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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山高峰耸立,山上气候严寒,现在才入了秋,山里已经很凉了。
下午四点。
宁山观音殿后的某间装修古朴的禅房内,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了窗沿前的书桌前。
凌镜尘换上了一身高领的白色国风套装坐在桌前,神色冷峻,手戴宝手套,拿着白布条正在细细擦拭一樽带着泥土的瓷瓶。
右手边还放着一系列考古所用的工具。
突然,“嘎吱”一声,禅房的门被推开。
男人头都没抬,“茶先放一边。”
但来者并没有听,脚步声在禅房响起,鞋跟声清脆。
凌镜尘抬头,对上了余烟似乎藏着小得意的双眸。
挺有招
他眸子猛地敛起:“你怎么来了?”
余烟端着茶盘过来再放下,从右手腕上捋下了一串被盘的漆黑发亮的檀木手持念珠。
凌镜尘冷下了神色。
这珠子他认得,是他三年前赠送给释慧空上师的。
余烟把珠子盘动,作做的吸了吸鼻子,道:“大哥,我男人死了,只是在家里抄抄经有什么用……”
话到此,她双手合十,冲着菩萨殿所在的方向又说:“上师指点,让我来菩萨殿,日日夜夜为祈安诵经、抄佛经,才不辜负我们那一段毫无结果的姻缘。”
凌镜尘收回视线,冷冰冰的揶揄了句,“挺有招。”
“是呢。”
余烟收回念珠,“但还是没大哥厉害,我来到这里,还是希望你能看在往日我们的情分,给我去买避孕药。”
凌家迫切的希望她为凌祈安传宗接代,给了荣华富贵,也完全禁锢了她的自由。
她的身上不允许携带现金,甚至花出去的每一分钱,凌家也都有记录。
所以这区区的避孕药,她就是离开了凌家,也不敢买。
顿了顿,她又说:“如果怀了……”
“谁怀了?”
突然门外的一声叫喊,吓的余烟一哆嗦。
是苏子柔。
她回过头,微笑:“在说山后养的小羊,像是怀了小羊崽儿。苏小姐怎么也来了?”
苏子柔一改昨夜对她的拔剑弩张,也笑道:“奶奶和于阿姨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单,拜托我来陪
你。”
余烟眼底闪过一抹寒色。
正寻思找个由头把苏子柔先支走,苏子柔又说,“余烟,怎么是你来给镜尘哥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