腿、屁股也都在强化着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形象。
但就是这样一具英武阳刚远超大多数同性的身体,却有一个被干得烂熟的褐色屁眼,像绽放的肉花一样等待鸡巴的强奸。而郭公馆里的任何雄性,哪怕是一条狗,只要有鸡巴,都可以强奸他。
这种强烈矛盾到极致扭曲的性感,让霍先生的生殖器又激动得胀大了一圈:“杨总这脸长得受看,我光看着他两片嘴巴叼着我的鸡儿就要射爆了。更别提,郭老哥教得好,教得嘴这么会吸,舌头又会舔,一直舔我的龟头,要命,小嫂子,兄弟要射了,辛苦你,都吞下去。”
说着,霍先生抱着杨庭琛的脑袋,夸张地耸动了起来。
杨庭琛本就被顶得呼吸不畅,连连干呕,一直强忍着才没有躲,脑门上都起了汗。此时被霍先生充血的龟头啪啪地撞击着喉头,嘴里顿时泛起一股浸血似的的铁锈腥甜,不由得挣扎起来:“唔!”
霍先生却牢牢地扣住了杨庭琛的后脑勺,任凭他如何摇头,依旧把那棱角分明的唇瓣当作骚屄狠肏,一边肏一边哄:“小嫂子别躲,兄弟好不容易出些精水,怎么能浪费了?”
杨庭琛不住摇头,可悲他在这个时候还努力地用唇瓣包裹住牙齿,唯恐碰坏了霍先生一星半点。
郭丛森更在这时落井下石似的抽插起来,用四根手指狠狠地捅干杨庭琛的屁眼。
杨庭琛的腰过电般剧颤,劲瘦的窄腰一时高高抬起,僵了许久,才慢慢落下去。勉强恢复成母狗求肏似的撅着屁股的姿势,大腿内侧却无法控制地不住颤抖。
郭丛森偏还嫌杨庭琛抖得不够,他玩了杨庭琛好几年,早肏熟了,很轻易便找到了杨庭琛敏感的地方,手指头压在那里用力地捅。捅得杨庭琛不住扭腰挣扎,还笑话:“便是母狗求肏,屁股也没摇得这么勤的。”
霍先生的抽插已进入了最后的冲刺,他最后抽插十数下,长屌一送,充血的阴茎顶开扁桃,恨不得一口气送进食道里,精关大开,热液喷薄而出:“射了,啊,都射在小嫂子骚屄嘴里。”
“唔!”杨庭琛被争先恐后拥进食道的浓精一呛,呛得眼圈都红了。
郭丛森却也在此时狠狠一送,他本就有四根手指头插在杨庭琛的屁眼里,却还嫌不够,这一送,手掌最宽处穿过肛口,直将整个手掌捅进了杨庭琛的直肠里。
括约肌被迫撑开的感觉让杨庭琛忍不住惨叫,那惨叫却被霍先生的鸡巴堵住,只从牙关和鸡巴的缝隙里,溢出点带着哭腔的喑哑呻吟:“嗯!”
霍先生都被郭丛森的操作惊得呆住了:“郭老哥,你这是……”
郭丛森倒摆出一副从容豁达的样子:“郭老弟大老远地来了,虽聊胜于无地用了屄嘴,说到底没肏上真屄,还是算让霍老弟空跑了一趟。我实在过意不去,便想让这贱人给老弟表演个骚的,权且当是赔罪了。”
郭丛森本就生得相貌堂堂,一番话说得颇道貌岸然,如果不是他整个手掌都塞在杨庭琛屁股里的话。
是的,郭丛森的手齐腕消失在了杨庭琛撅起的屁股里。
直到这时,霍先生才反应过来,郭丛森竟然是要给杨庭琛做拳交。
霍先生其实素日玩得野,但他也不过玩些十八线的外围,明码标价的鸭子,乐看那些小男生为了几万块钱被他甩得满身蜡斑鞭痕鞋印。但拳交,便是最贱的男妓都不肯做,唯恐抻松了屁眼卖不上好价钱。如今杨庭琛,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拳头捅软了肠子。
霍先生不禁犹豫起来:“小嫂子受得住吗?”
郭丛森嗤笑一声:“这骚货喜欢得很,若是我有段时间不弄,反倒要撅着屁股来求着我拿拳头捅他屁股,每次都浪得骚水关不住地水龙头似的流。庭琛,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指根本是手掌最宽的地方,完全捅进去,手掌窝在直肠里,括约肌只需撑开手腕的宽度,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或许真是前天晚上被狗屌开得狠了,杨庭琛疲软的肛口松松地套着郭丛森的手腕,虽然依旧可以感觉到握成拳头的手掌在身体里压迫感十足,但深呼两口浊气,便适应了:“是,我喜欢被拳交,几天不被拳交,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屁眼里缺点什么。”
郭丛森又问:“你现在该说什么?”
“老公,老公拿拳头干我的骚屄。把骚屄干得比驴比马比大象的屄还要松。”
杨庭琛一边叫,一边摇着屁股拿肛门主动去套郭丛森的手。原本在两根手指的抽插下松得跟老太婆的瘪嘴一样的肛门,终于被拳头塞得满满的,褐色的腚眼撑得老大,随着摇晃肉花一样绽开。
肖树林看那情形,冷不防想着——牙签终于把大缸塞满了。
霍先生这才相信,杨庭琛不仅肯让郭丛森玩拳交,还是肯不时地让郭丛森玩拳交。当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郭老哥果然不愧是玩家中的玩家,眼光毒辣,竟找得到小嫂子这样又帅又骚又能干的极品。”
郭丛森笑起来,得意非凡:“一会儿我拿拳头把他肏得又射又尿,霍老弟才知道什么叫极品。”
“郭老哥仗义啊,”霍先生本有些谢顶,平日里用后面的头发遮挡一二还不明显,此时肏杨庭琛肏出满脸油汗,顺手往后一捋露出光明顶来,看着更老更丑了,“那兄弟就拭目以待了。”
郭丛森又道:“我虽用手堵了下面的嘴,让这骚货腆着烂屄几乎扭断了腰。但这骚货上面的嘴还空着,难为兄弟辛苦,再肏上一肏,免得你小嫂子屄嘴寂寞得很。”
“郭老哥跟兄弟哪里需要这般客套。”霍先生当即将没来得及收拾的生殖器又放进杨庭琛嘴里。
杨庭琛被霍先生的屌和郭丛森的拳头夹在中间,爽得直叫,很快就翻着白眼射了一次。
在郭丛森的拳头和霍先生的屌下,很快就被捅咕得又硬了。
肖树林三十六岁了,是的,而立去往不惑的路,他都走了一大半了。
肖树林只是姓肖,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老大了,老魏称一声老魏,其实还比肖树林小几岁。
所以是的,每次把肖树林推出去当挡箭牌,并不是欺负小年轻,而是仰仗老大哥。
但肖树林还没有结婚,三十六岁,不仅没娃,连老婆都没有,兄弟们都替他着急。
肖树林也着急,便交往了一个女友。
小女友才二十五,并不急着结婚,但肖树林急,好说歹说,才撺掇了一场饭局。
因为是见家长,肖树林用了心,最重要是花了钱,在市里最好的饭店定了最好的包间。
走进金碧辉煌的饭店,看着来往衣香鬓影高雅上流的宾客,小女友父母那张本来见肖树林比女友大不老少,又只是个保镖而一直垮着的嘴角,终于有了一点笑模样。
马上进入包间,肖树林的心鼓擂动,每迈一步,都觉得如同即将步入婚姻礼堂一样神圣。
“抱歉,您的包间没有预约上,是工作人员的疏忽导致,我们可以向你们赔偿二百块的代金券,用于下次消费。”一名端着职业假笑的大堂经理突然横出来,挡在了肖树林面前。
这一刻,肖树林觉得对方不是横在自己和包厢房门之间,而是在自己和幸福婚姻之间横插一杠,顿时冒火:“我提前了一个半月预定,凭什么你说取消就取消?两百块代金券,打发叫花子呢?!”
肖树林这一叫就揭了老底,明明前一刻他还说自己在郭公馆里混得开,只提前三天便成功电话预定了包厢,妥妥的特权阶级。此时却坦白是提前一个半月,跟普通人一样排队预定的。
女友父母脸上那一丁点稀薄的笑意,顿时没得干干净净。
大堂经理偏还端着职业假笑,从毫无波动里的眼底射出鄙夷轻慢的光,语气也是威慑甚于安抚,颇得了几分店大欺客的精髓:“先生,请不要在这里喧哗。我们这里的宾客都是极为有素质修养的人,如果你不讲素质修养,我只能让保安把你请出去了。”
小女友也撅起了嘴:“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你跟郭公馆的人熟吗?”
“郭公馆?”肖树林还没说什么,大堂经理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那眼底的讥诮便越发明显了,遮都遮不住。他大约也瞧出今天的饭桌对肖树林意义重大,心里存着看笑话的心思,还有些揭穿吹牛骗婚的正义,“那边便是郭公馆的杨总,你们认识吗?”
肖树林顺着大堂经理的示意看去,果然瞧见了杨庭琛。
杨庭琛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昂首阔步地穿过长廊,来往的宾客也算是衣香鬓影,在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下尽沦为了陪衬。无他,只因为杨庭琛实在是太好看了,或也有手工定制剪裁的加持,但能够穿出这份宽肩窄腰大长腿的气势,本身的出类拔萃不容忽视。
小女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可没说过杨总这么帅。”
肖树林瞧着杨庭琛在秘书的陪同下,跟着数名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径自往他定的包厢走,顿时明白了。杨庭琛临时宴客没定包厢,酒店为了笼络这位大客户,便拿肖树林提前一个半月定的房间去做了人情。转头却对肖树林说他没订上,要拿二百块代金券打发了他。
杨庭琛本是目不斜视地绕过肖树林走了,小女友却出声叫住了他:“杨总!”
“嗯?”听见声音,杨庭琛下意识地驻步,他脊背挺拔,停顿转身都很讲究,再一抬头,低垂的睫毛剪碎了眸光,便显得本就冷峻的眼神星星点点,更加幽深冷冽了。
小女友的脸更红了,却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虽然声音微抖起来:“这是我男朋友提前了很久定的包厢,酒店却说没订上,要用二百块的代金券打发我们。”
末了,小女友还加上一句:“我男朋友在郭公馆上班,他说跟你们很熟的。”
大堂经理训练有素,不会轻易嘲笑别人,除非忍不住。闻言,大堂经理直接笑出声来。
肖树林的脸色顿时难看得跟女友父母有得一拼,他虽然肏过杨庭琛,但偌大一个郭公馆,专门雇佣来肏杨庭琛的工作人员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更别提外面的郭丛森找来肏杨庭琛的。
杨庭琛根本不可能记得他,甚至连他的脸都忘了。
果然,杨庭琛冷冽的目光便落在了肖树林的身上,淡淡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然后,杨庭琛棱角分明的唇瓣微张:“肖树林。”
肖树林太受宠若惊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杨庭琛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的。
他这样的人,放在海棠文里就是路人a,放在晋江文里就是工具a,放在文里就是炮灰a,即便有名字,也都跟没有一样,更不配被男主记住。
但杨庭琛就是叫出了肖树林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的。
肖树林迟疑了一下,礼貌回应:“杨总。”
杨庭琛略略颔首:“出来吃饭?”
这平淡的仿佛是寒暄的语气,让肖树林更受宠若惊了:“嗯,跟女朋友和她爸妈吃饭。”
“杨总好。”小女友见缝插针地在杨庭琛面前刷了存在感,然后因为杨庭琛的礼貌点头,本已消退了一些红晕的脸颊又一次染上绯色,这次连耳根子都红了。
杨庭琛想了想,侧头看向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大堂经理:“我记得这个包厢有两张桌子,我们既然认识,便不介意共用包厢,只麻烦你中间安排个屏风遮挡一下。”
大堂经理脸上的在杨庭琛叫出肖树林名字的瞬间就僵住了,当下,勉强保持着谄媚:“我立刻安排人抬屏风,杨总请先随服务员到右边的桌子。”
杨庭琛却摇头:“我记得右边的桌子要大一些,适合他们一家人聚餐,我们用左边的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杨庭琛微微一顿,看向肖树林等人:“这样安排,诸位觉得妥帖吗?”
那朝肖树林一直摆着高贵冷艳脸的未来岳母,这时候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见牙不见眼:“妥帖妥帖,杨总果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这样安排再妥帖不过了。”
杨庭琛便点点头,径自带人进包间去了左边的桌子。
杨庭琛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冷淡,虽然礼貌,但是冷淡,岳母却开心得不得了,对比自己热脸贴上去只得了冷屁股的待遇,肖树林觉得岳母有点犯贱。
大堂经理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只能讪讪地把肖树林等人请进了台面更大的包厢。
肖树林终于走进了包厢,他环顾一周,果然富丽堂皇。这本是他提早一个半月定的包厢,杨庭琛鸠占鹊巢,施恩般把其中一半分回来,岳母却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这样一想,肖树林就觉得岳母更犯贱了。
开饭了,岳母一直装作不经意地去打量杨庭琛,直到屏风隔绝视线,她才不情不愿地回头,又打听起杨庭琛的年龄,兴趣,爱好。知道的,知道她今天相看的未来女婿是肖树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杨庭琛。
肖树林不是没有看出岳母对杨庭琛的青眼,只能一直强忍着,没办法,他三十六了,这么大的年纪,又只是一个保镖,在相亲链上是金字塔底端的,总要受些白眼。
肖树林听着未来岳母喋喋不休,忍不住想,你夸杨庭琛人品贵重,知不知道他每天像母狗一样被男人肏屁眼?夸郭公馆豪华奢靡,知不知道郭公馆就是为了肏杨庭琛而修建的淫窟?夸在郭公馆工作体面,知不知道这体面工作的工作内容就是每天把杨庭琛肏成一条发骚发浪的母狗?
你知道说杨庭琛是母狗不是夸张,他真的被狗肏吗?知道杨庭琛被狗屌肏松的屁眼连拳头都吃得下去,他还吃得欲仙欲死浪水长流吗?知道他被狗屌拳头肏的时候说的那些骚话,连做鸡的都不好意思说吗?
这样想着,肖树林又觉得自己太阴暗了。
虽然杨庭琛抢了他的包厢,但那是酒店方捧高踩低,就算交警来判,也不能判杨庭琛的全责,最多算个次要责任。何况杨庭琛还退回来一半,已然在未来岳家面前顾全他的面子了。
这也不能怪,那也不能怪,怪谁?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三十六岁了,还只是个保镖。
肖树林越想越烦,只觉得世道糟心得很,刷地一下站起来。
这把说彩礼正说到三金的未来岳母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肖树林梗了一下:“我去上个卫生间。”
肖树林急步走出包厢,还听见未来岳母的魔音穿耳:“什么态度?要不是看他在郭公馆工作,真的认识杨总的份上,我今天压根不会来,茶水都不会喝他一口的!”
肖树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转头回去撕破脸闹翻的冲动,径自出了包厢。
肖树林虽然出来了,却也不能一走了之,他还存着跟小女友结婚的幻想,不敢真的撕破脸。
这么一想,肖树林更憋屈了。
屈得憋着,尿倒不用,肖树林抖了抖,把威风又抖起来,昂首阔步地去卫生间放水。
其实包厢里就有卫生间,这一层楼全是高档包厢,每一间包厢都有独立卫生间,所以整层楼公用的卫生间形同虚设,因为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都不会来,他们有员工专用卫生间。
预计着公厕里压根没人的肖树林一走进去就僵住了。
肖树林有些错愕,很快又没那么错愕了。
安上屏风之后,肖树林的耳朵被未来岳母聒噪的声音塞满,没有注意杨庭琛那边的情形。现在想来,太安静了,安静得出奇,因为杨庭琛根本就不在包厢里,而被人带到了公用卫生间里。
卫生间很宽,墙壁上贴着欧式的枝蔓花纹壁纸,壁纸上挂着金色方框的镜子。
镜子光可鉴人,每一面镜子里面,都有一个杨庭琛。
双手高举趴在墙上,脱了西裤光着屁股,被只从裤链里掏出生殖器的男人肏得啪啪作响的杨庭琛。
秘书听见声音,警惕地瞄了一眼,见是肖树林,就放松了。他虽然并不认识肖树林,但知道郭公馆的工作人员都是做什么用途的,而肖树林的小女友刚刚说了,肖树林是郭公馆的工作人员。
秘书甚至给肖树林递了一支烟:“玩玩吗?”
肖树林谢绝了递过来的烟:“不了。”
秘书点头:“也对,你女朋友和她爸妈还在包厢里等你呢。都休息还加班,也太惨了。”
不怪秘书自来熟,能让男人关系铁瓷的方式就那么四件,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肖树林跟秘书虽然没一起干过前面的三件,但他们都捅咕过杨庭琛,也算是达成了第四件成就。
肖树林有时候瞎想,郭公馆员工关系融洽,跟他们都捅咕杨庭琛,还交流捅咕杨庭琛经验分不开联系。
此时,肖树林不想玩,倒不是因为女友,也不是不想“加班”,但他懒得解释,就默认了。见秘书说到“加班”的时候,还自诩幽默地露出了一点讥诮的笑意,也配合着笑了笑。
肖树林认真又敷衍地笑着,忍不住去瞧杨庭琛。
杨庭琛的屁股仿佛就是为了被男人日而生的,而现在,两瓣挺翘的肉团正在履行它与生俱来的职能。
杨庭琛面料精良的西裤随意丢弃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像用过的卫生纸一样揉皱成一团。本该被裤子包裹的部分袒露在空气中,赤条光腚地抵在男人的胯下。
那刚才还一露脸就让小女友脸红心跳,一个眼神就让大堂经理僵硬谄媚,一句话就让未来岳母感恩戴德的男人,正竭力放松着括约肌,以方便男人粗长的阴茎暴烈地在屁眼里穿梭。
杨庭琛面容很冷峻,在整个过程中眼神清明,表情从容。也对,当着三十几个工作人员跪在地上吃过狗屌拳头的人,哪里会因为被男人的阴茎抽插就失去理智?如这样在随时可能来人的酒店公用卫生间里被甲方商业代表捅咕屁股的事,于见多识广的杨总而言不过是清粥小菜似的情趣。
杨庭琛偶尔会从喉头里梗出一两声粗重的喘息,作为被干到了要紧的地方的回应。但他是不是真的被干到了要紧的地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反正背对着,甲方代表看不见杨庭琛的脸,只听见他喑哑粗重的喘息,便兴奋得更吃了伟哥似的抖个不停:“杨总,你的屁股夹得我的鸡巴真舒坦,啊,啊,啊啊。”
光听声,还以为杨庭琛把他肏了呢。
那甲方代表很快就射了,另外一个甲方代表顶替他插了进去,竟玩起了接力。
肖树林的电话响了,他低头,看着屏幕上伴随着振动不断闪烁的女友的名字,想起对方面对杨庭琛时跟面对自己时截然不同的羞涩乖巧地红着脸的样子,忍不住阴暗地想,小女友知道这个她恨不得当场脱光了让他肏的男人,正被别的男人脱光了肏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庭琛偏在这时叫得骚浪起来。不是先前压抑的喑哑的喘息,放浪起来,下贱绵软,又痛又爽似的,一声叠过一声,直往肖树林耳廓里钻。
肖树林抬头,却正对上杨庭琛清明的眼,无机质的玻璃球似的镶嵌在形状优美的眼眶里,眼底两团簇幽的鬼火,一张冷峻至极的面孔,却张着嘴,从棱角分明的唇瓣里熟练地吐出呻吟:“啊,好爽,大鸡巴,肏母狗的屁眼,把小屁眼肏成骚屄屄。”
过了几天,郭氏开董事会,地方很偏僻,是郭丛森位于远郊的某个别墅。
肖树林作为负责现场警戒的保镖之一,跟着保镖团一同前往现场。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才到目的地,肖树林倒是没事,费子洛却晕车了。
终于下车,老魏吸了一口深山老林冷飕飕的阴气,机灵灵打个哆嗦,皱成一团的脸却舒展开来。他听见费子洛晕车哇哇地吐,也快忍不住了:“可算是到了。”
阳子在旁边啐了一口唾沫:“一群搅屎棍子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搅屎,呸!”
阳子说得没错,选择如此偏僻的别墅作为召开董事会的地点是有原因的。
无论一开始多么道貌岸然觥筹交错,最后都会变成一场轮奸大会。
郭氏董事的福利除了能拿到按比例的分红,还有在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的屁股里释放精液的机会。董事们光着满是拜拜肉的膀子,抖着层层肥油堆叠的啤酒肚,挥着油汗排队肏杨庭琛的场面别提多辣眼睛了。
虽然最后一定会变成轮奸大会,但董事会一开始还是很隆重的。
早上十点,所有董事入席之后,董事会正式开始。
跟年纪轻轻就成为山南国际执行总裁,姿容出类拔萃的杨庭琛不同,郭氏的执行总裁是一位长相中庸身材中庸的女性,四十来岁,眼角嘴角都有微微的细纹,看上去十分普通。
肖树林更是听过这位女ceo只是傀儡,郭氏所有决策都由郭丛森做的传闻。
此时,这位女性总裁穿着剪裁贴身的黑色职业裙装,脊背挺拔地站在大屏幕前讲解着当季度的财报,随着数据的变化,吐词铿锵有力,讲解有条不紊,面对各位董事的疑问,也能够切实准确迅速地回答。
肖树林瞧着那张跟娇艳妩媚丝毫沾不上边的脸,觉得哪怕是一个傀儡,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傀儡。
肖树林没参加过其他公司的董事会,但以他贫瘠的想象力觉得,再正式的董事会也不外如是了。
正因为开董事会的时候如此正式,才越发显得之后的事情荒诞得堪称魔幻现实。
预感之后要发生的事情非常考验演技,肖树林趁机悄悄溜出了会场。
“别老坐着,也站起来走两步……”
费子洛实在晕车得厉害,便分了巡视外围的工作。肖树林这一出来,就看见他坐在走廊下的长椅上,垂着头,似乎是睡熟了。害怕被人看见“宴会”还没开场就公然摸鱼,肖树林上去推了他一把。
谁知费子洛不仅没醒,还顺着肖树林这一推的力量倒在了长椅上。
费子洛先前低着头,肖树林没注意,这往长椅上一趟肖树林就看出来了。脖子一条刀口,大动脉破裂后迸溅的血流全捂在衣领里,瞳孔涣散的费子洛已然是一具尸首。
什么情况?费子洛竟然被人割喉了!
反应过来的瞬间,肖树林暗骂自己实在是被安逸的生活松懈了神经,竟没注意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来……”肖树林转身,电石火光的刹那,话又全噎在了喉咙里。
一把军用匕首,不知何时等在肖树林的身后,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逼近喉头。
肖树林甚至能够用脖子上的汗毛感觉到刀锋割裂空气,逼进骨子里的森冷寒意。
如果不是停得及时,肖树林现在已经步费子洛的后尘,变成一具主动撞上刀刃死不瞑目的尸体。
顺着那把匕首往上,肖树林看见一张黝黑得有些憨厚的面孔。虽然是黑人,中文却非常流利,满面遗憾惋惜:“真可惜,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看见你的血从喉咙里飚出来的样子了。”
可惜你全家麻痹,一口国粹噎在嘴里,肖树林连话都不敢说,唯恐喉头滚动就被锋利的刀刃碰裂喉咙。
大厅忽然喧闹起来,谁能想象那群脑满肠肥的胖老头竟然能发出少女惨遭强奸一样惊慌失措的尖叫?
也有保镖的呵斥,很快就安静了。
肖树林听着,只明白一点,得,看来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得想办法自救了。
黑人显然也听见了大厅里的声音:“看来那边不需要我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杀人凶手要在凶案现场说个笑话?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肖树林却笑不出来,那把抵住喉咙的匕首寒光四溢,肖树林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割裂喉咙,就像费子洛那样。这样的想法光是想一想,肖树林没哭着吓尿就不错了。
黑人把费子洛从长椅上薅了下去,用一只手,把变成尸体后死沉死沉的费子洛丢在地上。
黑人自己坐在长椅一侧,示意肖树林坐在另外一侧。
黑人丢费子洛的时候,匕首稍微离开了一些,肖树林抓住机会转身想跑,却对上另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跟黝黑得有些憨厚的黑人不同,这是一个金发碧眼雪肤得十分精致的白人。
一身夸张健硕的肌肉,是十分典型的美国大兵形象,具体可以参照美国队长。
相同的是,白人也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跟黑人一样出现得悄无声息。
肖树林看了看对方把t恤穿得跟紧身衣似的高大体格,十分识时务地在黑人旁边坐下了。
郭丛森是找过外国人来玩杨庭琛的,在郭丛森挖空心思彻底玩弄杨庭琛的花样里,其中一项就是把外国人玩杨庭琛的过程拍成毛片,放在外网上供人免费浏览下载。
这情形要放在平时,郭丛森心里指不准还调侃郭丛森是要让杨庭琛玩法升级,玩上白加黑了。
但费子洛的尸体倒在地上,那双因为死不瞑目而没能闭上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肖树林。刚刚还因为晕车而吐得死去活来的同事,忽然真的死去了,肖树林心里升起些荒谬的不真实感。
杀费子洛的凶手要讲笑话,在费子洛的尸体面前拿刚割了费子洛的匕首逼他听,肖树林觉得更荒谬了。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黑人可不管肖树林如何的满心荒谬,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
华国最精锐的队伍“蓝号”,整个华国不超过三百名军官的特种部队,他就是其中之一。
在模拟驾驶达到三百个小时,即将登上真飞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驾驶,因为他恐高。
是的,他拥有军事院校本科以上学历,超过118的智商,了解多环境作战和联合型作战,熟练使用美制俄罗制日制和韩制武器,在原有语种基础上掌握英日俄语,过硬的心理素质让教官在他的档案里写下了适合从事渗透与反渗透工作的超高评语,这样的他却恐高。
恐高,就变成了一颗废棋。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华国投入了数千万的军费,本以为会培育出一只翱翔天际的苍鹰,结果培育出了一只开不了飞机,连伞都不敢跳的家禽。
这时,教官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退兵,全额偿还国家的培训费用,要么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完成一次跳伞。只需要完成一次跳伞,任何机型都可以,不要求伞型。
这已经是教官出于惜才,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要知道,“蓝号”成员需要在无对空目标引导,无地面指挥导调和无预设保障人员的三无情况下跳多种伞型和机型,才算是合格。
“然后呢?”一直站在旁边的白人出声,用流利的中文像唱双簧一样捧哏
“然后,”黑人对上白人碧色的眸仁,本因为黝黑而显得有些憨厚的面容逐渐浮现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嗤笑,“这个傻逼弄丢了国家军队里的铁饭碗,还背上了数千万的国家债务,好不好笑?”
白人咂摸了一下嘴巴,点头:“比起你以前说的那些烂笑话,这个已经算是好笑的了。”
黑人越发得意了,黝黑厚实的手掌摁上肖树林的肩膀:“你觉得怎么样?”
“大胆!”肖树林还没有做出反应,白人忽然厉声断喝,字正腔圆,“居然敢摸兵王高贵的肩膀?!”
黑人:“……”
“你就不怕他一声令下,十万华夏退伍将士奔来,”白人顿了顿,“一人给他一刀,就你t的事多。”
肖树林:“……”
白人还追问:“怎么样?我说的笑话比起刚才那个强多了吧?”
黑人:“……”
肖树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智障果然都是跟智障成群结队出现的。
心里腹诽,肖树林在锋利的匕首前却不得不露出僵硬的干笑:“呵呵,还挺好笑的。”
这次,换白人沉默了:“……”
许是说的笑话从未受过这样高的评价,敷衍中透着尴尬,尴尬中透着真诚,真诚中又透着敷衍,白人看向肖树林的眼神犹如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错综复杂得很。
“啊——”当凄厉的惨叫传来的时候,黑人白人和肖树林都为之松了一口气。
总算有什么打破了无言的尴尬,哪怕是惨叫也好。
虽然只是叫声,肖树林却一下子就听出发出惨叫的正是别墅的主人,郭氏的老板,每月给肖树林发工资绩效餐补交补大夏天还发高温补贴的金主,郭丛森。
看在每个月的工资的份上,肖树林为自己竟然庆幸郭丛森的惨叫打破尴尬而忏悔了一秒钟。
黑人当然也听到了惨叫,他又露出了有些憨厚的笑容:“好戏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肖树林其实不想进去,黑人诡秘的笑容浸着刀尖舔血的阴森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刚做了草芥的费子洛还躺在地上,肖树林并不想去看别的草芥,更不想自己去当草芥。
但拿刀的才是老大,肖树林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白加黑进了大厅。
大厅很大程度地保持着肖树林走出去之前的样子,金碧辉煌的装潢,穷奢极欲的摆件,甚至led显示屏上还播放着非常好看的财报数据,显然混乱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得到了雷霆之势的暴力镇压。
本来衣冠楚楚衣香鬓影的企业高层们畏缩地蹲挤在大厅一角,犹如一群受惊的鹌鹑,极力收缩着用酒精和脂肪填充出的作为成功人士标杆的的肚皮,试图以此减少存在感。
在众多的人影中,有两个人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
一个是郭丛森,往日里相貌堂堂的儒雅中年人正狼狈地坐在大厅中央的地上。
他满面惨白地抱着一只赤脚,指缝里透出斑斑血色,不远处更有一根脚趾静静地躺在一滩血泊里。
很明显,郭丛森被切掉了一根脚趾。
刚才的惨叫就出自这台没用麻醉剂的“外科手术”。
外科手术耗费了郭丛森的精气神,他头发凌乱满面虚汗,失了一贯的腔调,就显出许多的老态来。
另外一个则是杨庭琛,稳坐在大厅一侧的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郭丛森的惨状。
杨庭琛本就生得轮廓坚毅,五官深刻,黑沉的眉目嵌在冷白的脸上,颇有几分水墨丹青的意境。
此刻,相比老态横生的郭丛森,沙发里杨庭琛舒懒写意的姿态宛如吸饱了精气的妖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郭丛森流出的血液,一双眸光潋滟的黑眸晶亮,越发生动沁活英俊挺拔了。
这情形,肖树林看一眼就明白——杨庭琛发动了政变。
更重要的是,政变还成功了。
虽然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就明白了事态的发展,小树林却又不免生出许多恍惚来。
肖树林在郭公馆任职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一年,虽然听来许多杨庭琛昔年如何宁折不弯的故事,但自打他见到杨庭琛,见的就是杨庭琛弯得不能再弯,狗屌拳头都能插得淫声浪叫荤汤长流的样子。
郭公馆里凡带把的,别管活的死的,除了郭英才,就没有没捅咕过杨庭琛的屁眼的。
杨庭琛在这样的地狱里呆了五六年,人没疯就不错了,忽然告诉肖树林他不仅没疯,还一步一个浸满精液的脚印从九幽地狱里爬上来,反脚干脆利落地把践踏过他的男人们踹进地狱,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不仅不真实,还惊悚。
杨庭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没看见刚给郭丛森做了一台“外科手术”?
郭丛森作为主犯自然首当其冲,可那些从犯也未必就能幸免于难。
在杨庭琛的复仇清单里,肖树林算不算践踏过他的男人?
肖树林是干过杨庭琛的,毫无疑问,可他是拿钱办事。
虽然只是拿钱办事,可肖树林到底干过杨庭琛。
所以肖树林到底算不算践踏过杨庭琛?
肖树林想到这个问题,再看看还横在脖子上的匕首,觉得要把自己的cpu干烧了。
正在烧cpu的显然不止肖树林,大厅里的男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烧得头顶冒烟。
别说这些男人们,如果捅咕过杨庭琛的都有思维能力,那郭公馆里一条狗一根笤帚都得烧cpu。
终于,有人动了。
不是谁都能顶住烧cpu的压力的。
郭丛森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面前,与其束手就擒,等着杨庭琛一刀一刀地剜肉剔骨,不如放手一搏。
杨庭琛请的帮手有七八个,各个膀大腰圆。
单看人数的确不少,但今天董事会来的人也不少。为了让杨庭琛充分感觉郭氏如今的发展壮大,古稀之年的监事都在孙子的陪同下来到了现场,股东监事加上保镖工作人员,大厅里林林总总上百号人。
七八个人撒进百来号人里,一个人管十个还有二十个没人看着。
所以当有人冲上去拿餐刀顶住杨庭琛的脖子的时候,这群帮手愣是没来得及出手阻止。
这个冲上去的人姓宋,人称宋董。
宋董长相不帅不丑,身量不高不低,年纪不大不小,就连占股的数量也不多不少,是丢进人堆里都捡不出来的一个人,所以在捅咕过杨庭琛的男人中,宋董毫不出众。
也正是因为份毫不出众,谁都没想到宋董能在关键时刻破釜沉舟。
“退后!统统退后。”宋董用餐刀顶着杨庭琛的脖子,威胁着白加黑们。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人甚至张嘴就脱口而出了一句字正腔圆的国骂:“我操!”
一句“我操”之后,白人陷入了沉默。
虽然他没有再说话,但肖树林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出的浓厚的阴沟里翻船的尴尬和懊恼。
相形之下,股东监事保镖工作人员们士气大震。
那抵住杨庭琛脖子的,哪里就是一把切牛排都嫌钝的餐刀,分明是求生的良机和希望的曙光。
接收到周围人投来的激励的目光,宋董顿时精神抖擞:“放我们大家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回答宋董的是安静,尴尬的安静。
不仅白加黑们没有动,就连被男人作为人质捏在手里的杨庭琛也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敌人的反应出乎意料,这反应不太对!宋董有些慌张地捏紧了汗湿的手指,攥着手柄打滑的不锈钢餐刀更往杨庭琛的脖子上抵了抵:“叫他们退后,快,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杨庭琛依旧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
“咱们尾款收了吗?”黑人忽然出声。
电光火石的刹那,白人已经明白了黑人的打算,微微眯眼:“收了。”
黑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他的眼神看着杨庭琛抻出漂亮线条的脖子虽然流露出一些可惜,但脸上却摆出了憨厚的笑容:“杨先生,请放心,我们是专业人士,你死以后,这里的人都会为你陪葬。”
杨庭琛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抻着被餐刀抵住挺得老长的脖子,盯着黑人挑了挑眉峰。
宋董更加慌张了:“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跟杨庭琛一伙的吗?你不救他?”
白人的表情也放松下来,耐心的解释的时候甚至还附赠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如你所见,我们是专业的雇佣兵,如我们这样专业的雇佣兵是绝对不允许雇主当面被人劫持这种事情发生。”
绝对不允许雇主当面被人劫持的事情发生?这件事不是已经发生了吗?所有人眼中闪过明晃晃的疑惑。
黑人将话接了过去:“好在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就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你们说笑的吧?”宋董不能理解这种神奇的脑回路,这里一百多号人,说杀就杀,以为杀鸡仔吗?
肖树林却比他更早认清事实:“宋董,我劝你最好还是把餐刀放下,我们落在杨总手里,缺胳膊断腿好歹还有命,你要是一不小心把杨总捅死了,我们可真就死定了。”
“对对对,想死不要拉上我们。”老魏在一旁帮腔。
白加黑的拒不配合,加上小树林和老魏的临阵倒戈,一下子让宋董的孤胆英雄戏码没滋没味起来。
宋董刚刚抖擞的精神萎靡了,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汗湿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还要不要继续挟持杨庭琛了,不锈钢的餐刀把柄在掌心中变得越发滑不丢手。
啪!就在宋董犹豫着餐刀离开杨庭琛脖子的一瞬间,黑人悍然出手。
从静止入极动,只花了三分之一秒,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很难想象那样肌肉累累的黝黑大块头竟然能够这么迅敏,强大的动能在一瞬间就缩短了他和宋董之间的距离。
动态视力不足的人只觉得一眨眼,宋董就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
啪!又是迅敏至极的强大动能。
在宋董从墙壁弹落到地上的瞬间,黑人也完成了抵达墙角的动作,一脚重踹,重重地落在宋董身上。
砰!砰!砰!
每一次结结实实的踢踹,闷钝的皮肉脆响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细小爆破。
鲜血从宋董的鼻子眼角和耳朵溢出,出血最多的还是他的嘴巴,大量混着泡沫的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很明显,黑人踹断了宋董的肋骨,那些肋骨扎进了他的肺叶里。
等黑人意犹未尽地停下来,躺在地上的宋董已经是浑身抽搐着出气多进气少。
“医生,”郭氏那位长相平庸的女性执行总裁哆哆嗦嗦地道,“快叫救护车。”
“没有这个必要。”黑人的回答是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踩碎了宋董的喉咙。
咕咕咕咕,一些混着骨头渣子的血沫从宋董的嘴里流了出来。
鲜血的味道扩散开来,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宋董的脖子已经不是圆柱形,而是瘫软的一团。
如果不是还有表皮包裹,肖树林毫不怀疑里面的肉泥会混着骨渣淌得一地都是。
这样的颈椎当然撑不住头颅,所以宋董的头颅和肩膀形成了极为怪异的角度。
怪异角度让宋董眼角流血的眼睛正对着女执行董事的方向,被宋董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女总裁极短促地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然后迅速死死捂住嘴巴,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肖树林的情况比女总裁好一些,毕竟宋董并不是他今天见到的第一个死人,割喉而死的的保镖费子洛连进入大厅的资格都没有,躺在室外的地上尸身都冷硬了。
但也只是好一些,比起费子洛,宋董死得难看得太多了。
七窍流血的宋董死不瞑目的样子一下子镇住了全场,和平国度里养尊处优的股东监事们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他们平生最大的伤痛和烦恼不过是吃伊比利亚火腿的时候被叉哈密瓜的牙签碰破了指尖的油皮。
“你要什么?钱?你要多少钱?”年逾古稀的老监事声音颤颤巍巍。
唯恐老监事表达得不够清楚,他的孙子忙不迭补充:“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其他的股东监事也不装鹌鹑了,探头纷纷表示愿意花钱买命,多少钱都可以商量。
杨庭琛安之若素地坐在沙发里,从宋董暴起拿餐刀抵住他的脖子,命悬一线,到宋董被踹成一滩烂泥死得不能再死,转危为安,他的情绪起伏都不大。
现在,面对众多股东监事拿钱买命的殷切期盼,英俊的杨总裁仍是表情冷淡匮乏的。
不愧是让狗屌拳头捅咕过屁眼子的男人。
肖树林一边这样在心里由衷地赞叹着,一边悄咪咪偷摸摸地往后挪。
肖树林是被黑人挟持进大厅的,当时横在脖子上匕首锋利,他没有别的选择。
黑人拿宋董撒气的时候,整个人连带着那把要命的匕首都远离了,肖树林终于能趁机往后面躲。
虽然肖树林劝宋董的时候说得很光棍,落在杨庭琛手里,缺胳膊断腿好歹还有命,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能好好活着,谁会想缺胳膊断腿地赖活着呢?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肖树林不想,他三十六岁了,还没娶媳妇。
小女友的妈本就看不上他,三十六岁了,还只是个保镖,要是缺了胳膊断了腿,要更看不上了。
他虽然干过杨庭琛,但都是拿钱办事。
他刚才还劝说了宋董,勉强也算是为救杨庭琛献了一份力。
杨庭琛能看在这个份上,把他当做微不足道的小卡拉米踢出复仇清单吗?
肖树林一边退,一边又开始烧cpu了。
原来郭公馆高于平均水准之上的薪资,就是烧cpu的价格吗?
“开始吧。”
杨庭琛用三个字,让大厅再次陷入了安静。
肖树林敏锐地察觉到这三个字浸着的阴森的血气。
七嘴八舌试图用钱买平安的股东监事们同时噤声,眸光惶惶,大厅里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了。
也就是自称雇佣兵的白加黑们还保持着放松的姿态,但闻言白人华丽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为难。
“我对摸男人的老二实在是没有兴趣。”
对上白人为难的目光,黑人翻了个白眼,他的眼中还残留着刚刚虐杀宋董的冷漠和狠戾,鞋帮和裤腿都是迸溅的血液,有些狰狞地龇出一口白牙:“难道我就很有兴趣?”
白人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往后面挪动的肖树林身上。
平心而论,肖树林挪得的确十分有技巧,缓慢且匀速。
可所有人都僵硬不动的时候,唯一正在移动的他不就显出来了吗?
对上白人似笑非笑的眼睛,肖树林往后挪的脚步当即一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用看了,那边的那个战神,就是你,过来,”似是被“战神”二字戳中了笑点,白人单手捂脸,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甚至还抽空解释,“我们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噗。”
被抓壮丁的肖树林:“……”
“给我一把刀。”
白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向周围的人示意。
话音未落,一名帮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甩了过来,白人伸手,精准地拦断了匕首在虚空中划出的抛物线。然后白人将刀柄塞进肖树林的手里,用下颌示意委顿在大厅中央的郭丛森:“去。”
去?肖树林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坐在大厅中央的郭丛森:“干什么?”
白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他很快意识到变故开始的时候肖树林正跟他们在大厅外放风,跟戴着耳麦能够随时监控事态的他们不同,肖树林错过了杨庭琛的命令。
白人想了想,思考着如何向肖树林解释:“吃过北京烤鸭吗?”
肖树林谨慎迟疑地点头:“吃过。”
“你,片鸭工,”白人指了指肖树林,顿了顿,食指转动,“他,烤鸭,明白了吗?”
肖树林顺着白人食指指尖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郭丛森的胯下。
胯下?肖树林又看了看被塞在手里的匕首,所以白人的意思是……
“shite!你能不能不要卖弄你那该死的修辞比喻,”不等肖树林做出反应,黑人先低咒一声,“难得来一趟中国,明知道我已经预约好了位子,就等这边结束后去吃北京烤鸭,你现在还让我怎么吃?”
白人耸肩:“要把北京烤鸭和老二刺身联系在一起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黑人危险地眯眼:“你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