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天瞥他一眼:“我知道,是因为魔教少主的身份。”
纪波鸿满意一笑,看来纪越天还是清楚自己是为何才一路畅通的,他引导道:“那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纪越天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自然是待在魔教,跟您学着怎样做一个好教主啊。”
纪波鸿一甩袖子:“那你还被困在哪里的朋友呢?你就不管她们了?”
“又说玩笑话,”纪越天语气凉薄,“魔教少主怎可与正道子弟做朋友,还把她们救出来,依我的身份,留她们活路已经是善良了。”
走势不符合纪波鸿的预期,他紧锁眉头,而后想出一条计策:“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把那些人全杀了吧。”
他豁然开朗,魔教教主绝情才是正常事,反正那几个小姑娘也没多大用处,死了又如何,她有此觉悟是好事。
“你说真的?”纪越天握紧手中的剑,纪波鸿隻当她是兴奋,看不出醉酒之人眼底的失望与厌恶。
他抛出一块令牌,被纪越天稳稳接住:“有此令牌,再加上前任教主留给你的玉佩,可随意调动我魔教弟子,你想带多少人都可以。”
“但是,只能胜,不能输。”
纪越天轻握住着手心的令牌,笑意不及眼底:“好。”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出发吧。”纪越天刚转身想走,身后又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循声抬头,屋外是漫漫长夜。
一个体虚之人,醉酒之人,年少之人,要独自在黑夜中翻山越岭,只为了那么点虚无缥缈的承认,她轻声回道:“我知道了。”
走了两步,她想起来什么,又把令牌往回抛:“东西还是左护法拿着吧,我不用带人。”
临走前,她悄悄行到杭盼屋内,人谁的很是安心,屋中进了人都察觉不到,她替她将窗子关紧,临走前又回望了一眼自己居住过数十年的山峰。
——
容姲第二日早早醒来,心中记挂着人和事,以她的性格,定是不可能安心入睡的,等谢飞柏来找她,天光早已大亮,容姲端坐在房屋中间。
“你倒是谨慎,”她没有带人出去,反而是随着她一起坐下,“我还特意来早了些。”
“我总是有些心慌,”容姲吐露出自己的不安,“昨日还没有的。”
谢飞柏倒了杯水给她:“慌什么?就算今日真出了事,在风城中,有我和曲流光,就不会让任何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