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喜欢翻旧账,邵洵没想到她今晚翻起了旧账来,哼哼了两声,说道:“我说错了吗?无论是你还是老太太他们不都觉得他脾气好吗?”
程敟没想到这人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恼得很,说道:“我们俩的事你老提别人干什么?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过分吗?”
眼见她开始生气,邵洵清了清喉咙,凑过头去,笑着说道:“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提行了吧?”
他虽是在道歉,但话里却没什么诚意。程敟犹自生着闷气,没有搭理他。但好歹听到这人保证说不提了,心里的气还是消了一些。
邵洵见她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任由着她挣扎也不肯放松。等着她挣扎不动了停了下来,他俯身过去碰了碰她的脸颊,笑着问道:“昨晚那一脚你是故意的吧?今天我的腰也还疼得很。”
他说着哼哼唧唧起来,像是真还很疼似的,松开了程敟,伸手去揉着腰。
程敟昨晚上恼得很又睡不好没轻没重的,这会儿听到他那么说不由得心虚了起来,担心自己真把这人给踢坏了,见这人一直都在揉腰忍了会儿没能忍住,到底还是凑过去揭开他的衣服看他的腰处。
外表自是看不出什么来,邵洵哼哼着说踢到里边儿了,说程敟最毒妇人心,想要谋杀亲夫。
落水狗
冬日里万物萧瑟,城市像是陷入了冬眠之中,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少有驻留。往日的繁华热闹像是远去,徒留满城的凄冷。
以往老骆的生日从未过过,今年却特地的给程敟打来了电话,并询问起邵洵到时候是否有空,让他到时候也一起过去吃饭。叮嘱什么都别带,就只是简单的吃一顿饭而已。
程敟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心里却是犯起了疑惑,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于是给梁峥打去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老骆要过生日这事儿。
梁峥回答说知道的,老骆先找他商量过。说老骆自觉欠他们太多,所以才会借着这由头来请他们吃饭,也正好聚聚。
程敟点点头,问都请了谁。
请的都是以前的校友,也就是老骆的学生们,他生病的这些年里,大家来来去去都没少帮忙,其中自然也是有钟竟的。
生日没几天就到,为防止邵洵又胡说,程敟当晚就告知了他,并让他到时候抽出时间来。
这些年时不时的也在骆家聚过,但邵洵从未参与过。这人这会儿倒是摆起了架子来,不说去也不说不去,程敟也懒得管他。
老骆说了不用准备礼物,但程敟还是提前准备了,为避免到时候让人尴尬,她提前就送去了骆家,并打算生日时早早过去帮忙。
但这次的生日老骆并不打算在家里聚,而是已经让梁峥订好了地儿。陈箐前些年摔倒骨折后一到冷天腿骨就阴冷冷的痛,他不愿意让妻子再麻烦,索性就定在了外边儿。
老骆生日那天,邵洵还是抽出了时间来,夫妻俩一同赴宴。邵洵在外边儿周旋惯了,只要愿意极其周到。虽是礼物已经送了过去,但还是从公司里带了一箱别人送的好酒过去。
程敟本是想早点儿过去的,但没想到过去时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大家难得那么一聚,兴致自是也高得很,没少翻起以前的糗事来。程敟自是也有糗事,邵洵听着时唇边浮现出笑意来,挑眉看着她。
程敟窘得很,只当没看见。
这一晚大家都高兴,就连老骆也喝了好些酒。他平常也是寡言的人,今晚却没少同邵洵说话。程敟知道这算是他对邵洵认可了,她和邵洵在一起,从头到尾就没有人看好,还好他们一路走过来了。
邵洵就是老狐狸,自然也看出了老骆的意意思来,面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心情却还不错。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握着程敟的手,说难得晚上出来,问她还要不要去哪儿坐坐。
程敟好笑,他现在就已经是满身酒气了,还能去哪儿坐?于是两人便回了家。
从酒店里出来时还没下雪,两人到家后院子里却已经铺上了白白的一层。邵洵心情不错,打发走了司机,竟然捏了雪球像程敟扔去。
程敟不防他会突然来那么一手,雪落在脖子里她打了个激灵,却又怕吵醒小家伙生生的惊叫压了下去。
幸而邵洵也只扔那么一次就招过手让她过去一起堆雪人。
院子里厚厚的积雪白天已经铲干净,这薄薄的一层雪能堆得起什么雪人。邵洵倒是有办法得很,铲了花坛上没铲到的积雪,就在边儿上堆起了小雪人来。
他只要想做什么事儿就都能做得好,堆雪人也一样,程敟负责铲雪他负责堆,没多大会儿就堆出了一栩栩如生的雪人来,并将程敟身上的围巾帽子都给雪人戴上,让她站在雪人边儿上拍了照,这才拉着她往屋子里去了。
程敟铲雪铲出了一身的汗来,上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洗了澡。晚些时候夫妻俩上了床,她突然想起邵洵几乎没怎么过生日,突然来了兴致,问道:“你的生日也快到了,你想怎么过?”
邵洵不怎么在乎这些事儿,见她一双眼眸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给我过?”
程敟最开始想的事邀请他的朋友们过来一起给他庆祝,邵洵却嫌吵得很,没让。这人挑剔得很,她说了几个意见都被他给否决,最后不耐了,索性直接说:“我没过生日的习惯,别折腾了,睡吧。”
敢情她说那么半天都是白说了?程敟悻悻的,躺了下来不说话了。
关了灯后邵洵很快就将她搂到了怀里,一时睡不着想找点儿事情做,手掌游动了起来。谁知道水到聚成去抽屉里拿避孕套时,才发现东西没有了。他这下不由得傻了眼,闷闷的倒回了床上。
程敟忍不住笑了起来,闭上了眼睛,说道:“睡吧。”
她这样子肯定是早知道东西没有了的,邵洵叹了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伸手将她捞到怀里,耳鬓厮磨一会儿,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让程敟赶紧睡。
闹腾了一番程敟也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后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邵洵本就燥热,又是喝了酒的,一时半会儿哪里睡得着,等着怀中的人睡了,这才起身往浴室了洗澡去了。
这一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迟迟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睡了过去。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重重的,本想不去公司,但早上又得开会,只得强打起精神来过去。
一早上喝了好几杯咖啡提神,晚些时候倒是有好戏传来,失踪的施啓安那边有了消息,据说是借着投资的借口套了别人一笔钱,对方不知道怎么的找到了他落脚的地址,找了人将他给揍了一顿皮肉伤,然后逼着他还钱。
哪料到他早将这笔钱投资了,而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打了水漂,哪里还有还别人的钱,对方只得报了警,要告他诈骗。
他从前并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但被逼到了绝路上,心急想吃热豆腐,岂料没有这时运,赔了个落花流水。
落水狗么邵洵时不屑于打的,但施啓安是个特例,他叮嘱了那边的人几句,挂了电话。
他并不打算同程敟说这事儿,但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见下午没什么事儿,便拿着外套走了,让有什么事就去找周驰莘。
生日
回到家中,家里安安静静的,小孩儿已经午睡了。他以为程敟在楼上,本是想上楼去的,走了几步就听到厨房里有轻微的响声,想了想后脚步一转,往厨房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