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懵了,余光扫见玻璃门外明明是黑天,再一看表,才知此时竟是四点不到,讷讷问:“你们上哪儿去啊?”
“进山,那位先生还说什么了?”邬引玉接过信封,没想到里面装了不少东西,鼓囊囊的,还挺沉。
女生愣住,在明白她们身份非同寻常后,也没了劝阻的意思,隻磕磕巴巴地说:“你们要是觉得不对劲,可得赶紧往回跑。那位先生,他倒是没说什么,就让我帮忙带句谢谢。”
邬引玉打开信封,没想到里面塞的全是钱,连忙往边上一塞,烫手般交到了鱼泽芝手里。
疫鬼是她主动驱走的,道上有规矩,这样的钱不该收。
鱼泽芝被迫接住,索性撑开信封口粗略查看,然后将那信封往台上一搁,说:“这东西交给振老板,进山后,我们出不出得来还不一定。”
“啊?”女生本还困得不大睁得开眼,一听这话眼都瞪直了,连忙对着地板呸呸了几声,说:“可别说这种话啊!”
“信封你就别看了,交给紫姐就好。”邬引玉在边上说。
女生隻好收了回去,犹犹豫豫说:“可这是那位先生给你们的哎。”
“那就让紫姐代我们保管呗。”邬引玉手里拿着烟杆,烟窝往信封上轻轻一敲,“什么时候我们回来了,再取走。”
女生还是觉得这话不吉利,捏起信封一角说:“那你们可得早点回来。”
邬引玉晃晃烟杆,就当做是摆了手,才要推门,又被叫住了。
“哎,等等!”女生又喊。
邬引玉顿住脚步,扭头眺了过去:“怎么了?”
“想起一件事。”前台姑娘一拍脑袋,“老板怕打搅你俩,叮嘱我要是看见你们下楼,就马上给她打电话。”
听起来,振和紫还有话想对她们说。
“打呗。”邬引玉下颌微抬。
女生连忙打了电话,才说上两句,楼上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抵是振和紫下楼了。
振和紫着急赶来,喘着粗气说:“有一样东西,想给你们看看。”
“什么?”邬引玉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个相框。
振和紫走到两人面前,将手中相框一抬,说:“这是以前的照片,那时候村里来过一位老板,是她带着人进山,后来村中怪事频发。”
像素奇差的黑白照片,又因为年代久远,照片中的一张张人脸已变得模糊不清。
一位身穿长袍的女子站在正中,手里捻着珠串,许是因为眼里噙恨,目光显得冷而锐利。
是邬嫌。
“邬嫌。”邬引玉往照片上指。
振和紫怔住,颤声:“你认得?”
“不算。”邬引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