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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处于帝国公历211年。五百年前,人类社会陆陆续续出现了一批特殊人群,这些特殊人群被大致分为两类,被命名为哨兵与向导。
哨兵的超强五感,且具有强悍的身体素质。超强五感能够察觉到普通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人们免受潜在的威胁。强悍的身体素质让哨兵,在与虫族作战时,成为帝国强大的战斗力。
但超强五感会让哨兵不收控制地收集周围繁多信息,过量的信息压迫哨兵感知神经,让其精神域中产生大量的情绪垃圾。
这些情绪垃圾在哨兵的精神域中积累到值后,哨兵的精神力会发生紊乱,陷入失控暴走状态。
陷入暴走状态的哨兵像一个失去控制力的机器人,用强大的武力破坏视线所见的一切。
情绪垃圾在哨兵精神域中的积累量一旦超过阈值n值后,哨兵的精神域将会崩溃。
一旦精神域崩溃,哨兵的大脑会受到严重损伤。哨兵本身将会陷入长久的昏迷状态,无法与外界交流,只能保留一些原始神经反射以及物质能量代谢,成为一个植物人。
在身体素质方面,向导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向导的脑内具有精神海。
精神海分出的精神力可以穿过哨兵精神域的域壁,进入哨兵的精神域内,清理其中的情绪垃圾,从而疏导哨兵紊乱的精神力。
极个别向导能对精神域即将崩溃的哨兵进行引导,帮助哨兵修复自身精神域。
至今没有一位向导能够修复已经崩溃了的精神域,所以那些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哨兵已被宣判死刑。
在两位哨兵的陪伴下,晏以溪走进圣地兰斯医院。
他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身形修长,笔直挺拔,穿着属于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的白色制服,黑色腰封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显得从容优雅。
一双鹿眼异常明亮,微微上翘的嘴角让他即使不微笑时,也充满亲和力与吸引力。
纤细修长的右手中指佩戴了一个银色戒指。戒指外表面雕刻着复杂精致的花纹,镶嵌有一颗颜色为孔雀绿的晶状体。
戒指的银色以及晶状体的孔雀绿表明了他d级向导身份。
哨兵向导的内部按照能力的不同,具有严格的等级划分,等级顺序由高到底的依次为s级、a级、b级、c级、d级、e级。帝国按照哨兵和向导的不同等级来提供对应的资源。s级哨兵和向导便是金字塔中最顶层的存在,享有最为丰富的资源。
哨兵向导的觉醒时间在12~16岁。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一旦觉醒,成为哨兵和向导后,便需要在当地的哨向检测机构登记备案。
哨向检测机构会为觉醒的哨兵和向导分发特定戒指,哨兵和向导佩戴上戒指后,不可轻易取下。其中,哨兵的戒指颜色为黑色,向导戒指颜色为银色。
戒指上按照s级、a级、b级、c级、d级、e级,分别对应镶嵌有萝兰紫、石榴红、琉璃黄、湖水蓝、孔雀绿、鱼师青颜色的晶状体。
戒指的戒圈内表面安装有生命体征监测装置,用于时刻监测哨兵和向导的生命体征数据,并将数据实时通过网络上传至帝国安全情报机构。
戒指的晶状体内部设有腔体。腔体内根据等级不同,装有不同剂量的麻醉药剂。待哨兵或向导的生命体征数据处于“危险状态”时,麻醉药剂会被自动注射入哨兵或向导的身体里。
此外,晶状体内还嵌有芯片,芯片储存有该位哨兵或向导的基本信息。
已进行登记备案的哨兵或向导会进入塔中,接受哨向基本知识教育。待满18岁后,按照各自意愿,进入高等学府就读。
帝国军事综合学校便是高等学府中的一所,它坐落于帝国主星,主要为帝国培养军事人才。
圣地兰斯医院是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的附属医院,主要收容来自学校里,陷入失控暴走状态的学生哨兵。
晏以溪这次前往医院的目的,是清理陷入暴走状态的学生哨兵的精神域。
随行的两位哨兵同样是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的学生,此行的目的是保护晏以溪的安全。毕竟,向导极其珍贵,让向导与失控的哨兵共处一室,这也太危险了,即使失控的哨兵处于被禁锢状态。
两位哨兵的步伐稳健,身躯都高大修长,肩膀宽阔而有力,身穿同款的黑色合体制服。
他们的区别在于,其中一位的右手中指佩戴了镶嵌有孔雀绿晶状体的黑色戒指,另一位右手中指佩戴了镶嵌有湖水蓝晶状体的黑色戒指,这意味着一位是d级哨兵,另一位是c级哨兵。
进入圣地兰斯医院的内部需要经过安检,安检人员在触碰晏以溪的衣服时,发现一个可疑的硬质物品。
“这个是什么?拿出来看下吧。”安检员捏了捏那个可疑的衣服凸起,示意他拿出来。
“哦,这个吗?”
晏以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雕刻小件。这个雕刻小件呈半透明状,质感莹润,内部似有液体涌动。
雕刻小件雕刻的是一只袋鼠与一只小羊。两只动物都被细致入微地雕刻出来,栩栩如生,极其精美。
袋鼠直起站立,身姿挺拔。它胸前的肌肉线条流畅,彰显出强大的力量,后肢结实有力,仿佛随时会腾跃而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它的肚子处有一个育儿袋,里面装了只小羊。小羊的脑袋从育儿袋中伸出,眼神充满了对袋鼠的信任与依赖,仿佛在向袋鼠寻求庇护与保护。袋鼠的前肢则是以保护的姿态放在小羊脑袋的两侧。
“啊,这个……”安检员用手接过这件雕刻小件,低声呢喃,“这个……”
“哈哈,是不是挺幼稚的。”
在严肃场合,拿出一件童趣可爱的装饰品,让晏以溪有些害羞,他笑了笑,“这个是哥哥送给我的护身符,不想辜负他的好意,便随身携带着。这个应该是被允许带进去的吧?”
不,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安检员在心里呐喊。
他平日里喜欢研究一些名贵珠宝,虽然没有能力购买,但过过眼瘾也挺好的。
这个雕刻小件,他一眼就看出材质是采用盖姆卡拉矿石。
盖姆卡拉矿石极其稀有,能量密度高,几克便价值连城,但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一颗如同小孩手掌大小的盖姆卡拉矿石雕刻件!
“可……可以的。”安检员看见那位d级向导随手将雕刻小件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心里不由得一疼。
经过层层的安检,晏以溪终于与同行的两位哨兵进入圣地兰斯医院的内部。他缓步走在铺有白色地板的走廊上,两位哨兵一左一右地走在他的两侧。
数十个病房分布在走廊的两侧。透过病房门的观察窗,可以看见陷入暴走状态的哨兵被强制束缚在病床上,脸上漏出或挣扎或痛苦或麻木的表情。
这些大部分都是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的学生哨兵,本来应该在学校里正常上课,现在却被困在病床上,失去自由。一但释放,便变成了一只失控的野兽。
他们嘴里带着黑色止咬器,以免咬伤自己;脖子戴有精神体抑制项圈,以防精神体从精神域中出来,对外界进行破坏。
是的,精神体。
哨兵和向导觉醒后的当天,又或者是几天后,会拥有一只精神体。精神体是由哨兵或向导的精神力凝结而成,是哨兵或向导的内心深处的部分映射。
晏以溪的精神体是一只绵羊,他的哥哥晏怀川的精神体是一只袋鼠。
因为精神体是哨兵或向导内心深处的部分映射,它们的形象与现实存在的动物以及植物形象有所不同。
比如,哥哥晏怀川的精神体明明是只凶猛的公袋鼠,却拥有着只有母袋鼠才有的育儿袋。
他随身携带者的护身符,雕刻的便是他哥哥的精神体袋鼠尼诺以及他的精神体绵羊多宝。
病房内哨兵的遭遇,让晏以溪不由地想到了哥哥,心里有些难受。
“这一次……这一次要为13位d级哨兵,2位c级哨兵清理精神域。晏同学,你确定可以吗?”d级哨兵安东尼在查询此次任务量后,产生了疑问。
1个向导,最多连续为5个陷入暴走状态的同等级哨兵清理精神域,等到向导精神海内重新填满精神力后,才可进行下一次的清理。
在实际执行中,为了避免精神力消耗过度,精神海枯竭,1个向导只会清理2~3个同等级哨兵的精神域。
晏以溪是1个d级向导,按理来说,应该为2~3个,至多5个d级哨兵的精神域进行清理。他此行的工作量完全应该由一个c级向导完成。
在安东尼看来,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来到圣地兰斯医院前,任务工作量由学生向导自己决定,不作限制。但,若是没有完成已确定下来的数量,向导会受到学校处罚。
安东尼有些为晏以溪担心。
“哈哈,安东尼,你第一次跟着以溪,所以不太清楚。他之前可是a级向导,后来为了帮他哥哥修复精神域,导致精神力受损,跌落到了d级。情况特殊了点。我经常陪着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基本任务数量,你就放心吧。”
“对吧?以溪。”c级哨兵亚尔曼弯腰,凑到晏以溪耳旁,故作亲腻道。
是的,这是安东尼第一次陪同晏以溪执行任务,他之前只知道晏以溪是个十足的“任务狂”,精神海一旦填满后,就会马上投入下一次的任务中,但每次任务的具体数量安东尼并不知道。
原来晏以溪曾经是个a级向导啊,并且能够修复精神域,掉落至d级这也太可惜了吧。姓晏精神域需要修复他只想到了那个出自晏家的ss级哨兵,不会吧?
感到耳边的气息,晏以溪的眉头微微蹙起,亚尔曼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因修复哥哥精神域而导致等级跌落的?
晏以溪曾为哥哥修复精神域,但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他的向导等级由原来的a级跌落至如今的d级,镶嵌在银色戒指上的晶状体颜色也由石榴红变成了孔雀绿。
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是哥哥将自己从孤儿院拯救出来并带回晏家,给予自己呵护与关爱。
除了身边关系极好的朋友,他并没有对外说起这件事。对外有关自己等级跌落的说法,是精神海不幸受到重创。
想到亚尔曼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晏以溪留了心,转头对安东尼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安东尼,这一次就麻烦你了。”
安东尼的精神体是只金色寻回犬,他似乎也对应拥有了犬类的一些特点,例如他的嗅觉极其敏锐。
晏以溪说话时,安东尼从他身上闻见了一种湿润甜蜜的味道,神秘独特,让人沉溺其中。
它通过鼻腔的吸入进入安东尼的体内,融进他的肉体、骨骼、血液,乃至灵魂里,仿佛正在唤醒安东尼体内沉睡已久的基因。
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喜悦与宁静放松从他的内心深处涌出,仿佛回到了失散已久的母亲怀抱里。
那味道像一根丝线,无形中牵引着安东尼。他想走到晏以溪的身边,紧紧抱住他,埋进他的颈窝,攫夺他的更多独特甜蜜气息。
待安东尼想要获得更多气味时,却发现味道转瞬即逝,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个幻梦。
“安东尼?”
见安东尼一直发呆,晏以溪疑惑地询问。
“啊,晏……晏同学。”安东尼回过神了,慌乱地错开了晏以溪的视线,低下头,耳垂微微发烫,“没什么的,晏同学能确保自己可以完成任务就好。”
“以溪,其实你没必要让安东尼陪同,这还要多麻烦一个哨兵,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好歹我也是个c级哨兵,应对几个d级哨兵以及失去精神体协助的c级哨兵还是轻而易举的。”
亚尔曼见晏以溪没有搭理自己,反而与那个新来的d级哨兵说话,脸上掠过一丝不愉。
他冷冷地从安东尼的俊朗外貌以及独特的异色瞳孔上扫过,面色骤冷,但又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并浮现了笑容,继续道,
“再说,安东尼在社团里可是个香饽饽,那些向导争着抢着想让他陪同。你也知道你每次出任务的强度。就怕……”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就怕安东尼心里有想法,私底下埋怨你多给他增加了苦差事呢。”
“没有的!我怎么可能私底下埋怨晏同学呢?亚尔曼,你不要胡说。”
“没有吗?哈哈,那我怎么听到一些向导为你报不平,说你这次假期本来有其他事情安排,不想执行陪同向导的任务,结果被晏以溪仗着向导的身份逼迫你跟着他一起过来?”
“我的确是有事情要做,所以拒绝了那些向导,但后来听到晏同学这次外出缺少一位哨兵,就主动报名过来的。”
安东尼双手紧握,急切为自己辩解,“我根本没说是晏同学逼迫我来的,你是听谁说的那些话?”
“凯尔西?黛西?盖达?还是乔伊斯?哈哈,不好意思,有些忘记了。可能是这些人说的吧,也可能不是。你要不问问?”
“你……你……”面对亚尔曼的诬陷,安东尼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东尼,你推掉了自己的事情,跑过来陪着以溪。以溪,该不会是你喜欢他,想做他的哨兵吧。”
“不,不是的。之前晏同学之前帮了我,我也想帮他的忙。再再说”
“好了,有什么事情等任务结束再说吧。”看到两人提到了自己,晏以溪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安东尼,你冷静点,把精神体收回去,这里是医院。”
安东尼这才发现,自己在激动中释放了精神体。一只金色寻回犬出现在安东尼的脚边,朝亚尔曼龇起牙齿。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把精神体收回去了。
亚尔曼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嘲讽看了安东尼一眼。
晏以溪注意到亚尔曼动作,淡淡道:“亚尔曼,你说的那些向导,知道你把他们的闲话传给别人听吗?”
亚尔曼的笑容凝固了。
“马上就要到d0412病房了,这位病人是一位d级哨兵。等下我为病人清理精神域,若是出现意外情况,还要拜托你们帮下忙。”
“以溪,你就安心进行清理精神域。其他的交给我们就行。”亚尔曼连忙道。
面对亚尔曼的承诺,晏以溪笑了笑:“那就谢谢了。以后你们需要清理精神域,又找不到向导,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忙。”
“还有安东尼,我记得你,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坐在学校椅子上?”
看见安东尼苦闷的样子,晏以溪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是的,就是那次。”安东尼有些开心,他还以为晏以溪已经忘记了。
“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帮助啦,就是顺手的事,并且也不是我的外套,是亚度尼斯的。其实更应该感激他不管怎么样,你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时间,协助我完成任务,我还是很感激的。”
“没这没什么。”安东尼嚅嗫地说。
宽阔的走廊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清洁机器人。它按照预定的路径巡视走廊,快速而准确地清理着每一个角落。
“说起来,向导跟这台扫地机器人差不多。只不过,向导清理的是哨兵的精神域,清洁机器人清扫的是外部环境。”看见忙碌打扫垃圾的清洁机器人,安东尼有感而发。
晏以溪眼底笑意分明,他莫名觉得这不合时宜的话还挺好玩的,想了想,感觉的确是有点像。
“向导这么珍贵,怎么能跟这些随处可见的清洁机器人相比?”亚尔曼反驳,“另外,向导可以修复哨兵的精神域,清洁机器人可不行。”
这个倒也是,哨兵与向导之间的比例约为10:1,这还是五年前的数据了,现在的哨向比例估计更加悬殊。
失衡的哨向比例让每一位向导都极其珍贵,共妻制度——这个独特且颇具争议性的制度在前几年开始在帝国推行。
共妻制度,即一位向导允许与多个哨兵缔结婚姻契约。缔结婚姻契约后,在向导的允许下,哨兵可与一位普通人缔结子婚姻契约。
安东尼这是才发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对比,只好讪讪地摸了下头,不作声了。
这一路走来,没有什么人经过,走廊上方的监控摄像头发着荧荧红光。
他们停在了d0412病房前,晏以溪伸出右手,将佩戴在中指根部的戒指对准安全锁的感应识别区域。感应识别区域通过戒指上的孔雀绿晶状物体,识别出了晏以溪的公民信息。
成功配对后,随着咔嚓一声,病房门开启了。
病房内已有一位女性麻醉师提前等待着晏以溪三人的到来。病房大概20平方米,随着三人的进入,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病房的四面竖直墙体、天花板以及地面均由坚固的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里面添加了特殊合金材料,以增加强度、耐久度以及隔音性。
病床靠墙放置,其边缘与墙体融为一体。病床的旁边摆放着一套桌椅,麻醉师正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她的工具箱。
“你好,我们是来自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的学生,前来为哨兵进行精神域清理。”晏以溪看了下麻醉师的双手,上面并无哨向特有的戒指,是个普通人。
“你好,我是此次的麻醉师莲娜。”
莲娜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眼波盈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动人气韵。
晏以溪扫了一下她位于胸前的工牌,上面有着她的照片,她的姓名——莲娜·亚当斯,以及她的岗位——实习麻醉师。
莲娜打开工具箱,将麻醉药剂注射进哨兵的身体里,哨兵原本痛苦挣扎的面容渐渐变得平静,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摩挲了下放在口袋里的护身符,晏以溪走到床边,从精神海中分出几缕纤细的精神力,熟练地穿过病人的精神域。
这位哨兵精神域内的情绪垃圾,部分贴附在精神域的内壁上,部分在精神域内飘扬。
纤细的精神力将情绪垃圾碎片缠绕包裹。情绪垃圾在接触到精神力后很快便溶解消失,纤细的精神力也被损耗,晏以溪随即又从精神海中分出几缕精神力重新进入精神域内。
待精神域内的情绪垃圾清理完成后,晏以溪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已经清理完毕,可以前往下一个病房了。”
于是,在莲娜的带领下,三人又前往下一个病房。
…………
从c0613病房走出,晏以溪按压了下太阳穴。他感觉精神海内的精神力已消耗接近三分之二。刚刚为一位c级哨兵进行精神域清理,短时间内不间断消耗大量精神力,使他太阳穴胀疼,大脑轻微钝痛。
c级哨兵到底与d级哨兵还是有区别,精神域的域墙更厚,精神域内部的情绪垃圾也多一些。
“以溪,你还好嘛?要不休息下?”
亚尔曼走在晏以溪的身后,一只手提着莲娜的工具箱,另一只手插着兜,看见晏以溪的动作,便将手从兜里伸出来,轻轻拍了拍晏以溪的肩膀,关切询问。
“还好,只剩下最后一位了。我们尽快吧。”
是的,还剩下最后一位c级哨兵,马上就要结束了,晏以溪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聂文远,男,20岁,二年级学生,机甲维修专业位于他旁边的安东尼正聚精会神地查看最后一位哨兵的信息。
“安东尼!”晏以溪扯了下安东尼的衣袖,提醒他注意一旁正在兢兢业业执行清洁工作的机器人。
后面莲娜发出一声轻笑,手指无意识地绕了绕她耳旁的金色头发,显得有些妩媚娇俏。
四人进入最后一间病房,c级哨兵住的病房与d级哨兵住的病房布局大致相同,只是房间面积更大,且增添了一些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简单装饰品。
太阳西边落下,暖黄色的光芒从窗户照进房间里,显得有些温馨。从窗户向外望去,还能看见夕阳余晖洒在天空的晚霞上。
莲娜注射完工具箱里的最后一只麻醉药剂,待c级哨兵聂文远安静后,便与晏以溪三人告辞。
正对着病房的一面墙体上方安装有监控器,暗红色的光显示它正常运行。亚尔曼站在病房门附近,安东尼跟随着晏以溪来到病人的床边。
按照惯例,晏以溪从精神海分出更多缕精神力。几缕纤细的精神力纠缠呈一根线状的精神力。线状精神力穿透哨兵的精神域,进行清理工作。
忽然,哨兵原本平静的精神域躁动起来,似是刮起一阵狂风,情绪垃圾在精神域内激烈猛撞,并迅速增多,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割断了来自精神海中的一根根精神力,精神域的域壁也似乎有破裂迹象。
精神力被硬生生割断,晏以溪脑内剧烈刺疼,他想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但发现精神力被强行拉扯,无法收回。
情急之下,只能分出更多的精神力进入精神域内,精神力变得更粗。部分精神力用于对情绪垃圾的捕捉溶解,部分精神力用于对即将破裂的域壁的修补。
精神力源源不断地被抽取,晏以溪感觉到精神海即将枯竭。
病房内,安东尼看见本应该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哨兵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眼珠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即将醒来,便示意亚尔曼过来。
亚尔曼看了一下,不以为意:“没事的,这是向导为哨兵清理精神域时正常的现象。”
安东尼与晏以溪一样是一年级学生,而亚尔曼是四年级学生,拥有着更加丰富的经验,见亚尔曼这么说,他便放下心来。
不过以防万一,安东尼还是站在了病床上的聂文远与晏以溪的中间。
聂文远的动作幅度更大了,束缚带与病床的碰撞声,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病房内的平静。安东尼紧皱着眉头,他本就有些不安焦虑,这种声音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直到晏以溪面露痛苦,身形摇摇欲坠,他才知道事情不妙了,连忙按下求救按钮,示意亚尔曼同他一起压住聂文远,以免他突然暴走。
还没等亚尔曼走到床边,不断挣扎的聂文远竟挣脱了束缚带,朝晏以溪方向发起攻击。他右手握拳,狠狠砸向晏以溪,安东尼挡在晏以溪的身前,用手臂进行正面格挡。
充满攻击性的拳头撞在了安东尼的手臂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强力作用下,安东尼被迫后退半步,贴近晏以溪。
慌乱之中,安东尼隐约从晏以溪身上闻到一股气味,这股气味不像他之前闻到的那样甜蜜美好,而是令人反感憎恶,让他忍不住想要转身攻击晏以溪。
不,他怎么会产生这种念头?安东尼强行压制住自己面对晏以溪突如其来的敌意,继续与聂文远进行搏斗,并且在搏斗过程中将失去理智的聂文远带离晏以溪。
在交手的过程中,安东尼察觉到这个位哨兵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虽然安东尼只是一个d级哨兵,但他是机甲操作专业的学生,平日里会进行严格的格斗训练。
在力量上,自己虽然不如c级哨兵,可有着丰富格斗经验的他,靠着灵活走位在平日里也是可以击败一些c级。
为什么这个哨兵能预先察觉到自己想要进攻的位置,并加以回击。要知道,聂文远还处于失去理智状态,完全靠着本能反应进行反击。他明明只是个机甲维修专业的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训练痕迹?
安东尼很快落入下风。此时,亚尔曼过来帮忙了。
金色寻回犬被聂文远一脚踢击,打得向后飞退,撞在墙面上,受到严重伤害。安东尼也因为精神体受到严重损伤,暂时陷入昏迷状态。
亚尔曼放出自己的精神体尼罗鳄,与失控的聂文远进行搏斗。他之前其实也看过资料,对聂文远的了解,甚至超过任务资料上写的内容。
他知道这位哨兵战斗经验一般,这才选中他。
等亚尔曼真正与聂文远交手,却发现他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想象,自己几乎无法抵挡。
聂文远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每一次的拳脚攻击彷佛带着劲风。亚尔曼努力抵抗,但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
凶猛的尼罗鳄企图咬住聂文远的腿,但脑袋被聂文远一拳猛砸,晕了过去。
聂文远随即用右脚狠狠地朝着亚尔曼的胸口踢去,亚尔曼眼看着聂文远的攻击,却因为这一脚的速度过快,无法及时躲避,只能硬生生的接过这一重击。
昏迷前,亚尔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被骗了。
晏以溪注意到病房内的动静,但哨向之间体力悬殊,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便集中注意力对聂文远的精神域进行清理以及修复。
幸好,在自己精神海枯竭的前一刻,完成了对聂文远精神域清理修复的工作。
不知为何,聂文远本应该恢复平静,但他仍然充满攻击性。
眼看亚尔曼也连倒下,聂文远朝向自己攻击过来,晏以溪只能拿出口袋里的护身符,将护身符重重摔在地上。
精致的雕刻小件碎成几块,内部高浓度的麻醉剂暴露在外界环境中,弥散到整间病房。
吸入麻醉剂后,晏以溪只觉脑袋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
卡罗林斯生物研究所
银白色的休眠舱正躺着一位沉稳英俊的男性,他的姿势放松而优雅。
男性的面容立体分明,鼻梁高挺,宛如雕塑般完美。他的黑色头发紧贴着额头,透露出一种神秘而独特的魅力。
房间内的光线透过休眠舱的观察室,照在了男子身穿的紧身衣上,映照出他苍白肌肤。
男子宛如一个正在沉睡的战士,紧身衣紧紧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凸显出他匀称健美、轮廓分明的身材。紧致有力的肌肉线条,透露着一种无可撼动的力量。双腿间包裹着鼓鼓朗朗的一大团,仿佛是一条正在蛰伏的蟒蛇。
他双手宽大,骨结分明的右手中指上佩戴者一个黑色戒指。
戒指上面雕刻着由植物、太阳以及云彩构成的复杂纹路,这和晏以溪戒指上的图案一致。戒指上面镶嵌的晶状体颜色并不属于s~e等级颜色的一种,而是暗金色。
这意味着,他是帝国至今为止唯一一位ss级哨兵晏怀川。
一个中年男性神色严肃地进入房间内,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忧虑。他走到了休眠舱前,按下了按钮,暂停了休眠功能,休眠舱的盖子慢慢打开。
晏怀川静静地躺在休眠舱内,他的眼睛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着休眠仓的打开,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晏以溪陷入了黑暗中,不久之后,在空旷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由无数发光丝线编织而成的茧,他向那个茧走去,发光丝线将他包裹缠绕,并拖进茧内。
仿佛经过一个由无数回忆片段构成的通道,他发现自己置身在洞穴里,空气中弥漫着的湿气以及大脑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感到不适。
洞穴充斥着黑暗,不过幸好,洞内环境潮湿阴暗,洞壁上长有发光的苔藓。苔藓散发微弱光芒,勉强照亮周围的轮廓。
一个高台矗立在洞穴中央,像是举行某种神秘仪式的场所,给人神圣庄重的感觉。
高台由大大小小的石块堆砌而成,大概高五米,整体呈圆台状,从圆台周围斑驳的痕迹可以看出,应该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甚至更久。
洞穴深处,闪烁着无数的红色光点,像是无数只红色的眼睛,暗自偷窥着洞穴中的他。
晏以溪试图走出洞穴,却发现自己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前进。
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从闪烁着红色光点的洞穴深处走出——那是一个赤裸的男性青年。
青年走到了他的身前,晏以溪这才发现,这位青年脸部不似正常人,一双复眼,属于嘴唇部位被口器取代,不过,面部线条流畅,五官精致立体,即使有这些非人的特征,仍给人一种俊美感。
并且,并且它带给晏以溪一种熟悉感……它似乎在晏以溪身边出现过。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25年前,铺天盖地的虫族大肆对帝国疆域进行入侵,吞噬着它们所见的一切。危急时刻,帝国将军只身进入虫族巢穴,剿灭虫母。
由于缺少了虫母,虫族数量急剧减少,如今除了帝国的偏远星域,已看不见虫族的存在。
这个非人生物,身躯覆盖一身坚硬甲壳,甲壳呈现出无机质的金属色,背后长着一对宽大的鳞翅。在苔藓微弱光芒的映照下,鳞翅上的微小鳞片反射出独特的光泽与颜色。
它分明是只虫族!
晏以溪莫名想到了几个月前出现的政客遇袭案件。
“你要做什么?这里是那里?”
……嘶……嘶……
从口器发出的不明回应在寂静的洞穴里想起,让人毛骨悚然。
“不……你在说什么?”
见晏以溪无法理解自己的话,那只虫族沉默地看向他,随后,对晏以溪完全展开了自己色泽艳丽的鳞翅,抱起晏以溪,飞向高台顶端。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晏以溪紧紧抱住眼前虫族的腰。
凑近才发现,这个虫族有着一头修长柔顺的浅金色长发,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高台顶端完美呈现出圆形,直径大约两米,上面铺满柔软华丽的不知名材料,像是一个精心筑建的舒适巢穴。虫族轻轻将他放在上面,收拢了自己的鳞翅。
晏以溪半坐在柔软材料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这种材料给人一种奇妙的触感,宛若柔软又坚韧的丝绸。
他顺着高台往下看去,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仅凭自己是无法从高台上下来,除非依靠外力。
虫族将晏以溪抱在胸前,让他的脑袋紧贴着虫族的胸前。
“唔……你干什么……”
贴近后,晏以溪惊奇地发现,这个虫族的锁骨与胸部之间竟有着两道裂缝,裂缝周围覆盖的并不是坚硬的甲壳,而是柔软的细鳞。
两道裂缝对称设置,呈“八”字形。裂缝深处是浅浅的肉粉色,正不断翕动,分泌着蜜色粘稠液体。
“……嘶……嘶……”
见晏以溪没有动静,虫族用手指蘸取了一些粘稠液体,放在他的嘴边,示意他去舔。
看着眼前的蜜色粘稠液体,晏以溪心生警惕,但很快被粘稠液体散发的味道勾去了心神。他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指尖上的液体。
宛若饥渴的人遇到了甘霖,蜜色粘稠液体像是一股温柔的力量,从口腔传遍全身,驱散他自有意识起便出现的莫名不安。而且,昏迷前因精神海过度消耗,导致的剧烈头痛也缓解不少。干枯的精神海似是得到了滋润,精神力开始涌出。
晏以溪的内心深处不断呐喊,这点不够,快去获取更多更多……
他张开了殷红的嘴唇,伸出粉嫩舌头,将眼前虫族的手指含了进去。
“唔……嗯……”
伸入温暖湿润口腔的手指,被柔软的舌头不断搅动,吞咽的黏腻水声不断发出。晏以溪的脸颊逐渐鼓起,嘴唇有规律地开合,贪婪地搜取着手指表面附着的甜蜜味道,仿佛在享受着一场美味的盛宴。
虫族青年看见眼前场景,呼吸些急促,身上涌起一股热意,身下垂着的阳具也被刺激地站立起来。
“……呜……唔……”
味道已经没了,晏以溪将口中含着的手指吐出,趴在虫族青年的身体上,对准一道裂缝,贪婪地舔起来,并不断吞咽,眼睛微微眯起,喉咙里因满足发出惬意的低吟。
头顶上方的虫族青年看见怀中的人像只餍足的小猫,发出一声轻笑,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想到现实世界中,小溪正虚弱躺在病床上,虫族脸上露出冰冷气息,都是那些人,都是那些人……为什么连一个向导都保护不好。
自己应该陪着小溪的,但虫母的发育需要蜜浆,蜜浆的提供需要虫侍以自身为代价,身体因为需要提供蜜浆,太过虚弱,无法陪同。小溪要想健康成长,自己只能不断提供……更何况,他还想救他哥哥。
需不需要回到虫巢,找几个虫族?不……不行,自己的觉醒是由于小溪的介入,不能确保其他虫族也能像自己一样,以小溪的意愿为前提。
作为脆弱虫母的保护者,那些s级哨兵勉强有些资格。
晏怀川是他看中的保护者,可惜精神域只有成长后的小溪才能清理。为避免精神域内情绪垃圾的积累,正在休眠仓里休眠,偶尔才起来处理事物。
黑色脑袋在虫族青年怀里挪动了下位置,似是得到了满足,他舔舐的力度渐渐也轻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急切了。
锁骨下方的倾斜裂缝被刺激地止不住收缩蠕动,不断分泌更多蜜浆。
“……嘶……嘶……”
轻柔的舔舐让裂缝,也就是产蜜器有些发痒。要知道,产蜜器不仅仅是产出蜜浆的地方,还是虫族特有的性器官。虫母与虫侍交配前,会舔舐产蜜器,让虫侍勾起强烈的性欲,以便后续榨出更多的精浆。
虫族背后的鳞翅情不自禁地扇动起来。附着在鳞翅上的鳞粉飘舞在空中,顺着气流降落在晏以溪的白皙肌肤上。
娇嫩的肌肤一触碰到彩色的鳞粉,便开始有些发红,带着轻微痒意。晏以溪被痒意打扰了进食,竟忘掉了恐惧,嗔怒看向那个可恶的虫族。
虫族青年也不生气,它安抚性地捏了捏晏以溪的脖颈,示意他继续。晏以溪愤愤用牙齿咬了一下脆弱的产蜜器。
“嘶……”
虫族不住发出喘息,呼吸频率也更急促了。
不知过了多久,晏以溪的眼神逐渐迷离,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有点像酒后微醺,失去了现实的一些道德约束,面对欲望变得坦诚起来。
“要……还要……为什么没有了……要更多……”
产蜜器已经不能再分泌更多液体了,晏以溪抱着虫族的腰,呢喃道。
听见了怀中虫母的抱怨,虫族青年示意他低下头,一根粗长狰狞肉棒展现在晏以溪的眼前。
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硬得发涨,猩红的龟头前端不住地吐着出前列腺液。两个囊袋沉甸甸的,蕴藏着满满浓稠精液。
借着洞穴上方光藓散发的幽幽光亮,这根肉棒表面似乎还密密覆盖着鳞片。
“不……”
晏以溪曾在年幼无知时,与自己的青梅竹马经历过频繁性事,他明白眼前虫族的意思。
它想让自己为眼前这根硬得渗水的肉棒进行口交,粗长的肉棒会喷出的浓稠精浆。这些精浆是自己渴求的至高美味,能够填满自己饥渴的欲望。
眼前的虫族虽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可他并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人。要自己跪趴在那里,舔弄它跨下的肉棒,这也太羞耻了吧。
身体里残留的道德感让他抗拒这件事情。
可那根狰狞肉棒散发着让他沉醉的味道,诱惑他去榨干那饱满的囊袋,吞咽从肉棒里射出的浓稠精液。
疯狂的想法令晏以溪浑身燥热,双腿间那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器官,被幻想的淫荡场景刺激地微微收缩,情欲充斥着他的身体。
这只是梦……是自己的幻想,应该没有什么的……
犹豫片刻,他张开嘴巴,将那个圆润饱满的龟头含了进去。龟头一进去,就塞满了他的嘴巴,让嘴巴有些发酸。
自从与陆慎寒分开后,晏以溪已经很久没吃过肉棒了。
嘴里略带腥味的肉棒,让大脑闪现了一些青涩往昔,或是在陆慎寒的卧室里互相探索身体,时刻警惕着父母的闯入;或是在酒店里,三天里与陆慎寒不知疲惫地交合,直到精疲力尽,瘫软在床上,射出的精液从肿胀的花穴、后穴以及嘴里流出;或是在家里没人的情况下,尚是普通人的自己被陆慎寒的精神体捉弄,强行接受他的进入……
身体比他更早地兴奋起来,他跪趴在虫族青年的怀里,圆润的屁股上翘,腰部下压,两腿间的花穴不受控制地流出粘稠的透明液体,前面的肉棒高高挺立,随着屁股的摇晃而微微颤抖。
“呜……唔……”
为眼前的粗大肉棒进行口交,并不像晏以溪想象中的难以接受。略带腥气的味道,在情欲的刺激下,反而变得美味起来。舌尖轻轻地对着马眼舔弄着,时而在龟头上面打转,时而吮吸着从马眼流出的液体。敏感的上颚因被肉棒的不断摩擦而分泌口水,过多的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顺着肉棒柱身流下。
“……嘶……嘶……”
鲜红柔软的舌头,在龟头上打转的淫荡场景,让虫族青年极度兴奋,肉具上的青筋暴起,腹肌也因激不时地抽动。不知不觉中,它已将晏以溪身上的衣物脱去。
虫族青年在遇见晏以溪之前是没有性欲的,是个只会四处厮杀的虫子,充斥着冰冷的杀意;遇见晏以溪后,因为提供蜜浆,身体虚弱,导致欲望并不强烈。
在梦境中,一些都是那么美好,它恢复往日的战斗力,用自己的精神力滋养小溪的精神海,两者灵魂交融。
虫族青年用手抚摸着晏以溪背部的肌肤,轻轻捏捏他的耳朵,眼神充满温柔。
它的心中充满了爱意与占有欲,兴奋的情感让它产生恶劣的想法。它想让自己的肉棒更深的进入晏以溪的嘴里,让晏以溪只能红着眼睛发出呜咽的求饶声,不过它是不会管的,它只会更加粗暴地在晏以溪的嘴里抽出、捅进,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让晏以溪的身体里充满着自己的味道。
恶劣的想法终归是被不舍打败了,虫族青年只能看着他宛如小孩舔舐棒棒糖般,含弄着肉棒顶端,强忍着汹涌的欲望,原本优雅精致的五官竟显得有些扭曲。
不过,这倒有些像人们刻板印象的虫族形象。
过了一会,晏以溪意识到,靠着这样的稚嫩的舔弄,是没办法让虫族出精的,于是尽量张大嘴巴,努力地将肉棒含得更深些,他感觉自己整张嘴都撑得满当当的,可还有半根还没进去。
“唔……好撑……”
身体的饥饿感让他迫切地吞含着眼前肉棒,纤细的双手环握着没被含进去的柱身,从肉棒根部往上缓缓撸动,并时不时地捏捏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上颚被肉棒不断摩擦,分泌出大量的津液,嘴巴里好像都是虫族肉棒的味道。
花穴已经泛滥,甬道里的媚肉在饥渴地收缩蠕动着,想要粗长的东西进入里面,占有他,摩擦里面的媚肉,止住痒意。两条修长的腿忍不住互相磨蹭,可这远远不够。
“呜……呜……饿……痒……进入……”
贪心的晏以溪既想吞含肉棒,又想要什么粗长东西进入花穴里,想要粗大东西狠狠摩擦甬道,情急之下竟眼圈泛红,委屈地用手拍了拍虫族青年的大腿根。
虫族青年见状,便让他转身,跪趴在自己的身上,呈69姿势。
晏以溪双腿分开,腿间的花穴展现在了虫族青年的眼前。花穴粉白无毛,十分漂亮,正汩汩向外流着淫水,阴唇因为兴奋而有些鼓胀。
虫族青年用手将花穴掰开,看见里面红色淫肉不断翕张,它只需要伸出舌头就能品尝到那甜美的淫液。晏以溪感受到虫族陌生的气息正喷洒在自己私密部位,激动地战栗,淫液激动流到了虫族的嘴里。
“……嘶……嘶……”
感慨晏以溪此时的淫荡,虫族青年用手指按压刺激阴蒂,摩擦到阴蒂而获得的快感,让晏以溪的身体微微颤抖。两根关节粗的修长手指,在淫液的润滑下进入花穴。
“啊……舒服……痒……”
梦中一切痛苦都被隐藏了,长时间没有被进入的花穴,并没有因异物的捅进而感到酸疼,只感到那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快感。虫族青年的两个手指时而急促抽插,时而呈剪刀状让肉穴扩张成长孔状,时而浅浅的在入口处轻轻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