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了一眼天空上棉花糖一样柔软蓬松的漂浮云朵,应景地想起一句歌词“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李懿洵这才认真回答起原意的问题:“我本人的理智当然是在骂脏话,我要是再上他的贼船我就是傻子!我甚至思索了一下泼滚烫的咖啡会不会判刑。”
顿了顿,李懿洵唇角微弯,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可我的恋爱脑说,我很想看他当舔狗的样子,很想看看他怎么追我!”
原意又笑了,问她:“咱能不能两样同时进行啊,一边泼他咖啡一边请他表演舔狗项目。”
“嗯好像是个好办法,就是有点缺德。”
电话两端的人都同时笑开。
和消瘦许多的陈年不同,李懿洵这一个多月甚至觉得自己比之前稍微健壮一点点,因为她确实有在好好地吃饭、运动、睡觉。
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吃一颗褪黑素,然后打开卧室的音响,单曲循环容祖儿和彭羚 live 版的《心淡》。
音乐和书籍都是人类寻找和建立精神共鸣的利器,代入自己的情绪和思考后李懿洵总是忍不住落泪。
好在她新开的眼霜很贵,她根本不舍得哭,只能跟着歌曲小声哼唱,自己哄自己入睡。
“由这一分钟开始计起春风秋雨间
限我对你以半年时间慢慢的心淡
付清账单
平静地对你热度退减
一天一点伤心过这一百数十晚
大概也够我送我来回地狱又折返人间
春天分手秋天会习惯
苦冲开了便淡”
李懿洵时常觉得自己在自虐地玩一种戒断游戏,在他们曾经共同的家里,听着分手的情歌,在脑海里不断重播那些和他一起的日常画面,每一件物品好像都有他的影子,能找到专属于他的记忆。
但是她会克服想念,她也会不再爱他。李懿洵每天都在这样积极的心理暗示里沉沉入梦。
意料之中,最后来家里收拾物品的果然是陈年。
李懿洵在猫眼里看见他的时候,压根连门都不想开,她直接把手机调静音装不在家。反正这套房子是平层独户,他哪怕敲门把手拍断也吵不到其他住户。
但百密一疏,李懿洵除了忘记让物业删掉陈年的电梯人脸识别权限,她还忘记删掉陈年的门禁指纹和改掉门禁密码。毕竟谁知道人模狗样的离了婚的前夫,还会没有礼貌地擅闯前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