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2)

他们俩很紧张,倒是到了医院后医生安慰让他们别担心,小孩儿磕磕碰碰是正常不过的事,也没让做什么检查,只说最近这几天要多加关注,看小孩儿的精神是否正常,如果不舒服或是呕吐便马上带过来。

医生虽是说没什么大碍,邵洵的脸却一直都是沉着的。回去的路上是程敟抱着小孩儿在后座,他来开车。他一肚子的火气,来时就嫌程敟的车开得不好,没少指挥,回去自是不会让她再开。

医生的话也没让他的气消多少,不敢冲着老太太发脾气,就只能把火气撒在程敟的身上,哼着说道:“那么小的孩子让他学走什么路?到该走路时他自己不会走?”

程敟知道他是心疼小孩儿,她自己也心疼,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哄着小家伙。

她不搭腔邵洵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没劲得很,也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的开起了车来。

回到家里,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径直上楼去了。程敟抱着小孩儿同婆婆解释说没什么大碍,让不必担心。

邵母虽是放心下来,但这事儿是因她而起,又见儿子不高兴,没有多呆,晚饭都没吃就回了家。

程敟在心里忍不住的叹气,想起小孩儿刚出生时小孩儿生病邵洵也是这么一副样子,不由得摇摇头,他倒是对谁都一样,半点儿面子都不给。

小孩儿磕磕碰碰的确是正常不过的事儿,像他这样子,以后不知道还会发多少脾气。

好在邵洵也不只是发脾气,改天就叫了人过来,为防止小孩儿的磕磕碰碰,家具四角一律都包了起来,家里也腾出地儿来铺了爬爬垫,这下就算是摔倒也不怕了。

小孩儿头上的包没两天就消了下去,精神状态也一直都不错,程敟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知道邵洵的脾气,于是叮嘱家里的阿姨以后带孩子要更小心一些。

小孩儿虽是没什么大碍,但因为那天的事,程敟几天没同邵洵说话。邵洵事后自是也意识到自己那天有点儿过分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于是夫妻俩就僵持着。

只是一连睡了几天的客房后他再也坐不住,这天早早的就回了卧室里。程敟并不搭理他,见他要睡卧室便拿了自己的睡衣,打算去睡客房。谁知道才刚走到门口,就被邵洵给打横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大跳,抓住了他身上的睡袍,生气的让他放自己下来。

邵洵压根就不搭理,将她抱着往床边走去,说道:“生了那么几天的气还没气够?那天我不是太担心吗?”

这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儿了,程敟理也不想理他。

邵洵很快将她放在了床上,又笑着说道:“咱们是夫妻,再怎么生气该尽的义务也还得尽,我怎么能让老婆一直独守空房?”

这人倒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程敟翻了个白眼,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住,仍旧不搭理他。

邵洵揭开被子强势的将她抱在怀里,程敟以为他要做点儿什么的,但他却什么都没做,下巴搁在她的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会儿,他突然开了口,说道:“我没告诉过你,以前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程敟是诧异的,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他。

邵洵却没允许她动,将她的头压着。

最毒妇人心

夜里细雪纷飞,隔天起来庭院里已是一片雪白。放眼望去周遭均是素白一片,昨晚睡得有些晚,程敟的头隐隐作痛,自个儿去煮了一杯咖啡喝下提神。

邵洵已经上班去了,她独自在窗前立了片刻仍旧是无精打采的,想起今儿得往邵宅那边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来。

邵母是愧疚的,打了几次电话过来问小孩儿怎么样,她打算今儿带小家伙过去一趟,他们也有那么久没过去了。

晚些时候等着小家伙起床吃了早餐她便往邵宅那边,天气冷,他们过去邵母虽是高兴,但也责备她冷了就不该过来,折腾来折腾去别把小家伙折腾感冒了。说话间她接过小家伙,仔细的检查头上的包已经消散后这才放下心来。

那天的事儿到底是因她而起,邵母嘴上虽是没说,但到底是愧疚的。明明是自己的孙子,却有几分束手束脚。

晚上回到家里,邵洵还没有回来。程敟哄睡了小孩儿,自己又睡不着,于是从书房里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邵洵晚上回来已经是十点了,洗漱上床后拿过了程敟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问道:“今天去那边了吗?”

程敟回答说去了,想起邵母束手束脚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老太太来,说道:“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妈是长辈,你那天发那么大的脾气,你让她怎么想?”

邵洵没有说话,程敟想起昨天晚上他所说的意外夭折的妹妹来,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尽管他从未提起过,但她知道那也是他的心结,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紧张小孩儿。

她有那么瞬间的走神,很快又低低的说道:“我知道你难过,但那是意外,没有人想……”

她本意是想劝邵洵放下心结,谁知道这人今天在公司就同董事会那几位元老扯了一天的皮,正心烦意乱,也压根不想听这些,听她喋喋不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我脾气不好,姓钟的脾气好。”

说完侧过身去竟睡了。

钟竟这事儿他像是打算要叨叨一辈子了,程敟怎么也不防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又气又恼。她本是想和邵洵理论个清楚的,但怕吵醒小孩儿什么都没有说,将书放在一旁关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睡是睡不着的,她一时心里各种滋味杂陈,有眼泪想要掉下来,却又被她给逼了回去。邵洵这人心思深沉,脾气也不怎么好。两人虽是已结婚,但他心里有什么事儿却从不向她透露。就像他有心结这事儿,他明明可以早说的,但他却藏在心里一直都未透露过。两人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想什么她却是从来都不清楚的。

他家里的事儿虽是很少管,但却是一言堂,要做什么都得依着他的话来。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程敟一时心灰意冷,连想也不愿意再想下去。

夫妻间闹矛盾并不好受,程敟迟迟的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却也是不甚舒畅,一晚上醒来好几次。倒是一旁的邵洵倒是一点儿事也没有,睡得很香。

程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恼,伸腿去踢了这人两脚,听到他从睡梦中痛呼出声,佯装在梦中闭上眼睛睡了。

邵洵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隔天起来就像是忘记昨晚两人发生过不愉快似的,揉着腰说程敟昨晚梦里把他的腰踢着了,让她给看看。

程敟懒得搭理他,谁知道这人事多得很,一会儿说衬衫没熨,一会儿又让她给找领带,起来就光围着他转了。

虽是他叫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却并不和他说话,只做手头的事儿。

邵洵自是知道她在生气,但今儿早上得开会,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也只得先走了。

他人虽是走了,但没过多久竟然就让人送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过来,阿姨不知道两人昨晚闹了不愉快,笑得合不拢嘴,去拿花瓶过来将花插上。

这一晚邵洵回来得要早些,程敟已经吃过饭上了楼,听到他的车子回来也没向往常一样下楼去。

邵洵大概还没吃东西,没有马上往楼上来,过了半个小时才上来。上来见程敟哄着小孩儿也凑上前逗了逗,见程敟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道:“还没消气?”

程敟拍开了他的手,仍旧没有说话。等着晚些时候将小孩儿哄睡了,她才看向邵洵,问道:“钟竟的事你打算拿出来念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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