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思雅缓缓伸手,帮他把衣服穿回去,眼神难掩失落:“我早知道你的绅士态度不过是疏远我的表现。我想要你真正爱我,哪怕是折磨我,我也想感受一次。”
他冷漠地推开她,挣扎起身:“jane我不会和你生小孩。我不是动物,拒绝无爱繁殖。”
他不想像父母那样,草草生出一个他,然后让他自生自灭。
闵思雅知道他还未从上一段感情中脱身,柔声说:“阿丞,我不介意你和她的亲密关系,即使我们结婚了你也可以随时去找她。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分一点儿爱给我。”
他冷笑:“她不会接受我,如果我和你结婚的话。她甚至不能接受我和你回海城,把她独自留下。”
事后他有仔细想那晚的对话,发现她提了好几次jane,后知后觉一定是误会了他。他现在才明白她只是不讲,但心里的账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一毫都不让。
闵思雅忍不住嘲讽:“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被动,她可能都不知道你这么在乎她。”
连她这位熟悉他的人都感到诧异,他这样无情又冷酷的男人,竟然想要为女人守身。
她的话戳中了他,穆柏丞的脸色凝住。他稍显僵硬地勾起凉薄的唇角。
“无所谓,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押过身上那一波热潮后,他有了些体力。走向不远处的书架旁,触动开关打开了书房后那层暗格。
黑暗的四壁亮起了昏暗的灯,他踏步走入,打开了墙上的开关,室内骤亮。
思雅把衣服穿回去,跟入那间密室。
迎面便是一个贴在墙壁上的收纳柜,排着满满的老式录影带,每个上面都有标签,写明日期和记录的事情。粗略数数,至少有600多天的记录。
她垂眼,又看到了一个透明的陈列柜,里面整齐码着一排排相册。她随意拿来一套翻开,入眼就看到了一行字:小不点的生日会。
闵思雅心里一空,缓缓用手翻开,里面都是纱雾的生日聚会合集,从一岁和柏丞母亲的合影开始……每一年都有记录,她留意到了15岁那年,柏丞用黑笔在照片下写道:oisright,she’slikeananl(妈妈是对的,她就像天使),话语里尽显温情。
耳畔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思雅惊慌转头,看到柏丞栽倒在了不远靠墙的沙发上,带倒了茶几上的书籍。
她赶忙放下相册,快步走到他身边。看他痛苦地垂头,她开始后悔给他喝了药。
“我去打电话让他们放我们出去。”她要离开。
柏丞却拉住手,手心滚烫。
“算了,今晚过后你就当我们做过,告诉他们你不喜欢。”
他们只是想让他妥协,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还会有更下流的手段让他屈服。
他松开她,仰躺在椅背上,目光在某处定格,眼中平息的火焰又涌了上来,目光渐渐痴迷。
闵思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堪称艺术照特写的素描,十几幅4开大的画作正挂在房顶的纱线上。纱雾是唯一的主角,或躺或站,有时只是一个背影,还有事后昏昏欲睡的模样。笔法细腻又逼真,执笔人对画中女子的爱慕不言而喻。
她扫视四周,恍然明白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对那女孩的复刻,录影带,相册,还有不远处水槽里未洗出的胶卷照片。
她这时才明了他说的“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她。
闵思雅不禁感叹:“不敢相信,你会如此病态迷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