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也有样学样地“修炼”,实则连一口风都招不来,没了符箓,便连一战之力也没了。
这行人跑没了影,女子也不追,甩出绸布擦拭剑身,随后往鞘里一插,转身就走。
引玉眯眼看她,见这人身上没有役钉,看似又像是和康家打过不少“交道”,出声问:“姑娘,这康家天天在找替死么。”
女子转身顿步,隻字不答,却往袖口里摸索一阵,然后递出去一样东西。
引玉伸手接住,才知那是隻迭成了三角的红符。
怪的是,碰到时她周身不适,尤其是被役钉扎着的那几处,虽不至于痛苦不堪,却酸痒难忍。
引玉忙把红符往莲升那抛去,故作平静道:“接着,鱼老板。”
给了符,女子一言不发跃至檐上,踩得瓦片哒哒离开,当真来去匆匆。
“姑娘!”引玉仰头望向飞檐。
可那女子是一步也没停,野猫似的,一下就蹿到了数十尺外。
引玉揉起手腕,不想莲升又说她叫苦不迭,索性不喊难受,隻扭头说:“鱼老板,看看这符。”
莲升不以为意地说:“除晦的符,没什么稀奇的。”
引玉心下一惊,纳闷道:“可为什么刚才一接这符,我就周身酸楚。”
看莲升作势要把三角符往她手里塞,她连连退了几步,“鱼老板,我说疼,您还不信呀?”
莲升轻哂,干脆把符塞到了自己袖中,说:“只是吓唬你。”
引玉长舒一口气,碍于莲升把那符放在了身上,也不想往她那靠了,“不过,方才我有所感应,康家人的身上似乎都有役钉。”
莲升神色一沉,“当真?”
“真。”引玉又觉得纳闷,看向莲升袖口说:“那隻符当真只有除晦的用处?”
“自然。”莲升道。
“这就怪了。”引玉把手腕揉红了,“那几人身上避祟的东西也没少带,怎就没受到一点影响?”
莲升突然定定看她,神色变得极其复杂。
引玉打趣:“怎么了,莫非我的役钉不一样?”
莲升目光低敛,沉着中却好似噙了万千难言愁绪,她径自握住引玉的手腕,不声不响的为对方焐手。
腕上一温,引玉那娇慵之意又无处可藏,意味深长说:“您老实说,您此前觉得我悄悄害人,却还体贴不改,是不是曾欠过我良多,如今想我欠回你,好借此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莲升扬着嘴角,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怕是勾销不得。”