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得病去世就是因为她,对不对?”振和紫发抖道。
鱼泽芝推开旅店的玻璃门,淡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振和紫抱住镜框,左思右想下隻叮嘱了一句:“你们可要早点回来。”
出了旅店,便见鱼泽芝的车在外面停着。
车一路能开到半山腰,再往里就得步行了,里面树木密集茂盛,沟壑又多,不是车能进得去的。
到了半山,鱼泽芝没熄火就下了扯,借着车的大灯把山路照亮。
车在身后呜呜作响,邬引玉回头看了一眼,“真不熄车?”
“不用。”鱼泽芝手里虽拿着手电筒,却没有打开,手电筒哪有车的大灯来得亮。
邬引玉踩着枯叶继续往里走,隻觉得山间阴风习习,风过时的呜鸣声和身后汽车引擎的声音,像极了恶鬼哭嚎。
越是往里走,她果真越吃力,身上几处关节像是被死死钉住,疼得几乎动弹不得。
所幸如今夜色黑,鱼泽芝又在看路前行,见不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路过的溪涧上横着一木板桥,过去得见一石碑,上面的刻字用红漆填实了。
草莽山界。
经过时,那木板桥嘎吱作响,极不大牢固,底下溪水潺潺,石头上满是苍苔。
鱼泽芝走在前,察觉身后人越走越慢,回头说:“要我背……”
她话音一顿,停得很突然。
邬引玉气息憋闷,双耳还嗡鸣不停,压根无心觉察其他动静。
见鱼泽芝顿住,她才猛地扭头,惊觉石碑边上藏了个黑影。
她们刚刚从从石碑边上路过时,那儿明明是空的。
邬引玉连忙打开手电筒,不假思索往石碑上照,桀的一声,那影子倏然闪走。
那声音尖锐,直接撞碎她耳边嗡鸣,显得清晰无比。
“走。”鱼泽芝睨着那冰冷的石碑,说:“你走前面。”
邬引玉不紧不慢走上前,嗅到一股腐臭腥膻的死气。在路过鱼泽芝时,她特意往对方肩上一扶,轻声问:“鱼老板闻到了么?”
“是僵。”鱼泽芝笃定。
那大难不死的住客可不就是跟着僵误入草莽山的么。
邬引玉皱眉,闻着这极浓的臭味,忙把光往别处打,就连头顶也没放过,“刚才那黑影是僵?”
似乎不大应该,那东西虽能飞天遁地,但周身僵硬,行动便捷不到哪去,方才石碑后的影子,可是一下就蹿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