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目的地,飞机在海岛前的简易跑道中停了下来。
“别穿了,反正都是要脱的。”
虽然杨庭琛这样调侃了,肖树林还是把衣服裤子捡起来套在身上。
杨庭琛也没急着先下机,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肖树林把衣服都穿上了,才站起身来。
杨庭琛和肖树林下机的时候,机场和副机长也从驾驶舱走了出来。
都是很高大的白人,肖树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机长过于炫目的金发,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闪光。
战场淬炼的敏锐第六感,第一时间判断出狙击枪瞄准镜的闪光。
沙沙,海岛的跑道修在沙滩上,跑道的旁边就是细沙。
肖树林眼疾手快地一扑,将杨庭琛直接从机舱上扑得掉了下去,摔在细沙里。
砰!与此同时,机舱的舱门发出一声巨响。
肖树林回头,在上面看见一个冒着轻烟的焦黑弹孔。
本来跟在后面的机长和副机长匆忙退回了机舱里。
“走!”肖树林拽起杨庭琛,冲进跑道旁用于了望的木屋,“岛上有巡逻员吗?通知他们清扫一下。”
肖树林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等了等,没等到杨庭琛的回答,不由得投去疑惑的目光。
杨庭琛这才移开了若有所思的视线,掏出手机。
二十分钟后,有脚步声停在木屋外。
伴随着礼貌地叩门,响起郭英才的声音:“出来吧。”
肖树林有些意外:“你还把他也带来了?”
下一秒,海风吹朽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露出郭英才笑盈盈的脸。
对上来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杨庭琛面色沉沉:“不,不是我带他来的。”
肖树林和杨庭琛被枪指着,从木屋转移到岛上唯一的一栋别墅,一起的还有刚刚躲进机舱的两名机长。
他们遭到了单独的关押,肖树林和两名机长被丢进了一个房间,杨庭琛则被郭英才带走了。
肖树林和两名机长被吊了起来,麻绳穿过捆绑手腕的皮具,将他们吊成脚尖堪堪能触碰地面的高度。
确认三个人都吊好后,绑匪离开了这个房间。
目送着绑匪的背影,从外面关上了门,金发的机长卸下脸上惶惶不安的表情,冷睨了肖树林一眼:“你为什么要救他?我们测试过,那个位置那个角度,你如果不救他,将是一击必杀。”
“他暂时不能死。”肖树林深吸一口气,收起踮在地上的脚尖,以手腕为中心,荡起秋千来。
“为什么,”聊起这个,褐发的副机长也有话说,“为了扞卫你的屁股,我们特意把狙击时机安排在刚下机,没想到他等不及,机上就把你办了。难道是他把你的屁眼办得很开心,你舍不得他死了?”
“闭嘴!”
两名机长就在驾驶室,会知道机舱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出奇。
肖树林一个大荡,翻上了屋梁,终于解开腕间的皮具,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之前被开了后门,肖树林压根不需要荡什么秋千,仅靠腰力就能翻身上梁了。
现在药丸的效果虽然消失了,腰却无法控制的发抖,后面也是肿胀的,还有被持续贯穿的错觉。
肖树林从屋梁上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腿弯一软,不得不就势打了个滚卸力。
褐发副机长感慨:“啧啧,当战神兵王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刚被大鸡巴干爆了屁眼,立马……唔!”
既然喝止没用,肖树林选择一拳砸在肚皮上,让他手动闭嘴。
肖树林把两名机长也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接下来做什么?”褐发副机长活动着手腕。
“你们走吧,离开这里。”肖树林的目光落在房间的窗户上,示意两人。
“你呢?一起走吗?”褐发副机长问。
“我得把杨庭琛救出来。”
褐发副机长大惊失色:“你真被他干服了?”
肖树林白了一眼:“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我前面。”
“什么意思?”褐发副机长不明所以。
金发的机长提醒:“那群人不是我们的人,能力一般,但数量不少,而且有枪。”
“要是被这种喽啰杀掉的话,笑话会篆刻在你的墓志铭上。”褐发副机长补充。
“我会小心的,你们快走吧。”
金发机长和褐发副机长对视一眼,不再多话,从窗户翻了出去。
肖树林等了一会儿,才打开房门,进入别墅。
临海的度假别墅,整体是很通透的设计,大片大片的落地窗玻璃,尽可能透入阳光。
很难隐藏踪影,对肖树林而言是如此,对杨庭琛和郭英才而言而言是如此。
肖树林很快就在二楼的露台看见了杨庭琛和郭英才的身影。
相比肖树林和两名机长,杨庭琛的待遇堪称优厚。
没有丝毫捆绑的痕迹,绑匪甚至还端了一杯冰镇的橙汁。
对于杨庭琛的生命安全,肖树林其实并不担心。
郭英才充其量想从杨庭琛手里拿回郭氏,顺便得知郭丛森的下落。
杀人?对天真的大少爷来说,超纲了。
所以在确定杨庭琛的所在后,肖树林没有急着出手。
在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等待,而不是逼绑匪狗急跳墙。
下午的时候,别墅里热闹起来,绑匪发现肖树林三人失踪了。
这群人还没有菜到彻底,很快发现了两名机长离开的痕迹。
但他们实在不怎么聪明,轻易地判断三个人一起离开了。
肖树林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已经是傍晚。
肖树林松了一口气,早上吃的药丸,效果终于完全代谢掉了。
接近地平线的阳光,将绑匪押着杨庭琛向外走去的影子拉得老长。
肖树林悄悄地跟了上去,越走越偏僻。
别墅虽然只是独栋的建筑物,面积却很大。
一侧可以了望蜿蜒的海岸线,另外一侧则建在料峭的岩崖上。
绑匪押着杨庭琛,避着人,走到位于岩崖这侧的房间。
搞什么?肖树林左右环顾,郭英才不知所踪,只有一个陌生的绑匪,将杨庭琛押到了这里。
似乎是在回答肖树林内心的疑惑,绑匪粗鲁地将杨庭琛推到墙角。
“跪下,给我舔。”
杨庭琛冷冷地瞥着绑匪,没动。
这一眼,说不出的冷淡克制,又说不出的波光潋滟。
绑匪更猴急了,他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裤腰,一边用枪口抵住了杨庭琛的脑袋。
“听说你是郭英才老爹的姘头,连那种老头子都能伺候,床上功夫应该很厉害吧,快点给我舔。”
杨庭琛表情不耐,却在绑匪的枪口威胁下慢慢地跪了下去。
肖树林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悉索的布料声,然后就是吸吮声。
杨总这辈子真是,肖树林忍不住轻啧,到了哪里都逃不掉这种待遇啊。
等等,肖树林四下打量。
他忽然发现,胆大包天的绑匪为了对杨庭琛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选了个极僻静的地方。
别的绑匪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只有一个人一把枪,如果解决掉这个绑匪的话,杨庭琛也就脱险了。
打定主意,肖树林依旧没有急着动手。
即使对手只有一把枪,肖树林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正因为对方是半罐水,才更要小心,谨防出现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情况。
肖树林背靠墙壁,一墙之隔,听着杨庭琛舔舐陌生绑匪生殖器的水声,混合着绑匪得意的喘息和奚落。
太阳越发下沉,别墅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有的房间透出光,是开灯了。
绑匪的喘息变得更重了,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翻来覆去就是:“射,要射了,射进去,都射进去。”
肖树林从背后靠了过去,动作安静而迅敏。
捂住对方嘴巴的同时,用从厨房摸来的到从肩窝扎了进去。
绑匪下意识后仰,生殖器从杨庭琛的嘴里弹了出来。
剧痛和窒息令他浑身抽搐,失禁的精液淋漓地喷了杨庭琛一脸一头。
肖树林紧紧地捂住绑匪的嘴巴,避免他叫出声来。
杨庭琛利落接住绑匪脱力掉落的手枪,浑不在意地抹了抹沾粘在睫毛上的精液。
“下次能不能早点行动?”
你以为抹的是乳液爽肤水吗?即使深知道杨庭琛的经验丰富,肖树林还是为这份从容震惊了。
“我尽量。”
怀里的绑匪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变成了一具尸体。
肖树林将人拖到屋里,丢到床下。
“有办法联系你的人吗?”肖树林问。
“已经联系了,”杨庭琛回答,“最晚再两个小时,就会登陆。”
“那就等等……小心!”
眼角余光瞥见闪光,身体在反应过来以前就扑向了杨庭琛。
这次没有白天的好运,身体腾空到一半,肖树林感到左肩一沉。
他没有站稳,无处借力,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直接翻出了半高的栏杆。
而玻璃栅栏的外面,是数十米高的山崖,下面海水涌动。
哗啦!肖树林落水的声音,掩藏在潮水拍岸的声音中,几乎无法分辨。
恰在此时,最后一丝太阳沉入地平线,四周一片黑暗。
杨庭琛忙打开走廊的灯。
等他回过头,半身探出栅栏,借助灯光向外查看。
数十米高空下的海水在黑夜中一片乌黑,哪里还有肖树林的身影?
杨公馆。
自打两年前郭丛森失踪,郭氏集团移交到杨庭琛的手里。
后不久,郭英才也搬离了公馆,搬进了专门为款爷提供特殊服务的帅鸭集合地。
郭公馆就改名成杨公馆,正式变更到杨庭琛的名下。
监控室。
老魏从外面进来,阳子给他递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送杨总去给肖汤圆过生日了?”
肖汤圆,肖树林的儿子。
时光荏苒,那时还在何君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两岁了。
不曾缺席肖汤圆任何重要日子的杨庭琛,肖汤圆的两岁生日宴,自然也是要去的。
“不然呢?”老魏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啧啧,”阳子不禁摇头,“要不是肖汤圆跟他爹长得一个模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杨总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