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低垂,烛焰轻晃。
床帷之间喘息与水声交织,乔竹一如既往居于上位。因舟车劳顿被迫禁欲多日的小屄紧致湿热,格外贪吃,不断裹夹吞吐穴内青筋怒张的肉棒,时不时抖颤绞缩,把身下的宋烟缠得连声讨饶。
乔竹并不是仅做简单的活塞运动,他今日想尝试一些新花样,斗胆试了试前后耸动腰胯,以便于阴蒂能偶尔蹭到宋烟的阴茎根部。但阴蒂极其敏感,这样的不规律碰触让乔竹霎时失了力气,每次擦到那处都要停下来抖着小嫩屄缓一缓。一来二回,宋烟再也无法忍受,趁着乔竹的一刹瘫软,猛地暴起,掐住乔竹两瓣浑圆臀肉,用不知哪来的蛮力开始自给自足!
“哈嗯!呃啊……烟儿、烟烟……慢一些嗯!”
宋烟虽然看过不少春宫图,但真正要他实践,他就怯了。原因无他,春宫图上那些姿势多是男人主导,哥儿接受伺候,乔竹却尤其喜爱骑乘位,其控制欲可见一斑。倘若他夺了主导权,肆意摆弄乔竹,极有可能惹得妻主不喜……宋烟不敢造次,唯唯诺诺地只用骑乘和正面插入两种基本姿势。不过就算如此,他天赋异禀,硬件条件到位,这两种姿势也可让他直捣宫口。乔竹宫胞发酸,主动降下来准备孕育他的种。
宋烟的身体不由得更加兴奋,胯下那事物愈发肿胀,动作速度也加快几分,操得乔竹几近失声,瞳孔微微上翻,涎液从闭合不上的嘴唇边缘流下。
宋烟贴上来想要和乔竹接吻,却被堪堪维持着意识的乔竹拒绝了:“嗯……烟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明日我们就能回到京城,后日就要拜见圣上,不可以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的……”
语毕,乔竹的残存的理智似乎消耗殆尽,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主动把胸前两团又白又嫩的小奶包送上门来:“不可以咬嘴唇,不可以在脖子那儿吸吻痕……要吃的话,就吃这儿吧,这儿看不见……”
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住这种诱惑。话音刚落,宋烟便一口含住乔竹右乳的乳头,左手松开乔竹的臀瓣,改为搓揉乔竹被冷落的另一边乳肉。他用舌头舔舐顶弄奶孔,不时吸吮几番,试图品尝到甘甜的乳汁。
乔竹尖叫着阴茎和小屄一起高潮,精液和淫水喷洒在宋烟的小腹上,顺着重力滑下流到屄口,被宋烟的动作打成白沫。
即使哥儿的精液能让人怀孕的几率很低,若是自产自销那更是概率为零,可当乔竹意识到自己的精液又跟随宋烟的抽插流回体内时,他的身子颤抖着潮吹了。
高潮中的小穴太会吮吸肉棒,宋烟闷哼一声,腰部一挺,顶开子宫口,精液激射!
乔竹回过神来,发现宋烟还在断断续续地在往自己子宫里打种。宋烟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乳,嘬吸着奶孔,面部一副情迷意乱的神情,眼尾泛红格外勾人。
他顿了顿,伸手插进宋烟的发间,轻轻按上对方的后脑勺:“乖宝宝……”
宋烟眼眶濡湿,不舍地松开嘴,弱声应他:“妻主……”
恶趣味油然而生,乔竹想起穿越之前自己原处世界的那个称呼,情不自禁开口哄道:“叫妈妈。”
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动物只有双性和雄性两种性别,“妈妈”这两个字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任何字典上,所以宋烟不解其意。但宋烟足够听话,还是乖乖地学他说道:“……妈妈。”
末了,好学的宋烟追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他的问题让乔竹心神一震,神魂短暂出窍又归位,反应过来后,乔竹感觉自己在教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面上烧红避而不答。
宋烟无法得知词汇的含义,但能从乔竹神态动作的细枝末节中品出些许不对劲。他搂紧乔竹的腰肢,在乔竹的奶包上留下几枚暧昧的红印,干完坏事之后抬起眼睑,用清澈无知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乔竹,怯生生唤他:“妈妈。”
一股邪火直冲小腹,乔竹感到害臊,忙不迭同他说:“别、别再叫了!”
“妻主不喜欢吗?但烟儿一叫这个称呼,妻主的下面就会缩一下……”宋烟抓住乔竹的右手,引他去摸两人的交接处,屄肉受此刺激疯狂吐出潮水。
乔竹摸到宋烟阴茎的根部和自己裸露在外的硬挺的阴蒂,触电般收手。收手的同时伴随全身往后撤的动作,宋烟并没有制止他离开自己怀里。
小穴试图吐出鸡巴,那伞冠依依不舍地勾住子宫口,将子宫拖拽下来些许。
乔竹刹那间脱力瘫软,狠狠一坐,又将那肉物完全吃进去了。
子宫内的精液被震得一晃,碍于肉冠死死堵住出入口,只能发出细微声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不能肆意流淌出来。
今夜属实太过放纵,这俩人的脑袋都有些昏沉糊涂。且不说一向听话的宋烟出乎意料地拿一个称呼挑逗乔竹,就连平日里在性事方面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形象的乔竹都维持不住人设了,一副被操熟了的懵懵懂懂模样,呆滞地摸了摸微鼓的小腹,带着点儿鼻音闷闷地说:“射这么多,肚子好重呀……我都没办法动了!”
强者少见的示弱让宋烟呼吸一窒。
好可爱好可爱……宋烟满腔喜爱化为欲望,张嘴又往乔竹奶子上咬了几口,不停地低声撒娇:“妈妈……妈妈……”
乔竹忍无可忍,用唇封住他的胡言乱语,缠绵片刻后抽离,又气又羞地教训他:“都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在这儿乱叫,半吊子的坏学生,不许再叫了!也不许再做了!小屄都肿了,明日要我怎么走路!每回烟儿都这样,隔天我起来套上亵裤,走一步就感觉到那布料刮蹭着小屄,又疼又痒的,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回险些在侍从们面前泄身……”
宋烟闻言,闷笑几声,随后娇蛮地掐着嗓子问他:“妻主真的不喜欢吗?”
乔竹被他打断,脸色涨红,看着眼前恃宠生娇的江南美人沉默了半晌,最终泄了气,自暴自弃地低头去吻宋烟的嘴角:“喜欢喜欢!喜欢烟儿,也喜欢烟儿这样待我!满意了吗?”
“是最喜欢的吗?”
乔竹伸手去扯宋烟得意的嘴脸:“得寸进尺?”
宋烟及时扭开头躲过,抬高下巴朝乔竹哼哼。
乔竹被气笑,神志清醒了些,毫不犹豫地说出一大箩筐骚话:“对对对,最喜欢了!最喜欢烟儿的大肉棒,可以一下就填满小骚屄,顶到我的骚子宫,把我干得喷精喷水!”
宋烟被他露骨的话臊得脸蛋通红,同时又抓住了他言语间的漏洞,气冲冲地说:“只喜欢这个吗?我的其他地方呢?哥哥的脑袋里都是色色的东西,真下流!”
“真正的色胚是谁呀?!烟儿你这个大色魔!一个月里操了小屄多少次?有几次我和你原本好好的在品茶谈心,是谁喝着喝着就往我裤腰带上摸了?!”
“我可不记得什么烟儿,我的夫君难道不是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吗?我见肉棒的次数比见烟儿的脸的次数不知多了多少!”
乔竹说完,被自己的骚话逗笑了,装出来的严肃立马裂开,趴在宋烟的肩上咯咯地笑个不停。
“……哥哥真讨厌!哥哥大坏蛋!”宋烟握拳锤乔竹的背,看似发狠实际却是收敛了力道,完全是给人按摩呢。
乔竹顺势配合他演戏,哎哟哎哟地叫。
宋烟紧张地停了动作:“哪儿呢?真打疼了?”
乔竹又笑,边笑边说:“没,没……背上不疼,屄疼!”
宋烟气鼓鼓的,又拿他没法,猛揉了一把乔竹的胸乳,随意披上一件罩衫,又给乔竹拽了半床被子盖好,撂下一句“我去拿药膏”后抽身离开。
他径直走向离床不远的衣柜,握住把手一拉——
“砰!”
一道人影蓦地从衣柜里滚出!
宋烟被吓一跳,短促地叫了声,缓过神来后定睛一看此人,迟疑地问道:“你是……”
“叶……青……?”
本来瘫在床上等宋烟回来的乔竹在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便迅速弹起,在宋烟问那人是不是叶青时,他下意识想起身去查看,结果屁股刚离开床,身上的被子骤然滑落,精液混合着淫水从被操熟操翻的小屄里汩汩流出。
叶青和宋烟听到动静,皆是转过头来看他。乔竹一向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虽然他敢说很多有的没的,但内心对于性事的看法依旧传统内敛。
叶青为何呆在衣柜里?在那儿呆了多久?不会他和宋烟做爱的全程,叶青都听见了吧……
眼下他又被二人看到自己小屄含不住精,更是尴尬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乔竹慌忙回到床上,抬手扯过被子裹紧身体,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哭得双眼通红的叶青,磕巴地询问:“叶、叶青?你怎么在这里?”
叶青百口莫辩,心虚地瞄了一眼手中紧握的某个物体,只顾默默垂泪,试图引起乔竹的恻隐之心,让他不再追问。
却不料宋烟眼尖,只一下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瞪大一双美眸,半是不解半是无奈地说:“哎呀!你是来拿舒痕胶的?这种东西,你同亲王殿下说一声,殿下定会给的呀!”
他这番话虽未挑明,字里行间却是给叶青安了个潜入偷窃的罪名。叶青罪行确凿,无可辩驳,但今日他所经之事桩桩件件极其巧合,眼下再蠢也能猜到是宋烟在暗中操刀。
叶青愚笨,又在气头上,当即直指宋烟,色厉内荏喊道:“是你!是你故意让我听见阿钟指派下人换个地方安放好亲王赏赐的舒痕胶!”
宋烟被他一指,眼眶霎时滚出热泪来:“这两日我、亲王殿下还有你们侍从皆是分房入睡,我从何而知叶青你每日的行程路线?我并非什么神仙,如何料得到如此机缘巧合之事?”
两人各执一词,吵得乔竹头晕眼花,他冷声喝到:“都给我消停下来!”
乔竹蹙眉看向叶青,淡淡地说:“叶青,不请示的情况下进主人房内移动财物,你有何需要辩解的?”
叶青自然是回答不上,只得默认确有此事了。但他急于揭露宋烟的心机,短暂停顿后匆忙开口道:“可舒痕胶是殿下您赐给阿钟的,阿钟肯定宝贝得紧,怎会让其他人帮忙存放呢?这定是宋郎君在背后指点,引我入局!”
宋烟抬手掩面,浅褐色眼瞳里波光流转:“我和阿钟虽为主仆,可他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侍从,我们情同手足……舒痕胶是阿钟使用完后主动给予我的,烟儿对天发誓,定不是我强取豪夺的,也未曾用来做什么局的引子!”
若是阿钟给予主子的,那让下人们将药统一放在一处也说得过去。乔竹瞥了一眼储物柜,确实看到了用来涂抹私处的那罐药膏。这一眼原只是想佐证自己的想法,却回想起了叶青在狭窄的储物柜中被迫偷听了他房中情事的全过程,脸颊又开始泛起热意,心下焦躁,不想再去细究了。于是他揉了揉额角道:“叶青……你让我很失望。就算如你所说,这是烟儿布下的局,若你无半分……偷窃的心思,又怎会有眼下这局面?你指认烟儿陷害你,证据不足,太过牵强,而你偷窃却确有其事。既然如此,就按府上规矩处置吧。至于舒痕胶,虽说贵重,但我记得府内还有,我吩咐人取来给叶青你便是。你下去吧,别再有这些心思了。”
叶青哭哭啼啼地还想再辩,乔竹扬声传来侍卫,将其半请半拖出房内。
宋烟拭去眼角泪花,积极自荐:“我来给叶青送舒痕胶吧。那日处罚叶青,烟儿心里很不好受,但必须得树立府上规矩的威严,这才严格按照家法处置了。现在看来,叶青定是对我有误会了,才不待见我。都是府里的男人,应该和和睦睦地一齐伺候殿下才是,让我送舒痕胶缓解矛盾吧!”
乔竹掀起眼帘看他片刻,随后敛眸拒绝:“不必了,我已有人选。”
宋烟佯装出来的柔情一滞,不自然地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干巴巴地回了个“好”。
“什么?殿下让你去送舒痕胶给叶青?”
宋烟面前的暗卫名为明,不过十四五岁,正是心浮气躁的时候,又打心底不服气这位主子,但无奈把柄被人握在手中,只得不情不愿地鞠了一礼:“没错。如今已入京城,暗卫工作重担已卸,殿下说我平日里闲不住,便安排了这项任务与我。”
宋烟上下打量一番明,嘴角一勾,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如此甚好,省了打点的费用。听着,你去送东西时,在东西里加入这纸包中的一点粉末。这粉末无色无味,一触即融,没人能够发现的。”
明大惊,粗声粗气地说道:“我不做害人之事!”
宋烟又摆出那副清纯小白花样:“这如何是害人之事呢?这粉末不致死,只不过会削减舒痕胶的功效,让叶青脸上的伤好得慢些罢了。叶青可是动了殿下赏赐给我的东西,我只是略施小戒呀!”
“再说了,你可别忘了,你妹妹的病……”
明的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别说了,我答应你。”
宋烟捂嘴咯咯笑起来:“好孩子。亲王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府内的值钱玩意儿,只要不是御赐,都拿去当了,换成白银拿去赈灾……你妹妹的病极其罕见,一日所需的药物高达十两银子……这钱不是殿下不给掏,而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可别怨了殿下啊。”
明表情麻木,实际内心愤怒不已。他哪里会怨亲王殿下?他怨的是自己没能力,没法子赚到足够的钱财,导致只能听令于宋烟!
“你这是什么表情?”宋烟收起笑容,冷冷看他,“我与殿下夫妻同心,为我做事就是为殿下做事,我绝不做害殿下的事情,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你让我害殿下的贴身侍从,这难道不算害殿下吗?!”
宋烟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
“注意言辞。叶青偷窃主子的东西,我是惩戒他,不是单纯的想害他,你分清楚。我知道你不服我,但如果你还想要钱,你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宋烟拿出钱袋砸在地上,十两碎银散出,滚落四处。
明一声不吭,半晌后顶着宋烟嘲讽的眼神认命地蹲下去捡那些碎银。
他才不信宋烟没有害殿下的想法!若真没有,宋烟为何要对外声称阿父没有给自己添置半分嫁妆,装穷困潦倒?宋烟真实的财力到底有多少,为何不报?为何要贿赂殿下的暗卫?又是如何调查到他家中实际情况的?
疑虑重重,明不由自主握紧拳头,手中碎银硌手,把他的思绪拉回。他看了看这钱,暗暗叹了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必要时刻,他会带着妹妹以死谢罪,绝不会让宋烟有害殿下的实际行动的。
正值深秋,虽说旭日当空,但贵君屏退下人,房中得了空隙,冷气趁机肆意窜动,让宋烟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宋烟眉眼低垂,正襟危坐,目光锁在桌上的茶水上,心中腾起去扶发间玉簪的欲望,可因紧张不敢妄动。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如擂般躁动。
面前的人淡然扫视过宋烟的仪容仪表,柔和了神情,伸手握住宋烟搭在大腿上的双手,施施然道:“不必紧张,今日虽是你我初见,但烟儿当真是俊秀儿郎,你踏入门那一刹,本宫便心生欢喜了。”
见宋烟不知所措地瑟缩,他勾起和煦笑容,轻轻拍了拍宋烟的手背以作安抚:“如今你已入亲王府,我们便是一家人。竹儿有没有同你说过,本宫有一远亲表兄住在江南一带?”
贵君如此平易近人、热情好客,令宋烟受宠若惊。他眼神乱瞟,溃不成军,苦苦维持的端庄形象瞬间瓦解,眼下只会木讷地下意识摇头回应。
柳琛——当今贵君、乔竹的父亲——含笑递了个眼神给身侧伺候着他们的贴身侍从李何,后者便心领神会地凑上前来添了茶水,语气中裹着喜意地开口道:“宋郎君您是不知道,贵君的表兄祖籍江南,面容也是十足的江南美人相,同贵君常有书信往来,感情甚好。哎呀,小的这么一瞧,是郎君您与贵君表兄同乡的原因吗?您和贵君的表兄还真有些相像呢!”
“看来我们缘分天定。”柳琛紧了紧二人交握的手,笑得温柔大方。
“您与贵君的眉眼之间也有相像的地方呢,可能是冥冥中有血缘间的联系也说不定。”李何满脸慈笑,一番话说得宋烟喜形于色。
柳琛松开他的手,宋烟轻抚过自己的眼角,斗胆多瞄了几眼柳琛。也许潜意识作祟,他真开始觉得自己与柳琛长得像了。
心里那根绷紧的弦慢慢松懈,宋烟摩挲着茶杯,反复斟酌词汇后回复:“烟儿何德何能可以与贵君相提并论呢……贵君风华绝代,此言绝对是谬赞了。”
柳琛掩嘴笑笑,吩咐李何去拿了个香包递给了宋烟:“烟儿年轻貌美,自然是比本宫明艳动人许多的。美人应配好香,来,这是本宫亲手绣的香包,里头放的是竹儿最喜欢的茉莉,还望烟儿喜欢。”
宋烟谢恩的话音刚落,门槛处就传来掀起门帘的声响。众人扭头看去,来者迎着视线咧嘴一笑,朝柳琛行了个礼后径直走向宋烟与柳琛中间夹着的位子,落座。
“方才都说了些什么?”乔竹偏头看着柳琛问道,语气轻快。
柳琛噙笑不作声,抿了一口茶。身侧的李何见状代为回应道:“说宋郎君与贵君有缘呢,眼睛颇为肖似。”
乔竹把眼神投向宋烟,快速巡回一圈,话不经脑子从口中抖搂出来:“是吗?我倒觉得烟儿的眼睛不像阿父,反而像……”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忽地住了口,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柳琛的脸色,果不其然在对方的神情里瞧出些冷意,当下不敢再说什么,清了清嗓子用饮茶来遮掩。
这头乔竹说错话闭了嘴,那头原本见自家妻主回来,刚把悬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的宋烟微微蹙起眉,好奇地用探究眼神无声询问乔竹。
他身体微微倾向乔竹,恨不得直接钻进乔竹的怀中,却碍于柳琛等人还在,只能压抑住撒娇的欲望。他抿抿唇,迫切地想知道乔竹到底想说什么,又明白目前不能问。焦头烂额之下,他无意识地将指甲嵌入另一只手的手背的皮肉中,却感觉不到痛意。
“回来的路上遇着了他么?”柳琛收起笑容,平淡地问。
乔竹“嗯”了一声,目光聚焦在正前方的某处,恍惚道:“几年不见,他变了许多。也是,都长大了……”
柳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宋烟,微微颔首。
二人又寒暄了好一会儿,直到柳琛称自己乏了才停下。乔竹唤了宋烟一声,早就坐立难安的宋烟站起后欠身行礼,忙不迭跟上乔竹的脚步,踏出这间令他喘不过气的屋子。
没走出几步,宋烟就试探地去勾乔竹的手臂,见对方没有不情愿,便放心地挽住自家妻主。他故作轻松,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刚刚哥哥和贵君说的是谁呀?”
乔竹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