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陌生的抚摸让晏以溪意识到自己淫荡的举止,身体更是燥热不已,情欲充斥着他的全身,让他爽到浑身都发麻,竟忍不住小高潮一回,酸痒难耐的花穴喷出一小股透明液体,随后瘫软在虫族青年的身上。
突然的瘫软,让肉棒突破了晏以溪吞咽的极限,捅开他的喉咙,进得更深了。
“唔……唔……”
晏以溪想要大口的喘气,但嘴巴里还塞着肉棒,只能发出低低呜咽声。
收缩的喉咙挤压着敏感的龟头,虫族青年忍不住发出难耐的低喘,欲望压制了理智,挺跨让肉棒上顶,长达二十公分的肉棒真的被晏以溪全部吞进了。
晏以溪的脸埋在虫族青年浅金色的阴毛里,阴毛带来一阵刺痒,让晏以溪有些不能呼吸,脸涨得有些红,像是胭脂涂抹在脸上。
喉管与口腔被撑得满满当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眼前的肉棒完全占有。晏以溪极力忽视生理上反胃,做出吞咽的动作,美味就在眼前,自己马上就能享用了。
虫族青年从口器中伸出一条非人的细长舌头。
它两只手掰开花穴,细长舌头灵活地伸进花穴里。舌头太细,无法像手指一样给花穴带来撑涨的快感,不过它够长,大概十几公分,让花穴更深处带来密密的痒意。
“啊啊啊啊……”
痒意让晏以溪忍不住摇晃起了自己的雪白屁股,花穴渐渐向虫族青年靠近,一不留神,竟坐在青年的脸上。
细长的舌头可以柔软,也可以坚硬,肆意在穴口戳刺舔咬,让晏以溪的体内产生了极大的空虚感,不想要手指,不想要舌头,想要更粗更粗的东西,比如自己嘴里含着的这根粗大肉棒。
“嗯……嗯……”
晏以溪痴痴地想着:等着肉棒喷出精浆后就能捅进穴里面了。
为了让肉棒快点射,他一边收缩口腔,一边前后吞吐起肉棒,每次尽可能让肉棒插得更深。虫族青年胯下肉棒上顶的动作越发激烈,在深深顶弄十几下后,马眼一松,大量乳白色的粘稠精液成股喷射进喉管里。
肉棒堵住了嘴巴,晏以溪贪婪的吞咽,急切的吞咽让他被呛住,咳嗽几声。肉棒脱离了嘴巴,几股乳白色精液直接喷到了晏以溪的脸上,还有些喷射到了虫族青年的大腿根、腹肌等处。
晏以溪将嘴里的精液吞咽干净后,仍没有填满自己饥渴感。见自己脸上还喷满了一层粘稠的精液,便用纤细的手将脸上的精液刮弄下来,当着虫族青年的面,用猩红的舌头饥渴的将乳白色精液小口小口舔进自己的嘴里。
虫族青年身上还有一些,他便跪在圆台上,将虫族青年身上的精液细细舔舐干净,随后坐在虫族青年的腰上。
虫族青年的腰部位置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甲壳,能够清晰地看到腹肌鼓起的轮廓。
虫族在与机甲战斗时,依靠的就是这身甲壳。甲壳虽然薄,但十分坚硬。
晏以溪全身赤裸,娇嫩花穴在整齐排列的腹肌上前后摩擦,凸凹不平的触感让花穴瘙痒难耐,不断往外流出淫液,让甲壳表面涂抹一层润泽的水光。
他前后移动着白嫩屁股,屁股甚至因为后移幅度过大,从腹肌处移动至虫族的阴毛处,让肉穴在阴毛上摩擦,浅金色的阴毛摩擦玩弄着阴蒂,快感如同电流般从阴蒂处穿至全身,晏以溪爽到脚趾蜷缩了起来。
“啊……啊……好爽……要……要肉棒插进去……”
虫族青年当然想将自己的肉棒插进流水的花穴里,让晏以溪和他的性器官连接,体验甬道里面温暖湿润的感觉,在甬道里面猛烈抽插,把自己的精浆射进他的体内。不过,在肉棒正式插进去前,还有一个交配步骤没有完成,只能暂时将晏以溪进行放置。
“……哈……嗯……”晏以溪渴望的肉棒迟迟不进去,强烈的欲望得不到纾解,只能用雌穴无助地磨蹭,磨蹭动作愈发激烈了,可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痒意,而不是阴道被慢慢撑开的满足。
虫族青年用鳞翅将晏以溪包裹,他扑打着鳞翅,试图将鳞粉洒满晏以溪的全身。
鳞粉在交配时能起到催情麻痹的作用,忽略负面情绪让雌性沉迷在交配的快感中,不会逃脱。毕竟……他所在的族群,其中之一的特征便是,性器官表面带有软鳞。
为确保虫母生下的子嗣属于自己的族群,他们在与虫母交配时,肉棒表面的软鳞会渐渐张开,刮去虫母肉穴甬道里已经存在的精液。这个特征确保着他们族群能一直延续下去。
为了防止软鳞带给虫母疼痛,他们族群在交配之前会先用鳞粉麻痹虫母,让虫母感受不到痛苦,只会晕乎乎地感受着快感。
宛若拆开礼物的包装盒一般,虫族青年打开了鳞翅,怀里露出了他的珍宝。
因为欲望的折磨,晏以溪全身泛着粉色,眼神迷离,纤细的手指模仿性交动作,在自己的穴里抽插着,时不时拨弄着阴蒂,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嗯……嗯……”
晏以溪舒服得张开嘴巴,红润舌尖从嘴巴里淫荡地探出,津液从嘴角处流了出来。
虫族青年见状,半起身抱住晏以溪的腰,像是抱着一个小巧的玩具一样,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胯下,扶起早已再次硬起来的肉棒,对准花穴插了进去。
“……嘶……嘶……”
肉棒刚一进去,就被层层叠叠的媚肉包裹,虫族青年感受着晏以溪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发出舒服地喟叹。
雌穴之前被手指玩弄到一次小高潮,又被虫族青年用细长的舌头深深戳弄,已经很软了,但要吃下这根狰狞的肉具还有些吃力。
晏以溪觉得自己的雌穴快要被撑裂了,不过并没有疼痛,只有微微的酸涩感,以及甬道被撑开的满足感。
“啊……好大……好舒服……肉棒插得好深……要捅坏了……呜……”
晏以溪双手撑在眼前虫族的腹肌上,高高抬起屁股,又坐下,急切地摇晃着自己的腰身,上下起伏,让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抽插。狰狞的肉棒填满了他的淫穴,淫肉吞吐着粗长性器,粗长的肉棒把甬道撑得很满。淫液从花心中涌出,在淫液的润滑下,肉棒抽插的更加顺利。
肉穴内壁被肉棒摩擦,产生了阵阵销魂蚀骨的快感,让晏以溪头皮发麻,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他屁股高高抬起,等到肉棒从雌穴中离开,只剩下饱满的龟头卡在入口处,又重重地坐下,让鹅蛋大小的龟头撞击着花心。雪白屁股与虫族下跨不断接触,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淫液不断从二者交合的部位流下,随着晏以溪的屁股抬起,淫液竟拉起丝了。
“……嘶……嘶……”
虫族青年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温暖潮湿的媚肉吮吸挤压,爽得全身阵阵发麻,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他就着两个人的交合姿势,让晏以溪转身,以狗爬姿势趴在圆台上,自己握住他的腰,挺动下跨,激烈地抽插起来,肉棒上的密密软鳞也渐渐张开了。
“……啊……啊!……要喷了……嗯……要喷了!……啊!”
快速的抽插,以及软鳞层层地磨蹭着甬道内壁,晏以溪被干得崩溃,失声尖叫,强烈的快感让他眼前突然一黑,瘫软下来,花穴失禁般不断抽搐,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液。
潮喷后,龟头马眼感受到温暖淫液喷出的刺激,痉挛的媚肉紧紧包裹住肉棒,并不时神经反射性抽动几下,虫族青年眼睛发红,继续抽插起来。
…………
晏以溪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仰躺在圆台上,浑身无力,像是瘫痪一样。
虫族青年像是一台自动打桩机,下跨不知疲惫地撞击着自己。潮喷后的疲惫,让他只能无力地迎接虫族青年的侵入。
肉棒每一次深深的插入,都让晏以溪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肉棒每一次的拔出,淫荡的媚肉都会不舍的进行挽留。凶猛冲撞几十下,终于,虫族感到马眼酸涩,他最后一次狠狠用力,将肉棒整根插入花穴中,龟头顶进花心,喷出了大量浓稠精浆。
“啊……啊……好烫……要被干坏了……好多精液……喷了……又喷了……”
浓稠的精浆喷进子宫里,被非人种族内射的禁忌感,以及精浆喷进子宫带来的灼热感,让晏以溪爽到有些失神,大腿根激烈的抽搐着,到了第二个高潮。
娇小的子宫被浓稠精浆填满,彻底成了一个精液容器,因为精浆量过大,子宫似有被撑大迹象。精浆玷污着子宫内壁,若是在现实中,这些精浆会紧紧粘附在子宫内壁,随后逐渐长大成一颗颗卵,挤压着子宫。待成熟后,成熟的卵从子宫内壁脱离,从子宫口一颗一颗离开,经过敏感的甬道,从穴口排出。中途,卵可能会因为体积过大而挤压着阴蒂,让母体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快感,喷出淫水。
可惜这是在梦中。
为了防止精浆浪费,虫族青年将肉棒龟头堵在子宫口,晏以溪感受着子宫内被过量精浆撑开,像是胃里填满美味的食物,有了饱腹感。
浓稠的白色精浆被子宫内壁吸收,融入晏以溪的全身,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海似乎也变大了一些。
见精浆已经被晏以溪吸收,虫族青年又开始抱住他,进行着下一次的征伐……
在最后彻底被操晕前,晏以溪忽然想到到虫族青年到底像谁了——它像自己的室友,跟自己同样等级的向导——亚都尼斯。
………
晏以溪睁开双眼,视线所及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春梦,梦中的另外一个主角是自己的室友亚度尼斯。
白皙光滑的面庞渐渐染上红晕,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要知道自己与亚度尼斯都是向导啊。
十个哨兵中才可能出现一个向导。由于向导的数量过少,为了让更多哨兵拥有属于自己的向导,帝国的共妻制度近几年才应运而生,两个向导之间的恋情是被禁绝的、
在晏以溪的认知中,亚度尼斯是自己的春梦对象这件事带来的羞耻感,比春梦对象是自己的哥哥带来的羞耻感还要多。
晏以溪转头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间单人病房,此刻他正在躺在病床上,制服已被脱下,换上了圣地兰斯医院的病服。
不过还好,贴身衣物并没有更换。
病床旁有一套桌椅,本应该在宿舍里的亚度尼斯,此刻却在病房内,以一种懒散的姿态趴在桌子上睡觉。
修长而柔顺的浅金色长发用一根浅绿色的发带随意绑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浅金色长发上,发丝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晏以溪怔怔地看向亚度尼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外貌的确出众,犹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画作,华贵而优雅,绽放着独特的魅力。高挺笔直的鼻梁,给他的面庞增添了几分高贵。
春梦的对象是亚度尼斯,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察觉到病房内的动静,亚度尼斯睁开眼睛,那双浅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如一汪被月光笼罩的清泉,照进了晏以溪的内心深处。
“小溪,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亚度尼斯起身,浅绿色眼睛闪烁着一丝忧虑的光芒,快步走到他的旁边。
晏以溪嘴角微扬:“感觉还好。本以为醒来后,大脑会因为精神海枯竭而疼痛,没想到精神海仿佛被滋养了一番,充盈着精神力。”
他示意亚度尼斯坐在病床上,放出了精神体小羊多宝。
那是一只小小的绵羊,拥有一身蓬松的白色毛发,宛如一团柔软的棉花,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小羊的鼻子与嘴巴是粉色的,看起来异常可爱,大而有神的眼睛犹如两颗明亮的黑宝石。
“咩~”
小羊多宝主动走向亚度尼斯,湿润的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腿部,传递着它对亚度尼斯的喜爱和关怀。
“你看,多宝还是很精神的,不用担心啦。”晏以溪笑道,“亚度尼斯,你怎么过来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像只大懒猫一样,在床上呼呼大睡吗?。”
亚度尼斯没有忍住,装作生气地瞪了晏以溪一眼,然后用手报复性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他心里明白,晏以溪是在嘲笑自己总是爱睡觉,他经常开玩笑说自己像只猫,或者像只树袋熊,乐此不疲。
晏以溪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温热触感,春梦里蚀骨销魂的快感毁天灭地般朝他袭来,花穴甬道空虚地蠕动,酥麻感如电流般迅速传至全身,让身体不禁颤抖了几下。
好想,好想要肉棒插进去
“小溪?”
“啊,怎么啦?”
“我刚刚说,昨天很晚了,你没回宿舍,用通讯设备也一直联系不上。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到圣地兰斯医院找你。医院的人说你被送到病房里。”
“哦哦,这样啊,辛苦你了。”晏以溪从刚刚的饥渴欲望状态中摆脱,慌乱回应道,可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移向亚度尼斯高挺的鼻子上。
听说鼻子高挺的男人,性能力十分强悍,肉棒也非常大,能干的人欲生欲死,不知道亚度尼斯的怎么样
“没想到只是一次简单的精神域清理,你就遇到这种危险事情。那两个废物哨兵我应该陪着你的下一次你执行任务,我要跟着你,看着你不,小溪你要不就别做这些事情了,你哥哥的事情我们在想想办法”
亚度尼斯嘴里喃喃自语。从嘴里不断涌出的话语,表达了他内心的纷乱不安。
晏以溪抱住亚度尼斯,轻声安抚:“亚度尼斯,轻松点,别太紧张。你看我就在这里,这只是一次意外,不用担心。”
亚度尼斯总是这样,一旦涉及自己的安全问题,他就会有些神经兮兮,比自己的亲人还担心自己。不过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亚度尼斯遇到危险情况,自己也会这么紧张不安的。不过,自己或许不会这么疯狂吧?哎,这可能是亚度尼斯太孤单,他从小失去父母,又因为不明的嗜睡症导致与周围的人没有建立社交关系,平日里一直都围绕着自己。
想到这,晏以溪对怀中的亚度尼斯产生一种奇异的怜爱,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拍打着亚度尼斯的脊背,仿佛亚度尼斯还是个孩子。他用柔软的声音说:“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温暖的怀抱给亚度尼斯带来了安心,他不满道:“你觉得这是意外?如果不是你哥哥给你的那个东西,此刻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晏以溪有些迟疑:“的确是有些疑点,聂文远挣脱束缚带后,他避开了更加具有威胁的安东尼,直接朝向我袭来。不过,这些还是等到此次事件的负责人过来再说吧。”
“你要不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下,这张床还挺大的,可以容纳两个人休息。”看着亚度尼斯略带疲惫的神情,晏以溪好心提议。
“不不我还可以坚持。”亚度尼斯有些害羞地说道,他的话语流露出一丝拒绝,但实际上却显得没有那么坚定。
“好了,一起睡吧。等下还要接受询问呢。”晏以溪强硬地将亚度尼斯按在床上。
病床看上去可以容纳两个人,等亚度尼斯真正躺上去,晏以溪发现还是有些拥挤,两个人的身体需要紧紧贴合在一起才可以。
“要不要不我还是下去吧。”亚度尼斯全身僵硬,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准备下床。
晏以溪直接将他抱住:“再说这话,我就生气了,快点睡吧。”
两人的气息触碰交融,暧昧不受控制地发酵,亚度尼斯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晏以溪的脸。
晏以溪发现了,不由轻笑了一下:“亚度尼斯,你的精神体说不定会是一只猫哦。”
“猫?为什么又是猫。”亚度尼斯眨了几下眼,疑惑地问道:“小溪,你喜欢猫吗?每次都拿猫作比喻。”
“是啊,我喜欢猫,毕竟它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你不是也很喜欢多宝吗?喜欢抱着它睡觉。”
多宝正充满活力地在病房里蹦蹦跳跳,羊蹄触碰到地板,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音。它的动作轻盈灵巧,仿佛一团云朵在飘动。它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轻巧地跳到病床上,挤在两人之间。
亚度尼斯思考了一下,问:“那那如果是节肢动物呢?你会喜欢吗?就是那种
有着坚硬甲壳以及漂亮磷羽的那种节肢动物。虽然不是毛茸茸的,但摸起来也很舒服。”
“会的,要是亚度尼斯的精神体,我都喜欢,是不是毛茸茸的没关系的。”亚度尼斯的形容让晏以溪有着一瞬间的既视感,不过他并不讨厌,他继续认真道,“哪怕亚度尼斯没有精神体。”
哨兵和向导在觉醒当天或几天后,将拥有一只精神体。
亚度尼斯是其中的一个意外——他虽然觉醒了,可以清理哨兵精神域内的情绪垃圾,可以看见只有哨向才能看见的精神体,但他的精神体至今都没有出现。
这种情况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在后期,哨兵或向导可以通过深入自我探索来寻求与精神体的联系,直至精神体的出现。
“那就好。”亚度尼斯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
晏以溪看着亚度尼斯困倦的申请:“不和你说话了,你快点睡觉吧。”
“嗯呢。”
属于晏以溪的味道包裹着亚度尼斯,那是一种熟悉而又安心的味道,让他感到宁静,亚度尼斯很快便沉沉入睡
病房门被打开,一群人走进来,打破病房内宁静温馨氛围。亚度尼斯迅速睁开双眼,不善地盯着眼前几人。
见病房容不下这么多人,此次事故调查负责人宁行庭独自一人走进病房,让其余几人留在病房外等候。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是此次事故调查的负责人宁行庭,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一下晏同学,希望能配合我的工作。”
“宁行庭?”
宁行庭的嘴角咧开,对晏以溪微笑道:“是的。”
亚度尼斯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到离病房不远的一处角落里,静静地倾听着晏以溪与宁行庭的谈话。
“晏同学,我们已调取走廊以及病房内的监控视频,并进行了仔细观察。通过这些监控视频,我们已经找到他醒来的原因。实习麻醉师莲娜误将d级哨兵的麻醉剂打进聂文远的身体里,他因此中途醒来,引发此次事故。后续我们会对她进行相应惩罚。”
“我记得那个实习麻醉师的全名是莲娜·亚当斯。”晏以溪直接看向宁行庭:“既然你们进行了仔细观察,那有没有注意到,聂文远避开更加具有威胁性的安东尼,直接朝向我袭来?”
“针对这点,我们起初怀疑你身上带着激怒哨兵的气味。为确认这个猜测,我们对你所穿的外套进行了物质成分检测,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质。聂文远直接朝你袭来可能真的只是个意外。”
宁行庭耸耸肩,无奈继续道,“亚尔曼与安东尼两人还在昏迷,他们的精神体受损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次事故只能暂时以莲娜·亚当斯失职结案。”
“就这么简单?”晏以溪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左手手腕。
“聂文远为什么能够挣脱束缚带?束缚带是专门为了控制失控暴走的哨兵而制作的,非常坚固和安全。我们向导因为相信束缚带的有效性,才敢前往病房内对哨兵进行治疗。这次聂文远挣脱束缚带,该不会也是个意外吧?”
宁行庭没有理会晏以溪的冷嘲:“束缚带在使用过程中难免会因为老化造成哨兵的挣脱。我们对束缚带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能够保护向导的几项措施都出现问题——麻醉剂因为失职被意外打错,聂文远意外挣脱束缚带,一个被抑制住精神体的c级哨兵意外让一个c级哨兵跟一个d级哨兵昏迷。”晏以溪平静道,“我一个普通学生都能看出的几点,不要告诉我你们看不出来。”
宁行庭轻笑一声:“目前来看就是这样的。你提出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能只凭主观臆断,就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寻找。”
“对了,晏同学,我们这边有个问题还需要询问下你。”他扬了扬手里一直拿着的纸质材料,表情严肃,“请你说出此次释放的r麻醉药剂的来源,这种麻醉剂是帝国法律明确规定的高危违禁品,我们需要了解你是如何获取这种麻醉剂的。”
“r麻醉药剂的使用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像是这次事故中,十几个试图救援你们的安保人员都因此昏迷不醒。c级哨兵亚尔曼因为未能被及时救援,导致等级下降。”
晏以溪一怔,他一直以为那件雕刻小件里面装着的只是普通麻醉剂,这才愿意一直随身携带着。
他接过宁行庭递过来的纸质材料,纸质材料上面显示着麻醉剂的成分及其危险性。晏以溪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提及哥哥。
“那个雕刻件的碎块在你们那里?”
“是的,我们可是把它保存在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等这次事故正式结案后再还给你。真不愧是晏少将的弟弟,即使不是亲的,也可以把大块的盖姆卡拉矿石随身携带,尤其它还只充当个随时可以打碎的容器。”
晏以溪奇怪地看向宁行庭,盖姆卡拉矿石是什么,能让他说出这番话。
晏以溪并不了解盖姆卡拉矿石的市场价格,对于他来说,那个雕刻小件是哥哥送给他的礼物,象征着哥哥对他的关爱。它本身的价值是如何,晏以溪并不关心。
晏以溪决定先隐瞒r麻醉药剂是哥哥给他的事实。哥哥身处高位,任何负面事情都可能引起关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是个向导,如果说是出于安全考虑,才在黑市上购买不明成分的药剂,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是我通过”
“那是我给的。”
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打断了晏以溪的话。
随着病房门的打开,走来的是一位身穿军部制服的男性,黑色长靴让他的腿显得修长,靴底踏在病房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手上佩戴着的暗金色戒指显示着他ss级哨兵身份。
“哥哥,你怎么来了!”晏以溪惊讶的呼喊,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
小羊多宝挣脱亚度尼斯的怀抱,像一道闪电,飞快扑向晏怀川。它雪白的身躯兴奋蹭着晏怀川的黑色靴筒,短短尾巴在屁股后面不停摇摆着。
“晏少将?”宁行庭也有些惊讶,据他的消息,晏怀川此时应该正在卡罗林斯生物研究所里休眠。
晏怀川没有理会宁行庭,直接朝向晏以溪走去。
他看着晏以溪惊喜的神情,冷冷道:“你还记得跟我承诺过的事情吗?”
晏以溪闷闷地低下头,不敢说话。多宝也僵住身体,停下了蹭晏怀川的动作。
晏怀川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晏以溪这才松口气,知道哥哥没有表现的那么生气。
他毫不犹豫地抓过哥哥宽大的手,也不顾病房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将自己的脸埋进哥哥的手掌里,轻轻地摩挲着,傻傻笑着:“哥哥,你从休眠仓出来了啊。”
晏怀川撇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收回自己的手:“再不出来,就可以直接参加你的葬礼了。”
“咳咳。”宁行清了清嗓子,“晏少将,您刚刚说r麻醉药剂是您给晏以溪的?即使是您,这也不符合帝国法律。”
宁行庭的话语突然打破了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晏怀川这才看向他。
“你是此次事故调查的负责人?”
“是的,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晏怀川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宁皎月的哥哥宁行庭,对吗?”
宁皎月?这个名字在病房中一提起,便唤醒晏以溪尘封已久的记忆,他原本傻笑的脸庞立刻变得冷漠起来。
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疼痛感在小腹蔓延开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他曾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然而,每次他回忆起来,仍然感到深深的痛苦。
“小溪,你怎么了?”亚度尼斯发现晏以溪的表情有些异常,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晏以溪试图掩饰住自己的表情,然后转向亚度尼斯说道:"嗯?没事,我没事的。"
然而,他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无法完全掩藏内心真实情绪。
晏怀川与宁行庭的对话还在继续,亚度尼斯只能先放下心里的疑惑。
“军事部特别批准将r麻醉剂提供给晏以溪,用以保护他的安全。”晏怀川淡淡道,“鉴于你与宁皎月的亲缘关系,我已向安全维护局提出申请,要求更换此次事故的调查负责人。”
“晏少将,我明白您的担心。但与宁皎月有亲缘关系这件事,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我只会根据事实和证据来做出决定。”
“你的判断力既然没问题,那从你对这次事故作出的调查结果来看,是你的能力有问题。请离开吧,本次事故的受害者需要安静休息,恕不远送。”
宁行庭见状,只能转身悻悻离开。
宁行庭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安静下来。晏怀川紧紧盯着晏以溪,没有说话。
亚度尼斯乐于见到这种场景,自己没办法应对小溪的胡闹行径,他哥哥总是可以的。
晏以溪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氛围,哥哥醒来是件好事,他不想浪费这短暂的相处时光。他摆脱自己的负面情绪,扯了扯哥哥衣袖,弱弱喊了声:“哥哥。”
晏怀川依旧冷淡:“为13位d级哨兵,2位c级哨兵清理精神域,晏以溪你可真是好本事。”
“我有把握才这样做的。哥哥,你刚刚醒来,所以不了解。我发现自己在恢复精神力后,精神海的容量居然会变大,这意味着我的向导等级可以慢慢提升,不只局限在d等级了,说不定能够恢复到原来的a等级,s等级也说不定也能达到!等那时,我就可以进入你的精神域内,为你清理掉情绪垃圾了!”晏以溪辩驳道。
晏怀川似笑非笑:“所以你就加入向导志愿者社团,频繁在圣地兰斯医院里进出?”
向导志愿者社团由帝国军事综合学校组织,旨在为圣地兰斯医院内陷入暴走状态的哨兵无偿提供精神力疏导。向导志愿者社团以向导为主导,向导人数众多,里面不乏一些a级、s级向导。加入社团内的哨兵主要负责保护向导的安全。
晏以溪不满嘟囔:“是啊,既可以帮助那些哨兵,又可以消耗我的精神力,一举两得,这不是挺好的嘛。哥哥,你应该夸奖我的,干嘛摆出那样一副脸。”
晏怀川反怒为笑:“你为了尽快恢复自己的向导等级,忍受着不适,不顾危险,多次让自己的精神海濒临枯竭,我还要夸你?晏以溪,我记得之前已经对你说过,要珍惜自己,你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痛苦。这一次如果真出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父母该怎么办?我还要说多少次!”
听到这话,晏以溪也有些生气:“之前不顾危险,服用精神力等级提高药剂,是我的错。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精神海濒临枯竭状态就那么几次。我真的很谨慎了,尽量保护自己的安全,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这个事故真的是某个人刻意弄得,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羊多宝用头上的尖尖小角愤怒地撞向桌脚,发出笃笃笃的敲击声。亚度尼斯看见了,担心它被桌子撞疼,就把多宝抱起来,用手安抚它。
看着生气的弟弟,晏怀川情绪也缓和些,克制自己的脾气:“好了,你的向导等级可以提升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听到这话,晏以溪生气委屈的情绪顿时被浇灭了,他有些心虚地看向亚度尼斯,可惜亚度尼斯只是微笑回看他。他只能鼓起勇气:“大概大概只有我的室友和社团里的一些人?哥哥你知道的这个事情对身边的人无法隐瞒的。”
晏怀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之后不要再随意说出这个事情。改天我陪你去下卡罗林斯生物研究,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个就是你的室友?”晏怀川看着多宝安静地趴在这个浅金色头发青年的怀里,知道弟弟对他有着深深的信任。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亚度尼斯抱着多宝走到这两兄弟旁。
“您好,晏少将。我是小溪的室友亚度尼斯。很高兴见到您。”亚度尼斯微微弯腰行礼。
晏怀川微微一笑:“这次很感谢你能及时过来看我弟弟,之后他还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亚度尼斯友善回道:“其实,小溪平时对我非常关照。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星域,来到主星后,对很多事情都感到困惑,但小溪给予了我很多帮助导。刚刚,我听到了您和他的对话,认为您说得很对。他有时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这让我非常苦恼。”
晏以溪愤愤道:“啊,亚度尼斯,你不能向哥哥告状!”
晏怀川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晏以溪顿时不吭声了。
“平日里你和他住在一起,如果他做出什么危险事情,还请联系我一下。”
“好的。”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次事故会更换调查负责人,你们先回宿舍吧,后续调查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哥哥,你就要走了吗?”晏以溪有些不舍。
“是的,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有时间了,会到学校看你的。”
“好吧。”晏以溪闷闷道。
“哦,对了。哥哥,跟我一起的两个哨兵还在医院里。你托人照看一下他们吧。他们这一次是因为陪着我才受伤的。亚尔曼的哨兵等级甚至还会跌落。”
“好的,我知道了。”
晏怀川护送两人回到学校里,就坐上飞行器离开了。
告别晏怀川后,晏以溪与亚都尼斯两人并排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欢快地交谈着。
碰巧有两位哨兵迎面走来,他们同样并排走在路上,步伐从容稳健,身材高大挺拔,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晏以溪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位哨兵身上,随后平静地将注意力从那个哨兵身上移开,与他背道而行。
两位哨兵右手中指佩戴的是镶嵌有萝兰紫晶状物的黑色戒指。
一位哨兵有着一头黑色短发,修长而有力的剑眉,宛如利剑般锋利。另一位哨兵个子稍矮一些,浅棕色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蜜糖,像他的容貌一样,散发着活力与甜蜜。
?周围人群纷纷看向他们,露出充满渴望与欣赏表情,视线久久地停留在两位身上,但都不敢上前打扰,毕竟这两位是s级哨兵。
?两位s级哨兵对人群的注视以及谈论习以为常,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走去,直至黑发哨兵无意间看见了晏以溪后,便停了下来。
?“陆慎寒,你怎么停下来了”
?散发着甜蜜与活力气息的哨兵只顾着吃手上的食物,没注意到同伴的举动。待他想要同身边人讲话,人却不见了后才停下脚步,转头走向同伴,朝着对方的视线望去。
?陆慎寒没有回他的话,死死盯着亲密交谈的两人,嘴里不断呢喃着:“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一个向导而已……”
?“欸,那不是你那位青梅竹马嘛,陆慎寒你快上去打声招呼啊。”沙维尔将剩下的食物都塞进嘴里,含糊地问道。
?陆慎寒这才回过神,淡淡地回了一句:“沙维尔,你不要惹事。”
“哈哈,我都忘记了,因为你的背叛,小溪已经跟你闹掰了。”沙维尔双手分别握拳,夸张地做出了个棍子被掰断的动作,“就像这样,一刀两断。”
“没有一刀两段,”陆慎寒严肃地对自己的好友说,“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小溪会原谅我的。”
?“哦,是嘛?”沙维尔故意拖着语调,意味深长道,“分开都快两年也是暂时分开?你虽然是个s级哨兵,可要是小溪要是不接受你,那也是没办法啊。”
?陆慎寒沉默不言。
?“更何况小溪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要不是你跟小溪分手,我也不至于吃不上小溪做的食物。”
?“那食物是给你的吗?要不是我将食物分享给你,你怎么能吃到?”陆慎寒挑眉看向沙维尔,“更何况,小溪都不认识你。”
?“小溪现在还不认识我,不代表以后不认识我。陆慎寒,你说我去追求小溪怎么样?让他变成我的向导。”
?沙维尔话音未落,陆慎寒身旁出现了一头狼状量子兽。灰狼背毛竖立,并露出锋利的牙齿,愤怒地向沙维尔嘶吼。
?“别……别生气。”沙维尔将双手举向头顶,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嬉笑道,“我是认真的。等我追求成功后,我们就里应外合。平日里我跟小溪说说你的好话,缓解你跟小溪的关系,让你成功拿下小溪。?”
“现在帝国不是推行共妻制度嘛,一位向导可以跟多名哨兵结合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小溪的哨兵了,你也知道我只对食物有兴趣,小溪只要给我投喂食物就可以。其余时间,我就不霸占小溪。”?
“你看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啊。”沙维尔得意洋洋地看向陆慎寒。
?“既然你说只是为了食物,那为什么不以朋友关系与小溪相处?非必要多此一举成为追求者?”陆慎寒冷冷地说道,?“沙维尔,我再说一次,你不要招惹晏以溪。”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因为一个向导让我们兄弟俩关系闹僵。”
陆慎寒回想起他与沙维尔两人共患难的经历,语气也缓和不少,跟沙维尔淡淡说道:“走吧,迪安杰洛还在等着我们。”
“终于回到宿舍了。”
晏以溪轻轻关上了门,踏进了宿舍的温馨空间,全身都放松不少,熟悉的安逸包裹住他,让他暂时摆脱与哥哥分别的沮丧。
他与亚度尼斯都是d级向导,学校给他们提供的是一间双人宿舍,宿舍里包括一间卧室、客厅、厨房以及洗手间。
简单洗漱后,亚度尼斯带着倦意走进卧室,准备休息。晏以溪则是饶有兴趣地走进厨房,看着整洁的台面和齐全的炊具,拿出食材愉快地准备明天的早餐。
准备完毕后,天色也不早,晏以溪走进卧室,准备休息。
亚度尼斯躺在自己的柔软的床上,进入了梦乡。浅金色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看上去有些凌乱。床上的被子被他的身体挤压一团,他的身体轻轻蜷曲,似乎有些冷意。
晏以溪试着将被子拿起,披在亚度尼斯的身上。然而,这个举动却意外地将亚度尼斯从美梦中唤醒。
"唔,抱歉,我想帮你盖好被子,没想到却吵醒了你。"晏以溪歉意道。
亚度尼斯迷迷糊糊道:“没事的,别忘记喝卡拉藤果汁。”
“这次为哨兵治疗后,脑中没有之前那么疼痛,卡拉藤果汁要不就不喝了吧。”
“多喝对你身体好,没事我还有”
“好的,亚度尼斯,你继续安心睡觉吧,明天我叫你起床。”
卡拉藤果是亚度尼斯所在星球的特产水果,数量稀少且极难保存。当地居民会将采摘的卡拉藤果压榨成果汁,放在冷藏装置中保存起来。它的好处有很多,能够安神补脑,缓解头疼问题。当然,上述都是亚度尼斯对晏以溪说的。
有一次晏以溪因为精神力损耗过多,脑中疼痛让他差点昏倒在亚度尼斯面前。昏昏沉沉中,他只记得亚度尼斯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喂了卡拉藤果汁。待稍作休息后,晏以溪逐渐感到疼痛减轻,头脑也开始逐渐清醒起来。
此后,厨房的冰箱里时不时就会出现卡拉藤果汁。晏以溪从圣地兰斯医院出来,亚度尼斯总是叮嘱他喝一瓶卡拉藤果汁。但奇怪的是,亚度尼斯从来没有喝过。
晏以溪逐渐意识到卡拉藤果汁中含有辅助精神力恢复的物质成分。然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够辅助精神力恢复。
出于好奇,他询问过几次亚度尼斯,但亚度尼斯却避而不谈,不愿多做解释。
卡拉藤果汁的效果亚度尼斯是知情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晏以溪。既然亚度尼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晏以溪决定与他一同隐瞒。更何况,亚度尼斯是担心他,才将秘密暴露出来。
像是牛奶一般的白色液体盛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晏以溪端起玻璃杯,嫣红的嘴唇轻轻含住杯沿,甜蜜馥郁的气味扑面而来。白色液体顺着嘴唇缓缓滑入口腔,殷红的舌头被浸泡在那浓稠的白色液体中,舌尖上的味蕾上绽放出一缕缕甜蜜味道。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因为这美味而微微眯起,急切地享受着每一滴,不经意间,嘴角溢出了几滴白色液体。
看向隔壁床边正在熟睡的室友亚度尼斯,晏以溪忽然想起自己昏迷时做的那个春梦,暗自希望不要再梦见了他总觉得这是对亚度尼斯的亵渎。
深夜时分,亚度尼斯无意识中释放一缕缕丝状精神力,这些丝状精神力像蜘蛛为了捕食而吐出的蛛丝,朝着晏以溪涌去,将毫无防备的宴以溪包围缠绕。晏以溪的精神海完全开放,毫无防备地与亚度尼斯的精神力融合在一起。两者再次共同编制出一幕荒诞而色情的梦境。
晏以溪从冰箱的冷藏室中取出已解冻的玛萨肉排。
玛萨肉是帝国饮食中常见的肉类之一,富含丰富的蛋白质,味道鲜美。
肉排的厚度约为两厘米,白色脂肪均匀分布在鲜红的肉块中,纹理细腻,肉质紧致。
玛萨肉排被放置在一个白色瓷盘上,随着玛萨肉排内部温度升至室温,它的表面逐渐开始渗出红色汁水。晏以溪在玛萨肉排表面铺上厨房纸,轻轻按压,以吸干肉排表面溢出的液体。
这些红色汁水是由肌红蛋白与水混合而成,可以证明玛萨肉排的新鲜程度。见到这些红色汁水后,他已经预见到,这块玛萨肉排经过简单煎制后将会变得非常鲜嫩多汁。
晏以溪打开加热装置,加热厚铸铁锅,锅热后倒入薄薄的一层梧桫油。梧桫油,一种色泽纯净的金色液体,它的烟点较高,并且有一种独特的果香味。
高温会让油烟四溢,令人不胜其烦。晏以溪在煎制肉类食物时,喜欢使用梧桫油。这样即便高温,油烟也不会轻易冒出,并且经过梧桫油煎制后,肉类食物的鲜嫩质感会与梧桫油的奇异果香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油面边缘微微向中间波动,似有似无冒出烟气,隐隐约约地告诉晏以溪,它已经达到适宜的温度。晏以溪试着将掌心放在油面上方,掌心感到炽热的温度,这让他预计锅内的油温已经升至七八成热。于是,他将玛萨肉排放入锅中,开始了烹饪的过程。
鲜嫩的肉排与炙热的锅底一接触,立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在这一刻,牛肉与锅底接触的部位迅速变成焦褐色。美拉德反应赋予肉排的特有香味,在整个厨房里弥漫开来,让人无法抵挡住前往品尝的冲动。
晏以溪控制火力,维持恰到好处的温度,等肉排表面渗出汁水的时机,然后开始将其翻转。此时,经过煎制的玛萨肉排表面已经形成了极其完美的焦褐色外层。
他熟练地用铲子将玛萨肉排翻转,玛萨肉排经过反面煎制二十秒后,晏以溪使用厨房夹轻轻夹住肉排,让肉排的边缘紧密贴合锅底,进行封边,将里面鲜嫩的汁水锁住,这一步骤保证了肉排多汁的口感。
短短几分钟,锅中的肉排满溢着诱人的油脂,晏以溪将煎好的玛萨肉排取出,放在一个盘子上,撒上艾茜草粉以及粗盐进行调味。他用小刀切开玛萨肉排,肉排上的焦褐色层与鲜嫩的内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亚度尼斯走了过来,他光裸着上半身,下身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淡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晏以溪疑惑地望着他,心中不禁惊讶: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洗澡?
然而,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催促亚度尼斯赶快离开厨房。毕竟,刚刚煎制完肉类,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油烟。
“这里都是油烟,快出去吧。我这边马上就好了。唔……”
晏以溪猝不及防地被亚度尼斯紧紧拥抱着,亚度尼斯修长有力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腰身,像是锁链一般,令他无法动弹。他的鼻子触碰亚度尼斯脖颈处的肌肤,立刻被一股淡淡的香味所包围,这是他们两个共用的洗漱用品的香味。在与亚度尼斯的肌肤交融后,这香味似乎充满了另外一种诱惑力,让晏以溪的心跳有些加速。
“亚度尼斯,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晏以溪有些困惑与担忧,他抬起头,目光与亚度尼斯交汇,关切询问。
他从未见过亚度尼斯如此激烈的情绪表达,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仿佛是亚度尼斯内心深处情感的爆发。
亚度尼斯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情绪,抿了抿嘴唇,忽然捏住晏以溪的下巴,俯身朝他的嘴唇上吻了上来。
“唔……唔……”
柔软而坚韧的舌头毫不客气地伸进晏以溪的嘴里,侵略性地在口腔内肆意搅动。舌尖挑逗着他娇嫩的舌根,轻轻触摸着他湿润的口腔,仿佛要探索出每一个角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矛盾的感觉。或许是个陌生人,他可以用力咬住对方的舌头,试图将对方的舌头推开。可面前的对象是亚度尼斯,他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异物的侵入,任由温热的舌头进一步深入。
晏以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脸颊微微泛红。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试图推开亚度尼斯,挣脱他的怀抱。
然而,亚度尼斯却更加用力地将他紧紧搂住,不愿放开。两人唇齿相依的交合处,一滴滴津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溢出。
亚度尼斯贪婪攫取着来自晏以溪口中的气息与津液。晏以溪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不畅,无力地陷入了亚度尼斯的怀抱。他双手无力地紧紧抓住亚度尼斯光裸的腰身,寻求一些支撑。
湿热舌头之间的交织与摩擦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奇妙而美妙的感觉。
与亚度尼斯纠缠的舌头逐渐感到一股酥麻的感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舌头表面轻轻游走。
这种酥麻之意不断地向下传来,让他的小腹处渐渐涌起酸涩空虚之意,淫欲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逐渐挺立起来。他的双手不再抵抗,由拒绝转为迎合,温顺地搂住亚度尼斯的脖子,紧紧地贴近他的身体。
“嗯……唔……嗯……”
晏以溪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微微的呻吟。他主动迎接那根舌头,与那根舌头进行激烈交缠。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回荡的只有两个人之间激烈的呼吸声和舌尖的碰触声。
终于,亚度尼斯缓缓分开了双唇,舌头也退出了晏以溪的口腔。两人都感到呼吸急促而有力,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晏以溪的双手无力地搭在亚度尼斯的胸膛上,半倚靠在他的胸前,默默地与亚度尼斯对视:“你亲我干什么?”
“舒服吗?”
亚度尼斯的声音低而嘶哑,带着一丝柔情与渴望。
“是很舒服,但你为什么要亲我啊?”晏以溪的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亚度尼斯的亲吻。他对于欲望一向很诚实,亚度尼斯的拥抱与亲吻为他带来了愉悦和满足,但同时也让他感到困惑。
“因为我想亲你,你对我也有欲望不是吗?你看,你都湿了……”喑哑的嗓音在晏以溪的耳边响起,他感到一阵心悸,仿佛大脑被轻轻地刺激着。
亚度尼斯一只手伸向晏以溪两腿之间,轻轻地摩挲着,随后将沾满水渍的手指拿到晏以溪的眼前,他的语气强硬而充满欲望:“你看,这些都是你的水,你想让我插进入,不是吗?”
他强行将晏以溪的手伸向自己的胯下,那里的肉棒已经坚硬如铁,显示出令人胆寒的力量。
“小溪,你看,它会让你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