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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言,那邬远恩得知京中的颜子衿并非本人的事,远早于颜淮他们出发之前,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尽早告知颜家,而是非要等到颜淮不在京中,才在这宫宴之上将事情告白。
&esp;&esp;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宋珮用鱼际轻轻抵着额角,似乎实在想不通这样做的道理,难不成是想让颜家欠他这个人情,还是说……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如果说现在的颜子衿本就是真的,那他这么费心费力想让假的颜子衿代替,又是为了什么?
&esp;&esp;“国公夫人此话,是否有些太过武断?”邬远恩冷声道,“有这绣娘的证词,又有这茶摊老板所言,难道还不能证明确有燕瑶此人吗,众臣皆是明事理之人,若有不信者,大可前去苍州查个明白,更别说,林玉生上报此事的奏折,如今仍旧在吏部放着!”
&esp;&esp;“纵然能够证明确有燕瑶此人,这与颜家小姐身份真假又有何关系?”
&esp;&esp;“大理寺早已查清,那苍州贼匪便是那一晚袭击宝船意图弑君的幕后黑手,当初也是陛下亲自下旨,命颜谨玉亲自带兵剿匪,想必各位并未忘记。而同一晚,燕瑶救下林玉生之女逃下山之事,在苍州并不是什么秘密,知晓之人甚多,甚至大可传林玉生入宫觐见问个清楚。那一夜山上是个什么样子,想必在场也有亲历者,试问那样的场景,齐甲持兵的士兵也不敢说全身而退,一个柔弱女子,且不问她如何在那虎狼窝中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就问她还带着一个孩子,又怎么能平安逃下山来?”
&esp;&esp;“邬大人此话是否也过于武断,当时在场厮杀混战,既然无人去在意一个姑娘在何处,寻得机会下山也不是并无可能。”
&esp;&esp;“就算他们不去在意一个燕瑶,那又为何肯放过林秋儿,当初他们可是抓了她威胁林玉生不要轻举妄动,结果没多久官府便带兵清剿,这样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不正是舍了亲女,无论是报复还是泄愤,岂能让其活命,更别说……让人带着她逃走了。”
&esp;&esp;被邬远恩的回答噎住,一开始力争的臣子也不知要如何回答,用力捏了捏拳头,只能愤愤不平地坐回原位。
&esp;&esp;“陛下,如今说来说去也只是他人揣测,真相如何,自然该问过在场之人。”
&esp;&esp;邬远恩回头去看出言之人,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沉,此人正是如今的工部尚书徐泾,只见他走上前来,丝毫不惧邬远恩的目光:“邬大人也说了,如今前苍州知府林玉生正在京中,那大人应该也记得,当时带兵清剿苍州贼匪的主将,正是颜淮。”
&esp;&esp;“此事本官自然知晓。”
&esp;&esp;“既然也与颜淮有关,而如今大人您又直言颜家小姐李代桃僵之事,为何不等颜将军回来由其定夺呢?”徐泾说着又抬手向宁国公夫人行礼道,“依臣所见,不如按宁国公夫人所说,请两位姑娘暂居宫中。如今前线捷报频传,想必大军不久便能凯旋,难道邬大人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
&esp;&esp;“此事事关颜家女眷清誉,按理说无论结果如何,那都该由颜家自己处理,我等外人自然没有道理插手。可是若事关弑君谋反,难不成为了两个姑娘的清白,就任由逆贼同党逍遥法外吗?”
&esp;&esp;“谋反?”
&esp;&esp;“弑君!”
&esp;&esp;短短的惊叹骚动之后,在场便陷入了噤若寒蝉的寂静,宁国公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邬远恩。
&esp;&esp;“陛下,”邬远恩直到这个时候才慢慢走到殿前,极其郑重地跪下,“此事严重,臣不敢妄言,自然也不敢随意污蔑,可如今臣敢当着众人表明此事,自然是有凭有据。燕瑶自言父母兄长在苍州境内溺亡,可义庄并未有半点相关记载,真相如何,只有她一人知晓,至于为何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甚至逃下山,换作寻常女子或许没有办法,可若她本就与那山匪牵连甚深,便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或许是有心让她活命,或许……是打算留一个后手,好让其找机会向颜家报仇,毕竟苍州剿匪的主将,不就是徐大人所说的颜淮颜将军吗?”
&esp;&esp;邬远恩转身示意了一下随身小厮,随即看向颜子衿:“燕姑娘,你可还认得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