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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己待着无聊了么？”他问我。
&esp;&esp;我悄悄侧头看他，他用手支着脑袋，虽是强打着精神，但一点儿不见急躁。
&esp;&esp;“哼。”
&esp;&esp;我本来是想说‘嗯’的，可见他和气，声音就变了。
&esp;&esp;他的脚搁在我的腰上，慢悠悠的晃着，他道:“是自在为王好？还是与人为奴好？”
&esp;&esp;他这话对仗工整、抑扬顿挫，把我说的一愣。
&esp;&esp;“这是牛魔王问孙悟空的话。孙悟空找观音菩萨抓了红孩儿做善财童子，孙悟空觉得自己帮了红孩儿，可牛魔王不这么想，于是牛魔王问孙悟空，‘是自在为王好？还是与人为奴好？’”他解释道。
&esp;&esp;他抬起一条腿，用脚趾摩挲我的脸，“哪个好？”
&esp;&esp;我用脸蹭他的脚，问他:“牛魔王最后死了么？”
&esp;&esp;“被哪吒用缚妖索穿了琵琶骨，带回灵山了。”
&esp;&esp;“所以没有人自在为王，对吧，都与人为奴了，孙悟空也是。”我很满意自己这个答案。
&esp;&esp;“对，都与人为奴了，或者被打死了，等灵魂到了阴曹地府，也是被黑白无常拘着，牛头马面押着。”
&esp;&esp;“嗯……”我扭了扭屁股，他的腿压着我的腰有些累。
&esp;&esp;“你要是没地儿玩儿了，白天就在房间里等我吧。”
&esp;&esp;“好……”我的魂儿被他勾着，我什么都能答应他。
&esp;&esp;“今天要先睡了，我太困了。”说着他就要打哈欠。
&esp;&esp;他把脚从我的腰上放下，从沙发上站起，一边儿向卧室走，一边儿困困的说着:“把手和膝盖洗了，过来抱着我睡觉吧。”
&esp;&esp;“好……”
&esp;&esp;我起身，走去浴室，看手掌和膝盖都被地毯压上了毛线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