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醒来已有十几分钟,江弋一直盯着天花板,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回想梦里爽到崩溃的快感,凸起的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下,薄唇轻启,喃喃自语:“疯子……”
怎么会有人满目深情,出言的每个字都是浓浓的爱意,身下的动作却像是要将他弄死般,狠到让他害怕恐惧。
江弋吐出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一看,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瞪大眼惊呼:“十点?!”
他连忙换下湿透的内裤,穿好衣服后,拿着手机出了门。
“早上好。”
学长的声音总是懒洋洋的,含着笑意,沉磁悦耳,江弋耳朵一麻,只觉得好听极了。
目光定住,又连忙撤开眼不敢再瞧。
原因无他,鹿晏舟只穿了条短裤,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清晰,胸肌腹肌结实有力,紧实的腰腹,好看的人鱼线无一不在散发魅力,胸前的深黑色项链更是显得越发性感。
铺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让江弋耳尖一红,想看却又不敢。
似是看出江弋的不适,鹿晏舟歉意一笑:“抱歉,独居习惯了。”
没等江弋回答,他便回了房间,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了件白色短袖。
江弋这才看向他:“鹿哥,早上好。”
鹿晏舟:“我做了早饭,吃点?”
江弋有些不好意思。
“阿弋不许拒绝。”鹿晏舟轻笑。
——阿弋。
江弋心里突突直跳,又想起梦里那人一声声温柔地唤他,身下却一下下狠凿的疯狂模样,一时间没敢说出拒绝的话。
洗漱完后,他吃了鹿晏舟做的早饭。
一旁的青年又问:“要合租吗?”
如今不好找房,就算找到了条件也不一定会比现在好,合租室友是自己的学长,性格也很好,没有哪里不满意。
更何况,他和鹿晏舟的房间隔了一个走廊,隔音条件也不错,即使夜里叫喊出声也无妨。
这样想来,江弋点头:“要。”
两人很快说好房租,鹿晏舟很照顾他,价钱低到让江弋有些惊讶。
鹿晏舟轻笑着说,阿弋是学弟,他应该照顾。
他一叫“阿弋”,江弋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磕磕巴巴地应了。
房子的问题解决后,就该去取快递了。
鹿晏舟知道后,主动说要帮忙。
原本要搬几趟的东西,一趟就弄完了,江弋把房间布置妥当后,长舒口气,只觉得自己真幸运,遇到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学长。
好心的学长又做了午饭,他的厨艺极好,做的好吃极了。
下午没有其他安排,鹿晏舟在客厅看电影,江弋则在房间做开学准备。
一切弄好后,他又去洗了衣服,经过客厅时脚步一顿。
定眼一看,只见鹿晏舟正侧躺在沙发上合眼休息,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上一片阴影。
他的五官立体,下颌线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微挑,分明是颇具攻击性的长相,睡着后却这般安静而乖巧。
江弋抿了抿唇,莫名的熟悉感又袭上心头。
他不自觉地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身,撑着下巴打量他,心道:真的好像他。
明明不知道梦中人的长相,江弋却几乎有些偏执地觉得这两人很像。
因为侧躺,领口松垮垮的露出大片肌肉,冷白皮上一根深黑色的项链也引入眼帘。
吊坠像是颗石头,看不出什么形状,在阳光的照射下,石头中好似有细碎的流光闪动,给这块有些丑的石头添了许多美貌值。
倏地,洗衣机发出一道提示声,江弋才猛地回神。
他竟像个变态似的一直盯着学长看!!
幸好学长没睁开眼,不然他简直百口莫辩!房子都得没法住!!
江弋脸颊涨红,急忙跑去晾衣服。
他却不知,某个侧躺的男人轻轻掀开眼帘,含着笑意地看着慌慌张张的他,嘴角的弧度温柔而宠溺。
——笨蛋阿弋。
眼神向下,看向胯间挺起身的小兄弟,嘴角微抽,心道,真没出息。
可惜了,他得素一阵,来次欲擒故纵的戏码。
毕竟,他可不想只在梦里肏阿弋。
……
当天晚上,鹿晏舟摘下一直戴着的项链,垂眸定定地盯着吊坠,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什么。
遗憾地叹声气,将项链放进床头柜里,闭上眼酝酿睡意。
另一边,江弋记吃不记打地早早上床,兴冲冲地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结果——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江弋再次盯着天花板,发了十几分钟的呆。
喃喃自语,像是没了灵魂:“怎么回事??”
“那人……不行了??”
“萎了???”
开学并不轻松,这段时间忙的不行,幸好有学长帮忙,江弋不至于忐忑无措。
大学生活一如他想象的美好而充实,唯一不好的便是——他已经很久没做春梦了。
梦中人许久没出现,让他想念极了,每天夜里又痒又湿的后穴也让他知道,他的身体需要快感。
夜里无梦,醒来后,江弋痛苦又舒爽地撸着小阿弋。
这根没被男人含过碰过的肉棒虎头虎脑的,顶端还是粉色的,一看便知干净极了。
只可惜没人欣赏,尝试过极致性爱的江弋怎么可能满意自撸的快感。
那人总是霸道地把他困在怀里,压在身下,残忍又温柔地吻遍全身,留下一身痕迹,把他肏的毫无理智可言,不停地顶到最深处,灌满一肚子的精液,让他只能哭叫着唤“夫君”,被迫射精射尿。
明明是他强硬地改变了青涩的身体,如今却不出现,像是从没出现过般,离开的毫无痕迹。
王八蛋!
江弋眼眶一热,刚发泄过的肉棒又病态般立了起来,后穴的空虚感折磨得他难受至极。
咬紧牙,终是将手伸向臀后。
没被肏过的后穴湿透了,不停地吐着水,白皙的屁股都湿漉漉的,像个淫荡到没边的骚货。
白皙的手指缓缓插进肉穴,江弋喉结一滚,感到了一些快感。
回想着梦中人的动作,他高高地撅起屁股,手指愈发深入,异物感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但……不够,完全不够。
江弋眼眶一红,又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狠狠地插穴,力度大到放出“啪啪”声,肉棒也一甩一甩地吐出水来。
另一只手攥紧床单,他发出一阵泣音,手上动作又狠又快。
不够……
江弋痛苦地咬紧牙,又添了一根手指。
肉穴紧到死死咬着手指,紧到手上的动作都变的缓慢起来。
“呼呼呼……”江弋不停地喘着气,咬着枕巾,沉溺于这诡异的快感中。
终于,粉嫩的肉棒射出一股白浊,干净的床单被染上颜色。
江弋累瘫在床上,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地低语:“怎么办……”
不碰后穴,他根本射不出来。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在梦里做,为什么会影响现实的身体?
江弋身体轻颤,无助地蜷缩起来。
这样没人弄他的日子,他还能忍受多久?
拿过床头的手机,颤着手指下单了一系列自慰道具。
江弋咬紧下唇,再次恨声骂道:“王八蛋!”
还说爱他……爱个屁!
滚吧你,一个阳痿的大傻逼!
隔壁某个大帅哥狠狠打了个喷嚏,满心无奈:“又骂我……”
看着相册里的人,鹿晏舟轻笑一声,桃花眼温柔潋滟。
——阿弋乖,再等等。
再过几天,他便可以在现实中抱紧阿弋,此生都不放手。
他等了这么久,江弋合该一生都是他的。
象征多情的桃花眼里忽然出现几近偏执的占有欲,瞳孔漆黑深邃,深不见底,单是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阿弋,是我的阿弋。"
以前被梦中人抵死肏弄的感觉不好受,如今日日欲火焚身却得不到满足的感觉也不好受。
所幸,没过几日,军训便开始了。
大学军训并不轻松,江弋每日累的没了心情去解决欲望。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体贴的学长总会立马迎上来照顾他。
就如同这几日,晚上时,鹿晏舟总会端来热水,帮江弋按摩腿上肌肉,笑着化解他的烦躁。
江弋垂眸,看着鹿晏舟的发旋,一时间出了神。
若非鹿晏舟看向他的眼神写满了对学弟的照顾,江弋定会多想。
他自嘲一笑,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喜欢男生吗?
“我自己来吧。”江弋轻轻推开鹿晏舟。
他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喜欢上这般温柔的学长。
所以,便从源头斩断吧。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鹿晏舟应了声,转身回到房间。
黑发明朗,背影高大宽阔,然而没人知道,转身的一刹那,这位温文尔雅的青年眸色倏然一沉,浮现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
终于,漫长的军训结束了。
当天晚上,江弋约上班里的几个朋友去ktv。
因是临时决定,江弋只来得及给学长发消息说,今晚很晚回来,让学长不必等他。
发完消息后没心没肺地和朋友走了。
可怜鹿晏舟做了一桌的菜,却只能独守空房。
他面色冷淡地收起手机,薄唇紧抿,给自己倒了杯酒。
垂下的长睫掩去眼底的情绪,漆黑如墨的眸子冷若寒潭,单是看着便让人感到害怕。
鹿晏舟突然笑了下,嗓音很低,像是压着莫名的情绪:“阿弋,真不乖。”
另一边,江弋还不知某只披着羊皮的狼生气了,此刻正玩的开心。
几人又是唱歌又是喝酒的,把整个包厢都疯了个遍。
江弋也喝了不少,喝得脸颊红彤彤的,抱着酒瓶晕乎乎地打转。
朋友徐立笑他:“江弋!你醉了!”
“才、才没有!”江弋不服气地拍着胸脯,潇洒地不行:“小爷还可以喝很多!”
徐立也大着舌头嚷嚷:“你骗人!你就是个一杯倒!”
两个人都醉了,隔着大半个包厢扯着嗓子吵,其他几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更有甚者还拿手机录下来。
吵到一半,江弋撅起嘴,不想再搭理这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