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软软，你没事了，哥哥在这里陪你。”
纱雾听到他轻柔的嗓音，渐渐安静了下去。晶莹的泪珠划过白皙的面庞，均数落在了白色的枕头上。
零伸手为她抹去泪痕，然后用手指轻轻摩挲那苍白的唇。他盯着她，终是忍不住缓缓俯身，在她唇角亲亲啄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她还是孩童的模样，那时会紧紧拉着他的手要抱抱，哭得惨兮兮得时候会把泪水都蹭在他的胸口，如果他吻她的脸颊，她会立刻停止哭泣。
纱雾果真不哭了，但很快又轻蹙眉头哼唧起来。
“柏丞……柏丞……”
零马上纠正她：“傻丫头，不是他，是我啊。”
纱雾难受地攥紧衣领：“……嘤嘤……柏丞……好疼……”
零见她呼吸不均，伸手帮她解开领口。入眼就看到精致的锁骨处有两个淡粉色的吻痕，再往下的胸口也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他眸光一闪，神情凝重起来。
他不介意她有自己的恋爱经历，但他忍受不了她对穆柏丞有感觉。
要知道，她曾是唯一一个在穆柏丞和他之间，坚定地选择他的女孩。
若不是穆柏丞暗中阻拦，把她藏在这里，他早就得到了她。
“软软，软软！醒一醒！”零伸手抱起那瘦弱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
纱雾终于睁开了眼睛。
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经历的一切，她清醒过来，是零救了她。
纱雾挣扎起身，擦干了眼泪。
她把身上的病号服拉正，抬头呆呆望了他半晌。
下一刻，惨白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纯真的笑。
“零哥哥，谢谢你。”
她的目光带些害羞，还有点儿生分。
零漫出帅气的浅笑，望她的眼神充满怜爱。
他知道自己出现的有点儿晚，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跟我回家吧。”他伸手抚摸她额前发，直接说明来意：“我的父母想见你。”
“伯伯和阿姨要见我？”纱雾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我告诉他们要跟你求婚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